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elia 發表於 2022-1-26 18:29:22

Sick

*秋人→自創女主;雷伊→自創女主

*單純修羅場

*OOC歸我

*公主最後誰都沒選





雷伊覺得很煩燥。

現在位置是魔法科學之國‧達丹,在這樣治安極差的地方,德蜜特被一群流氓纏上了。

起因只是這名公主不長眼的與人擦到肩膀。

流氓走到哪裡都一樣,都是那樣的悲哀開場白,也是一樣悲哀的被某人打跑。

而這個某人可以代稱為任何人,只是現在這個某人是雷伊罷了。

雖然到底是誰不長眼真的很難說,這也許是一場精彩設計過後的碰瓷,公主卻被看似不是同行人的雷伊所救。

兩人的目的是離開這個國家,然而要離開這個國家尚要等待月之路開啟。

雷伊早就知道了,這名公主是了濫好人,濫到不行的那種。

只要路上有甚麼小孩哭、有老人需要過馬路、有寵物走失,這名公主都是親力親為。

就連遇到危險也是搶在第一個。

───只要危險情境有無關的手無寸鐵人士的話。

雷伊的頭越來越痛了,這名公主簡直是在給自己找碴,在龍的魔法被解開之前,他非氣死不可。

到底為甚麼、解開枷鎖的關鍵是在德蜜特手上!?

「你別給我沒事找事做!你當我很閒嗎?」即便雷伊這樣疾言厲色的大聲說話,他還是稍稍為德蜜特留意了下人群。

為了避免有人再度碰瓷,雷伊邁步往遠處公園前進。

「在月之路開啟以前,我們就待在這裡。」雷伊用的是命令式語句,即使如此他還是讓了位置給德蜜特讓她在身旁坐下。

德蜜特感受著雷伊表裡不一的溫柔,道了聲謝。

「到底有甚麼好謝的啊?」雷伊不禁嘟囔。

───每次都是這樣。

只要德蜜特一句打從心底的感謝,雷伊的不悅便立即消散一半。

剩下的一半嘛....

是雷伊自己懊惱怎麼這麼容易接收德蜜特的謝。

德蜜特的溫柔雷伊是感受的到的,即使兩人立場不同,那時候天蒼石被打破的時候,雷伊依然可以感受到,德蜜特是真心為了夢世界的居民著想。

屠殺碧空之島的不是德蜜特,也與那群王子無關,只是一群民間盜獵者。

即使如此,雷伊依然對人類抱有強烈的恨意。

即使面對這樣的恨意,德蜜特依然可以毫無保留的用那澄澈的眼面對。

旅途中,雷伊有好幾次午夜夢迴,差點傷了德蜜特,就因為他夢見自己回到碧空之島的那天。

───沒事的,我是德蜜特。

德蜜特總是在被掐住脖子之後輕輕握住雷伊的手,用那脆弱而充滿氣音的聲音說話。

雷伊總是毫無例外的鬆手,但從沒道過一次歉。

雷伊想,視察天蒼石對夢世界的影響,這一個旅程的初衷早已不存在了。

即使被禁錮住,雷伊依然能夠感受天蒼石的魔力,但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

旅途的目的早在中途就變了───擺脫桎梏。

但這個微弱的藉口也已經不是理由了,雷伊發現,自己居然越來越在乎德蜜特,越來越在旅途中保護她。

───即使午夜夢迴之時他依然會傷害她。

這個旅途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雷伊有這個直覺。

「月之路開啟了,我們走吧!」

德蜜特起身對雷伊道。

只見遠處的灌木叢外,月之路緩緩地延伸至空中。

「走吧。」

對於雷伊罕見的回話,德蜜特露出疑惑的表情,雷伊走在前頭發現自己的失態,他立即道:「再慢吞吞的我可不會等你。」

兩人無聲地走在月之路上,德蜜特率先道:「雷伊還是一樣恨著夢世界嗎?」

雷伊轉頭望向那澄澈的黑眸,那令人又愛又恨的、看透一切的眼神。

「身為最後一名龍人,我確實恨著人類,所有人類,包含你!」

德蜜特沉默了半晌,像是自言自語般的道:「我總覺得雷伊...忽近忽遠的,一下子好像能靠近,一下子又不能靠近了。」

雷伊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此行的目的,是想更了解雷伊,與雷伊後來的道路,我想親眼確認,是否有立場不同卻依然可以共存的結局。所以我才那麼說。」

德蜜特走在雷伊身旁,又道:「但我不會強迫雷伊的,雷伊有自己的選擇權。」

「你也只是一個只會說漂亮話的人罷了,我的答案是不。」

雷伊把德蜜特遠遠的甩在後頭,任由德蜜特辛苦的追趕。

───被打動了吧?

