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OoO200 發表於 2021-6-25 12:30:16

[鬼滅之刃│實義] 同床共寢 [G]

不死川實彌X富岡義勇大正軸、私設有
---【同床共寢】
  如弓的月,勾在深藍色天空的一隅,逕自發著清冷的光芒。  遠處山脊被稀薄的日光磨融了稜線,鴨絨黃的雲絲自山頂淌下,卻化不開山林間的薄霧,萬物仍在山嵐裡沉睡。  籠著霧氣的高聳竹林,夾著一道蜿蜒小徑。近乎無風的林裡,不時傳出『吱啞、吱啞』的聲響,彷彿正有鬼魅遊憩其中。  此刻若在此獨行,定會感到心慌詭譎。
  竹林小徑上,出現了緩慢、沉重,屬於人類的腳步聲。  並非是由遠而近傳來的漸響,而是從寂靜裡破空傳出『啪沙、啪沙──』的聲音,猶如飛鳥倦極、落地而行。腳步聲的主人──不死川實彌,一頭銀髮濛著霧色依舊耀眼,『殺』字在白色羽織上映得醒目。  「呃啊──」不死川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平日銳利的眼角擠出淚水來。他粗魯地抹去眼淚,轉著腦袋、聽見脊椎發出『喀、喀』的聲響。  不分日夜追擊著鬼的蹤跡,已經三天沒有好好睡覺了。不死川的腦側與眼窩脹得發疼、心臟跳得飛快,四肢像是各掛著一名成年隊士般的沉重。他現在完全顧不上隱藏腳步聲與呵欠聲,要不是顧及身為柱的形象,殺完鬼後、真該讓隱揹自己回去風屋敷。  不死川現在非常、非常地羨慕爽籟。跟著自己奔波三日的鎹鴉,此刻正窩在自己敞開的制服裡、打著呼嚕,規律的呼吸聲與鳥類較高的體溫,讓不死川連視線都開始模糊。  不死川暈呼呼的腦袋已經分不清身在何處,能讓他繼續挪動雙腿的只剩一個念頭──再一下、再撐一下,就能睡進軟綿綿的被窩。管他是藤之家或旅店,只要出現在他眼前,絕對二話不說先衝進去補眠,天大的事情都得等他醒來再說。
  不死川撐著眼皮,模糊間看見了一塊大石上刻著『千年竹林』。  太棒了。不死川第一次體會到,自己居然累到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但比起落魄地昏睡在路邊、等著被隱或隊士撿到,還不如在富岡面前丟完臉後、再殺人滅口。  打定主意的不死川,拼著最後的力氣翻進圍籬,半憑著記憶、又半依著柱宅邸大同小異的格局,摸進了富岡的房間。他一拉開門,脖子立刻被架上一把琉璃色的日輪刀──不死川不感意外地側過頭,左手握著腰間的刀鞘一提、用刀鍔頂開刀鋒。接著,他將日輪刀連著刀鞘一併抽出制服腰帶,拍向了富岡的胸口。  看清不死川的身影後,富岡隨即放下了警戒,握著刀鞘的左手本能地接住了貼在身上的日輪刀。富岡還來不及納刀、只能呆愣地望著不死川莫名其妙的舉動──不死川半閤著眼,一手從懷中捧出爽籟,另一手迅速地拉開富岡的寢著衣襟,把鎹鴉塞進懷中。  「……不死川?」富岡的語氣有些飄忽。  「跟你借個棉被枕頭。」不死川說完,向著房內唯一的被褥撲去,向風一樣地鑽進略顯凌亂的被窩。  幾乎是一躺平,不死川就發出了小小的鼾聲。  富岡艱難地納刀。他一手拎著兩把日輪刀、另一手護著懷裡的鎹鴉,走近床鋪。藉著日光,富岡看清了不死川露出棉被的睡臉,他的眼袋浮腫略青,眼角則揉得泛紅。  富岡其實也剛躺下不久,所以才能聽見踏在緣廊的細微腳步聲,但他沒料到闖入房間的人居然是不死川。不死川雖然看似粗魯,其實卻重視禮節,因此富岡看著眼前比夢境更離奇的現實,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原來這世上真有人連被窩都搶。  「我只有一條棉被……」富岡悄聲說完,皺起了眉頭。
