公安究竟是?-上篇
#安柯#M25延伸,但男銅未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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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留著褐色短吋頭的男子叫做山方充孝,是警察廳警備局旗下一名公安警察,於今年從公安三課調任至警部補,也就是傳說中的機密組織『Zero』。
但剛進來的他只知道頭頂上司叫『降谷零』以外就沒有其他訊息了,連同事有幾人都不清楚。
除了直屬『零』會直接通過加密電話連絡任務外,有時候也會與同事風見裕也會面報告任務進度。
直到那天他接到來自『Zero』降谷的電話,按照指令與另一名公安來到一棟停車場,協助零逮捕逃獄的炸彈犯,零指示他們倆在停車場下面維安,不要讓民眾靠近,他則和風見上去埋伏。
結果沒想到等來的是一場爆炸。
同事趕緊連繫後援組,他則迅速衝上去探查,卻只看到暈倒的風見和在一旁喘氣的降谷さん,降谷脖子上似乎還戴著什麼東西。
「山方──叫救護車!」降谷說。
「是!」山方迅速撥電話邊向前靠近關切,「降谷さん沒事……咦?」因為降谷突然向後撤讓他未完成的話瞬間中斷。
「沒事。」降谷說著,自己飛快地撥出電話安排善後事宜,以及最重要的封鎖現場,並叫了一輛低調的防爆裝甲車把自己運到公安地底的秘密基地。
而就在這中間,降谷獨自待在裝甲車內隔離,用電話的方式與手下聯繫。
他坐在車內的椅子上,旁邊連著一台筆電,黑暗的車內只有頂端有一個車燈照明,他一邊在筆電上寫下紀錄,將自己攝影即拍下來的照片傳上公安內網外,一手拿著手機道:「脖子上的炸彈沒意外就是三年前的炸彈犯製作,我已經試過沒辦法徒手解開了,還有我說的防爆屋進度如何?」
「啊、是的,目前後勤人員已經在組裝中了,但最快可能還是需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完成……」他一邊聽著山方報告,一邊統整目前資料歸類報告。
就在這時電話那頭插進了風見的聲音:「降谷さん!」
另一邊在地下設施入口處的大廳,從升降梯內沖出來的正是被爆炸差點炸飛的風見裕也,他頭上包著紗布慌慌張張地衝過來,就看到兩名搜查官對著柱子後似乎在說什麼,因為被柱子擋住,風見下意識以為柱子後的是降谷さん,沒想到衝過去後只看到一張桌子和正在擴音中的手機,正傳來降谷さん的聲音:「哦、風見沒事嗎?」
等到風見了解完整個情況後差點沒直接跪倒:「都是我的錯……才害得──」
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降谷零低沉又凌厲的冷聲:「風見──」
他瞬間一個激靈直起身來,「是!」
降谷沉著地說道:「與其在這裡引咎自責,不如去想想現在可以做些什麼。」
「我知道了。」風見回道。
因為風見的聲音明顯比平常還低落,降谷思索了一下決定先安排工作給他去做,省的他想東想西,「風見,你先去追蹤防爆屋的進度。」
「了解。」風見道。
風見的腳步聲遠離後,在場的氣氛沉寂了下來,或者可以說是兩位公安搜查官之間氛圍低迷,只有自己被隔離在車內的降谷零沒有察覺到這份低迷,不過因為要處理的事情還很多,他直接分派任務下去那兩人哪裡還有空低迷呢。
§ § §
嘰──
獨屬於升降機的引擎聲在地底下響起,因為強化過的防爆玻璃屋已經完成,降谷零正獨自一人先下去,而他右耳上還帶著聯絡用麥克風與還在上面的下屬聯繫。
結果等他看見玻璃屋內的古式紅色單人沙發,以及配套好的桌子和酒瓶酒杯,忍不住表達了一 絲疑惑,「風見……裡面這些事?」。
風見回道:「是!降谷さん付出這麼多──我認為不能只是用普通的椅子和水杯,一定要用到最好的。」
一旁還夾雜著另外一名屬下的聲音:「咳、是的!畢竟只有空空一間看起來也太慘了……」
行吧、看來都是風見的主意……,降谷無奈地想著,如果他再不滿意風見可能要把整間房子都蓋起來了。
而就在降谷打開地下門跳下去後,因為電磁波影響與風見幾人的連線斷掉,上層的幾人也搭著升降梯下去,在電梯裡山方忍不住說道:「不過玻璃屋內只有椅子和桌子,降谷さん該怎麼去洗手間和睡覺?」
風見推了推眼鏡:「那部分我也已經一併安排好,玻璃屋下面還會有一間單人床和衛浴設備的。」
他一副不用擔心,早就做好萬全準備的神情,讓山方不知道該不該接話,不自覺透露出一種不明所以的疑問,不、所以說為什麼要建在下面,直接弄同一層難道沒有比較快嗎?!
不過風見彷彿能從山上微妙的表情中判讀懂對方的疑問,再度義正嚴詞道:「你不懂,那可是降谷さん!當然不能隨便將就,更何況也許還會有高層或重要人士來會面,豈能讓他們看到我們公安領導窮困的樣子!」
「原來如此。」一旁的同事點頭回應,山方雖然總覺得哪不對,但因為在場其他人都同意了,也就不再說什麼。
下到底層後他們正好看到降谷翻開玻璃屋裡面的地板門,身手俐落地翻出並闔上門,一邊評估玻璃屋有無漏洞邊走到玻璃屋內唯一的椅子上坐下。
降谷在打電話時才注意到風見準備的聯絡方式竟然是昭和時代的復古電話,他到底從哪翻出來這種電話的?也幸好這支電話只單向通外面那隻,不需要撥出一串數字,不然他肯定要叫風見給他換一個!
還不知自己逃過一劫的風見打了個噴嚏。
嘟嘟嘟。
柱子上的電話響起,風見連忙上前接起,「降谷さん,請問這樣的配置可以嗎?」
降谷零已經不想再評論剛下面的套房了,他現在已經把焦點放在外面的電話上。
「風見,柱子上的電話要重新安裝。」
「?」風見疑惑地看著手上的電話,就只是一台非常普通的白色有線電話而已,降谷さん難道是覺得這隻電話配不上他嘛!?
當然想是這樣想,他當然要遵照上司的審美,立即問道:「需要哪一種款式呢?」
「什麼款式?」降谷疑問,重新申明:「我說的是它的高度!」
「高度???」
外面的三位搜查官同時掃向柱子上的電話,愣是沒有看出電話的高度有什麼問題。
不管如何,上司的需求最大,說要重新安裝他們當然要立刻行動起來。
好在這種簡單的安裝不需要叫專門的人員,何況公安警察的最低要求是必須要會電工理論,於是幾人拿了工具開始拆解電話。
而降谷零非常閒適地坐在裡面彷彿是工地領導般倒了一杯酒,哦不是他倒的時候才發現裡面裝的是水。
「降谷さん,請問這個高度可以嗎? 」風見的聲音隱約從聽筒傳出來後,降谷才拿起電話。
他視線掃向柱子,風見正筆着電話的位置給他看,位置比剛剛還低一點,但遠沒有達到他的需求,「太高了。」
「風見蹲下。」降谷零對於某位少年的身高早已了然於心,何況他還曾經抱過,男孩的身材,以及體重約莫十八公斤,當他的手放在對方髮梢上時,就能算出少年的身高約在一百零二公分左右。
他一邊細想着少年的樣子,左手一邊比出對方的高度,「是這個位置……」
這個高度有點低呢……風見帶著疑問把電話比上去,「這樣?」
然而降谷根本沒在聽風見的聲音,他半闔著眼比出男孩的高度後,赫然閃過在白羅咖啡廳男孩伸出手接過餐點的畫面。
他猛然張開眼睛,灰藍色的雙眸彷彿閃過一道精光,「不、再往上四十五公分。」
風見後腦流下冷汗,見降谷さん如此認真地說出這麼精準的數字,讓他不經反省自己一開始還有些不以為意的態度。
降谷さん如此嚴正以待!他怎樣也不能把電話裝地多出零點一公厘!
山方聽著風見的指示拉出鐵尺度量時,或許是因為現場的氛圍開始嚴謹起來,他見狀趕緊擺正態度,不管如何大家如此重視電話的高度,其中一定有什麼關鍵在!只是他現在還不清楚罷了。
於是電話就在三位公安宛如帶著重大使命感般的熱情下重新安裝完成。
真是可喜可賀。
TBC
當腦洞大開時,就把公安的行為越寫越母湯。
啊、一切都是降谷零的套路
原本只是想說降谷桑大概是因為這次被隔離(乾)所以新發下兩位新屬下給他
想說就從新人(正常人)角度怎麼看公安(?)的
不過齁 真的就,公安煉(ㄅ)銅(ㄊ)啦!!!