那每次午夜夢迴包容的眼神、高談理想卻極度謙卑的語氣、與每一次在鋼琴酒吧駐唱的表演。

雷伊暗暗的責怪自己。

德蜜特在述說理想的時候,每每都不是漂亮話,那是真心地為自己著想,特別是,到底為甚麼要特別確認雷伊自己以後想走的路呢?

雷伊越想越煩躁。

月之路的盡頭位於維拉斯汀,一個充滿花香的地方。

由於德蜜特的樂迷充斥整個夢世界,因此免費的駐唱通常都會讓酒吧店主提供或安排住宿作為交換。

這天,已經預約好的駐唱酒吧早早的停留了維拉斯汀的王子──秋人。

「好久不見了,秋人。」

德蜜特越過雷伊與秋人打招呼。

「好久不見了。」秋人溫和的笑了笑,他眼神中對雷伊的戒備與初建時沒有減損分毫,即使如此,他依然對德蜜特一如往常的溫和,他看向德蜜特的眼神絲毫看不見破綻。

「雖然比預定的時間早到了點,但我預計你應該需要排練,就不打擾你了。」秋人語帶可惜的道,但他還是把德蜜特送進酒吧,道:「我會期待你今晚的表演。」

「好,謝謝你。」德蜜特對秋人笑得溫和,她對秋人揮揮手,往後台梳妝打扮去了。

雷伊面對秋人毫無收斂的敵意,無趣的呿了一聲,道:「夜光之花是吧?沒想到你們真沉的住氣。一直在監視我的就是你們吧?從安秋拉到這裡為止。」

秋人語氣森然的道:「別以為她能原諒你,我們大家就能原諒你,原以為你只是單純失去家園而狂躁的人物,相當值得同情。不想你卻是怒火燒壞了腦袋,連無辜的公主殿下也想傷害的人。」

雷伊無謂的大笑道:「那你最好在我真的掐死她以前殺了我。」

「直到她允許,我們大家才會這麼做。」秋人道:「這是我們大家的共識。我們尊重她的決定並會不計代價的完成她的意志,她對於夢世界來說就是這麼重要的存在。」

「哼!我才不想在這裡聽甚麼夢想啊、尊重啊、大義啊,這些與我無關的話。」

秋人道:「雖然很不想把你當成一起看表演的對象,但我得請你老實點了。」

「那就別廢話坐下吧。」雷伊咧開嘴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



秋人越發疑惑了,到目前為止夜光之花給他的報告中,雷伊雖然不是稱職的護衛,卻從來沒有讓德蜜特身陷險境,而他觀察著雷伊看德蜜特表演的眼神,那眼底的愛慕是男人一定一目瞭然。

然而為什麼?

不博取德蜜特的信任早日解開魔法枷鎖,跟德蜜特一起旅行的時候還數度在午夜夢迴的時候出手傷人。

秋人並不想設身處力的為雷伊想,因為德蜜特,他獲得了救贖,這救贖他一定要守住,即使到後來這救贖不屬於自己,但他仍會不計代價的保護。

秋人看著雷伊喝著威士忌,那帶著幾分醉意而露出的破綻瞬間讓秋人明瞭了。

───族人全都慘死在盜獵者手中,他雷伊自己憑甚麼幸福?

也是因為對人類的恨意,導致他在午夜夢迴時總是不受控制。

「如果你不能打從心底珍惜的話,那我會搶過來的。」

秋人挑釁的對雷伊舉起酒杯。

雷伊毫不在乎的與其碰杯,道:「整個人打包送你還不行嗎?我與他旅行的目的只有去除枷鎖而已。要拿走,隨便你。」

秋人沒有漏看雷伊眼中的殺氣。

台上的表演還在繼續,台下因為台上的風采而陷入一片沉默。



表演在一片喝采聲之中結束了。

秋人與雷伊碰杯之後不再說話,都各懷心思地喝著酒。

輪到別的表演者唱歌的時候,德蜜特就著舞台裝下台與秋人、雷伊一起喝酒。

三人坐在酒吧的特等席,離舞台最近,而德蜜特坐在雷伊與秋人中間。

見雷伊有些不勝酒力,德蜜特勸道:「你要不要吃點東西緩緩?」

「酒這種好東西啊,可以幫助我突破這可恨的魔法枷鎖。」雷伊挑釁的咧嘴笑了,道:「───開玩笑的,這種東西只會造成龍人的魔力更加不穩定,不過多虧了這枷鎖,我可以盡情喝這些人間的飲料。」

