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 Rich｜空優] 暖色的光 [G]
【暖色的光】CP：Super Rich - 宮村空x春野優
畢竟一切都靠幾句簡介再想像，ooc是肯定會的，而且可能不只一點點......總之就當我過把癮，等劇出來再調整人設寫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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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2021年8月23日——宮村會那麼清晰地記得這個日期，是因為這是他跟春野優相遇的日子。
作為三星Books的人事部主管，公司裡的所有應徵和人事調動都是由自己處理的，包括今年來實習的那些孩子。
——失禮了，說是孩子，其實宮村自己也才30歲，跟那些實習生差距也僅是幾歲，但對於工作能力超凡，總能把一切交到手上的事情都處理得妥妥當當，深受冰河社長和其他員工信賴的宮村來說，那些幾乎沒有工作經驗的實習生，的確幼嫩得如孩子一般。
而春野優是其中一個，也是其中最特別的一個。
不，要履歷的話，春野倒也不是特別突出，要說的話——大概是他那燦爛而無機心的笑容吧。
有別於其他面試者的緊張和不安，春野的笑容猶如夏日的陽光，在冷冰冰的會議室裡格外耀眼。
在面試的流程結束後，宮村在兩個面試者之間抉擇了很久——綜合所有條件來看，這兩位面試者是最適合的，一位是履歷勝一籌但面試緊張，答題也有點公式化的Ｎ大畢業生，另一位就是看起來毫無機心，似乎所有說話都出自真心的春野優。
「我想改變我的人生，也改變其他人的人生。」
「我想抓住光。」
「我想做到更多，哪怕只有一個人，只要能讓多一個人能綻放出笑容，那樣也很好，不是嗎？」
——好吧，就讓他試試。
二、
一如往常地，宮村流暢地為冰河社長報告了一系列的工作內容，然後又交代了今天所有的行程——雖然是人事部主管，但事實上，宮村有一部份相當於冰河衛的秘書，為她打點了身邊的一切。
宮村不是不知道公司裡的人在背後怎麼說他——他們說他是冰河社長的忠犬，說他忠心得過了份很噁心，說他一定是喜歡冰河社長才願意做那麼多，甚至說他沒有作為男人的自尊。
但他不在乎。
公司裡的人所不知道的，是他本來可能會有的未來——也許是監獄，也許是沉屍東京灣，也可能是孤獨地死在某條巷子裡，如果不是冰河社長給他的機會，他的結局選擇大概就只剩這一些。
他們說他喜歡冰河社長，不，喜歡並不足以形容這種感情——那遠比「喜歡」神聖太多、太多了。
就算說冰河社長是把他從深淵拉上來的恩人、是他的救贖所在，也絕不誇張。
除了冰河社長，宮村並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他們說的話從來不曾讓他動搖，以前，或將來也一樣。
「——對了，宮村。」冰河衛從文件裡抬頭，轉頭看向身邊的宮村空：「今天來了實習生是嗎？」
「對，春野優，26歲，溝通能力很好，也有毅力，念過專門學校，之前在——」正當宮村打算把春野的資料如數背出時，冰河社長打斷了他。
「——嗯，我想讓他幫你的忙，你看怎麼樣？」
「但是人事部現在人手足夠了——」
「不，不是人事部，是你現在這些工作。」冰河指了指他手上寫了滿滿日程的行事曆：「要兼顧我的秘書很吃力吧？你就把一部份工作交給他吧。」
宮村眨眨眼，有點不解，但他只猶豫了一秒不到，然後就點了點頭：「知道了。」
——忠犬，對，是又怎麼樣？我樂意。
三、
宮村深切地感受到，他聘請春野優大概是一個錯誤。
——這人實在太亂來了！
把跟淺野作家的晚餐從銀座的高級餐廳訂成了新宿的主題餐廳，這怎麼想都差太多了吧？
當宮村開車去接上了淺野作家，再帶著他到了春野給的餐廳地址時，臉都以可見的速度綠了。
「這裡的風格很有趣呀......」而他來不及阻止淺野老師，這位年屆七十，穿著一身得體西裝的日本純文學巨匠，便已經走近了那家外面佈置成電影院般的餐廳的門口了——不，說是餐廳，其實那更像是咖啡廳。
「淺野老師，抱歉，我想我們可以換一家餐廳——」宮村急急跟上淺野作家，正道著歉，就看到春野迎了上來。
「老師你好，我是春野，冰河社長要稍微遲一點到，她交待我先替老師你點了咖啡和餐前點心了。」春野優禮貌地跟淺野作家鞠了躬。
「嗯，好的。」淺野老師點點頭，就跟在他身後走近店門。