然後對的、這系列還有後續
本文最後由 風冥 於 2022-8-6 19:47 編輯
公安究竟是?-中
「降谷さん,電話安裝完成了──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接下來嘛──」降谷尾音拉長,聲線隱約帶著點愉悅感,像是極期待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
因為隔著電話,聲音波頻夾雜著細微的雜訊,三位公安搜查官們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差別。
然後他們就看到上司左手拿著手機點了幾下將屏幕轉到他們這邊展示,「你們兩去幫我把這位『男孩』帶過來。」
只見屏幕上是一名穿著藍色外套和紅色蝴蝶結的小男孩,大大的眼鏡戴在他臉上似乎正在跟旁人說些什麼,視線並沒有對焦鏡頭很容易分辨照片是從側拍的角度進行拍攝的。
曾經面對過這位男童的風見裕也微微張大下顎,他的腦內彷彿落下雷擊,霎那間似乎明白了為什麼降谷さん要換電話位置了!而他剛剛還如此認真地在安裝電話……
就在風見還在無語凝噎時,他旁邊的兩位年輕搜查官試圖理解上司的意思:「您的意思是說──請對方過來嗎?」
也許是因為聽到這麼有趣的疑問,降谷輕笑了一聲,「我們公安的秘密設施豈可以隨便『請』進來的呢。」
他右手臂抵在扶手上,黝黑色的手指握在話筒上微微偏了下頭,慢條斯理地回道:「在對方落單的時候,再把人綁來不就好了?」
降谷靠在椅背上,上面的黃色燈光打在黝黑的臉上,卻只照亮他的下半張臉,使得降谷在陰影處的雙眼帶著一股難以言喻地凌厲和危險,加上他講這句話時聲線格外低沉,彷彿是黑暗世界的幕後黑手般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何況在講這句話的時候表情還帶著笑容,完全不覺得有甚麼問題。
!?
不是、等等,這明明已經是要綁架的節奏了吧!?而且對象還是未成年的小孩!
要不是外套內袋裡帶著警察證,山方差點以為自己現在是正在幫黑幫大佬做事。
「詳細資訊風見會再告訴你們。」降谷道。
山方不由得看向風見,想知道風見會怎麼回應如此離譜的事,結果下秒就看到風見推了下眼鏡:「我知道了。」
不是?你怎麼就知道了──難不成風見さん你也是慣犯了嘛!
他加入的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組織。
就在他彷彿經歷過三觀破裂又重組時,降谷又道:「對了、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
什麼?!山方暗自嚥下口水,還有什麼能比安裝電話、綁架男童更重要的事──這是他能聽到的嘛!
他還不想這麼早就知道公安其實是地下非法組織──咳咳咳!想什麼呢!
不得不說這位三方公安有時候也是腦洞的太多,好在這些想法他只是在心裡想想,外表幾乎看不出他澎湃的內心戲。
而降谷零也已經指派任務:「風見、去幫我買套衣服過來,就照之前的風格。」
「是──咦?」風見應道一半,突然想起之前曾經幫上司買過衣服又被打槍回去的自己頓時迷惑不已,之前的風格是哪種!?不能太貴又不能太土!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公安啊──
降谷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風見反射性答道。
「中午拿來給我。」降谷壓了時間。
「中午?!」 風見直接抬起手看向手錶,這樣豈不是只有幾個小時,重點是現在大部分店家還不一定開了。
最後等三個人從地下室出來時,似乎能聽見三道不同音調的嘆氣,彷彿是經歷了什麼人生大銳變。
§ § §
綁架幼童組、阿不……山方和同事從風見那裏接收到這位江戶川柯南的資料時,發現公安內網根本已經建了這位男童的資料庫,一開始不清楚是誰,但細看這份資料,簡單的情報比方說毛利小五郎偵探智囊,以及無法確切估計次數的案件證人,重大的像是東都水族館爆破協力或者天鵝號墜落博弈塔也有他的參與,而且旁邊還打了特殊符號,代表著這資訊不可外傳等等。
山方目瞪口呆地往下拉卻發現下面還有極密資料部分,但他的權限卻是打不開這部分的,而能打開這部分資料的只有……他的上司。
而裡面其中的內容想必就不是他現在可以知道的部分。
不管如何既然確定人物,他們倆便出發去找人了。
然而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才發現目標人物不在,而就在他們重新尋找目標時,他們的目標早已經和少年偵探團們去了警視廳找毛利小五郎叔叔準備一起去吃飯了。
等他們收到消息,才知道目標少年在警視廳前面捲入一場爆炸案。
不是,他們才剛要找對方結果人已經遇到事件,時間也太巧,不過山方回想起男孩極密檔案落落長的案件,突然間又不那麼肯定了。
這位山方公安還是太年輕了,肯定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體質叫事件體質。
他們在追蹤的時候,自然查到這起爆炸案的俄羅斯男子手上握有松田警官的名片,而這個消息也理所當然傳遞至風見那。
在公安秘密地下設施,風見正在玻璃外一手拿著電話左手握著報告匯報進度,「警視廳的人已經查到十一月六號松田さん去月參寺祭拜的部分,我們有需──」
降谷零聽到這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降谷さん?」 風見停頓。
「沒事。」 降谷右手撐著下顎,能如此迅速釐清並查到這些訊息,裡面肯定有……你的參與。
是吧?柯南くん──
他記得去年去掃墓的時候,的確有遇到住持聊了一下,這樣的話──「風見,你去找警視廳搜查一課的人,讓他們停止這起案件的搜查。」
下達命令後,降谷抬頭對上風見還有些不解的眼神,挑眉笑道:「再查下去他們也查不到的。」
從成為公安警察並進入臥底後,他的身分和警察大學畢業的資料就已經從警視廳系統內移除,他的檔案只有高層才能知曉。
聽到這風見點頭,「是。」
「還有再把三年前的爆炸案整理成報告傳到筆電上,以及當時的照片桌面上也一起彙整。」降谷交代完這部分後暫時告一個段落。
「另外。」他指了指堆在地上的紙袋堆,而他椅子上也放著幾件衣服,「你這衣服也買的太多了吧。」
「啊、是……可能多了一點。」風見額頭冒汗乾笑了幾聲,沒辦法!多幾種款式總比直接被打回來好。
果然下秒他就聽到上司將已經看過的幾袋衣服單獨拎出來,「這幾件太土了、退掉。」
「好的……」風見說。
最後當風見拿著幾袋衣服,並看到降谷さん換完衣服以及整理好的儀容,莫名有種既視感。
當他帶著疑惑搭上升降機,才赫然想起。
啊、不就是上次同事要準備去約會時換新衣又打理鬍鬚,說什麼要將最好看的樣子給女朋友看嘛──
「不不、不可能吧──」何況降谷さん 現在哪都不能去。
離真相只差一線的風見裕也,就這樣錯過了得到真相的機會。
§ § §
另一頭從警視廳一路跟蹤到醫院的山方及其同事,尾隨男童讓兩個正直的公安警察有種說不出的糾結,變成看到有人靠近他們他們都有點心虛。
況且雖然說要等少年落單,但警視廳到醫院的路上都是人啊?!是要怎麼出手。
明明只是接收上司的命令,怎麼就變成這樣呢!
不管如何,他們都撐過來了,而此時正躲在醫院旁的柱子後面,聽著大門那邊的狀況。
「小蘭姊姊,我今天去跟博士那住一晚就可以了,你回去陪叔叔吧。」
「可以嗎?」
「對不起,那你路上小心唷。」
「好──」
小孩子應答的聲線有點高,聽起來格外可愛,一想到他們得綁架這麼可愛的男孩,山方就覺得良心正再受到譴責。
結果就他還在做心理建設時,目標人物卻突然像是換了頻道般,聲音沉著又敏銳:「柱子後面的人出來吧。」
山方嚇了一跳,再次覺得用換頻道根本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感覺,明明只是小學一年級啊、怎麼就突然從幼幼台換成驚悚片了?!
他回過神發現同事在瞪他,彷彿在指責他露出馬腳似的。
山方用眼神反駁:『怎麼可能!我跟監的技術才不可能退步。』
都已經被點名了,加上四下無人,兩位公安從柱子後面現身,就看到他們的目標揚起嘴角,明明是個小孩卻感受到難以言喻的場域,尤其是那雙藍色雙眸,用一種了然於心的眼神看過來時,敏銳地彷彿不像是個七歲孩子,開口說道:「你們──找我有事吧。」
而且用的還是肯定句。
山方感覺到自己額頭滴下冷汗,卻不明其原因。
目標男孩自己走過來,「從警視廳出來後你們就跟在我後面了,不是嗎?」
正解。
但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然而山方還來不及問,他搭檔蹲下來用自以為非常和藹可親的樣子開口: 「咳嗯、孩子,我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
山方在旁眼睛都變成死魚眼,就這麼說出來的嗎?況且那表情怎麼看都跟和藹可親差的十萬八千里。
「行啊。」
等等你居然就這樣就同意惹?!
直到把人帶到車上,聽同事用一個很扯的理由朦人家的眼睛,以及全程過於配合的目標,山方還一陣恍惚。
這樣根本不算是綁架頂多算是誘拐吧──
不對誘拐本身也是犯罪行為啊!
總之因為被害者積極主動與配合,他們就這樣抵達公安的秘密地下設施。
停車場裡,車子熄火的聲音響起,山方下車號繞過車尾,打開男孩那頭的車門,維持冷淡的聲音說:「到了。」
但即使他裝的有多冷淡,但本質依然是公正的警察,貼心的幫男孩解開安全帶和牽著對方的手帶路這點,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升降梯的聲音到達底下後,山方幫男孩解開朦眼的黑布,就像是約好似地柱子上的電話同時響起。
山方看著男孩重新戴上眼鏡,小跑步地邁向電話,他雖然沒看到男孩的神情,卻有種對方的腳步帶了種雀躍的錯覺。
當他走出升降梯時,剛好看到男孩顛起腳拿起電話,眼角的餘光莫名注意到自家上司坐在玻璃裡的嘴角似乎笑了一下。
咦?