「原來是這樣啊。」

德蜜特的臉色沒有變化分毫,雖然台下的燈光是暗的,但藉由舞台上的光仍是可以清楚看見一桌人的神情。

雷伊挑眉,自討沒趣讓他有點生氣,他哼了聲,對秋人挑釁道:「沒想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主膽量都比王子殿下還大。」

秋人的臉色沉了下來,德蜜特就立即道:「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習慣就好。」

言下之意,德蜜特不是被嚇唬慣的。

收到這挑釁的回應,雷伊依舊是自討沒趣,但德蜜特又給他他一個台階:「畢竟立場不同,互相試探也是常有的事。」

「如此真是辛苦你了。」秋人有些佩服德蜜特的膽識,卻又為德蜜特有雷伊這樣的旅伴感到自責,也許當初,不該因為特洛伊梅亞的立場讓眾國決定放雷伊一馬。

夜光之花承接了大地與水之女神的意志,暗中保護著德蜜特,這可以說是暗殺部隊夜光之花前所未有的、可以見光的任務,也因此秋人對此特別重視。

秋人對於德蜜特一路上的辛苦感到不捨,卻只能在這樣的場合輕飄飄地說「辛苦你了」,這讓秋人十分的不滿。

「秋人都喝了這麼多,完全沒有醉意耶!」

見秋人舉手招來服務生,再續一壺陳年威士忌,德蜜特不禁佩服的道。

秋人笑了笑,道:「因為我體內的毒素可以跟酒精中和,所以即使在怎麼喝我也不會醉。」

這句話明顯是說給雷伊聽的,拚酒之意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

「那你要不要試試你的底線在哪啊?」雷伊又咧著嘴,道:「即使我沒有毒可以中和,但我的魔力也是可以中和酒精,並且因為你們給我的枷鎖完全不受影響。」

德蜜特完全不知道場面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鋼琴酒吧的表演暫告一段落,所有酒客都看著自己這桌,見識龍人與曼珠沙華花精的拚酒。

