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男性向後宮遊戲的我被攻略了(短篇完)[G] 高嶺之花X衰小受
我叫柳絮,性別男,性向彎,聽說我老母懷我時,肚子圓滾滾的,我奶奶就說肚子圓生女,於是全家都很期待我的降臨。 結果一離開老母的肚子,被家人看到小雞雞後,預定好的三千寵愛頓時只剩下一絲寵愛。 誰教我們家陽盛陰衰。 原本家人準備給我的名字是柳飄絮,因為他們都堅信不疑我會是女生,所以發現事與願違後,那個飄字就被拿掉,變成了柳絮。 但我小時候很討厭這個名字,筆劃太多了,還不如讓我叫柳一比較乾脆。 我一直在想,或許就是柳絮這名字輕飄飄的,聽起來很薄命,我才會在二十九歲又十一個月三十天之前,走在路上被車撞死。 既然我已經死了,為什麼我又可以在這裡自述呢? 喔,那是因為我重生了。 在嗝屁前的最後十秒,我還想著我踏馬的連砲都沒打過就這樣死了這個人生也太可悲了吧! 然後我就聽到一個聲音響起—— 「你的願望,我聽到了。我,大魔法師,代表所有渴望脫處的處男們來完成你的心願。」 於是我又滿血復活。 但是說復活也不太準確,因為我再睜開眼睛時,發現我光溜溜地被護士抱在懷裡,當然不是那位漂亮的護士小姐有什麼怪力,而是我才三千克重,年齡零歲。 標準的從零開始。 我老爸的興趣就是準備滿衣櫃的女裝將我打扮得可可愛愛、漂漂亮亮,時不時再親個幾口,嚇得我差點以為我重生後是為了攻略我老爸。 幸好我這個新爸黏我那個新媽黏得非常緊,如果不是因為工作關係,他巴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可以跟她在一起,連上廁所的時間都不想放過。 因為他太黏人了,我媽表示很不舒服,我也覺得很不舒服。 附帶一提,我爸的本業是黑道,我媽是殺手,他們的傳統觀念就是女裝要從小養成,以後如果有危險的話可以假扮女孩子逃避追捕,我那個老爸以前好像是就是女裝大佬。 依照我二十九年又十一個月三十天看本的經歷,這種發展很有可能不是被強嗶就是被輪嗶。 而且出生在黑道家族什麼的,這設定也太小說了吧。看著與前世老爸、老母長得一樣的臉,個性也差不多,就是職業天差地別的新爸、新媽,我心有點累。 後來我才從魔法師那裡知道,我重生在一個遊戲小世界。 雖然冠著「遊戲」兩字,但這並不是虛擬的世界。大魔法師解釋,我們看的每一本書、每部電影、每款遊戲,都會運轉為一個小世界,在平行時空裡存在 而我所處的這個世界,便是依據一款「芬芳的吐息,男扮女裝的我潛入大小姐學校」運轉而生。 Excuse me? 這名字聽起來就是一款男性向後宮遊戲啊! 你還不如讓我進入「想要扮成女裝潛入大小姐學校,卻搞錯進了底端男校這個遊戲」。 大魔法師嚴厲地拒絕我的要求,身為童貞男們怨念——喔,他強烈要求更改措詞——身為偉大抱負的精神象徵,他讓我重生的原因就是要幫助我脫處。 問題來了。 請問怎樣才算是脫處? 是後面開花,還是前面入洞。 大魔法師義正嚴詞的表示,這是男性向後宮遊戲,當然是被那些漂亮女性攻略啊! 是的,你沒看錯,這個世界的主線正是建立在,我,草食性的男主,被肉食女們攻略的設定上。 所以只要進入大小姐學校後,就是我被逆推倒之日的倒來。 太靠杯了,想要在男性向後宮遊戲裡尋求同性邂逅是否搞錯了什麼嗎? 但即使我內心靠杯了一百次,暗暗問候了大魔法師的祖宗一百次……等一下,這種由處男怨念凝聚出來的精神象徵有祖宗嗎?算了,我就當作問候那些處男的祖宗吧。但這樣一來我好像也問候到我自己了,FUCK。 ◎ 總而言之,日子要過,生活照舊,我可喜可賀地順利長大成人,並且依照這世界的主線,我終於要進入了貴族女子學校。 