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殺教室│業秀] 關於失憶梗的腦洞 [G]
微虐預警
結局HE
......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才會嗑上這對又冷又逆的cp
學秀睜開眼睛的時候,意識還有些模糊。
…...哪裡啊?
偏灰的天花板,房間裡開了小燈。
他坐起身來,看了看身上的被子,是極深而偏靛藍的紫色。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那是紫色。
…...然後?
學秀迷茫的揉了揉眼睛,然後手臂一僵。
在這之前呢?發生了什麼事?
他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印象。
他的名字是淺野學秀,貌似剛從美國的大學畢業沒多久?
…...然後?
然後呢?
外面的天色偏灰,可能是要下雨了,也有可能是因為傍晚。
學秀遲疑了一下,離開了床,走出房間。
這間屋子的格局很簡潔,能看出主人是那種不拖泥帶水的人。
這裡不是他的家。
明明他剛從這裡房間醒來,可是卻有種直覺這樣告訴他。
他打開電視。
新聞播報的是日語。
他回日本了?為什麼?
學秀看了看了錶,下午五點。
其實有點餓了,不過他現在真的沒有吃東西的心情。
好歹要找出一點頭緒。
屋子其實不算大,一個客廳,一間廁所、廚房,還有一間雙人床的臥室。
其實臥室並不亂,不過學秀知道那不是他的房間,他的房間應該會更一絲不苟一點,書本不會疊地上,更不會在書櫃裡橫放。
他大略瞄了一下書封的內容,大多都是關於學科。
忽然,他注意到了一本書。
永遠的現在式:失憶患者H.M.給人類記憶科學的贈禮。
超明顯的格格不入。
不過......失憶患者?
學秀想起自己現在的狀況,可不正是失憶嗎?
他大略翻了一下,是關於腦部,失憶症等知識。
這東西現在不急著看。
他又看了一圈房間,在角落發現一個行李箱。
行李箱的內部還放著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大概是他從美國回來時帶來的。
不過放得有點亂,很不像他的風格,難道被這個屋子的主人亂翻過?
既然裡頭還有東西,代表他可能剛回來沒多久,甚至不超過一個禮拜?
他忽然想起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與屋子的原主吵架了,收拾東西想走人,在生氣的情況下的確有可能會收得很亂。
學秀冷靜的把所有可能性一一列出來。
他又翻了一下裡頭的東西,然後在衣物的最底部看見了一本書。
矽谷帝國:商業巨頭如何掌控經濟與社會。
學秀正想放下,忽然想到,如果這是一本正常的書,那他是不會塞在最底層的。
他頓了一下,打開第一頁,然後成功僵住了。
2019年,3月17日。
你是淺野學秀,在美國念大學的學生,如果你現在是什麼都想不起來的狀態下看到這本書,就是代表你失憶了。
從前陣子其實我就已經漸漸想不起事情了,也瞞著其他人去看過醫生,不過沒什麼效果就是了。我不知道你現在能記得起多少,所以我想到什麼就寫什麼。
我的父母很久之前就離婚了,我小時候和父親一起生活,他的名字是淺野學峯,是一個自以為是又很討厭的人,雖然我早就已經沒有很討厭他了,但是千萬不可以表現出來,只要想到他開心的樣子我就不爽。
我在日本還有一個同性戀人赤羽業,對你沒看錯,是同性。不過他也是個很欠揍的人,是一個自以為很聰明的蠢貨,唯一可取之處就是他不會出軌,因為他看不上普通女生。
在日本還有聯繫的朋友是榊原蓮,是國高中同學,明明舉止油膩卻有一堆女生喜歡的人。不過我失憶的事情他也不知道,畢竟失憶就像失智一樣,被人耍得團團轉也不曉得,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今天先這樣,還有好多想寫,不過沒時間了。
2019年,4月13日。
失憶症的事情被學校那頭和赤羽業知道了,我回了日本又看了一次醫生。
他果然笑我是個玻璃心,因為壓力太大而失憶什麼的。誰跟那隻蠢貨一樣整天打架耍廢啊?而且我真的不覺得我的壓力很大。該死的他的租屋處只有一張床還不讓我去住飯店。
2019,4月22日。
住在美國明明都沒事,回日本卻一直吵架,這就是所謂的讓我靜養嗎?我想打個報告都不行,明明現在閒得要死啊。
他吵架就是為了上床而找理由吧?該死的屁股好痛,說好的靜養呢!