他站在電梯前,耳邊聽著上司和男孩的交談聲,腦海卻莫名閃過早晨降谷さん異常要求電話高度的情形。
碰!的一聲讓他的注意力被抓回來,見上司拿著電話直接敲玻璃,四溢的賀爾蒙感覺都要滿出整個玻璃屋了。
……?
所以說他的上司為什麼要對著小一生耍帥。
然而更震驚的是,他上司都如此氣勢爆棚,那句『你究竟是什麼人!』這麼磅礡有力,這孩子居然還沒被嚇到聳了肩四兩撥千金地轉移話題:「先不說那個了,這裡是什麼設施啊?」
然而就算知道這位男孩可能與外表不同,但他看到上司居然低頭拜託男孩偵查時也著實嚇了他一跳,而他搭檔的反應顯然也跟他一樣。
搞的他也很想問男孩究竟是什麼人?
然而內心再多的疑問,他依然得稱職地做出一個公安的表現靜待在後面。
只不過在聽到男孩針對三年前十一月六日的推理後,忍不住用眼神詢問搭檔:『現在的小一生都這麼聰明嗎?』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都不記得我小學一年級在做什麼了!』
看出對方的口型,山方不由得扯扯嘴角,很好他也不清楚小學一年級在做什麼了,一點參考性都沒有。
沒等他吐槽回去就接收到上司的手勢,連忙去旁邊拿出筆電調出紀錄來,一板一眼跟著上司說的話將筆電遞到少年眼前。
等這段話結束,他收回筆電離開,也看到上司走回位置上坐下,再度出現一種莫名其妙地氛圍道:「祝你好運。」
好的,他算是看出來了,上司就是喜歡用大魔王的口吻對男孩說話,這要是一般小孩早會被嚇死。
重新牽著朦眼男孩的手搭上升降機時,山方總感覺背後有種非常刺眼的目光停留在他背上。
……?!
啊、他真的沒想知道這麼多的!
TBC
上司藉著機會跟男童調情啟是爾等下屬能明白的
其實這系列一開始只是想腦洞,但是就越來越長補完的越來越多
怎麼會這樣呢?
寫到一半一直想衝去電影院確認,但沒有時間唔唔唔唔
威秀上映時間最好給我拉長唷!
公安究竟是?-下
這天,夜深人靜公安的地下設施裡,還有正在默默為日本努力付出的公安警察們,公安警察們正通過電話跟降谷匯報進度。
講到結尾後,風見就聽到兩位新人提到下午的事情。
「降谷さん,把這麼重要的案件交給一個男孩會不會太為難對方了?」
風見忍不住有點恍神;啊、這種類似想法他之前也曾經有過。
接著就聽到降谷直接笑了一下,「你們都太小看他了。」
風見內心直搖頭,不不、這種想法我在被裝過監聽器後再也沒冒出來了!
就在他思考該如何回答時,降谷的話通過桌子上的擴音器傳出來,「不然這樣吧、如果你們能在這起案件中有突破性的發現,我就發一筆額外的獎金。」
為了方便交流,他們又搬了一張桌子到這邊,加上特殊的擴音設備,讓擺在桌上的話筒能擴大收音。
風見看到降谷笑瞇瞇地對他們比出驚人的數字後,兩位新同事瞬間滿腔熱血。
啊、如果他在年輕點搞不好也會這樣──
唯有見識過某位可怕小朋友的風見冷靜地推了推眼鏡。
所說降谷さん為何特別提出這個建議?
然而他還沒搞明白就被上司趕回去休息了。
結果隔天,因為涉谷一棟廢棄大樓的爆炸案而趕來的風見,一掀開警戒線,就收到一封來自少年的訊息。
『可以幫我把熱水桶和我外套上的液體拿去化驗嗎?』
風見看完簡訊,抬頭掃向少年,對方眼鏡後的藍色雙眸沉靜又坦然,宛如是個成熟的搜查官。
面對這樣的目光讓他感覺後腦都流下了冷汗。
況且他還非常巧妙地利用搜查課警官被其他孩子們吸引注意力的時候向他傳遞消息。
恍然間他徹底明白降谷さん那時候說的『我除了自己就怕兩個男人,其中一個還只是孩子。』這句話的意思。
真的是……非常地可怕啊。
風見小心謹慎地拿走物品後,讓後來的兩位新同事將熱水壺那回去本部化驗。山方與風見暗地接頭,一邊聽風見的說明一邊拿過熱水壺時,差點沒驚掉下巴,才過了一天啊!或者也可以說是半天?這位神奇的男孩就有了突破性的發現!?
但時間不容他多想,何況降谷さん身上還有炸彈!他們得趕緊帶著樣本返回本部請技術部分析才行。
而風間則是整理完爆炸案的資料後,再度返回地下設施向降谷彙報進度。
降古坐在椅子上,神情在聽到柯南遇到爆炸時輕微的動了一下。
不是早就知道他絕對不是普通的小孩,所以給予了非常大的信任,但實際上聽到時仍然會冒出一絲擔憂。
就像是一顆種子埋下後,不經意地靜悄悄地瘋長,直到回過神來,才發現在他居然如此重要。
降谷輕輕地眨了下眼,抹去眼瞳裡的情緒,當他抬頭時仍然是屬下們可靠地公安搜查官。
聽完報告降谷忍不住低喃了一句:「報告都這麼輕描淡寫,實際上肯定不是這樣吧……」
風見只聽到模糊的雜音,疑惑地開口確認:「降谷さん?」
降谷回過神提醒道:「這可是那孩子拼命保存的證據,你們要給我愛惜使用,知道嗎?」
見風見離開後降谷低頭掃過脖子上的金屬炸彈環。
嘖、他已經有點厭煩這玩意了。
雖然在這裡可以玩點綁架PLAY,但果然還是直接觸碰到人更好。
降谷感嘆了一下又繼續翻起手上的資料,然而其實直到他被戴上炸彈也才過了一天而已。
另一頭的風見裕也,手頭上既要隨時追蹤液態炸彈的分析進度,以及協助上司把資料統整歸檔,還要確認男孩遇上的爆炸案的搜查進度,簡直忙得可以,接著又接到通知說搜查一課的警官在偵查時被襲擊,對方還要求與松田警官會面,風見接到消息後衝忙又回去找降谷さん回報。
確認完要與搜查一課合作後,風見還得把能給搜查一課知道的情報彙整出來,可以說他簡直比現在的降谷零還要忙。
風見跟警視聽的警官講好合作共享情報後,於十分鐘後會議室集合,趕緊去了趟廁所,出來時剛好碰到男孩。
「吶、風見さん。」男孩的聲線偏高,尤其是當對方用一種彷彿真的是小孩子的語氣在叫人時,就算繃著臉也會不由得鬆一些。
風見腳步一停,見四下無人才蹲下來問道:「什麼事?」
「等等要配合我一下唷。」柯南笑瞇瞇道。
「咦?」風見一愣,但沒等他反問小孩就像一陣風跑開了。
柯南跑到拐角才停下來,轉過頭道:「對了、努力工作是很好,不過也不要累壞自己唷、風見警官。」
風見怔愣地看著小孩離開,沒忍住失笑低語,「連小孩子都能看出來嘛?」
看來身為一個公安,他還差的遠呢。
但他並沒有察覺到,因為壓力和自責而高聳起來的肩膀,比之前還要來的放鬆下來。
結果就是等到在會議室裡突然看到那男孩時,風見的大腦開啟了自問自答的模式,難不成是讓自己配合男孩在場?不、但名面上警視聽的人並不知曉他們認識……加上降谷さん對男孩的特殊待遇,何況降谷さん正透過監視器聽著這裡的情況,所以現在的他應該要先──
他推了下眼鏡冷漠道:「你們怎麼會讓這個孩子進來。」他演的還是挺像那麼一回事的吧!
然而當他聽到男孩推理到一半,並且對方還走到講台中間,加上男孩推理的部分,他突然心靈福至明白所謂的配合是什麼意思。
啪!
少年打響指節的聲響下,把投影片換到對方要的那張照片,正是松田警官的名片。
配合的時機抓得真好!風見內心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才恍然醒悟,等等他怎麼就這麼配合男孩呢?!
不過下秒抓走搜查課警員的嫌疑人就打電話進來要求會面松田警官,風見這心頭的疑問也因此沒有機會再深究。
也許等以後有一天他會明白,有的人帶著與生俱來領袖魅力,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就能讓別人為他說話或付出,不過只是因為現在那個人是個小孩子,所以難以察覺罷了。
山方這頭操作著筆電準備將會議室的監控設備連線關掉,再另外放大準備在高木警官的監控設備上,接著他也要一起到現場協助。
起身時,就聽到話筒傳來上司的聲音,「跟風見說讓他把監控設施的連線頻道另外給那少年。」
「是。」山方下意識道。
等他行色忡忡地出發後,才提起疑惑,等等、不是監控設備而是頻道?
然而身為公安的優點就是即使命令內有疑問的地方該做的還是會做完,公安警察可不是白當的。
啪!
山方目瞪口呆地看著傳聞中搜查一課的佐藤警官扒了風見一巴掌,他跟旁邊的同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結果就在他們一籌莫展時,行動監聽車裡傳來白鳥警官的聲音:「有畫面了!雖然不清楚來源──」
山方腦海一瞬間閃過上司說的那句『把監控設施的連線頻道另外給少年。』
不會吧?
