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DickJay] 天菜辣熱狗 [G]（普通人AU）
*參加DickJay合本《花冠》的文章*我流言小，ooc是我的，角色是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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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譚市警局最近有個奇怪的現象。
每個人，上至刑偵下到交通隊都會在特定的幾天外出值勤、洽公或是巡邏後，帶著個油膩膩的熱狗堡返回警局，看的Dick都覺得自己血管要爆掉了。
他好奇地探聽了一下，原來是市警局附近來了一台餐車，專門賣高油脂、高熱量的套餐給飽受折磨的警員們。人道是脂肪撫慰心靈，起司昇華靈魂，餐車價錢實在、口味獨特，還針對警察推出優惠活動，難怪讓市警局趨之若鶩。
說到店主，交通隊的眼睛都亮了，他說店主是正統的美國帥哥，硬派帥氣；行政說店主身材火辣，那雙長腿才是最該被扣留的；鑑識隊路過時剛好聽到他們的討論，頗為得意的丟下了一句店主奧嘟嘟的超級可愛，於是三方會戰就此展開。
但這些都和Dick眼前的人對不上，就在今天他給那個幾乎攻陷了整個市警局的快餐車開了一張違停罰單，抱歉，東西再好吃都別想違停。
「真似抱歉，窩會移走DER。」高大男孩縮在小小的餐車裡，圓滾滾的眼睛閃著歉意，操著可愛口音和他道歉，然後結結巴巴地介紹起菜單。
他忍不住把眼前人和小道消息進行比對，男孩高大的身軀要彎曲背脊才能進入餐車。至於長腿，Dick從幾次男孩離開餐車確認過，的確有雙令人讚嘆的腿。但是奧嘟嘟？男孩雖然高大威武，但卻嶄露孩童般純粹開心的笑顏。
於是滿腹疑問的Dick在開完罰單後，糊裡糊塗帶了一個套餐走。
他開始懷疑這是針對市警局的邪惡計畫，先以違規行為做誘餌吸引警方，接著用油膩美味的食物擊垮防線，然後以高譚市為據點用熱狗堡攻陷全美國，他彷彿聽到全美萬眾一心的高喊：「熱狗堡萬歲！」
——至少他吃完以後在心中為這邪惡的健康殺手歡呼了。
就這樣，Dick也和他的同事一樣成為了法外者熱狗堡的俘虜，在珍貴的午休時間和菁英白領們排隊競爭套餐。餐車自上午十一點開始營業至下午兩點，休息至五點後繼續營業至晚間八點，每週一三五在警局外，二四六在五個街區外的商業大樓區，週日神出鬼沒全憑店主心情，Dick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全拜網路上一篇篇食記所賜。他有提過傳說中的店主特製套餐嗎？傳聞店主會親自為你特製口味獨一無二的熱狗堡，最神秘的是只有店主主動提起才有享用機會，根據網路上看到的機率可說是SSR級珍寶。
至於該如何才能得到店主青睞，這個謎題直到某天某些膽大包天的綁匪出現後才被解開。
午前一場意外事故耽擱了Dick的午休，等他趕到商業區時餐車已經收攤了。法外者熱狗堡鮮紅可愛的胖卡停在路邊，Dick遠遠的看到一個人正在將招牌放進車廂，他嘆了口氣停下腳步準備另找去處覓食，一陣急煞聲就在此時響起，他連忙轉頭望去。
「放開我你們這些混帳！放開我！」
街道的另一頭有台廂型車敞開車門，一名蒙面人跳出車廂衝向路邊的孩子，孩子沒提防被比他高大兩倍的歹徒制住，但他反應很快地開始掙扎並高聲呼喊試圖引起路人注意，奈何架不住體型差仍被扯進車廂，車廂門闔上後就立刻加速離開。Dick還來不及趕到人就跑了，他連忙拿起對講機向搭檔匯報車牌與情況，同時快步跑到紅色胖卡邊，胖卡已經發動引擎，若不是Dick攔得快可能早就衝了出去。
