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Batfamily] 畢業快樂 [G]
畢業快樂
*不知道美國小學畢典長啥樣，資料從網路上查的，錯了怪它
*夾帶新法外私貨
Wayne家的小兒子終於要畢業了，偏僻的Wayne莊園收到了畢業典禮的邀請函，上頭用端正的印刷字體誠摯的邀請家長出席孩子人生中的重要時刻，黑底金字的設計看起來特別浮誇。
Alfred將之視為重要信函直接送到蝙蝠洞裡忙碌中的蝙蝠俠面前，這喚起了Bruce內心柔軟的部分，他不禁回想起一開始Damian的嚴重抗拒到這張邀請函的出現，過程中經歷的風雨他可再也不想體驗第二次，同時他也感嘆起時光匆匆。
「我沒聽你提過這事，Damian。」
在一旁做著倒立訓練的羅賓瞥見蝙蝠俠手裡的東西，將雙腳放回地面沉穩的走到Bruce面前抬頭望著他：「我認為這不是什麼值得向您報告的事，父親。」
Bruce嘆了一口氣，他知道Damian幾乎從不主動談起在學校發生的事，也知道他腦子裡的知識早就遠遠的甩學校進度好幾條街，可是還是堅持把Damian送進一般的小學。他握住Damian的肩膀慎重的說：「不，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Alfred，幫我把那天的行程通通排開。」
「當然，Master Bruce，實際上我已經這麼做了。」
原本已經偷偷決定要翹掉畢業典禮的Damian瞪著那張蠢死了的邀請函，上頭的小太陽簡筆畫笑得天真爛漫，他這輩子第一次對一個簡筆畫起了殺心。
既然是重要的畢業典禮，Bruce當然不會忘記要求Damian的兄弟們當天都要準時出席──無論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將這劃入了家族大事清單裡。畢業典禮那天是個大晴天，Damian入場的家屬包括了Wayne家的大家長Bruce、Wayne家的實際掌權者Alfred、任何熱鬧事少不了要湊一腳的好大哥Dick，以及頂著一雙黑眼圈臉色極差的Tim。好像少了那個誰但Damian一點也不在意，實際上他很想裝做和這一票人沒有任何關係。
哥譚頭版常駐人士Bruce Wayne一踏進會場立刻像引誘螞蟻的蛋糕一樣吸引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坐在會場架高的台上畢業生座位區的Damian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這段日子以來能不說自己的姓氏就盡量不說，好不容易快讓幾乎所有人遺忘他的身分，然後哥譚寶貝的出現一下子提醒了所有人Damian不僅是個小惡霸還是個Wayne。
所以說他早就該在那封邀請函出現在Wayne莊園的信箱裡之前銷毀它，所以說他就不該答應帶他的家人們出席，所以說──那個要求所有家人喬裝外表來觀禮的提議完全不該被否決，蝙蝠俠明明深知身分掩蓋對保護自身安全的重要性，也一再這麼告誡他的羅賓們，卻相信可以頂著那張臉來參加一個小學畢業典禮還能全身而退。順帶一提，他覺得Dick說的「喬裝外表來觀禮就失去意義了」完全沒有參考價值。
Damian除了他父親以外的家屬已經趁亂溜進家屬觀禮席，雖然被禁止喬裝還是戴了個墨鏡順便遮黑眼圈的Tim對於自己和Damian的心有靈犀毫不知情，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一個惡魔崽的畢業典禮，即使這兩個詞彙組合在一起有多具毀滅性也不關他的事，除非有個安裝在會場某個隱密角落的炸彈把會場炸開花(說不準還是惡魔崽自己裝的)，或外星人突然從天而降把會場砸出一個大洞，他會很喜聞樂見。
「不知道我來這裡的意義是什麼，這時候我應該效法大紅才對。」他開始羨慕起那個不知道在世界的哪個角落逍遙自在的紅頭罩，離這個「家族大事」遠遠的──家族破事還差不多。
「小D會希望他所有家人都出席的。」
「你傻了吧？你看他像是希望我們來的樣子嗎？」
「那只是他害羞的表現，誰不希望被重視呢？別忘了Damian也還是個小孩子，總是會想得到重要的人的認同。」