眾人匆忙擠上車看向畫面,看到高木警官的位置後緊急調配人手出發。
山方看著未知的訊息來源,突然間覺得這男孩可怕就算了,他的上司也很可怕──明明自己無法移動,卻對外面的一切瞭若指掌。
確認綁架搜查一課警官的組織外貌後,被燒燙過的痕跡以及金色頭髮的外國女性,特真如此明顯公安的相關人員查起來自然也相當迅速。
『趕盡殺絕』──為了向炸彈犯「火焰」復仇的神秘俄羅斯民間組織。
降谷在與柯南通話時,明顯感覺到那孩子的語速比平時還要快跟急,他閉上雙眼道:「我有一個朋友說過,『心浮氣躁乃是大忌』。」
「沒問題的,你不是解決過比這些還更困難的案件了嘛、所以這些對你來講一定都能迎刃而解。」
在他講完後卻沒有聽到柯南的回應,但男孩的呼吸聲還是透過收音傳遞了過來,昭顯著對方並沒有掛斷電話,只是不知道為何沒有回話。
「……柯南くん?」
嘖、真想知道那孩子現在到底是什麼表情。
對方像是終於被他喚醒過來回道:「安室さん……你真的是太抬舉我了。」
降谷聽著男孩的聲音,聽起來似乎跟平時一樣,但聲線帶著一股微微的啞音,尤其在叫『安室さん』時格外勾人,況且因為話筒直接放在耳邊,聲音就像是人直接在耳旁說似的,遙遠又那麼的真切。
明明同樣一句話他也不是沒聽過,但不知為何那時候柯南說的和此時的聲音語調就是不同,而是更親暱、更雀躍……有點像是在撒嬌的樣子。
在玻璃裡的某公安猛然停了一口氣,右手的拳頭握緊抵在額上,他的頭上青筋冒出,那雙灰藍色的眼瞳底下似乎颳起黑色的風暴。
脖子上的炸彈能不能徒手拆了啊?再見不到柯南他可能會跟著炸彈一起爆炸。
「哦──」降谷回話時才發現聲音沙啞的可以,他反應過來立刻低咳了兩聲,「這樣就不行了?我這邊還有更多評價,柯南くん不一起聽看看?」
「不、不用了!」柯南的語調似是有點慌,「我還有是、先掛了──」
降谷看著掛掉的電話才想著,是不是作弄地太過頭了?
「但是不做點什麼的話……」他低喃地將手上的話筒掛回去,在一瞬間天花板上的燈光忽亮忽落,有一瞬間降谷投射到牆上的影子像是張牙舞爪地黑色野獸般,但仔細一看,彷彿剛剛那全都是錯覺。
就在這時升降機地緩緩抵達底部,降谷抬頭看到風見揹著各式設備出來,「正好、我在這地方是『真的』待膩了。」
山方一直覺得自己能調到公安部,是一種上層對自己的能力及價值的肯定。
他是這麼認為的──
直到認識了一位可怕的孩子『江戶川柯南』。
萬聖夜當晚,他和同事都在為澀谷的善後事宜團團轉,要確認中和劑的量是否夠用,還要調配人員到各個路口,只隱約從搜查一課的警官那聽到是『江戶川柯南』阻止了爆炸。
啊、原來他居然還不如一個小一生嘛!
不對,他錯了。
是他不配跟這位與眾不同的小孩比才對。
風見正在尋找降谷さん扔掉的配槍,而這項任務當然也交付到山方和他搭檔那。
「山方,為什麼我們找把搶還得來這裡?」
他們正在HIKARIE旁邊那棟的頂樓,剛走出電梯的他回頭道:「從這裡才可以看到週遭環境,槍枝掉落的地點,加上風向,以及大樓因素等等,考慮完這些才好找到手槍落去哪了。」
於是等他們循著路線準備推開外面的大門時……
「等等!」山方推門到一半連忙退後並攔住同伴。
「怎麼?!」
看對方提高警覺的樣子山方頓時頭大,但他又不可能說看到自家上司正和男孩熱烈的親密擁抱,所以怕地趕緊收回腳步吧!
之前被上司瞪很久都還讓他心驚膽跳的好嘛!
「咳,實際上我剛剛突然間大概知道手槍會掉去哪裡了,所以我們走吧──」山方內心吶喊:看在我這麼貼心的份上,希望上司別再記仇了!
可怕。
等這起涉谷爆炸案收尾後,三位於『零』底下工作的公安們在一次向上司匯報進度離開後,提到了上次不了了之的獎金案。
山方的搭檔說:「話說如果我們都拿不到獎金的話,獎金會給那位男孩嗎?」
「會吧。」山方下意識回答,但他反應了一下,恍然想起男孩又不是上司的下屬,降谷的確沒有必要發獎金給男孩,「風見さん……你覺得呢?」
「嗯……」風見無法肯定,主要是在他與男孩短短接觸的這期間,他感覺對方也不是這麼注重金錢的人。
啊、那降谷さん當初提獎金的事……該不會是想要告訴他們。
再多的獎金他們也不過降谷さん認同的小男孩嘛!?
不管如何,他們在這次的案件裡,又是被炸彈炸飛差點摔死,又是沒什麼發現,每次都馬後砲地協助男孩偵查,這些比小一生做的還少的一群大人顯然也沒臉向上司開口詢問。
這筆獎金最後到底是如何,也許只有本人會知道。
完
M25系列延伸文皆為單元短篇但他們有互相關聯,順序也差不多會依照電影時間走(除了安柯抱抱,一出電影院真他喵的只想叫他們給我抱抱唷!。
下次更新是寫這篇到一半時臨時起意的想法,到時候應該能順便公佈新刊資訊。
獎金的部分,之後才會有wwww
感蝦~
信頼
信頼
傍晚的斜陽將整個涉谷映上了南瓜色的色彩,大樓的玻璃反射出折光,南瓜燈掛在商店街上,路上皆是滿滿地人潮,形形色色的人們穿著各式萬聖節裝扮在街上慶祝。 其中卻有一位男孩特立獨行,對方身穿淺灰色的運動外套以及鐵藍色的長褲,紅色的標誌運動鞋踏在滑板上,那孩子卻游刃有餘地穿梭在滿是人潮的街頭,他的神情嚴肅像是要趕往某個目的地,卻又在期間向後看了兩次。 在一處擠滿人潮的交叉口那孩子緊急地停下滑板,有意地繞過一組帶著大型裝飾道具的學生,跑向旁邊的小巷並貼在牆上。 他一邊探聽著外面的聲響,一邊打抬起左手,右手打開手腕上的手錶麻醉槍。 細碎的斜陽落在他對面的石牆上,陽光外人聲鼎沸就顯得陰影處地孩子越發的獨特。 噗通!噗通── 他專心致志地關注在外頭,卻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暗處裡伸出一隻大手漸漸靠近,那孩子彷彿感覺到什麼迅速轉身,腕表迅速對準來人,那人反應卻比他還快了一秒── 刷! 「哇!?」男孩驚訝地喊了一聲,接著先是聞到熟悉的味道,那也是他最常在白羅咖啡廳裡接觸到的,像是熟成的咖啡香又帶了點神秘的木頭丹寧味。 喀啦── 滑板沒了阻力而跌落的聲響,在人潮的喧嘩聲中吹不起一絲波瀾。 他被來人抱進懷裡,視線掃見一絲細碎地金色髮絲,耳邊隱約能聽到那人的吐息聲,抱在腰上的手從一開始地強而有力。 「安室さん?」男孩拍著對方的手臂,微微側過身想要看看那人的表情。 可能是因為他想轉身的動作,對方放鬆了手的力道,讓他得以轉身。 男孩抬頭與來人對上了眼,「傍晚好,柯南くん。」
安室的聲音語調有種難以察覺的愉悅,他的頭上帶著一頂偏綠的皮革色鴨舌帽,外面套著一見灰色風衣,裡面則是白色襯衫和配著外套的灰色長褲。 他黝黑色的臉上揚起溫和如雅地微笑,柯南卻莫名感覺尾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路爬上後腦。 ??? 柯南將這事歸類成都是安室さん突然嚇他的原因,不由德死魚眼地看向對方抱怨道:「安室さん、如果是你的話直接叫我就好啦?」 「抱歉、因為我還不能直接出現在大庭廣眾下。」安室眨了下左眼,他的右手抱著柯南,背後靠在牆上,陽光細碎地照亮這片巷弄,只有他們倆待得地方是一處陰影,那雙灰藍色得雙眸裡似是倒映著男孩的身影。 懷裡的人帶著獨特及神秘,又是奶白的陽光氣息,卻又帶著成熟的蘋果味。 不再是隔著一層強化玻璃,而是實實在在地在他懷裡。
柯南雙手搭在對方肩上,他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直到視線掃到安室脖子上的炸彈,他先是怔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依照安室さん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在炸彈還未拆時就跑出來,於是挑了下眉非常肯定地伸手觸碰金屬環:「安室さん,這個是假的吧?」 「正確。」安室用讚揚的語氣道。 「哦、看來這是要欺騙壞人用的──」柯南瞬間想通公安這頭的進度:「啊、這麼說來,中和劑也調配好了對嗎?」 安室愣了一下,「還真是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灰藍色的眼像是極其無奈,卻又有點興致盎然。 明明什麼都能偵察推裡出來,但好像唯獨在某個方面異常遲鈍。 你能發現嗎? 『柯南くん』