他趕到駕駛座旁拍著車窗，大喊道：「GCPD！我要緊急徵用你的車！」
車窗應聲搖了下來露出駕駛的臉，而那瞬間讓心臟漏了拍。天啊他真迷人，Dick用了一秒想，那雙湖綠色的眼盛滿陽光波光粼粼，額前一簇挑染白髮像是撒了金粉在陽光下閃耀著。筆挺的鼻子下是一雙紅潤嘴唇，正開開合合說著什麼。
駕駛年輕帥氣的臉龐顯露不耐：「我不會把它借給你們這些警察，撞壞了你要怎麼賠？」
「他們要跑遠了！」
「你不攔著我就追上去了。」駕駛不耐煩地說著：「閉嘴然後上車，我不會讓你碰我的寶貝，我自己來！」
Dick花了三秒考慮後急忙爬上副駕駛座，將一雙長腿委屈得縮在座椅間。
「坐穩了。」駕駛掃了他一眼後嘴角微微勾起，油門一踩胖卡立刻衝入車流中，以一種Dick難以想像的速度穿梭、追逐著廂型車。
原來胖卡也可以開出F1的氣勢，Dick緊抓住扶手，在胖卡從兩台轎車中擠過去讓他的身體隨著車輛來回搖晃時想著，車窗外掠過的景色一再挑戰職業道德——在市區這樣的車速和駕駛方式要開多少張罰單，但這次是市民協助警察，不，說到底根本就不應該把市民捲入這種危險的追逐。
在他身後，廚房內部傳來陣陣餐具撞擊聲：抽屜猛然打開發出連串砰地巨響，緊接著響起的是菜刀與刀叉的帶著共鳴的悠揚敲擊聲，烤箱門在節拍上開闔伴奏著，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和液體潑濺聲交織，但突兀的喇叭毀了整個節奏。
在幾乎要撞到前車的距離下，年輕駕駛精巧操控方向盤，讓胖卡神奇地變換車道閃過前車，而危險駕駛招來許多憤怒的鳴笛。混亂之中Dick捕捉到一聲輕笑，他忍不住看了過去發現駕駛嘴角正帶著藏不住的笑意，顯然十分享受這種該吃上大量罰單的行為。
而這一眼，讓滿腹蝴蝶都快從Grayson警官胃裡衝了出來，他想全都是因為車子太過搖晃了。
「注意紅燈！！」就在胖卡來到十字路口時，黃燈同時轉為紅燈，眼看著廂型車越來越遠，駕駛不顧側向來車硬是踩著油門抓住空檔從縫隙間衝了出去。
「你就這樣衝過來了！」Dick盯著後照鏡裡的車流大喊著，不敢置信自己撿回一條命：「等等我要補開多少罰單？」
「我幫你們追綁匪，你竟然還想開我單？」駕駛偏頭看他一眼：「你們應該要給我優良市民的獎金才對。」
「但這不是警車，而且你也不是警察——小心！」
前方道路盡頭是通往公園的下坡樓梯，廂型車顯然被逼急，不顧入口處的欄杆直接衝了下去。見狀，年輕駕駛毫不遲疑跟了進去，胖卡頂著撞爛的保險桿、卡著欄杆騰空而起，接著重重墜落階梯，在混凝土製的階段一下下彈跳，連串碰撞讓早餐後都沒進食的Dick差點把胃酸都吐了出來。
「我的車貸還沒繳完啊！」終於胖卡脫出樓梯範圍，重重落地激起滿地沙塵，駕駛咬牙切齒踩下油門，對著Dick喊道：「你不是有叫人嗎？到底什麼時候出現？！」
「他們繞到公園出口了。」Dick被安全帶綁在難坐的椅子上，儘管屁股被震到發麻，手裡倒是盡忠職守的穩抓住對講機：「等等從12街右轉出去，不要追這麼緊，剩下交給警——」
話還沒說完就一個急轉彎，慣性逼得Dick不由自主傾向駕駛，霎時一股食物油膩帶著辣醬的香氣混合著煙草味傳入鼻腔中，晃得Dick又分了神忘了要說什麼。
「右轉，這邊右轉！」才剛從氣味回神的Dick眼見即將抵達12街連忙出聲提醒，誰知胖卡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反而高速經過預定點繼續追著歹徒。
「哼，我知道他們要去哪了。」駕駛哼聲笑了，他透過後照鏡撇了Dick一眼：「我可是土生土長的高譚人，這一代哪條路不知道。」
也許是讓駕駛嘴角那抹笑勾去了心神，駕駛說得肯定Dick也沒來由的信了他，滿腦子的一般市民不應該捲入事件瞬間不翼而飛。