「一個惡魔般的小孩子，那可比小孩子難搞一萬倍，對同學傲慢無禮，對老師惡言相向，拒絕分組作業，破壞課堂秩序，說真的，他這麼劣跡斑斑到底是怎麼能夠順利畢業的？」
Dick尷尬的咳了一聲：「Bruce肯定插手管了這事。」
「快看你可愛的小弟弟又在霸凌同學了。」Tim懶洋洋的瞟了那群準畢業生的方向一眼，只見Damian正氣勢洶洶的揪著他隔壁那位看起來也來者不善的同學的領子，Dick還在猶豫需不需要過去阻止衝突擴大時，Damian已經不記小人過的一把推開他的同學，在一個眼神的交鋒裡達成了友好和平的協議。同時，把螞蟻們打發掉的Bruce也一臉雲淡風輕的在他們身旁入座，不知道他是不是真能頂著那張臉來參加小學典禮還能全身而退，至少目前為止都還在蝙蝠俠的掌控範圍中──大概。他緩緩的瞥了身旁的空位一眼，這個空位會存在都是因為當初Damian百般不願的在家屬人數預留空位的欄位上填上了五。
那個位子一直留到司儀宣布典禮開始仍空蕩蕩的，Bruce默默地丟給Dick一個眼神，他們的好大哥只得無奈地走到一旁掏出手機。
「我很忙，沒空去參加小鬼的畢業典禮。」電話一撥通立刻傳來紅頭罩的聲音，Dick翻了個白眼沒有戳穿他明目張膽對這個日子表現出的上心程度。
「B說不管你現在在哪裡，十分鐘內他要看到你出現在典禮會場。」他沒有說的是他覺得Bruce的眼神應該是五分鐘的意思。
「十分鐘是什麼鬼？他以為我是超人？」
「相信我，他只會給超人三秒鐘。」
「反正我沒空，就算惡魔崽哭著求我去我也……」他的聲音被背景突兀的雜亂聲響覆蓋，幾秒鐘後他再度響起的嗓音異常冷靜：「再跟我說一次會場地點？」
Dick告訴了他，然後聽到對方倉促的回應：「告訴老傢伙我一分鐘內到。」
說完這句話Jason迅速切斷通話，Dick挑了挑眉，回到座位將情況如實向Bruce報告，一旁的Tim聽了之後開始喃喃自語：「一旦大紅開始乖乖聽話我就覺得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會讓Bruce不開心，非常不開心。」
「至少他肯來，」Dick聳聳肩，默默地靠向Alfred將他納入首要保護目標：「然後我們可以拍個家族合照。」
「我覺得你聽起來很開心。」Tim已經開始漫不經心地觀察起周遭看起來可能是紅頭罩目標的人選，正在台上激情發表畢業祝福的校長看起來就挺可疑的。
「我相信我們家的人不會兩手空空就出門的。」Dick調皮地眨了下眼，相對而言成熟許多的Tim只得安慰Bruce雖然拿槍掃射是Jason的興趣之一但這裡有這麼多小孩他會拿捏分寸的，然而Bruce聽了之後臉色只是變得更差。
台上的Damian從典禮開始就拿出了有別於在學校裡的良好教養，保持著端正的坐姿安靜聽著校長的演說，因為他的父親就在台下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但是現在他的父親似乎在和他的哥哥們進行著某種秘密會談，這使他開始有點坐立難安。
他還來不及思考那是否是一個行動暗示，一個很大的「砰」就適時出現，像那種超出漫畫框的狀聲詞，伴隨著一個巨大的物體從天而降，精準的在講台與觀眾席中間的空地上砸出一個大洞，會場頂部破開的大洞緊接而來的是另一個氣勢驚人的降落，一個綁著紅色馬尾的高大女性緩緩站起身，高傲的環視了會場一圈，在一片混亂的推擠奔逃與尖叫聲中顯得格外特立獨行。
紅頭罩出場的方式相較之下正常許多，他出現在會場唯一的門口，撥開往外擴散的人群逆流行進，勉強看見台前正往洞裡拉出什麼東西的亞馬遜人。
「Artemis！制服他了嗎？」
Jason靠近他的隊友們然後意外看到從洞裡爬出來的Bizarro純良的笑臉，哪裡還有剛才失去理智的瘋樣？當發現他的氪星隊友往這個方向直衝時，光是想到這裡頭有多少孩子他心臟都快停了。
「這他媽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我們計算過掉下來的位置，沒有造成任何傷亡，」Artemis叉起雙臂環抱胸前：「重點是你也在這了。」
Dick的聲音在通訊頻道裡響起：「Jason，你那邊還好嗎？」為了不引人注目他們暫時跟其他人一起撤到了會場外。
「沒事，我已經搞定了，你們不用過來。」他相信Dick聽得出來這不是逞強而是真的已經搞定了，希望他聽起來沒有太過咬牙切齒。
「我都不知道Bizarro的演技這麼好，你教的？」