2019年,4月30日。
前幾天老爸來看我了,好尷尬。我現在看到他還是不能完全把他當一個爸爸,畢竟在上國三前還是除了問課業問題以外幾乎毫無交集的人。如果他的學生沒有死,如果他早點遇到那隻章魚,是不是我就可以有一個正常的爸爸,媽媽也不會選擇離婚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好了。
2019年,5月3日。
我忘記的事情已經越來越多了,很多東西都是看了前面的紀錄才想起來的。有沒有可能我真的壓力很大,自己卻不知道?大學快要畢業了,我一直在想到底要繼續留在美國創業,還是回到日本。在美國的機會更多,可是業不知道願不願意和我到美國。雖然很討厭他,可是他跟我還在交往啊。之前到美國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冷戰過一次了,我不想再重來一次。而且.....
我會想他。
2019年,5月18日。
我和業又吵架了。我的腦袋沒有受到損傷過,會失憶是因為心理因素。他說是不是因為從來就沒有認真看待過他?
我才沒有。雖然當初告白的是他,選擇離開日本的是我,可是我又沒有不喜歡他。就算是這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開始忘記跟他的回憶。有沒有可能我其實沒有想像中那麼喜歡他?但是如果我真的討厭他,我才不會到美國上大學還一直不跟他分手,他以為他那種個性誰都忍得了嗎?
2019年,5月19日。
昨天業一整晚沒有回來。我不知道要去哪裡找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去找他?在美國的三年多其實我已經沒那麼瞭解他了吧?就算還記得些什麼大概也快忘了。
喂,我可能快要變得不是我自己了。完全失憶後的一切都會失去控制,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分手,不知道我會不會就直接去了美國。其實我還有很多沒有寫,不過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我討厭赤羽業,討厭他的任性,討厭他不服從我的支配,討厭我能做到幾乎所有事卻掌控不了他。他是一個明明嘴上很嫌棄,卻能為我做到一切的人,是一個雖然會嘲諷我,一聽到我得了失憶症就會飛到美國強迫把我帶回來的人。雖然總是喜歡和他比來比去,可是其實早就已經覺得誰贏誰輸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他不管再怎麼聰明,再怎麼愚蠢,也都是我的。
糟糕,我發現之前關於他的事我好像幾乎想不起來了。當初是他在高中的時候先告白的,我還欠了他一次,本來想要一輩子都不告訴他的,不過有機會卻不願意說,和想說卻沒機會是完全不同的。如果你看到這本書的時候,已經全都想不起來了,那至少幫我告訴赤羽業。
我很討厭他,可是......
我也很喜歡他。
這本類似日記的東西學秀本來就是跳著頁看的,此刻卻忍不住翻了下一頁。
5月20日這一頁完全空白。
學秀安靜的翻回去,摸著紙上乾涸的,疑似淚跡的東西,忽然覺得大腦一陣抽疼。
…...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忍不住雙手抱住頭,蜷縮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臉頰早就濕了,沾得褲子也出現水跡。
頭疼如絞。
門外傳來了開鎖的聲音,學秀一頓,卻沒有動。
門外的腳步聲似乎遲疑了一下,然後往房間的方向走過來。
門敲了兩下,然後打開。
那是一個長相俊秀的少年。紅色的頭髮軟軟地垂下,淺金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明明學秀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卻知道他是赤羽業。
是一個平常很愛笑的人。
業看著蜷在行李箱旁邊的學秀,顯然有些驚訝。
後者紫色的眼睛安靜的看著他,泛著水霧。
業覺得有些違和,彷彿哪裡不一樣了,自己卻說不上來。
「......學秀?」業想了想,捨棄了平常戲謔的稱呼,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業。」學秀叫了他,乾澀的嗓音聽起來很生疏。
「沒事嗎?」業走過去抱住了他。
自己故意兩晚不回來的確有錯,不過學秀不會因為這樣就掉眼淚。
「業。」學秀又悶悶的叫了一聲。
他遲疑了很久。
業知道他可能想說些什麼,也沒有打斷。
「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業的手臂一僵,沒有說話。
學秀將頭靠在他的肩膀,熟悉而生疏的位置。
「不過。」他將抱著自己的手放下來,轉而緊緊抱住業。
「我應該還是喜歡你。」
FIN
永遠的現在式:失憶患者H.M.給人類記憶科學的贈禮以及矽谷帝國:商業巨頭如何掌控經濟與社會都是真有其書,不過我沒翻過內容。
失憶症的很多症狀皆為虛構,請勿當真。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1-10-10 08:2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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