---  不死川醒來時,紙門上搖曳著竹影,而屋簷的斜影顯示時間已過正午。房內只有自己的呼吸聲,不死川輕舒了口氣。他還不想起床,所以只是伸手探了探四周──手指在頭頂上方,不出所料地摸到了帶有刻痕的刀鞘。側過頭,看見了自己的制服及羽織疊得整齊,正擺在床鋪旁;而稍遠處有個鋪滿乾草的木箱──大概是臨時鳥巢,但爽籟現在並不在裡面。  摸索床鋪的過程中,不死川清楚地知道、自己正躺在床墊一側,而棉被與枕頭也只巧妙地佔用了一半……他刻意不去思考這些跡象背後代表的意涵,只是裝做若無其事地、挪著身體躺回了床鋪中央。  不死川轉著眼睛打量起富岡的房間──普通的油燈、書桌、瓷瓶……書櫃上的書刊顯得古舊;房間雖然乾淨,但整體擺設彷彿打從上一代水柱起就沒動過。  打從進入鬼殺隊後,隊士們便隨著任務四處飄盪。對不死川而言,即使住進風屋敷裡、仍無法稱之為家,因此他當上風柱時,也曾維持著房間原樣好一段時間。但隨著生活時間越長,不死川越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慢慢地在風屋敷裡留下了痕跡,也逐漸明白風屋敷之於自己,終究是個歸處。  想通之後,不死川陸續地往房內添購所需物品,甚至還與隱們共同討論了新式廚房及衛浴的設計。在合理的範圍內、讓生活過得舒心些,只要不是沉溺於奢靡,他並不認為是罪過。反正死了,不過就是把一切留給下一任的風柱繼續使用。
  富岡與自己不同。他的房間裡看不見屬於個人的生活軌跡,聽胡蝶說過他喜歡將棋,不說視線內看不到棋盤,書架上更是一本棋譜也沒有。他的床頭也不擺刀架──彷彿每個夜裡都是抱刀而眠,而屬於自己的物件只有觸手可及的日輪刀、羽織及制服……富岡似乎刻意地,不讓自己融入水屋敷的生活之中。  不死川能理解富岡的心情,但對其選擇無從置喙,只覺得至少要提醒富岡在宅邸裡準備些棉被、毯子,他對於自己只躺了半張床鋪的事情,並不是完全地無動於衷。  照理來說,一般隊士也能暫居柱的宅邸,雖然真正敢借住的人並不多……但總不能隊士來借住時,要像自己今早那樣的湊合吧?一想像那樣的畫面,胸口泛起了異樣的細微騷動,不死川胡亂地抓了抓頭髮。  不死川對自己說,即使是討人厭的富岡,還是得維持一下水柱的威嚴。
  「現在要來整理房間,失禮了。」門外傳來了人聲,接著是拉開紙門的『劃啦──』聲響。  風屋敷的隱也是這樣,即使知道房內無人,進入房間前同樣會簡單致意。不死川坐起身,正想讓出房間方便隱整理,不料一翻開棉被,便立即發現了異狀──  「等等!先別進來!」不死川已經來不及阻止隱開門。  「欸、風柱大人?!」甫一開門,隱立刻認出了不死川,憑藉著那頭銀髮及渾身的傷疤──沒錯,是渾身的傷疤。映入隱眼簾的,正是身處水柱的房間、坐在水柱的床鋪裡,全身只穿著一條褌的風柱•不死川實彌。  雖然不死川在隱進門後,下意識地拉起棉被略微遮掩,但其精壯的後背、勁瘦的腰、乃至穿著六尺褌的臀部,在那一瞬間、於隱的角度一覽無遺。  「我什麼都沒看到!請風柱大人慢慢休息!失禮了!」隱拔腿想跑,卻被裹著棉被的不死川長臂一伸、拉住了頭套。隱死命的扯住自己的頭套,生怕被扯下來後,會被不死川記住自己的臉。  不死川本來覺得,大家都是男人、被看到也沒什麼,但隱傳遞出來的驚恐,像是撞見了某種不可言說的秘密……不死川為此竟隱約感到羞赧。說起來這一切的源頭,都是那個人的錯。  「喂!先別跑!」不死川咬牙切齒:「告訴我、富岡那渾蛋現在人在哪?」