胖卡追在廂型車後方，身後是警方來的支援，行成一直線挾著引擎咆哮與狂響的警鳴奔馳，然後毫無預警地駕駛左轉擠入小巷中脫離隊伍。車身不時撞到兩側牆面、水管與鐵梯，隨著每次金屬刮聲響起，年輕駕駛的臉龐便更黑了幾分。
在撞過晾滿衣服的曬衣架後，胖卡終於擠出小巷回到大街上，抄了捷徑成功來到綁匪前方，挾帶塵土橫在路中央穩穩地擋住去路。
綁匪們在急煞後停了下來，車門刷地敞開。Dick先看見男孩踉蹌地下車，接著露出穩穩抵在他頭上的手槍，一名歹徒下了車隔著胖卡碎車窗警告不要靠近，他噴著口沫大聲嚷嚷，未持槍的手揮舞在空中，幾次差點打到一旁扶著淌血的頭拖著腳步的同夥。高大綁匪們以孩子嬌小身軀為盾退進小巷。
情況變得更加棘手了，Dick只能抓準機會迅速檢視人質安危：適才的撞擊沒有帶給孩子開放性傷口，只是整齊的髮型在掙扎中早已凌亂，臉頰上帶有大片瘀青，好險男孩不似一般人質慌張，他繃著小巧下巴狠狠瞪著前方，雖然因恐懼蒼白了臉但仍舊冷靜，甚至還能在綁匪們起爭執時給他們幾個白眼。
「那個孩子是在鄙視綁匪嗎？」聲音裡帶上了點讚嘆，年輕駕駛視線追著他們的身影移動，邊解開安全帶邊嘲諷：「警察呢？我繳這麼多稅連救個孩子都辦不到嗎？」
Dick用對講機迅速通報現場狀況——嘈雜失真的聲音告訴他支援即將抵達現場——開門前他轉頭對年輕駕駛說道：「接下來是警察的事了，你別下車，有機會的話趕快離開躲到安全的地方。」
「你也看到他們有槍有人質，已經不是一般市民能幫忙的情況了。」駕駛張開嘴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Dick堵了回去：「謝謝你這次的幫助，之後我會跟局裡申請修車補貼。」
聞言年輕駕駛挑高眉頭，整張臉傳達了「別騙我高譚市警局哪有這種經費可以申請繼續唬爛啊你」的心聲。
大概是那雙湖綠的眼太鮮活，讓Dick忍不住舔過嘴唇，私心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同時許下了可能要吃土的承諾：「我是Grayson，Richard Grayson，之後維修有問題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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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斑血跡灑落在酒瓶和垃圾上蔓延出一道危險軌跡，Dick踩過碎玻璃深入那複雜而迂迴的巷弄間，他忍不住想起駕駛宣告熟悉路況時的表情。
就在又繞過一個轉彎時，攻擊來襲。他眼明手快地閃過迎面而來的水管，然而水管走到後來竟打了個轉掃向下巴，迫使他只能後退幾步逃出攻擊範圍。
是綁匪中受傷的那位。
襲擊者怒吼著來回揮舞水管，毫無章法純靠蠻力攻擊，但成功讓Dick無法近身，然而傷勢造成的影響讓歹徒動作越來越虛浮，反倒是露出破綻三兩下就被制服。
大口喘著氣，Dick知道適才的打鬥肯定已經驚動同夥，他撿起掉落水管悄聲前進，很快就在不遠處追上了另一名綁匪。
眼見Dick現身，那人立刻勾住孩子纖細的脖頸將他緊扣在懷中，槍口戳著男孩的頭高聲喊道：「再過來就爆了這個小鬼的頭！」孩子被勒地漲紅了臉幾乎喘不過氣，嬌小的身軀被扯離地面，全身重量都壓上了氣管，手指痛苦抓饒著。
「好，我不過去，但先你放開那個孩子！」Dick垂下水管並停下腳步：「他快喘不過氣了。」
歹徒慌亂地鬆開制伏，孩子跌回地面劇烈喘著氣。Dick趁著男子分心之時本想接近，但還沒走兩步就被黑洞洞的槍口直指：「 媽的叫你別過來！」