眼看淺野老師只是好奇地看看四周，似乎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宮村也不再出言阻止，只是向老師微笑一下，然後趕上去走到春野身邊。
「你到底在搞什麼？這餐廳是怎麼回事？」宮村跟春野肩並肩地走，然後壓著聲音質問道。
「這裡很有名的，而且——」春野正要解釋，突然——
「啊——！」剛踏進店裡，獨自走在後方的淺野老師便發出了驚呼，宮村和春野立即回看，只見老先生越過他們身邊，逕自走進了餐廳裡，對著被放大到整面牆壁那麼大的一張懷舊電影海報，興奮地大叫著：「Roman Holiday！太棒了！」
「誒？」宮村有點疑惑——然後他發覺餐廳的佈置都是一致的，每面牆上都貼了相似又不盡相同的電影海報，角落陳列著一套淺藍色的西裝和白藍兩色的女裝上衣和長裙，牆壁前的置物架還放著小小的Vespa機車模型，以及更多他不認識的裝飾品。
「對啊，這家餐廳的老板是《羅馬假期》的忠實影迷。」春野走到淺野作家身邊，向他解釋著：「我讀過老師的《春天與小鳥之詩》，女主角很喜歡這部電影，還常常做奧黛莉赫本的打扮，故事的最後，她又獨自去看了電影院放映的羅馬假期，呼應她的母親在1953年看的那一場，因為劇情不是都從女主角的角度出發嗎，我能感受到女主角對這部電影投放的感情和最後的感動——我想，老師一定也很喜歡這部電影吧，才會描寫出這種感動。」
「確實是，我從第一次看到這部電影就很喜歡了。」淺野老師點了點頭，又託了託眼鏡，走到另一面牆前，湊前欣賞著那上面貼著的幾張較小的黑白劇照。
「哎，孩子，你知道這幕是什麼嗎？——這可是電影裡最代表性的——」
看著淺野老師和春野優相談甚歡的樣子，對這部舊電影毫無認識的宮村只有發呆的份，甚至還幾乎被在身邊來回走動的侍應給撞了......
四、
宮村空是一個擅於檢討的人。
或者說，他是一個完美主義者，而完美主義者，都總是擅於檢討的。
他必須承認的是，這次是他輸了——沒有做好足夠的資料搜集，沒有好好研究老師的作品，沒有從中發現老師的隱藏愛好。
但最讓宮村感到挫折的是，這一切的成果並不是出於計算。
春野優只是用心地看了老師的書，在故事裡投入了感情，才能從中也感受到了作者的感情，然後以此為由選擇了那家餐廳，也只是誠心希望淺野作家能高興而已。
——這大概不是他輕易能學得來的，是春野優的天賦。 有一事說一事，這次春野優確實做得很好。
但——對於「他太亂來了」這個評價，他仍然是不會收回的。
五、
春野優在三星Books工作了滿一個月，就已經令得整間公司的氣氛都變得不一樣了。
要說有什麼不同——不，倒不是那麼具體的，只是大家似乎都多了些笑容，同事間的交談變多了，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冰河社長，似乎都不時會被春野優逗笑。
他從來不知道笑容原來是如此有魔力，原來是可以如此迅速地，一個一個地感染身邊每一個人。
「——忠犬的地位危險了。」——宮村聽到有人那麼說。
他們以為宮村會嫉妒春野，會為了守護地位做些什麼，甚至有人等著看好戲——不，但不是這樣的。
沒有人會討厭笑容，更沒有人會討厭自己所珍視的人展現笑容。
他也絕對不會討厭讓冰河社長展露出笑容的人。
六、
在「這人真的很亂來」和「這人經常做出意外的成果」這種交替的刺激中，春野優在三星Books的實習終於來到了第三個月，三個月的實習期還有幾天就結束了。
今年11月的氣溫有點低，寒風刺骨。
而三星Books也面臨了成立以來最大危機。
在包括冰河社長和宮村在內的全公司所有人廢寢忘餐地來回奔走了好幾天之後，危機總算暫時解除了——他們趕到機場，截到了那份能拯救公司的合約。
接下來只要在時限內交到法院——
但他們低估了東京的堵車。
從電台裡聽到，前方不到三公里的地方發生交通意外，路被堵死了，清理需時大概三小時云云。
「趕不上了。」坐在後座的冰河社長癱軟地靠到了椅背上，絕望地說道。
「不，一定能趕到的！」宮村轉身從後座拿了那個裝著合約的公文袋，說著就解開了安全帶，打開車門下了車：「我跑過去！」
「誒？」春野和冰河社長同時驚呼了一聲，就看著宮村穿著西裝的背影在車流裡迅速消失。
「——等等——也許有辦法——社長，我下去一下！」春野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也跟著跳下了車，但令冰河社長意外的是，他並不是追上宮村的方向，而是往車尾的方向奔去。