被叨唸的柯南毫無察覺到近在咫尺的危機感,反應過來安室さん怎麼清楚他的位置的,明明今日都還沒通過電話,「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安室笑咪咪回問:「你覺得呢?」 「……」 柯南用一種無可奈何地眼神看著男人,「你什麼時候放跟蹤器的?」 而能放追蹤器的時間點,應該就是被帶去公安地下設施的時候,然而他會換衣服,所以不可能在衣服上,而他全身上下最有可能被神不知鬼不覺被裝上的地方只有:「鞋子?」 他低頭朝自己的紅色球鞋掃過去,想起在被帶下車時,因為看不到所以不小心絆倒了一下,後來帶著他走的那位公安有幫他把鞋穿回去。 安室從頭到尾就這樣聽著小偵探推論出追蹤器的位置,接著就聽到男孩毫不客氣地命令他:「還不快把它拿出來,『公‧安‧警‧官』。」 「是是。」安室手伸向柯南的鞋子,在鞋帶內側的布鞋上拿出一片小巧的追蹤器。 這期間柯南直接放話道:「真是的,小心我下次也放監聽器在你身上哦。」 安室透倒是非常好說話:「可以啊、只要不要被我發現的話。」 「嘖。」柯南死魚眼地看過去。 聽到男孩的回話,某位公安大人笑了起來:「我就當你在稱讚我的反偵察能力了。」 「嗯哼──」 柯南還在思考該怎麼回擊時,耳邊傳來了歡呼聲。 『HAPPY HALLOWEEN!』 近在咫尺的聲響打斷了柯南的思緒,轉頭一看才發現是一組遊行的人潮路過,他恍然回神拍了拍安室的肩膀示意對方放自己下來:「總之追蹤器的部分先放旁邊,我們先來核對一下目前已知的情報吧。」 「沒問題。」安室失笑,非常配合小小福爾摩斯一心撲在案件上的要求,不過他並沒有直接把懷裡的小男孩直接放下,他一腳踩起柯南的滑板拿到手裡,他抱著男童往巷子深處走,拐過一個彎後有一間廢棄的老公寓,不過樓梯前的石頭圍欄還算乾淨,這才把小男孩放到圍欄上。 柯南本來還想問安室這是要去哪,直到被放下他才明白。 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 不過想是這麼想,男孩的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安室則蹲在柯南面前,讓兩人的水平視線是一致地才開始說:「好了,離結婚典禮還有時間,應該夠我們佈署了,對吧?我的『協力者』。」 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在說最後一句話時斷句落在我的後面,讓柯南總覺得耳朵癢癢地。 柯南下意識揉了柔耳朵,案件的DNA仍然大過於一切,看向安室說:「啊啊、犯人沒意外的話就是──」 聽到安室さん跟他一起講出犯人的名字,讓柯南愣了片刻,海藍色的雙眸直率地看向對方:「真是厲害呢、安室さん。」 「明明就被拘限在地下室裡,仍然能透過各種方法以及蛛絲馬跡推論出犯人是誰。」 柯南自己大概也沒發現在稱讚自己欣賞的人時,也非常地直接和真誠,常常有人說眼睛是心靈之窗是有道理的。 而此時的小小的男孩眼底裡彷彿有星光般閃爍,令安室挪不開眼,灰藍色的瞳孔微縮,臉上神情都帶著愉悅,「我覺得你也太『抬舉』我了。」 柯南一愣,反應過來安室さん在調侃他, 腦羞成怒道:「安室さん!」 安室輕笑一聲才認真說:「我也是風見再拆炸彈時拆到的,如此精密的儀器肯定要非常精細的操作,景光打了她一槍後,對方離開前肩膀的確是負傷的狀態,如果要做手術取出應該會對她的神經造成不可逆的影響,所以我又去追查她的資料,三年前無任何生平紀錄,卻又在三年突然出現,就算是外國人也太多疑點了。」 柯南點頭:「我這邊是……」 熱鬧的涉谷街頭,唯有一個角落裡,兩人的交談聲彷彿是一種結界般讓旁人難以插入。 講到後來,安室越發嚴肅:「一切都說的通了,如果她想要一舉殲滅『趕盡殺絕』,那他會把炸彈藏在哪裡?」 柯南抬頭看向遠處的吊燈,「恐怕是在──」 安室順著對方的視線恍然大悟:「南瓜燈?!」 「不過只是猜測,還無法證實。」柯南快速接道,「況且如果找人拆下南瓜燈,如果事情傳到她耳裡,她勢必會直接將剩餘的炸彈直接引爆,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有一個辦法。」安室道。 他們倆對上眼,一高一低的聲線同時說道:「拖延戰術。」 柯南揚起嘴角: 「沒問題,這種事情我很擅長。」 看柯南理所當然接下拖延的任務讓安室透有些苦笑不得,接著小偵探意氣風發地站起來,小小的男孩直接站在石頭圍欄上,陽光照在他明亮的藍色雙眸,透過眼鏡彷彿像是小太陽般折射出去,「那直升機的部分就拜託你了、安室さん!」 安室輕笑一聲,好奇問道:「我不會開直升機的話怎麼辦呢?」 柯南回以一個挑眉調侃道,「安室さん都能駕駛RX-7,沒道理連台直升機都不會開吧。」 「那就──在停機坪見吧、柯南くん。」安室起身說道,對了、以防萬一也要先叫後勤配出中和劑才行。 啪! 擊掌的聲響迴盪在巷弄裡,斜陽在兩人相交而錯的指尖發光,將這片原本陰暗的小巷裡照出明媚的光彩。 相錯而過的兩人,雖然此時的目的地不同,但他們都在朝著共同的目標前進。
完 公安篇打到一半想著哇依照這ㄅㄊ炸彈拆下來後一定是會去找男同啊!! 於是想說降谷出獄(並不是)後他們該怎麼相遇。 最後果然還是離不開監控器...... 本來想說要不要直接插在公安篇裏但想想感覺視角不太一樣就拉出來寫了。
所以說那把槍呢?
這就要說到萬聖節當夜,公安警察在處理後續時明明有派人搜索降谷扔出去的槍,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降谷零確認完涉谷的液態炸彈都中和完畢,並且也將後續事宜交代給風見後,他避開了搜查課的警員,去找救護車做完整的醫療包紮。
畢竟要掩人耳目,他對醫護人員的說法當然是演的一副像是被波及的路人即可,何況路上的確還有不少受傷的民眾,所以讓他看起來毫不起眼。
對了……看在下屬先見之明地沒有來打擾他和柯南くん的時光,他還是自己去找回那把扔出去的槍。
他循著記憶估算了風速和周遭建築物的分佈狀況,再加上地心引力,就能推斷出手槍的掉落位置。
涉谷HIKARIE因為前面的直升機墜落引發的爆炸早已被拉了超大的封鎖線,降谷沿著另外一側繞開,轉彎時卻看到一位熟悉的小小身影站在一處花壇前,那個花壇圍籬做頗高,而小孩就站在圍籬邊,一手撐著鐵製欄杆,一手向前伸似乎要拿什麼。
看到那孩子降谷臉上的神情不自覺放柔,就在這時男孩的手似乎一滑整個往前栽倒。
他本能地衝上前抓住對方的後領,「小心!」
降谷的左手撐在鐵欄杆上才注意到上面還有點濕滑,被他抓住後領的男孩轉過頭,小小的臉揚起笑容:「安室さん。」
降谷把男孩給拉回圍欄後,「你在找什麼?我幫你拿……」
「那個我已經拿到了。」柯南拿出剛剛撿起的手槍,上面還沾著一些泥土,非常自然的將槍上的泥土給拍落再遞給安室,「拿去。」
降谷這才了然男孩跟他是一樣的目的,他接過手槍自然發現了這孩子拿手槍的姿態過於熟悉,尤其是這種突如其來的狀況下最能顯示出本質,他看著柯南遞槍時,手握著槍管槍體朝下,將手柄的部分轉到他的方向。
「謝謝。」降谷接下,並沒打算再次逼問男孩的身份,反正他早已知道他不是普通的孩子,以及……不知道這孩子有沒有注意到自己露出的破綻越來越多了?就像是在不知道禮物是什麼時,在拆開禮物的過程中,對結果的不確定性以及從蛛絲馬跡中推論與結果相符的期待,只要是與他在一起都是有趣的事。
柯南挑了下眉,故意調侃道:「不行唷、公安警察怎麼可以把槍扔出去呢。」
「那時候事態緊急……」 降谷這才尷尬一笑。
柯南說:「說到這,我看安室さん直接跳上直升機才是真的嚇到我了。」
「是嗎?」
看著安室一副從大樓跳直升機算是挺普通的樣子,柯南忍不住頂著黑線吐槽,「不、我覺得安室さん對於『普通』有錯誤的認知。」
結果安室反而笑了一下,意有所指道:「是嗎?那你覺得『普通』的孩子會在這種時候找手槍嗎?」
這算是陷阱題嗎?柯南死魚眼了一下內心吐槽,接著不慌不忙地拍了下手,海藍色的雙眸眨眼後彷彿就像『普通』的孩子一樣,「啊、看來安室さん有乖乖地包紮傷口呢──」
「……」明明知道被轉移話題了,降谷還是沒忍住輕笑了一聲,他微微俯下身與柯南平視,「是啊、所以等我都包紮完不就發現一個還不回家的孩子?」
「是誰呢?」論裝傻的功力,柯南也不遑多讓,語氣彷彿真的不清楚,神情語氣都非常到位。
這孩子裝傻的功夫還是跟當初一樣厲害,降谷想起他去調查楠田陸道時男孩說謊表現出來的樣子,不過還沒等他說話,便看到柯南跳下圍欄問:「安室さん,你的腳還好嗎?」
柯南關切的眼神實在不像是再轉移話題,不過如果這是計謀降谷也認了,臉上的神情柔和眼睛彎了彎,「沒事。」不過至於他完全沒打算說出口自己怎樣把錯位拉傷的關節喬回來的。
只不過男孩實在非常通透,即便他已經回答了,那雙海藍色的雙眼隔著眼鏡似乎看透了一切,最後卻只是微微揚起臉喊道:「安室さん。」