他立刻停下腳步，腦袋高速旋轉想著如何是好。他們所在巷子是一條約莫兩公尺寬的防火巷，除了雜亂的垃圾就是鏽蝕的逃生梯，一個垃圾子車就佔據掉一半寬度，阻礙Dick前進的路線。現下看來唯一可行的便是來自綁匪身後的突擊，但此時警笛聲才隱隱傳入耳中，支援在巷弄深處找到他們還不知道要花上多少時間，Dick只能硬著頭皮和歹徒周旋，能拖一秒是一秒。
「趁現在放了人質還來得及——」
Dick打定拖延策略，只是才剛開口，就瞥見一個身影在巷子尾端竄過，差點咬到舌頭。
建築大片的影子籠罩整個巷子讓視野所及灰暗無光，除了藏在其中的身影。年輕駕駛無聲蹲在歹徒斜後方的鐵架上，隱藏在陰影中的他一雙眼晶亮，結實的長腿獵豹般曲起隨時抓準機會撲向目標。瞧見Dick的視線後，青年雙眼眨了眨，先是豎起三指抵在嘴上再輕點接近地面的方向，然後繃著的嘴角拉成一道Dick心中難以忘懷的微笑。
場景裡已經有了歹徒、人質與束手無策的警方，而青年像極了電影中拯救受難配角的英雄。若是真是電影，那耳邊該下熱血的音樂了，但Dick只能聽見歹徒粗喘的聲音。
他的分神引起了歹徒注意，眼見歹徒就要回頭，Dick連忙開口：「你聽到警笛了吧？警方已經包圍這個區域，很快就能繞進來，而你的同夥也被制服了，再來誰能幫助你呢？」
「還不如放了那個孩子爭取比較輕的判決。」Dick說著觀察歹徒的表情：「轉當污點證人也是要比速度的。」
言語播下種子，惡劣的花迅速生根發芽，歹徒雙眼圓睜陷入恐慌之中——青年和Dick同時繃緊肌肉，隨時準備出手，然而出乎意料地是男孩搶先採取行動。彷彿要將怒氣全都發洩般，狠狠咬住禁錮他許久的手，歹徒疼地大喊出聲，抓不住的手槍墜落地面。
子彈立刻擊發並驚險地從Dick身旁擦過擊中垃圾子車，響亮的槍響迴盪在巷子裡。然而沒時間品嚐僥倖存活的喜悅，Dick抓緊空檔衝向歹徒就是一拳往臉部的招呼。粗啞地哀嚎伴隨鼻血噴出，歹徒鬆開雙手摀住被打斷的鼻樑倒退了幾步。男孩逮住機會衝向最近的遮蔽將小身軀藏起，而蓄勢待發的青年同時躍下加入戰局。
他的路數帶著來自街頭的自由，靈活又難以捉摸卻和Dick微妙互補著，這份默契讓歹徒根本無法招架，很快就被Dick壓制在地上無法動彈。
青年背靠著牆喘息，捂著被擊中的腹部緩緩坐下，他抹去額角的血看向從垃圾子車後方探出頭的孩子：「不錯嘛孩子，看得懂我的意思。」
「你的手勢沒有想像的難解讀。」孩子起身整理凌亂的衣服和頭髮，儘管努力將災難般的外表打理乾淨，仍舊是讓人心疼的狼狽。他一跛一跛地走向他們，略微遲疑地說道：「這次感謝你們的幫助……你的傷很嚴重嗎？」
「小事，被踹到而已。」青年不在意地揮手，被牛仔褲包覆的長腿擱在地上搖晃勾著視線。
Dick坐在歹徒身上收回視線，用疼痛的右手撈出手銬銬住歹徒。蹲低角度後他才發現牆腳有片能夠反射出鐵梯的碎鏡子，剛好是成人不會注意到但孩子能看清的位置，也才意識到那個手勢除了給自己，也是給孩子的。
孩子小小的身影映在鏡片看起來更小了，但他的冷靜與判斷力還有膽識不輸成年人，想起擦身而過的子彈還是讓Dick一陣後怕。他走到孩子身邊蹲下觀察傷勢，溫和地說道：「嘿，沒事了，你哪邊受傷了嗎？」
「臉部瘀傷、腳踝扭傷跟一些輕微擦傷，但整體來說沒有更嚴重的傷勢。」他詳述著外傷，卻對該有的驚嚇、恐懼絕口不提。
Dick握住他的肩膀輕輕捏著，感受到顫抖在撫慰下趨緩：「你的名字是？」
這次略微遲疑了下孩子才開口：「Damian 。」
「Damian？Wayne家的小少爺嗎？難怪會有人想綁架這個小孩。」青年在旁吹著口哨。
Dick終於面向了青年，忍不住嘆氣道：「我說過接下來交給警察。」
「沒有我的話你要怎麼解決剛剛的狀況，那些到現在還沒抵達的支援嗎？」青年在Dick檢查他的肋骨時疼得忍不住皺眉，而混著食物香的煙草味又竄入鼻腔：「Grayson警官。」