沒錯,我老爸那該死的烏鴉嘴在說了十幾年後終於靈驗了,真的有組織暗中發出懸賞令想要抓我好威脅我老爸,於是我只好戴上假髮、穿上水手服,剃掉我的腳毛。 看看鏡子裡的我,啊,覺得自己有點可愛的我好像有點變態。 白白淨淨的臉,眉清目秀,鼻子也翹,抹上護唇膏的嘴唇粉粉嫩嫩的,說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也不為過。 當然,跟學校裡的大小姐們一比,我的外表只能稱為清秀,但或許是她們已經看習慣了高顏值,所以我反而意外的入了她們的眼。 就像肉吃多了,總會想換換口味吃點清淡的。 女孩子很好,女孩子很可愛,但女孩子也好恐怖啊啊啊啊!為什麼說沒幾句話就想要把手伸進我制服跟裙子裡! 上面摸不到幾兩肉我還可以說自己貧乳,但下面那一根我可無法解釋。 所以我只能逃,下課時間逃,體育課時逃,逃到我覺得自己應該要加入田徑隊去為校爭光了。 然後大魔法師提醒我,命運的那一天很快就到,我的性別將要曝光了。 為了該死的那一天,我這陣子內褲都特地多穿幾件,很悶,但是總比牛奶、咖啡、紅茶突然傾倒在裙子上,有人想脫了我裙子結果卻看到一隻鳥要好吧。 只是我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我是整個人摔進游泳池裡。 冰涼的池水瞬間將我包圍,在水裡撲騰幾下後,我憋著氣,終於找到了平衡感,正準備游上去時,噗通一聲,又有人掉下來了。 正確的說,應該是跳下來。一隻手臂緊緊圈住我的胸,帶著我往上游,那力道頓時把我勒得一口氣都擠了出來,池瞬灌進嘴裡,我嗆得差點又再次嗝屁。 脫離湛藍的水面後,熾烈的光線落進我眼裡,下一秒,日光被遮擋,一張特大寫的臉龐冷不防朝我湊近。 顯而易見是想對我人工呼吸。 「我沒……咳咳噗,我沒事……」我噴了對方一嘴水但是並不歉疚,畢竟我本來就可以自己浮出水面的。 那人似乎嚇了一跳,抹去臉上的水,卻沒有立刻直起身子,仍然關切地盯著我。 太近了,壓迫感有夠大。我把對方的臉推開,坐起來摸摸假髮,還好固定得穩,沒有因為落水就漂走。 「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那人的聲音很好聽,像是悅耳的小提琴突然奏響在耳邊,而且還有點熟悉。 我猛地睜大眼,看見一張漂亮得不像話的臉。黑髮如墨,膚色如雪,一雙瀲灩丹鳳眼彷彿勾著繾綣情意,但形狀姣好的雙唇卻透著一股涼薄感,似多情又無情,營造出使人難以接近的獨特氣質。 當你被這人近距離地瞅著,對方的眼裡只倒映出你的身影時,你很容易就生出你是特別的竊喜心情。 但是我不會。 因為這踏馬的就是逼得我白天也跑,晚上也跑的高嶺之花啊! 而且性向不合不能談戀愛的。 就算是絕世美少女也不行。 「謝謝學姐救了我,我沒事。」我擠出假笑,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危險人物。 我可沒忘記,今天就是那見鬼的命運之日。 泳池,(看起來)柔弱又無助的我,(疑似)想推倒我大小姐,這組合真是大凶中的大凶。 但是學姐似乎在無數場的妳追我跑中得到了敏捷加十之類的點數,我一動,她就快狠準地拽住我的手,另一手自然無比地往我裙子摸去。 幹幹幹!就算是女的我還是能告妳性騷擾喔!我花容失色地想阻止秘密的曝光。 青春期的男生被當成變態是會讓心靈陰影增加五十道的。 就在我死命想要阻止學姐的魔手伸進裙子裡時,我忽然注意到,她衣領遮住的脖子有個突起。 那是什麼? 喔,是喉結。 等等!