酒客們難得在安靜的鋼琴酒吧內喧嘩,就有人道:「單純對決實在太無聊了,不如賭上什麼吧!」

「美女公主就在一旁,當然是賭上公主殿下的吻啊!」

酒客們喧嘩著,甚至還有人在拍照錄影。

德蜜特這下不樂意了,她道:「也問過我的意見好不好啊我才沒有答應這種事情!」

然而她微弱的抗議聲馬上被群眾的喧嘩蓋過去。

秋人歉然對德蜜特道:「我實在太失態了,居然把場面搞成這個樣子。真的很對不起。造成你的困擾了。」

雷伊見德蜜特站的較為靠近秋人,群眾的喧嘩聲讓他聽不清秋人與德蜜特的對話,他不知為何就來氣。

「我幹嘛賭上這麼奇怪的東西啊!」說是這麼說,雷伊道:「雖然我根本就不想要,但我不想輸在酒量上啊!」

「我先乾為敬!」說著,雷伊拿起面前手肘高的威士忌酒瓶直接喝了四分之一。

秋人這邊,直接解決了三分之一。

勝負立即揭曉。

但還是有人有意見,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德蜜特。

「能贏過我,才有資格要我親!」德蜜特搶過秋人的酒瓶直接把剩下三分之二喝掉。

要知道,這可是四十五度的威士忌,這並不是什麼啤酒可以隨隨便便一手一手的喝。

群眾之中又爆出了歡呼與喧嘩聲,甚至有人說著:「公主殿下千秋千歲!」

「真不愧是公主殿下啊!好酒量!」

「異世界來的公主殿下都這麼飆悍嗎?」

一場鬧劇就這麼在眾人的議論聲中結束了。



隔天早上,德蜜特在城堡的客房中臥床不起。

「...頭好痛。」

德蜜特完全沒有昨夜酒國女英豪的樣子了,現在的她就是一名宿醉的普通女子。

室內的落地窗是開著的,窗簾因著風偶爾飄動,陽光灑落在室內的大床上,熨燙著棉被的溫度。

秋人從落地窗看見雷伊在庭園中悠閒地散步,視線回到大床上,德蜜特正艱難地喝著特製的醒酒湯。

整晚醒酒湯總算喝完了,但德蜜特的頭痛沒有減緩的跡象,所以她又躺回床鋪內了。

「真的很抱歉,昨天我不該讓場面變成那樣的。」秋人其實有點小小的失落,原因在於昨日的勝利直接被德蜜特搶去,簡直像整個人都被否定一樣。

即使如此,秋人還是相當擔心德蜜特的狀況,這擔心勝過了他的失落。

但昨天那樣子,算是間接接吻了吧?

這讓秋人有點小開心。

「沒關係啦!鬧成那樣大家都始料未及。」德蜜特虛弱地在棉被中回應,她繼續道:「不過我也真沒想到雷伊的魔力能那樣用。即使說了『想要理解他接下來該走什麼路』的大話,我還是對他一點也不理解。」

黑暗一點一點的在秋人心中滋長,最終,秋人像是下定決心似的,問道:「德蜜特,我的毒素可以讓你的宿醉馬上好起來,你信任我嗎?」

德蜜特躺在床上頭十分疼,她並沒有注意到秋人的神色,她道:「我當然信任秋人,如果能馬上好起來是再好不過了。」

秋人化出一根針,他道:「只要通過靜脈把毒素傳過去,酒精的作用就會立即被中和掉了。」

正當德蜜特把手伸給秋人、正當秋人要把針插入靜脈之際,門被敲響了。

那根針驀地落在地上。

在秋人還來不及把針收起來之際,德蜜特先喊了聲請進。

執事見了地上的那根針,不禁連連道歉一直說打擾了,退出房間。

「他怎麼了?」德蜜特不解地看向秋人,卻見秋人的臉被懊惱與後悔扭曲。

「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秋人倉皇的連連後退,他只留下了句對不起,就逃也似的離開房間。

待德蜜特自覺狀況稍好之後,她用手帕包起那針針,在曼珠沙華一族的城堡中尋找著秋人。

長廊之上,零碎的腳步聲在羅馬柱之間迴盪著,德蜜特在走廊的盡頭見到蒲公英一族的里昂。

「啊!是德蜜特!」里昂開心地跑了過來。

見著德蜜特後,里昂嘰嘰喳喳的道:「昨天你們在酒吧的騷動被全維拉斯汀聽說了喔!沒想到德蜜特居然可以拚贏兩個體質原本就可以作弊的人!」

里昂的眼睛冒出崇拜的星星,但他很快地就注意到德蜜特的臉色不是很好,腳步也是虛浮的。

「怎麼了嗎?宿醉了?」

「是啊。」德蜜特與里昂走出長廊來到花園,一眼就見雷伊坐在花園的長椅上。

雷伊也不客氣,擺了擺手算打招呼,完全沒有接近兩人的意思。

里昂帶著德蜜特到雷伊對面的椅子坐下,道:「德蜜特不舒服還是先坐著休息比較好。」

「不,我想先找到秋人。」

德蜜特立即將方才在客房裡的事情說了一遍。

只見里昂神色凝重,他道:「可以把那針借我看嗎?」

里昂把針還給德蜜特後,語重心長的道:「我這麼說不是在怪你,但對於夢世界各種族的事情,德蜜特需要再知道更多一點。」

里昂看向明顯煩躁的雷伊,道:「就連龍人這種罕見的種族都知道這種事情了。」

「你在說什麼?」德蜜特一頭霧水。

「曼珠沙華一族對一生的伴侶示愛的方式,就是互相交換毒素,這在他們一族是不離不棄的意思。」

相較於里昂字斟句酌,雷伊直接了當地道:「就是做記號的意思啦!別把這種行為比喻成愛情!」

德蜜特心裡一驚,雖然手帕上的針沒有掉落,卻被雷伊一把搶走踩碎在地上。

毒素化作一陣輕煙,飄散在空氣中。

「看來我們的主角出現了。」雷伊又是那一陣玩世不恭的笑。

秋人面色森然的看著雷伊,沒有說話。

「眼神不錯嘛!不過你們有病的曼珠沙華一族絕對不止是交換毒素而已吧?這其中絕對包含隨時可以把對象毒死的惡意!」雷伊誇張地笑了,道:「別開玩笑了,對不知情的人做這些你到底算什麼王子?」

