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王GX│約十] 海鷗 [G]
*OOC，約翰壞掉請注意「十代，你要走了嗎？」
「嗯，時間差不多了。」
十代背起行囊，回頭答道，眼神一如既往地堅定而明亮。約翰站在後頭，溫柔地注視著他的愛人，正如每次送別的時候。雖然兩人交往了好幾年，但十代除了每年在約翰位於北歐的家待上一個月，其餘時間都在世界各地旅行，只利用手機和約翰聯絡，或是偶爾從遙遠的國度寄回一張風景明信片。
「東西都檢查過了嗎？護照呢？」
「帶了帶了，我的行李不是你收的嗎。」
「沒辦法，自從十代某次只帶了決鬥盤和卡組出門，我就沒辦法坐視不管了。」
「真是的，約翰就是愛操心。」十代邊嘟囔著邊跪下綁鞋帶。羽翼栗子球趁機從卡組飛出來，先跟約翰肩上的露比道別，接著繞約翰轉一圈，它的大眼和翅膀耷拉著，樣子似乎有些哀傷。
「庫里庫里。」
約翰對它笑了笑，以口型說道：沒事的，我已經習慣了。
怎麼可能習慣？
看著十代一次次離自己而去，心裡怎麼可能毫無波瀾？每次送別十代的時候，他壓抑在心底的吶喊幾欲脫口而出：
「十代，不要走。」
「十代，你能不能為了我而停下腳步？」
「十代，我愛你。」
「我在你心中究竟算什麼？」
然而他不能說出口，因為他不想成為十代的壓力，抑或是束縛。他的愛人曾肩負拯救世界、宇宙乃至不同次元的重任，如今一切都結束了，十代應該要擁有絕對的自由，得以追尋心之所向；至於他，作為十代的伴侶，必須成為對方的雙翼，而非鐐銬。
思緒飄忽著，約翰忽然想起港口的海鷗。十代遠遊的時候，他常常獨自漫步到港邊，揀張長椅靜靜看著夕陽沒入海面。那些灰白的小生物有時會在約翰的腳邊來回踱步，陪他消磨時光；然而每到秋天，海鷗們便紛紛展翅南飛，尋覓適合度過寒冬的地方，留下約翰一人繼續凝望著海。
十代就像海鷗一樣呢，約翰心想，時間一到，便會離家展開旅程，自然無比地、毫不猶豫地，屬於生物的本能。
所以，他不想，也無法阻止十代離去。
真的是這樣嗎？
「約翰，我走囉。」綁好鞋帶後，十代起身和約翰道別。
「走之前讓我抱一下吧！要不然又要等很久才能見面了。」約翰笑道，同時敞開雙臂，十代也笑著撲進約翰懷中，緊緊抱住對方，片刻後鬆手退開。
然後就在十代後退的那一刻，他的口鼻突然被約翰以手帕摀住，上頭的味道十分刺鼻，後腦杓則被緊緊扣住，使他無法掙脫。十代感覺自己全身漸漸發軟，眼前約翰的臉龐開始模糊扭曲，最後他實在支撐不住，雙腿一軟跪坐在地。
約翰小心翼翼地將十代橫抱起，浸了藥劑的手帕仍覆在十代面上。約翰將懷中的人放到床上，揭開手帕，輕柔地吻住對方的唇，而後坐在一旁望著他，彷彿凝視著世上最珍稀的寶物。
此時十代的意識在黑暗中載浮載沉，然而他還是聽得見約翰的絮語。
「十代，原諒我，但我無法忍受下去了。」約翰這麼說著，同時十代感覺到約翰在他的腳踝扣上冰涼的金屬環。
「十代，不要離開我，永遠留在我身邊，好嗎？」他輕撫著十代的頭髮，心想，他終究屈服於心底最深處的黑暗，背叛了十代；然而這樣一來，海鷗就不會飛走了。
待約翰離開房間後，十代睜開眼，嘴角微微上揚。約翰不知道的是，和尤貝爾結合之後，只要他願意，他就不會受到人間任何藥物的影響，甚至腳鐐也可以強行解開，不過十代不打算這麼做。
這樣也不錯呢，十代心想。他再次閉上眼，放任自己墮入溫柔的黑暗中。
End. 本文最後由 碧湖居士 於 2021-7-22 00:4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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