靠近了Dick才發現青年臉頰上灑落了淡淡的雀斑，那是和方才俐落動作截然不同的可愛，可稱讚在舌尖晃了一圈還來不及出發就被吞了回去，他從眼角看到晃動的影子，沒有多想就遵循本能將眼前人護在身下。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出現，他先是聽見鐵罐敲擊地面，接著重物落地，最後只剩還未消失的哀嚎聲在巷弄間迴盪。
Damian從完美的投擲姿勢中復位，對著還未反應過來的大人們說：「這下算是感謝。」
在他們另一側倒著滿頭鮮血的同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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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的風冷得有些刺骨，讓Jason一踏出警局大門就打了個哆嗦，他皺著眉頭走向停車場，不用尋找就看見那台還有一半貸款的鮮紅胖卡。相較碎裂的車窗和保險桿，掉漆只是最輕微的損毀。然而奇蹟般的，除了滿車廂的鍋碗瓢盆，主要廚具沒有什麼損毀。
Jason掏出手機正思考如何和合夥人告知這齣見義勇為的戰果，同時盤算修理費用與維修期間損失的營業額，微薄的保險大概無法支付所有維修，更別提還有違規罰單。接著他想起那個維修承諾忍不住笑了起來，有著湛藍雙眼的帥氣警察素未謀面卻能跟上每個動作，許久沒有這樣暢快淋漓地打架，讓他現在回想還是有些興奮。
一陣腳步聲打斷思緒，他抬起頭看到高譚首富正站在面前。想到維修和罰單可能的金額讓他頭疼，口氣忍不住重了起來：「幹嘛？」
「我想親自和你表達謝意，謝謝你救了我的兒子。」Bruce大度地向他伸出手，「聽說一路上還有很多違規，罰單和維修費用就由我負責吧。」
然而手懸在半空中卻遲遲等不到回覆，Jason咂嘴將視線從腕間名錶移開，「我救他小事一件，你謝不謝我都沒——」
「不是隨便誰都能和持槍綁匪周旋，你為了Damian做出了很偉大的事，所以這是我唯一能做出的感謝。」Bruce露出了笑容，不像娛樂頭版常看到的迷人微笑，卻讓Jason感受到重量：「說起來，像這樣一家美味的店，應該要有更好的投資才能將事業擴大。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
Jason瞪大眼，Bruce笑容不減晃了晃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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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扯到首富之子的綁架案讓市警局全都動了起來，力求最短時間挖出綁匪所有一切，忙碌的燈火在晚間亮著。將手邊事告一段落後，Dick總算能夠偷喘口氣，向同事打過招呼就溜出警局大門，一陣隨風飄來的起司與辣醬香立刻竄入鼻腔誘惑起舞。
Dick愣了一下，隨即邁開步伐往停車場跑去，遠遠地就看到胖卡旁站著幾名同僚，正狼吞虎嚥吃著熱狗堡。
越是靠近，肆虐的胃就越騷動，唾液大量分泌，Dick一時間倒是分不清是因為美食香氣還是眼前景象造成的。
車窗裡青年穿著紅色圍裙，捲起袖子露出結實的手臂，垂落的瀏海間可以隱約看到那雙眼，臉頰仍帶有擦傷，被擊中的地方明早就會轉成礙眼的瘀青。儘管帶著傷，他專注做餐點的神情在小燈烘托下讓人目不轉睛，和下午完全不同的柔和氛圍籠罩住高挑身影。
嚥了口口水，Dick耗費了一整天終於走到了點餐區。
「噢，是你啊Grayson。」Jason認出他，Dick現在知道青年的名字了，感謝同事。