---  「富岡!!」不死川身上的制服筆挺整齊,不知為何卻手握出鞘的日輪刀。  「不死川,午安。」富岡立於道場內,手持木刀正在進行日常練習。  不死川對著富岡迎面就是一劈,在刀鋒劃出風刃前,富岡用木刀卡住了不死川的日輪刀鍔。  「對練、要用木刀。」富岡望著不死川、又望了眼地板,示意別在道場裡使用真刀。  「你放心,老子不砍地板,只想砍你!」不死川怒氣騰騰:「借你地方睡個覺,把老子剝光幹嘛?你是變態啊!」  「衣服是我脫的,但我不是變態。」富岡微微皺眉,他扛著不死川猛烈的力道,語氣卻輕緩無波:「不死川、喜歡裸睡嗎?」  「你問這個幹嘛?」不死川握刀的手掌暴起青筋,這個問題從脫自己衣服的男人口中說出,不知怎麼地感覺更下流。但富岡的面色卻無一絲輕蔑、神情嚴肅,彷彿這個問題至關重要。  被富岡的眼神盯到發毛,不死川煩躁地開口:「……也不是說完全不喜歡,只是誰會在借宿時裸睡啊?!」  「確實如此,但水柱宅邸沒有多的寢著。比起制服、裸睡更好。」富岡說完,自己還認同地點了點頭。  「不用那麼麻煩,我穿著制服也能睡!」不死川終於理解了富岡的意思──大概是在沒有備用寢著的情況下,富岡為了讓自己睡得更舒服,於是選擇換下制服。但好歹也給人留下袴吧?  不死川吁了一口氣。自己沒什麼好介意的,就只是被嚇了一跳……而富岡勉勉強強、也算是好心。他推開富岡的木刀、收刀入鞘。再說,比起寢著,他倒覺得準備被毯的問題更需要解決。剛想開口,卻聽見富岡繼續說道──
  「我的寢著正好要換新,剛才請隱連著備用的一起採買。」富岡轉了轉手腕,手掌抓握了幾下:「不過他臉好紅、像是生病了,不知道要不要緊?」  「那個隱、該不會是負責整理你房間的那位?」不死川覺得有異。  「是。不死川的腦袋真有用。」料事如神,不愧是柱。  「……。」比起對富岡的怒氣,不死川隱約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喂、富岡,你是怎麼對隱說的?」  「『請在我的房間準備兩套寢著,錢從我的俸薪支出。』我打算一套換穿、另一套備用。」富岡表達得很清楚。  「算了,應該是我多想了……」不死川也沒聽出什麼不對,逕自壓下了心裡強烈的異樣感:「木刀在哪?來打一場。」

---  數日後,柱合會議。  會議結束後,產屋敷家主退室,柱們也陸續從庭院、向著大門緩緩移動。此時富岡快步走向不死川,邊走邊碎唸著關於棉被、毯子之類的事情。  不死川正思考著會議中被指派的任務,因此沒心情聽富岡說話。前次任務被鬼打傷的後腦勺還在鈍鈍地疼,耳中又不斷傳入富岡細碎的聲音,於是他不耐煩地開口:「富岡你講話大聲一點,嘰嘰喳喳地,很煩人啊!」  富岡聽了不死川的抱怨,提高音量說道:「水屋敷準備了枕頭及被褥,不死川隨時都能來過夜。」  原本要各自離去的柱們,猛然回頭望向不死川與富岡。  「共寢的邀約?呀、想不到富岡這麼大膽啊……」宇髓噗哧一笑:「你們兩個,挺華麗的嘛!」  「才不是什麼邀約!」不死川圓瞪著眼:「富岡你這傢伙,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是不死川你讓我準備的。