「注意你的態度，小男孩，要不是你堅持不來我們根本不用大費周章搞這一齣。」
「我說過我不想和他們有太多牽扯。」
「你真該照一下鏡子，連Bizarro都看得出來你所謂的討厭只是嘴上說說，你以為你能騙得過誰？」
「那也不關你們的事！」
「男的紅不要生氣，Bizarro跟男的紅說對不起。」
Jason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一大半，他疲憊的扶著額頭：「不，你不用道歉……」
「你以為我閒著沒事幹每天操心你有沒有跟家人和好？」看到他的表情Artemis忍不住稍微放緩了語氣：「Jason，對我來說你的生命是如此短暫，而你寧願浪費一半的生命來和家人吵架的行為看在我眼中只覺得愚蠢無比。」
「……但你們就一定要用這種方式？說真的你們怎麼還沒加入拆遷大隊？那簡直是這世界上最適合你們的職業。」
「我說了我們計算過。」
「老蝙蝠不會放過我的。」
「哈？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成蝙蝠俠的小乖乖了。」
「蝙蝠俠從小就在教育我們『戰損』的概念。你看這個洞，還有上面那個，看清楚了嗎？這他媽是要賠錢的，你知道什麼是賠錢嗎？意思就是不能給Bizarro買他的樂高和新電動，而你也不能買你喜歡的指甲油牌子或香草冰淇淋或任何你感興趣的人類用品！」
Jason單方面的結束話題然後把他兩個高大的隊友推到後台，因為他瞥見有人正扒在門口往裡頭探頭探腦，騷動過後對八卦的渴望總是滋長的特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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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的會場最後真的被從天而降的外星人砸出一個大洞，Tim沒想到這麼隨便的念頭都能被實現，畢竟這裡又不是大都會，每天都有個外星人飛來飛去。看到臭著一張臉的Damian讓Tim的心情好上許多，當然他沒有太過彰顯這份心情，因為Bruce的臉色也是難看到極點，幾乎要飄出黑暗騎士的氣息。
場地被破壞了，典禮還是要進行下去的，由於沒有人想回原本的會場，最後他們就在會場外的廣場就地舉行，充分體現哥譚市人的生存智慧。搶劫也好街頭槍戰也罷，撿回一條命都算是幸運的，自認倒楣的罵幾句就算了，不管怎麼說生活還是得過下去。
校長的演講風雨無阻的從剛才中斷的地方繼續進行，剛開始不久，換了一套衣服的Jason就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默默加入了Wayne家的隊伍。
「歡迎歸隊，」首先注意到他的Dick給了他一個微笑，眼神有意無意的飄向Bruce：「小翅膀果然膽識過人。」
Jason知道他所謂的膽識包括了「違背Bruce的命令在Damian的畢業典禮遲到」、「在Bruce面前搞破壞」、「搞完破壞還沒有逃走而是乖乖來認領Bruce的眼神」，所以他給了Dick一個白眼，然後對Bruce第一百萬次不認同的眼神視若無睹。Artemis說的對，他從來都不是蝙蝠俠的小乖乖。
「單身派對結束，歡迎來到愛情的墳墓。」Tim完全沒有要掩飾他的幸災樂禍。
「派對根本就沒開始過。」Jason為了這個爛透的比喻也給了Tim一個白眼。
「雖然不懂你為什麼一定要用這麼戲劇化的方式登場，但還是謝謝你，聖誕老人。」
「聖誕老人是什麼？小紅帽的進階版？」
「我之前有偷偷許願希望Damian的畢業典禮被一個從天而降的外星人或恐怖分子的炸彈破壞掉。」Tim小心將音量控制在Bruce聽不見的範圍內。
「哈，那你應該感謝那兩個為了把我弄到這裡不惜上演這麼一齣好戲的混蛋，不過要是我真的來了，唯一的目的也只會是給惡魔崽的人生搞破壞。」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他的隊友們唯一可以不用受到譴責的部分。
「你找了不錯的隊友。」當這句話是由Dick口中說出來，就完全沒有諷刺的成分，因此Jason只是回給他一個無奈的表情：「這位義警先生，你可還記得他們剛才都幹了些什麼嗎？」