冰河社長也疑惑地下了車，先是往前眺望，可以看到宮村的身影已經走遠了一段距離，然後她又轉頭看向後方，只見春野似乎在找某一輛車——是他們剛才超車時所見過的車嗎？但，為什麼？
——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沒多久，春野優就踩著一塊滑板回來了，粉紅色的印著可愛的圖案，大概是某個少女所擁有的吧。
「社長，我追上去幫忙，車子就拜託你了。」春野說著，就繞過站在車旁的社長，跟上宮村所跑的路線追上去了。
而冰河社長只是來得及點了點頭，就看著春野的身影同樣迅速遠去。
七、
下午五時零六分。
東京地方法院。
宮村跑了三公里越過了交通意外地點，再跑了一兩公里離開公路，然後又跑了一段路總算截到的計程車，在法院外停了下來。
宮村把紙幣塞給司機，連找贖也沒要，便立即下了車，跑向了法院正門。
一個穿著跟周遭的西裝人士格格不入的男子從法院裡出來——是春野優，單手拿著一塊粉紅色的滑板，除此之外手上別無他物。
春野用力地點了頭，然後臉上展露出一個燦爛如陽光的笑容。
就如同8月23日那天，他在面試的會議室裡所綻放出的笑容一般。
宮村停住了腳步，在落日的餘暉裡，微喘著氣，直視著迎向自己的這個人。
然後春野撲到了他身上，粉紅色的滑板落了地，春野優緊緊地抱著他，他也順勢抱住了春野的腰，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成功了！三星Books不用倒閉了！」春野的笑聲在宮村的耳邊如銀鈴般響著。
「謝謝你，春野，謝謝你。」兩人旋轉的腳步緩了下來，直到完全停住，但宮村仍然沒有放開他，反而把他抱得更緊。
橘色的夕陽照射在他們身上，在寒風中又似乎有點和暖。
八、
危機過後，也多得像是淺野作家等等老師的支持，三星Books總算逐漸恢復了正常運作。
冰河社長依舊在事業上充滿幹勁，拼盡了全力去工作，但似乎也稍微學會了如何展現笑容。
宮村空繼續擔任人事部主管兼冰河社長的秘書角色，每天為冰河社長安排著她繁忙的行程。
而春野優，意外地拒絕了社長提出讓他留下來當本社社員的邀請，決定回到老家幫忙振興家族的公司。
「你會回東京嗎？」春野走的那天，宮村請了半天假送他到車站。
「會吧，我喜歡東京。」春野笑著回答他，看著車在長途巴士站旁邊停好，就解開了安全帶下車。
「嗯。」宮村點點頭，也跟著下車，然後從車尾廂提出了春野的行李：「對了，那部電影我看過了。」
「嗯？什麼？」春野跑到他身邊拿了自己的行李，又疑惑地看看他。
「《羅馬假期》。」宮村讓他自己拉著行李箱，自己就替他提了另一個手提包。
「是好電影呢，你喜歡嗎？」春野笑笑，慢慢走向了停在站裡的那輪長途巴士——時間正好，巴士的車門開著，司機在替乘客把行李放好，而乘客則慢慢陸續上車。
「——我不太喜歡結局。」
走到車旁，春野把早一天買好的車票拿給司機看，司機便幫著他把行李箱放到車底的空間裡。
「因為有遺憾嗎？」春野笑了笑，又回到了車門附近，然後伸手要拿宮村手上的手提包。
宮村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把手提包遞上去，看著春野接住了，卻沒有放手，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道：「你知道嗎，我覺得自己像被留在羅馬的Gregory Peck。」
春野怔了一下，眼睛垂了垂，再次從宮村手上取過了手提包。
司機把車底的行李廂關上，然後從駕駛座那邊上了車。
「你才不是Gregory Peck，我也不是奧黛麗赫本。」春野笑了笑，他看了看已在駕駛座上落坐的司機，又回頭看看宮村，然後他上了車，站在車門前向他揮了揮手。
「我會回來的，我答應你。」在車門關上的前一刻，宮村可以看到他綻放出的笑容，猶如冬日的陽光。 「——好。」宮村空目送著巴士發動，然後緩緩從車站裡開車，他透過玻璃向著正走向坐位的春野優用力地揮著手，直到巴士完全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直到午前的陽光慢慢從大廈與大廈之間探出頭，閃得他眼前出現了眩光。
他閉上眼，微笑著，感受著陽光曬在眼臉上是如此暖和而溫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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