難不成你腦子壞了、記性不好?」富岡有點擔心,看樣子不死川頭部的傷勢很嚴重。  「你腦子才壞了!老子是提醒你準備被毯給借住的隊士,誰讓你講得一副是我要去住的樣子啊?」  富岡歪了歪頭:「所以不死川、不來水屋敷過夜嗎?」  「怎麼可能去啊?!上次只是因為連日任務太累,剛好路過才去借住的!」就算之後去對練,也用不著大費周章的過夜。  聽到這裡,在場的柱們猜出了事情的全貌,也明白兩人之間沒有什麼旖旎的八卦。大抵就是不死川曾去水屋敷借宿,順帶提醒富岡給借宿的隊士們備點寢具。這對柱們確實不是什麼新鮮事,大家都會多準備些住宿必備品,畢竟除了一般隊士以外,隱部隊、鬼殺隊相關人士,甚至是柱同僚都有機會借宿。
  「……這樣啊,那我房間裡、不死川的寢著,再請隱送回風屋敷。」富岡暗自惋惜,不死川的睡顏其實很可愛。  柱們再度齊齊回頭。  「連專屬的寢著都有,好親密啊~」甘露寺向著燙紅的臉頰、用手掌搧風。  「不死川你……我沒辦法相信。」伊黑深受打擊,連鏑丸都差點滑下肩頭。  「只要不耽誤殺鬼大業,擁有戀情也很好!不死川不必害羞!」煉獄的聲音極大,讓不死川擔心是否會傳到主公耳中。  「就說了事情不是那樣!老子就借住過一次,哪裡會有什麼鬼寢著?」  「隱說,備用的那件是為風柱準備。採買時、特意挑了綠色。」富岡換新寢著時,拿了綠色的卻被隱嚴肅地指正。他其實也很疑惑,自己的備用衣物,怎麼就成了不死川的?  「富岡你說,我有看過那件衣服嗎?」  「沒有。」隱是在不死川離開後,才回到水屋敷。  「那就對了,沒見過、更不用說沒穿過的衣服,怎麼可能是我的?看是你要留著穿,還是燒掉、丟掉都隨便!」不死川轉過身、不再理會富岡。  「富岡,不死川的寢著,別急著處理掉,先留著比較好。」宇髓走近富岡,拍了拍他的肩膀。  「留著嗎?」富岡抬起頭、看向宇髓。  「留著呀!反正,不死川下次還是可能『剛好路過』。」宇髓向著不死川瞥了一眼:「再說了,不死川如果不喜歡的話,總會有誰會路過的……」  「宇髓你……!」不死川聽出弦外之音,回過頭惡狠狠地盯向宇髓,見他笑得一臉無賴。  「那就留著。」富岡低下頭,眼裡隱著期待:「不死川下次來,就可以穿著衣服睡覺。」
  「富岡先生真是的,說話還是這麼詞不達意。」胡蝶笑著向富岡偏了偏頭:「講得像是不死川先生睡覺、不穿衣服似的,這樣子不死川先生會更生氣呢。」  不死川心中異樣的不安感瞬間擴大,他跨著大步跑向富岡。  「我沒有說錯。上次借宿時,不死川睡覺確實沒穿──唔!」不死川大掌一伸、摀住了富岡的嘴。  「哎呀,裸睡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只是不死川先生這麼緊張,就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不死川克制著自己不要反駁胡蝶,自己越是憤怒、越容易口不擇言。  宇髓趁著不死川分神,偷偷架住了他:「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呐、富岡,多說一點嘛!」  「沒什麼好說的。」富岡揉了揉臉頰,輕拍宇髓的手臂、示意他放開不死川:「上次是我招待不周,沒準備寢具,也沒準備替換的衣服。」  富岡的解釋相當簡潔。不死川鬆了口氣,這齣鬧劇總算是落幕了。


  「讓不死川裸睡、還跟我蓋同一條棉被,真是抱歉。」  ──落幕你個無慘大頭鬼!