「不是很清楚，我猜是給冗長的畢業典禮製造一點娛樂效果？」
Jason倒是有點意外Dick會這麼說，Tim在一旁給他補充：「這個幼稚鬼從剛才就一直很擔心我們帶來的『小玩意兒』會派不上用場，一聽到你要來他可開心死了。」
「原來這是我唯一的功能，哈？」他真有點低估Dick對搞事的接受度了，差點忘記他也是這個『永遠無法適應風平浪靜』家族的成員之一。
「你的隊友很關心你，」Dick眨眨眼，照Jason的解讀那是「愛對每個人都不可或缺而小翅膀更需要被特殊對待」的意思：「我很高興你能理解到家庭的重要性。」
「對我來說家庭的重要性就是看著它變成地上的碎玻璃我能從中得到的樂趣。」
「好的，我也愛你，我們都愛你。」
「迪基鳥，我要為你的英文程度默哀，說回來老傢伙怎麼那麼安靜？他不是應該要對我的問題發言發表意見嗎？」
「因為他睡著了。」難得沒睡著的Tim說，台上的演講看起來還暫時沒有結束的意思。
「……在惡魔崽面前，哇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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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完全沒必要出席，我早就說過了。」
在進行完所有典禮的流程後──包括畢業證書頒發、畢業歌合唱(溫馨的曲子被Damian唱得殺氣外顯)、畢業生在校生活回顧影片(Damian的畫面少得可憐因為有他的部分大多不適合出現在這個溫馨的場合)──這是Damian對他們發表的第一感想，誰都看得出來Damian滿不在乎的外表下流露出的失望，他的情緒比大家所想的都要低落。
Dick以一個「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的表情瞪著Bruce，繼校長慷慨激昂的演說之後他在播放回顧影片時又打了一次瞌睡。
「我很抱歉，Damian。」
「其實Bruce也不是唯一一個睡著的人。」Jason貌似在拙劣的緩和氣氛的發言得到了一個瞪視。
「B的意思是叫你閉嘴，你也是搞砸這事的原因之一。」Dick附在耳邊的低聲解釋引來Jason一個巨大的白眼，跟這群人每多待一秒都是在用掉他的白眼額度：「我讀的懂，謝謝你，Bruce Wayne牌翻譯機。」
「不，父親，該道歉的是我，讓您浪費時間來參加這個沒意義的活動。」
「我不覺得這是個沒意義的活動，Damian，」Bruce蹲下身與Damian平視慎重的說：「我很高興看到你在體驗生活。」
一旁的三人拿出手機在群組裡進行無聲的交流。
「B怕不是在睜眼說瞎話，除非他管霸凌同學和頂撞老師叫做體驗生活。」Tim表示。
「這個單字是不是你教他的迪基鳥？」Jason認真覺得Bruce的人生字典裡不可能有這個字。
「我還以為他根本沒在聽我說話。」Dick跟Bruce分享這個他最愛的幾個字之一時對方的反應總是很冷淡。
「而且我不覺得他有以身作則。」Tim這麼總結，另外兩人點頭同意。
Damian抬眼望著Bruce：「體驗生活，那也是一門必修科目嗎？」
「作為一個羅賓，我想是的，Damian。」
大概是整個典禮的和諧氛圍烘托，以及掛在Bruce臉上溫和的微笑太過難得，一向氣焰五米高的Damian內心深處的小孩難得被喚醒，父子都沉浸在這個祥和的時刻裡。
「……嘿你們知道嗎，」Dick眼明手快的捉住試圖悄無聲息溜走的兩個弟弟的領子，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小D的畢業典禮給了我一個很棒的點子，這個點子需要你們的參與，所以一個都別想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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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k煞有其事的在客廳的沙發前挪出一塊空地，並讓所有人排排坐在沙發上，他自己則站在他們面前。
「我在這裡宣布，典禮開始。」
「搞什麼……」