柯南看著夜晚裡站在花壇前的男人,對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想帶過一些不想回答的話題時,會用一種他非常熟悉的笑臉帶過去。
騙人。
他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很強大,從平常的相處中很容易就能察覺對方的意志力堅強,尤其是在講述三年前與松田和其他同期碰上的案子時,安室さん臉上的神情帶著懷念和感傷,唯獨沒有沉溺其中,非常清楚自己要走的道路。
這樣的人是不需要任何安慰的。
而他也不想要安慰安室さん。
所以他只是喚了對方的名字,揚起嘴角伸出右手。
柯南看見安室さん的眼瞳微縮,神情也愣了片刻,對方金色的髮絲微微飄揚,而後神情微微一笑,蹲下伸出手。
啪。
雙手拍擊的聲響像是時空交錯般迴盪在降谷的耳邊,他怔了片刻才緩緩說道:「我應該沒有跟你說過我們之前解決爆炸後有擊掌過吧?」
「沒有啊──」柯南閉上眼,一邊回想一邊說:「我也是剛剛想起來,之前的萩原さん在用棒球幫我堵住水管後,有跟我們擊掌過。」
「是嘛……」降谷神情一軟,接著站起身,「我們該回去了、柯南くん。」
柯南回道:「嗯。」
安室問:「對了、孩子們沒有跟你在一起?」
他們倆朝著大馬路的方向前進,柯南聽到後回道:「那個啊……我後來不是想起你把槍給扔出去了,所以回來幫你找一下槍,就先讓博士載他們先回去了。」
「原來如此、那我載你回去吧。」安室點頭。
柯南則是睜大了雙眼,疑惑道:「安室さん不是開直升機來的嗎?你的白色馬自達RX-7有在這?」
「……」安室的腳步一頓,想起來他的愛車好像還在本部。
看著停下來的男人,柯南沒忍住吐槽了一下,「你該不會是忘了吧。」
「怎麼可能。」安室微笑說。
柯南雙眼半闔內心吐槽,大人們怎麼那麼愛裝。
也不想想某方面來說他自己也是挺愛裝的人。
§ § §
十分鐘後──
柯南坐在副駕駛席上,內心對風見警官致上滿滿的同情。
而被上司徵收車子的風見能說什麼呢,當然是目送上司帶著男童離去的身影。
目睹安室透直接徵收下屬車子的柯南望向旁邊的人道:「那風見さん要怎麼回去啊?」
「他會自己想辦法的。」安室回。
柯南死魚眼內心道『呵呵,真是辛苦了風見さん。』
安室雖然不是開著他的愛車馬自達,車子依然流暢的穿梭在道路上,夜晚的萬聖節,除了涉谷發生了重大事件被封鎖,其他地方依然還有不少人潮在路上歡慶著,安室隨著燈號將車停在路口,他正想著路線時想起毛利偵探事務所沒人,「既然毛利老師現在正在住院,小蘭小姐陪同的話,那柯南くん今晚要睡哪呢?」
「對的、安室さん送我回博士家就可以了。」柯南回道。
「哦──就是那位開發出很多神奇發明的阿笠博士嘛。」安室意味深長地說。
柯南反應了一下,不管如何還是不要讓安室さん和灰原有太多接觸比較好,他臉上的神情微動,眼簾微闔視線有意無意地掃向對方,「是阿……反正只是一晚,我睡哪裡都可以。」男孩緩緩轉頭時鏡片上閃過了白色的反光,「或者是──」
他看著安室臉上神情上微小的變化,連周遭的氛圍都凝滯般,「安室さん願意帶我回家住一晚呢?」
這時一輛車燈從他們眼前閃過,映射出安室透臉龐上的陰影,讓他看起來格外的邪惡,然而燈光一閃而逝後,看起來又像是平常的樣子。
安室笑了一下,「該不會是想來裝監聽器吧?」
「安室さん不是說可以隨便我放嗎?」柯南挑撥道。
安室彎了下眼,微微側過頭,他頭上包著白色的紗布,雖然有用金色的髮絲遮擋住,還是隱約露出幾段白紗。
柯南瞧見安室頭上一搓金髮因為晃動而微翹的髮絲,突然覺得安室さん也有可愛的一面。
他面前可愛的公安さん揚起嘴角,「當然可以。」
「不過你別抱太大期待,我那裡可是什麼都沒有的唷。」
§ § §
不過既然要回家,安室還是回了趟本部把自己的愛車給開回去,他手裡提著購物袋,領著男孩走上樓梯,將鑰匙插入門把時,忽然聽到柯南說道:「話說回來,安室さん已經幾天沒回來了吧。」
安室反應了一下,然而回家開門這個慣性快過於大腦的思考,喀啦一聲,大門的鎖解開後,男孩狡黠地衝他一笑,「那我就打擾了。」
看著率先轉開門滑進去的柯南,安室的眉梢微挑,露出一抹帶著縱容的笑意,他打開大門走進家門,看到男孩站在房間與廚房的中間,手裡拿著可以當手電筒的手錶掃過一圈,失笑的打開房間的燈光,「我已經說過了,這裡可是『什麼都沒有』。」
喀噠!
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安室注目著房裡的男孩,忽然意識到雖然原本什麼都沒有,現在卻已經有了獨一無二的少年。
就在他的房間領地內,即便對方的目的有些不純。
但那有何妨,他的目的不也一樣?
安室的內心升起了一股極大的愉悅感,讓他臉上的笑容越發越溫柔。
燈光的變換讓柯南的眼睛微瞇,他關掉手上的手錶重新戴回手上,才觀察起環境,他的注意力落在廚房的地方,「怎麼會呢、流理臺有明顯的使用痕跡,碗架上還擺著碗盤,證明有使用過,肯定是安室さん自己煮飯吃的吧。」最後側頭看向對方: 「何必說『什麼都沒有』?」
安室微微挑眉,「我還以為柯南くん是想看看其他『什麼』東西呢?」
柯南也狡黠一笑,「我還以為這麼匆忙下安室さん的房間可能會有什麼有趣的東西呢。」
「抱歉、讓你失望了沒有有趣的東西。」安室失笑,將手上的東西放置在餐桌上,並脫下了西裝外套掛在旁邊的椅子上。
他注意到柯南的視線往他榻榻米桌上的筆電掃過去,卻又彷彿沒注意到似的移開,安室瞇了下眼,真是一位非常聰明的搜查官,很清楚什麼東西能碰什麼不能逾矩。
嘛、不過如果今天他不在現場可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蹲到柯南面前,「好了、不論你多想知道我的秘密、也得先去洗澡。」
「不過安室さん,我好像沒有換洗衣物呢。」柯南道。
「我剛剛有幫你買了。」 安室起身從購物袋裡拿出齊全的換洗用具,比方說內褲、牙刷和毛巾等等。
柯南想起來中間安室さん中途有停在便利商店前,他接過東西被帶到浴室後,反應了一下,安室さん是怎麼知道他的內褲尺寸的?
「有不會的再問我,柯南くん。」
安室さん的聲音從浴室外面傳來,柯南連忙回答: 「知道了。」
只剩下他在浴室後,柯南一邊觀察環境一邊扯了下嘴角,雖然是臨時起意但他真的沒想到安室さん會這麼痛快的答應。
柯南脫下外套低喃一聲:「看來這裡果然也沒有什麼組織的秘密。」
不過安室さん的房間,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呢,雖然廚房有使用過的痕跡,但房間裡的個人用品倒是很少,雖然必需品都有,個人的物品卻很少,就像是……隨時準備好能走一樣。
比較明顯的好像就是那把吉他了。
安室さん之前在白羅咖啡廳就有彈過一段。
柯南邊洗邊思考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敲了兩下。
叩叩!
柯南一愣,「是?」
安室的聲音透過門後傳來,隔著一層門也使得他的聲音波頻有點雜,「便利商店沒有賣童裝,所以我拿了一件舊衣服給你,不過有點大。」
「謝謝。」柯南大聲喊道。
「我先幫你放門外的椅子上。」安室道。
「好的──」柯南說。
§ § §
喀噠。
聽到聲響,在廚房倒水的安室側過頭,就看到一隻小手從門縫伸出來,撈起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又縮了回去。
安室輕輕揚起嘴角,走回臥室裡將筆電蓋起來,他臉上的神情可以說是有些愉悅或期待?接著拿起馬克杯抿下一口水。
「安室さん,我洗好了。」
聽到柯南的聲音,安室回頭就看到小孩子洗的臉頰紅通通地,全身還冒著一些熱氣,肩膀上掛著小條的白色毛巾,身上穿的是一件超級大件的白色棉衫,光是袖口就可以蓋到手肘,前胸的部分也露了好大一片,長長的衣襬蓋在他的膝蓋處,配上他那張剛洗完有些紅通通的臉頰,以及下擺白皙的小嫩腿。
「好像有點太大件了呢。」安室煞有其事地皺了下眉,手狀似思索地抵著唇,其實是在掩蓋住嘴角上揚的部分。
實際上看到果然比想像中的──還要可愛。
「沒關係啦。」柯南不介意地擺了擺手,顯然這位小搜查官在某些時候愣是沒看出某公安的千層套路,接過了安室遞來的吹風機開始吹起頭髮。
他坐在榻榻米上一邊吹著頭髮一邊看安室さん忙綠的身影,等頭髮乾了後好奇問道:「安室さん,你在做什麼?」
「我正在看明天早上要準備的食材。」安室確認冰箱有的庫存足夠後,一邊先將之前洗好的碗盤放回碗櫃裡。
柯南豆豆眼了一下,啊、對齁,還有明天早餐需要解決呢。
那雙藍色的雙眼掃向男人的頭,不過安室都受傷了還讓人家煮飯是不是不太好?