要說這忙碌一天有什麼好事，大概就是Dick充分理解了傳說中店主的魅力，他不但硬派帥氣、有著一雙長腿、奧嘟嘟之外還有和自己神秘的默契。
「嘿你也好啊，我要A餐。」Dick努力拉出魅力滿點的笑容，儘管他知道疲憊效果打折。
聞言Jason隱隱垂下肩膀，咬了下唇才有些歉意說：「那個沒有了，B餐、D餐也沒了。」
一天內連續錯過兩次讓Dick懷疑起自己的運氣。
「下午本來就要收攤，而且你同事們剛把剩下買走了。」餐車裡Jason搔搔臉頰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今天店主特製還沒賣出去。」
「店主特製」四個字激起漣漪，頓時四周圍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他們身上。
毫無察覺外頭的視線，Jason俐落地將生菜、獨門肉醬和配料鋪在麵包上，接著將一旁烤到泛著油光的熱狗夾進去，最後起司和辣醬與黃芥末毫無廉恥地淋在上頭，就在警局停車場裡Dick見證了邪惡的誕生。
他放任視線從誘人的餐點掃向持握的手，那隻手長而指節分明，再一路巡過手臂直達臉龐——這次他確定了誘惑食慾的是什麼了，手指在接過餐點時輕輕勾住對方指尖，那被熱氣熏得通紅的臉頰便更紅了。
「下次別開我違停罰單了。」Jason開玩笑說，抽過幾張餐巾紙探出車窗放到紙盒內。
「那可不行。」身後傳來呼喊他的聲音，Dick咧開嘴倒退幾步，和Jason揮別後轉身回到警局。
沿途沐浴在「店主特製」帶來的驚訝目光中，他回到辦公桌前拿出青年最後放入的餐巾紙，暈了邊的字母橫在上頭，顧不得飢餓Dick先打開APP送出好友申請。
手機在掌中輕快震動，Dick一邊滿足享用遲來的午餐，一邊飛快在對話框輸入邀約。他原本以為自己是英雄電影裡的路人警察，沒想到最後才發現拿的劇本是愛情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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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Dick好奇問了店主特製為什麼每次吃起來都不一樣，Jason是這樣回答的：「特製？就剩菜全包進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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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T
非常謝謝願意看完的你！
這篇故事其實在看到Jason和Bizarro的快餐車時就有了雛形，直到現在有了機會才寫出來，原先想法是夜翼發現哪邊有問題，就有紅頭罩和他大排長龍的小餐車，想吃個男友手作都要排很久的隊，沒想到後來竟然變成了小警察和大學生店長的大冒險。
衷心希望這篇不成熟的文章能替你帶來一些些的歡樂。
也謝謝艦長的邀請和辛勞，才能讓讓飢民我有機會看到這由肉香、梗讚、劇情棒的神仙大大們合作的合本。
今年是Jason死後17年又復活的第17年，這條路曲折艱辛也走了這麼久，他能夠在合本裡被好多Dick愛著真是太棒了。希望未來Jason的路能夠走地更順遂，官方請他給更多和Dick、和蝙蝠家的開心劇情。
再次感謝閱讀的你。
乃跡 2021.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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