「噓，羅賓二號請保持肅靜，這是個莊嚴的場合。」
Jason惡狠狠地給了他一個中指，自暴自棄地往後癱倒在沙發裡，被動地等待即將降臨的災難。
「首先謝謝所有與會人士，我想先發表一點簡短的感想作為開場白，因為沒有事先擬稿，所以麻煩各位忍受一下我的即興發揮。」
「啊，我好像忘了說明，這是一場『羅賓』的畢業典禮，不過各位應該都早就猜出來了，」說著Dick揚起一個微笑：「蝙蝠學院都已經招收了第四屆羅賓，卻從來沒有舉行過一個畢業典禮，我覺得實在很可惜。」
Dick掃視沙發上的眾人，Jason看起來想直接昏死過去，差不多是「你可放過我可憐的小心臟吧」的意思；Tim挑了挑眉表示不予置評，他可能要修正剛才對Jason出場方式的評論，要是Dick在戲劇化排行榜裡排第二名肯定沒人敢覬覦第一名。Damian不屑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個氣音，就是那個他最愛用的感嘆詞；Alfred一如既往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的微笑；而Bruce同樣沒什麼反應的臉上悄悄透露了對蝙蝠俠來說最接近驚喜的情緒。
「現在先回想最初的情景……我們原本都各自生活在哥譚的某個角落，直到我們都在不同時刻遇見Bruce Wayne。」
「我相信一個初遇不論是否美好，都會成為最無法抹滅的回憶，早在那一天
我們就已經決定讓蝙蝠俠走入生命裡，成為不可或缺的一部份……嗯，好像有點太官腔了，但我想說的是，」他在這裡停頓了一下，放慢了話語的速度：「如果沒有Bruce，我們也許都不會成為現在的模樣，雖然他多數時候表現得很混蛋，但你們知道，愛有很多種形式，只是表現方式不同而已。」
「我要收回對Dick從不看書的評價。」Jason附在Tim耳邊悄聲道。
「沒準他只是看了『一位好的領導者如何發表激勵人心的演說』那類的書。」Tim用相同的音量懶洋洋地回答他。
Dick警告性的咳了幾聲，大有一個正在發表群眾演說的領導者的架勢。
「我也相信，要是我們之中有誰曾經對蝙蝠俠過分的嚴厲感到不滿，那也只是針對用詞不那麼恰當的部分，因為我們都在努力變得更好，勇於面對各種挑戰。你們知道我最佩服Bruce的一點是什麼嗎？」
蝙蝠俠有許多值得模仿學習的美好品質，但是他們都知道在當前的情景下答案會是什麼。Jason給了他一個「你他媽快說吧別再賣關子了」的表情。
「是Bruce眼中的我們，都各自散發著光芒，不管我們曾經是什麼樣子，不管我們根本就和Bruce非親非故，嗯，小D例外，B他沒有領養我們的義務……但他從沒有把放棄視作是一個選項，他讓我們成為羅賓，給了我們一個家。」
「所以，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一人給Bruce一個擁抱。」
作為示範，他走過去傾身抱住還沒完全搞清楚狀況的男人，這事對他來說就像呼吸一樣自然，但對某些人來說可就不是了。Tim和Damian也各自給了Bruce一個擁抱，少不了無聲而激烈的眼神交火，最後Jason在其他人的脅迫下胡亂的抱了一下Bruce。反正不會有比這更糟的了，他想。
「還有，當然，我們怎麼可能會忘記最棒的Alfred？他給了我們在這個家裡無數個溫暖的日子，用他的小甜餅還有溫柔的談心時刻。我想包括Bruce在內的我們都從Alfred身上學到了一切美好與柔軟的品德。」
他們一一擁抱了笑得欣慰的老人。
「是的，剛才是感謝師長的環節，希望你們有發現我已經在努力讚美我們最好的導師，其實原本應該要由Bruce來發表這段感想和祝福，但我覺得他肯定會搞砸這個部分所以我只好先幫他實行了。」
「接下來……我猜是以一個學長的身分？我想說，你們可能對自己走的道路有過徬徨和疑惑，也可能偏離了原本預想的未來，或是覺得自己總是不夠好、達不到最頂端的部分，老實說這些我也經歷過。」
「但是無論如何，你們都不能忘記你們原本是什麼樣子。」
「我們來自不同的背景，受到蝙蝠俠教導的時間長短也不同，」說到這裡Dick有意無意地看了Jason一眼：「但這無法改變我們都曾經是個羅賓的事實。」
「天哪我真的要尷尬致死了……」Jason低聲喃喃自語，現在的氣氛惱人的溫馨，簡直典型的Dick Grayson作風。