  柱們瞬間炸開了鍋,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向兩人飛過來的眼神有著桃色的曖昧。富岡還不了解狀況,不死川則氣到無話可說。  「不穿衣服、還蓋同一條棉被,哪可能只是普通的睡覺?反正我是不信。」  「不死川先生好過份,居然對我們隱瞞這段戀情。」  「……作為男人該有擔當承認啊。瞞著我們、真難以置信!」  「雖然這樣的戀情不被世間接受!但做為柱同伴還是能給予支持的!」  「哎呀、不知道有沒有採取安全的措施呀?」  「……南無。」
  富岡很無辜。不死川望著自己的眼神,像是想用指甲刀把自己全身的皮膚一吋吋的剪下。明明自己照著不死川的建議,在水屋敷準備了讓隊士借住時所需的被毯,隱還準備好了寢著,為什麼不死川還要生氣?胡蝶也很奇怪,只是睡覺、還會有安不安全的問題嗎?  不死川揉了揉太陽穴,又深深吸吐幾口氣,做好準備後才走向富岡。他將雙手慎重地壓在富岡的肩上,泛著血絲的眼睛望進富岡平靜如止水的眼眸。  「給我聽好了!」不死川捏在富岡肩膀上的手,青筋繃得猙獰:「等一下老子自己解釋,你一個字都不許插嘴!」
  不死川講得口乾舌燥、激動得滿臉通紅。費了一番口舌,終於成功說服大家相信,兩人之間沒有什麼甘露寺口中的『禁忌又美麗的戀情』,他本人也還沒退出跟伊黑的『討厭富岡聯盟』。  宇髓似乎還想多鬧一會,卻被胡蝶勸退。  「嘛、別再打趣他們了。不死川先生的臉紅的跟章魚一樣,血壓、很讓人擔心呐!」  宇髓癟了癟嘴,走向不死川。他的手臂掛上不死川的肩膀,傾身靠近不死川耳邊小聲道:「你真的沒跟富岡有點什麼嗎?」  「沒有。」不死川斬釘截鐵回完話,推開了宇髓的手臂。就算本來想有點什麼、現在也被氣到全沒了。  失了話題的柱們,三三兩兩地離開。富岡沉默地走在眾人之中,從不死川向眾人解釋起,他便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不死川看著富岡腳邊的影子,總覺得落寞被拉得很長。
  眾人已經離去。富岡站在產屋敷宅邸的大門,似乎還沒有決定接下來要走的方向,於是不死川走向了富岡。  「富岡。」不死川先開了口,翻遍腦海卻找不到下一句話。  「不死川,」富岡側頭望向不死川,因為面光、他的眼睛微微地瞇起:「真的不會、再借宿水屋敷了嗎?」  蔚藍的雙眼映著夕陽,閃爍著暖色的光芒。面無表情的富岡一如往常,但不死川卻覺得他的眉眼帶著不明的情緒、柔軟而綿長。  「對練的話還是會去。借宿……你也知道、柱的工作很忙。」  「真可惜。上次、沒能好好招待不死川。」  「沒事。上次受你照顧了,抱歉搶了你的棉被。」  富岡只是微微勾起嘴角。
  「那、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好。」  「富岡。」不死川背過身,蓬鬆的頭髮透著暮色、閃閃發光。  「嗯?」富岡不合時宜地想起了黃澄澄、軟綿綿的小雞。  「……寢著,幫我留著。」  富岡一眨眼,不死川已不見蹤影。
  淺夏的風迎面吹拂而來,為熱氣蒸騰的大地帶來一絲涼爽。  富岡無聲地應了,一道清冽的涓流、從心底滑過。


---  水屋敷的被毯,終究派上了用場。  雖然富岡沒有參與柱聯訓,但宅邸裡能被徵用的物品,早就被其他屋敷的隱給搬光。特別是風屋敷、蛇屋敷兩處的隱,搬走了不少毯子,似乎認定了隊士們將會在自己所屬的柱宅邸待上許多時日。  「義勇先生,謝謝您這四天的照顧。」炭治郎捧著曬過太陽、摺疊整齊的被褥,向富岡道謝。雖然左腳的骨折還沒有完全癒合,但行動上並無大礙。  「請問,您借我的棉被,是直接放進客房的壁櫥嗎?」  「不,這要放回我房裡。你的腳不方便,我來拿。」富岡接過炭治郎手中的棉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炭治郎跟在一旁幫忙開門。  「這套棉被原本有股很舒服的薰香,可惜曬過太陽後就聞不到了呢!義勇先生是用了什麼特別的薰材嗎?」  「沒有,隱用的應該只是普通的藤花。」富岡將被褥放入壁櫥中,聽完炭治郎的話,好奇地埋進棉被裡吸氣:「確實,只有太陽的味道。」  「那股薰香並不是藤花呢!」進入鬼殺隊後,炭治郎已經很熟悉藤花薰香的味道:「聞起有點辣又有點甜,我聞的出來有檸檬、松木、檀香之類的味道,但感覺還混了很多種,我沒聞過的東西……」  「啊。」  「義勇先生想起什麼了嗎?」  「那個,大概、是不死川的味道。」  「……咦?」炭治郎還想了一下,義勇先生指的是哪一個不死川?但是,他記得玄彌的味道、好像不是這樣……?
  「誒────?!」

完 本文最後由 OoOoO200 於 2023-3-27 22:5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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