「……」不過這種地方他糾結的也不多,他甩甩頭,算了!反正他是小孩子嘛。
不愧是令和的福爾摩斯,很會挑時間裝小孩。
而這時安室走到他面前蹲下來說:「柯南くん,待會你睡床上。」
柯南掃了一眼床鋪,似乎是因為看到想讓人睡覺的家俱他不由得打了個呵欠,「那安室さん呢?你這邊看起來似乎沒有備用地寢具呢。」
「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話說到一半就看到男孩不贊同的表情。
「不行。」
男孩的眼神譴責地看向大人,「咱們日本警察廳警備局的公安,應該沒有這麼血汗吧,而且安室さん你已經有黑眼圈了、一定很久沒休息好了,」說到最後他還拍了拍床鋪,「要乖乖睡覺傷口才能好的快。」
「而且我這麼小隻,跟我一起睡也沒問題的。」
安室忍俊不禁,就是看柯南彷彿用安慰小孩子的方式再跟他說話,實在非常的有趣,「我知道了,柯南くん先睡吧。」
「嗯……」柯南其實已經開始泛睏了,聞言點頭爬上床。
耳邊隱約聽見安室拿東西的聲響,他扒拉著意圖尋找一個好姿勢時,眼角掃到了放在榻榻米桌上的筆電。
安室さん的筆電裡……應該有很多資料吧……嗯?
就見原本昏昏欲睡地小男孩猛然睜開雙眼,而就在這時安室走到臥室門口,聽見聲響的柯南眼瞳一縮,闔上雙眼。
喀啦的一聲以及隱約能感受到的光影變化,柯南推測應該是安室把燈給關掉了。
直到聽見洗手間的關門聲響起,床上的小孩才睜開雙眼,神情已經不是愛睏的樣子,反而像是注意到獵物的獵鷹般銳利。
他眼睛亮的彷彿是夜晚的貓咪般,輕手輕腳地側身坐起來,側耳聽著洗手間傳來的水聲後躡手躡腳地爬下床,伸向那台老是吸引他注意的筆記型電腦。
他小心翼翼地將螢幕翻起,螢幕的燈光照在他小小的臉蛋上,照出他神情嚴肅的表情,配上此時並不太符合他身形的小孩子外表,畫面有種莫名又奇異的衝突感。
柯南毫不意外地看到需要輸入密碼的登入畫面。
啊、果然──
柯南死魚眼地跪坐在榻榻米上,手指下意識抵在下唇。
他腦海裡早有憑著線索推斷出來的一兩組密碼,問題是……要試試看嗎?但是只要錯了就一定會留存紀錄,那個男人絕對會注意到筆電有被碰過。
男孩的手指摸索在鍵盤上,卻沒有著急地敲下去,就在他瞇著眼思考利弊時,眼前的筆電突然跳出一個彈跳視窗。
『沒有要試的話就乖乖睡覺吧!柯南くん。』最後還附帶一個微笑的表情符號。
!*&#%$?!
男孩氣到臉色脹紅七竅生煙,卻又死死硬憋住聲音,感覺自己的肝都要爆炸了。
混蛋──
他關上筆電翻身爬回床上,撈著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啊啊啊啊──被抓到的感覺實在糟透了!肯定是趁他去洗澡時弄的吧!!
嘖、某方面來說安室さん真的很了解他。
床上的男孩將頭埋在枕頭裡低聲碎念,但因為他現在還是個孩子的身體,加上他整個晚上在涉谷東奔西跑地,危急時腎上腺素爆發倒還好,不過床上的環境顯然非常舒適,小孩子趴在柔暖的枕頭上,即便一開始再憤恨也漸漸產生睡意,就見那藍色的雙眸緩緩闔上,呼吸的頻率也逐漸平緩。
於是等安室出來時看到的就是小男孩窩在床上熟睡的樣子。
他的身上套著一件白色的棉衫和深灰色休閒長褲,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拿出手機對著床。
螢幕上照下了男孩趴在床上熟睡的樣子,沒有了眼鏡的遮掩,使得照相機可以清楚拍下小孩細長的睫毛,以及不用修也白嫩嫩的臉頰,前額的劉海落了幾根在枕頭上。
某個大人藉著廚房的燈光拍了多少男童照片就不為人知了。
等他收回手機,視線掃向筆電時,發現了筆電並未完全關上。
這位大人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看來小孩最後連掩飾都不屑做了呢,大概是想著他都知道了所以乾脆不掩飾了。
嘛、雖然他也的確是故意的……畢竟柯南くん實在很有趣。
他回想筆電的前置鏡頭以及他做好的前置作業,心情愉悅地想,等之後再來看看柯南くん是什麼樣的反應。
骯髒的大人帶著愉悅地心情擦乾頭髮又處理完浴室和廚房的善後工作,時間也早已過了午夜。
等安室走回臥室後,視線掃到警校時期的照片。
「……」夜晚的月光微微從陽台照進來,他臉上的神情帶了點懷念,加上今天終於逮捕了三年前未完成的案件,讓他忍不住想做點什麼。
嘛、雖然床上有一個意外撿回家的男孩,不過……只是小酌一杯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 § §
降谷坐在榻榻米上,他的背靠在床鋪,打開的筆電螢幕反射出的藍光微微照在他臉上,而桌上的照片前則擺著一杯倒滿的酒杯。
他看著照片裡的眾人微微一笑,雖然不是很明顯,他的眼神卻隱隱帶著一股寂寥。
『吶、大家。』
『我們把那時候的犯人逮捕了。』
喀啦!
降谷的大拇指和無名指夾著玻璃杯敲擊了照片前的另外一杯酒,接著緩緩飲下。
酒和冰塊結合後的冰涼溫度滑過他的喉腔,當他把酒杯放道桌上的那一刻,一隻手突然蓋在他手臂上,「……不行喝酒啦,要等傷口好了才可以。」
降谷的臉上神情一怔,灰藍色的眼瞳微縮,等他轉過頭就看到柯南睡眼惺忪的臉。
「ゼロの兄……ちゃん」男孩可能是太想睡了連說話都模糊不清,但他本人完全沒有意識到,「眠る……」
說到最後居然直接靠在降谷的肩上,似乎又睡了回去。
降谷彼有些哭笑不得,然而在他剛剛獨自小酌時有些寂寥的氛圍,也在男孩的亂入下散去。
男人重新抱起快倒下去的男孩慢慢站起。
『看來還是只能得下次再敘舊了。』
喀。
照片前的酒杯裡響起冰塊撞到玻璃的聲響,彷彿是在應答著男人,亦或者也可能是反駁的意思。
把男孩放回床上後,降谷蓋上筆電,下意識要把上衣脫掉時,突然意識如果早上起來男孩看到可能會尷尬的場面,又重新把衣服拉下。
降谷躺到床上,手指拂過男孩的臉。
「おやすみ。」
他本來以為自己會難以入眠,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男孩身上帶著自己熟悉的沐浴乳氣味,加上本身有點陽光的氣息,他的意識隨著暖流逐漸放鬆,墜入了柔暖的黑暗裡。
某位輕挑的人連語氣都這麼輕浮,「哇、ゼロ居然喜歡小孩子,難怪當初多少小姐追他都沒反應。」
「不、說是小孩子應該也不算吧──」
啊啊、會維護他的果然是景光。
「嘖嘖嘖、公安帶頭敗壞風紀啊。」
松田你沒資格說我。
「不管那樣都未成年啊、ゼロ真是重口呢。」
囉嗦。
「話說班長呢?是不是該讓他來看看敗壞警察風紀的人啊!」
「不是跟女朋友去玩了嘛。」
嗯?
究竟是因為生理機制還是夢裡奇怪的走向,降谷在睜開眼睛時還有些迷茫,從窗外微微照進來的光線中,應該是在早晨五點,他習慣性地推斷完時間後,低頭就看到睡在他懷裡的男孩。
小孩子的臉蛋看起來就嫩嫩的,尤其是闔起來的雙眼使得他睫毛看起來格外的長前額落下的黑色碎髮微微從鼻尖落下,男孩身上的肌膚像是奶白色的糖霜般可口,加上他身上只套著一件寬大的白色棉衫,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還磨蹭了一下,細碎的光譜透過陽台將光線照射進來,空氣中的塵埃和水分子反射出的閃爍光輝。
降谷零伸出右手蓋住自己的臉。
我這是看到天使了嘛?