我是不小心腦子進了水,所以看誰都像男的嗎? 這一恍神的功夫,學姐的手立即如靈蛇般鑽進我裙子裡,隔著層層內褲握住我的要害。 但我也掐住了她的脖子。 更正,他的。 草尼馬的,這哪是什麼學姐,這根本是個女裝大佬啊!我如果是路邊小花,他就是天山上的雪蓮。 我震驚地看他,他欣喜地看我,雙方情緒落差之大令我傻在原地,就像是被彈弓打到的鴿子那麼傻。 「我猜對了,學弟。」天山雪蓮,喔,不對,是女裝學長愉快地笑了,就像是冰消雪融,那張清冷無雙的臉頓地變得鮮活不少。 我竟然能隱隱看出一絲俊美,啊,我果然是喝水喝太多,開始產生幻覺。 「可以請你放開我兄弟嗎?學長。」我試著冷靜地跟他談判。 「那你願意跟我談戀愛嗎?」學長問我。 「誰要跟你……」我話說到一半突然斷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或許是我盯著學長的目光太錯愕,他以為自己臉上開了朵花,忍不住摸摸臉。仔細一看,這人的手指真是白皙修長。 不不不,清醒一點,他可是女裝學長耶。 但是拿掉女裝,他就是我的超級好球帶耶! 我的腦中有兩個想法在互相拔河,顯然後一個就快要獲得壓倒性勝利。 「所以你一開始追著我,就是因為你想要跟我談談……」我又卡殼了。 「談戀愛。」學長揚起唇角,愉快地說道,但他的手還是不肯放開我兄弟。 老實說,這樣很容易天雷勾動地火,乾柴迸出烈火。 「雖然說你追著我是為了想跟我談戀愛,但是你到底為什麼想要跟我談戀愛?」我試著拋出直球,只可惜這段話變成了曲球般的繞口令。 「一開始是因為你的臉,你的臉太符合我的喜好了,在觀察你的同時,我漸漸被你吸引,看到你會心跳加快,沒看到你時就會一直想著你。」 學長專注地凝視我,他的手終於願意鬆開我,改而輕捏住我的下巴,於是我也禮尚往來的不再掐他脖子。 對於學長的看臉說,我倒是沒有任何牴觸,人是視覺上的動物,一見鍾情就是因為對象的外形太戳好球帶才會成立不是嗎? 不過在聽到他說因為我的女裝而令他陷入自我性向懷疑,只好偷窺我究竟是男是女時,我的手又控制不了的想要掐住他脖子了。 「只是你防備心太強,我幾次想偷看你換衣服都失敗,只好採取更直接的方式了。」學長嘆息,流光閃爍的丹鳳眼像是小勾子般勾著我的心臟,勾得我心臟差點漏跳一拍。 雖然學長解了我的疑惑,但是還有一個最根本性的問題並未解決。 「學長你為什麼要讀女校,總不可能你是為了躲避追殺而進來這所學校吧?」我開玩笑地想把氣氛弄得輕鬆一點,免得接下來的話題突然變得很沉重。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學長竟然驚訝地說了句「你怎麼知道」,他的眼神看起來就像是想誇我聰明。 我只能乾巴巴地說「真巧,我也是啊」。 同為女裝一族,同為被追殺的小可憐,同為彼此的好球帶,如果不談戀愛好像也說不過去。 這個邏輯沒問題,很可以! 於是命定的大凶日就這麼轉成了大吉日,可喜可賀,我不只打上一砲還成功交到了男朋友。 附帶一提,我男朋友就是要暗殺我的組織老大的兒子,於是雙方坐下談和談利益。 由於我成功被貴族女校裡的高嶺之花攻略了,完全符合這個世界的主線設定,所以大魔法師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勉強把我的脫單當成是他一次偉大的勝利。 他還是不肯承認我那個叫脫處。 (完) 本文最後由 watermoon011 於 2021-8-7 14:34 編輯
頁: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