「你這個半夜掐德蜜特脖子的人有甚麼資格說我?」

德蜜特認識的秋人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渾身煞氣、面容扭曲的陌生人。

「等等,先不要吵架。」德蜜特起身橫在兩人中間,她面向著秋人,背對著雷伊。

德蜜特問道:「雷伊說的是真的嗎?」

秋人的眼中找回了些許理性,甚至帶著歉意,他身上的殺氣稍微收斂了些,他道:「是的,全部都是事實。我很對不起你,因為我實在太嫉妒又太憎恨了。我知道我已經沒有資格愛你了。」

秋人的視線越過德蜜特,瞪視著雷伊。

里昂在一旁忍不住了,他著急地問道:「半夜掐德蜜特的脖子是怎麼回事?」

「是夜光之花的情報。」秋人把視線停在德蜜特的脖頸上,道:「夜光之花,承接大地雨水之女神的意志,暗中保護你。關於雷伊的情報我們也正在掌握中。」

「對不起,大家的決定讓你受苦了。」

秋人想伸手碰德蜜特,他卻想起自己已經沒有資格,所以他的手就這麼僵在半空中。

「謝謝你,秋人。」

秋人銀色的眼瞳一瞠,德蜜特可以看見到他的手正強烈的顫抖。

「...謝謝你的溫柔。」秋人他有些為難,但他還是說出口了:「我不想讓你為難,但你已經跟雷伊走過許多國家,已經是時候下決定了。我們絕不允許他再度傷害你!」

德蜜特對於秋人的話並不意外,她轉身面對著雷伊。

她道:「你說過的吧?龍人是驕傲的種族,不會以掠奪他人維生,也不會波及無辜,我沒有立場去阻止你對民間盜獵者報仇,如果以暴制暴是你的方針,我只能尊重你。」

德蜜特走到雷伊腳邊蹲下身,利用夢之力解開枷鎖後,她站起身,對面前的雷伊道:「你是個溫柔的人,我想你今後一定能找出生活下去的理由。」

面對笑著的德蜜特,雷伊感到五味雜陳,因為德蜜特的善,他其實已經不打算復仇,但他依然對於德蜜特無藥可救的天真感到憤怒:「你可別後悔了,是你釋放的我,到時候我再做出什麼事,那就會是你的責任了!」

「那我會追你到天涯海角要你負起責任的。」德蜜特直視著雷伊,道:「從現在起,你已經是夢世界的居民之一了,我向夢之力祈禱祝福你未來順利。」

德蜜特將緊握雙手置胸口,包覆著自己的戒指,夢之力潔白的光芒從指縫間流淌,照亮了雷伊全身。

雷伊只感受到一如德蜜特一樣,過於溫暖的力量在自己身上流淌,他不爭氣的流下了淚。

如果說,自己的一生注定只有失去,那這一生到底有什麼值得留戀?

雷伊看著已經不知不覺變成「新意義」的德蜜特,道:「我沒有資格擁有幸福,全族都陷入不幸的現在,我是有甚麼資格承接你的祝福?」

「龍人,是見不得別人幸福的存在嗎?」

面對德蜜特的問題,雷伊瞠目結舌,他找不到任何否定的話語可以回應。

他想起大家在碧空之島消失的那一瞬間,大家都用帶著祝福的表情看著他。

「你這個人....真的很可惡!」

雷伊握緊了拳頭,他咬緊了牙關。

半晌,雷伊握住德蜜特的雙手,道:「我可不準你給了我新意義後掉頭就走!」

雷伊深吸了口氣,道:「接受我的追求吧!我雖然認為自己沒有資格,但我不能放著你被曼珠沙華的毒侵蝕!」

「這是我的台詞才對!」秋人嚴厲的指正雷伊:「我也不能放著你午夜夢迴都無法控制自己而傷害德蜜特!」

德蜜特抽開手,站的離兩人稍遠了些,道:「多謝兩位厚愛,我雖然對你們都有好感,但並不到要談戀愛的地步。」

「擔心什麼?龍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雷伊笑著道。

秋人也道:「花精也有的是時間。德蜜特,我為我的行為像你正式道歉,今後還請你不要嫌棄我。」

一旁的里昂扯了德蜜特的衣角,道:「總覺得場面變得無法收拾,怎麼辦啊?」

德蜜特無奈地聳肩,表示不知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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