從隙縫中看出去,天使依然在他懷裡熟睡的樣子,耳邊是平緩呼吸的聲音,男孩身上獨有的陽光氣息加上熟悉的沐浴乳,讓降谷零有些恍神。
他微調了一下姿勢,右手環抱住彷彿天使的男孩,按到自己懷裡。
就算真的是天使他也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而還在呼嚕大睡的天使依然沒有感覺到有人想要拔掉他羽毛好讓他無路可去這點……那就是天使自己該思考的問題了。
某孩子可能無意識感知到了什麼,稍微皺了下眉往熱源的地方縮去,看起來就像是主動進到男人懷裡。
本來想法還挺黑暗的某大人瞬間又露出愉悅的表情。
嘛、想必天使和男人總是能取得共識的。
完
原本反正安室扔槍也是風見去撿(為風見說聲:慘)就想著行吧安室你看看屬下多貼心、你還是自己去撿槍吧!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就碰上男童?哦好吧、你說要送柯南回去,好像也是很合理,為何卻突然撿回家了呢!?
本來只是個想弄個後日談
結果撿男童回家後,長度顯然已經超過後www就變成另外一篇了(RY)
然後又想到片尾安室獨自飲酒的畫面,感覺他應該很享受跟夥伴飲酒的過程,不過因為撿了男童回家,所以男童勢必不會讓他孤獨太久,他們就一起睡了:)
讚讚
喜歡一開始寫的 一定要送男童回去的公安www(再度為風見掬一把同情淚)
還有車子裡互相試探的部分
最後被男童一起拉上床睡覺的公安大人看到天使應該有被治癒到吧(合十)
賀!!希望大家也有喜歡的部分
棒球
十一月七日、下午兩點。
秋天的微風帶著一點淡淡的蕭瑟,在寂靜的墓地更突顯了這種寂然。
在這樣的氛圍裡從遠方傳來規律的腳步聲。
噠、噠、噠。
四周的風聲以及樹梢沙沙的聲響交錯,一片落葉被吹落樹梢,又被吹飛到石板路上。
喀噠。
一雙深棕色的皮鞋落下,那片黃綠色的落葉又被吹飛了一些。
修長的長腿踏步在石板路上,那人穿著冷灰色的長褲,上半身套一件墨色外套,袖口和衣襬處有米灰色的裝飾線,對方的手自然地垂落身側,從手背上可以看出那人有著黝黑色的皮膚,再往上看,那人有著深邃稜角的五官,金色的髮尾隨著微風吹起,陽光錯落在他身上,在墨鏡上折射出一道反光,很快又消失而去。 對方終於走到了目的地,停在了一座墓碑前。
『好久不見了。』
對方心裡一邊想一邊轉頭看向萩原的墓碑。
那雙藍色眼眸微微一愣,「棒球?」
他微微俯身拿起棒球時,一道熟悉又悅耳的男童聲音從他後頭傳來:「下午好,安室さん。」
安室灰藍色的眼瞳微微收縮,他迅速側身往後一看,熟悉的男孩從一旁的墓碑後冒出來,對著他揚起微笑。
「柯南くん──」安室看向邁著小步伐逐漸靠近的男孩,又看向手中的棒球,「原來如此,棒球是你帶的吧。」
「是啊。」柯南承認道,他穿著一件墨藍色的八分休閒褲,露出一小截腳踝,鞋子依然是那雙彷彿跟核武般的紅色球鞋,上半身內搭著一件米色棉衫,外面套著綠色的格紋襯衫。
他看向墓碑,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怎樣都要來看一下『救命恩人』,對吧?」說到最後,男孩朝著安室一笑。
「說的也是……」安室輕吐了一口氣將棒球放回荻原地墓前,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懷念,「他知道的話會很高興的。」說完後才緩緩後退,將臉上的墨鏡先摘下來插到外套口袋。
柯南看向對方站直的身影,緩緩回道:「我想也是。」
他們倆明明都是非常實事求是的人,但也許是因為忌日,亦或者是感受到對方的關懷,感覺到對方的懷念,才會說出有些天真又傻氣的對話。
然而那也是──心知肚明的默契。
柯南想對方可能還有要跟老朋友說的話,於是開口:「安室さん,那我就先走了──」
安室倒是不急著跟朋友敘舊,也許是因為潛意識裡不想太早放男孩離開,亦或者是在因為男孩是目前與他的好友中有共通交情的人,他叫住了對方,「等等──」
在男孩疑問的表情中,他故意說道:「不行啊、柯南くん,不是說了『那些』資料在『案件』結束後就要銷毀嘛?你現在出現在這我很難辦呢──」
男孩聞言一愣,眼尾微微揚起,「欸──」
他臉上的表情帶了種意味不明的笑容,「那些資訊的確在你眼皮下銷毀了,剩下的──」男童的手指比了比自己的頭,眼鏡下的藍色雙眸挑釁地看向對方:「都在我的腦子裡。」
柯南,「怎麼辦呢?」
安室露出一絲笑意,「那就沒辦法了、只好由我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遠處傳來非常急促的腳步聲,以及從遙遠的地方就能聽見耳熟的聲音語調。
「等等我啊!佐藤警官──」
安室和柯南同時一凜,男人飛快地撈起男童,迅速安靜地從墓碑裡一躍而過到對側的路上,配合著來人的腳步聲朝墓園裡的樹後而去。
「高木、你太慢了!」
柯南被抱在安室的懷裡,他的手搭在對方肩膀上,聽著來人從對側的路上而來,安室每步都卡在對方死角,最後藏在樹後。
柯南後知後覺的想著:『安室さん要藏起來就算了,畢竟他還在臥底嘛、自己為什麼也要跟著藏起來?』
安室似乎看懂了他臉上的疑問,靠在男孩耳邊輕聲道:『你還想跟多少人解釋「小時候」的故事。』
是個好問題。
太過於一針見血,以至於男孩完全忽略了對方過於靠近,只是下意識揉了揉耳朵,想揉掉那股奇怪的搔癢感。
這時那邊又陸續傳來對話,因為墓園很安靜,所以就算有點距離也能聽見。
高木語氣帶喘,「佐藤警官、你這麼急急忙忙過來又是為什麼?」
「那當然是為了找人啊!」佐藤道。
高木傻乎乎問:「然後呢?」
「當然是要看對方過得好不好啊!」佐藤大聲道。
柯南聽到這忍不住內心吐槽,不、佐藤警官這氣勢實在不像是要來關心人的比較像是要來幹架的。
況且……如果最後知道真相,佐藤警官會不會更要氣死?
他的視線看向那位他們口中的『對方』此刻又單手拿出墨鏡戴起來。
柯南又沒忍住吐槽,就算你戴上墨鏡特徵也是很明顯的好嘛!
高木道:「有一顆棒球?」
佐藤說:「果然。」
「不過為什麼是棒球、不是說是念珠嗎?」高木疑惑。
「難道棒球有什麼特殊含義?」佐藤道。
現在換安室看向有著特殊含義的男孩,眨了眨他藍色的大眼以示無辜。
「要不我們去找住持。」高木說:「也許能獲得來人的資訊。」
「好!」佐藤說。
柯南聽著高木的建議,隨即明瞭這件事後續走向。
一般來說,的確能得到其他訊息,只可惜──
他看向男人絲毫沒變的表情,更加確定內心的猜想。
安室發現男孩的視線,有那麼一瞬間他揚起了一抹只有兩人之間才能懂得微笑,回應對方的推斷。
在對方的腳步聲遠離時,安室也帶著柯南朝另外一側迅速離去,路過好友的墓碑時,內心低道:『抱歉,看來只能下次再來了、萩原。』
「我們要去哪裡啊?安室さん。」柯南疑惑,路口好像不是這個方向啊。
「看來今天我們不能從大門出去,只好走點捷徑了。」安室說。
柯南就這樣被男人抱著在園區的角落裡,藉著樹幹與圍籬翻牆出去。
男孩死魚眼了一下,這怎樣都不能算是『捷徑』吧。
而且整個過程完全避開了監視器,真不愧是公安。
而這位才剛翻完牆的公安先生抱著男孩道:「好啦、現在該送你回去了,柯南くん。」
柯南看向笑容滿面的公安,嘛、也行吧。
「那就拜託安室さん了。」
隨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隱約能聽見交錯的對話聲。
柯南說,「話說回來剛剛安室さん是不是想警告我?」
「嗯?」安室回,「怎麼能算警告呢,我其實只是想說『只好由我來盯緊你的大腦了。』」
「哦、可怕──」柯南拉長尾音。
「你表情倒是演一下。」安室說。
- - -
另一邊,找到住持的兩位警官,赫然發現之前的住持不見了。
佐藤和高木詢問一番後,才知道之前的住持被調到總院去,本人也非常高興能到總部去見世面。
「我還是覺得很奇怪!」佐藤走出來時還是皺著眉頭,「才剛追查完下落不久後那位住持就調職了,就像是要掩蓋『降谷零』這號人物的痕跡似的,不是嘛!」
「算了啦、佐藤警官,而且剛剛那位住持不是說今天只看到一個男孩進來嘛,棒球應該也是男孩調皮放的吧。」
佐藤嘖了一聲,「可惡!高木──我們明年再來!」
高木,「哈?」明年還要再來嘛。
「好了!你再慢吞吞什麼、接下來還要去另外一邊呢!」
看來,來年後的十一月七日,也是一場非常刺激忙碌的一天呢。
完
本來場後想寫這個解果不知不覺就到了忌日本日!!
逼著自己趕出來!
明明是萩原地忌日,結果還要看著好友和男童放閃,想必他會在天上喜文樂見的(不是
好啦、畢竟是同個系列我就直接放在萬聖節篇章裡了
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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