「接下來是最重要的環節，過來吧Timmy。」
Dick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枚胸章為摸不著頭緒的Tim別上，上頭標誌性的黃黑配色非常眼熟。
「畢業證書，哈？」
Tim摸了摸胸章上的R字，無奈的翹了下嘴角，浮現在臉上隱約的觸動暴露了他真正的情緒，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普通的青少年。
「該你了，小翅膀。」
「我拒絕。」
「來嘛，Jay，這可是屬於你的第一場畢業典禮。」
所以說Jason才討厭Dick在某些時刻煩人的貼心，記住一些連本人都幾乎遺忘的事。在Jason被切成碎片的生命裡，從來沒有過完整一個學業階段的機會，他其實可以不在意的，但他不願出席Damian畢業典禮的其中一個原因卻是被忽略的潛意識中那一點羨慕。他慢吞吞地踱步到Dick身旁，收獲了一枚一模一樣的胸章。
「所以說這是其中一項？在你的人生必做一百件事的清單裡？」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它至少可以排的進前十。」Dick拍拍Jason胸口上的胸章，後者不願去想它所指的是「領取畢業證書」還是……「成為蝙蝠俠的夥伴一起在Gotham打擊罪犯」，他一點都不想成為十足煽情的勵志電影主角。
在Dick突然心血來潮要發表一些關於制服傳承的重要性時，一直沉默著的Bruce站起來，從管家手中接過一個物品。早在Dick宣布他有個好點子時Alfred就讀懂了他眼神的意味。
「你也應該得到它，Dick。」
Dick愣愣地低頭望向胸口上黑底黃字的R，肩膀上還殘留著Bruce手掌的重量，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子般的耀眼與堅定。
「老學長要感動得痛哭流涕囉。」Jason毫無疑問的擔當了破壞這個感人場面的角色，今天已經用掉他三個月的感動額度。
「別以為我沒看到剛才Dick給你別胸章的時候你泛淚的眼眶。」
「泛他媽的淚！你才是那個因為一枚無聊的胸章開心得要命的人好嗎？」
「浪費時間，我要走了。」Damian一臉無聊地站起身。
「忌妒可不是什麼成熟的行為，蝙蝠崽。」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那個胸章我有十枚一模一樣的。」
「真棒，給你鼓掌，順帶一提我有十六枚。」
「那我應該為你的蒐集癖鼓掌，小紅。」
「Dick有二十枚，所以，一題簡單的算術，Dick現在還剩幾枚？」
「所以我是唯一一個一枚羅賓胸章都沒有的羅賓？」
Dick趕緊阻止他的兄弟們持續將羅賓胸章貶值的行為：「不管我們原本有多少枚，今天別在你們胸口上的是最特別的那枚好嗎？」
然後他又掏出一枚他的胸章收藏塞進Bruce手中對他使了個眼色，就在說出「你們」這個詞的時候，他覺得現任羅賓不應該被排除在這個圈圈外。於是滿臉不情願的Damian胸口上也多了一枚黃黑色的胸章。
剛才趁著男孩們針對胸章問題做出一番激烈討論時消失一段時間的Alfred，拿著相機及腳架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臉上溫和的微笑擴大了幾分，他對曾在典禮剛開始提到家族合照的Dick眨眨眼。
「謝謝你，Alfred。」Dick現在是真的快忍不住眼眶裡的濕意了。
所有人包括Alfred在沙發前各自站好位置，前任與現任羅賓們胸口的R字不曾褪色，一如他們初次夜巡時每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睛。
「畢業快樂，我的羅賓們。」
Bruce低沉的嗓音帶著內斂而溫柔的笑意。
END
大少永遠是無可取代的最初的羅賓
真的很喜歡蝙蝠家的互動，看到這篇好開心！
大少真的是永遠無可取代的羅賓，其他的羅賓也是各有各自無法取代的地方{:loudly-crying-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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