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C 發表於 2021-5-16 11:22:14

[進擊的巨人│肯烏] 失眠果醬 [G](肯尼x烏利,現AU,CP無差)



半開的車窗流進了帶有涼意的微風,窗外往後流逝的風景,像是排列在路旁的樹木、寬敞的馬路以及造型各異的房屋皆籠罩在初秋的金黃色晨光裡,散發出朦朧的溫暖光芒。


頭靠在車窗的烏利雙眼空洞,無暇細細品味季節細膩的嬗變。



因為他累極了。


烏利疲憊的打了一個呵欠。
然後他難過的感覺到他們又要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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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果醬
進擊的巨人
肯尼X烏利(現AU,CP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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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是決定繼續拖下去了。」手握方向盤的肯尼瞄了烏利一眼,冷冷的說。
「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肯尼。」烏利慵懶的躺回座椅內,轉頭望向遠方的山巒,漫不經心的低喃。
他再度打呵欠,接著用指尖小心抹去眼角的淚水。
「轉頭就忘,真是絕情的傢伙。」肯尼不屑的瞇起雙眼,他惡狠狠的譴責道:「該死!我是指你公寓樓上『親愛的鄰居』先生,你可是每晚都聽他演奏的安眠曲安然入眠,現在還感激到淚流滿面,可別說你不愛他!」
「怎麼聽起來某人好像很……」烏利曖昧的停下話頭,嘴角含笑斟酌著詞彙,半晌,他笑著說:「『嫉妒』的樣子?如果我沒會錯意的話。」
「哼,隨便你說,反正不是我的耳朵被操的亂七八糟。」他厲聲駁斥烏利的瘋言瘋語。

已經兩個月了。
這漫長的兩個月裡,烏利臥室正上方的住戶每天熱情洋溢的炫耀他的新椅子。用心良苦的他為了慰勞辛苦工作的同棟住戶,甚至選在深夜時分向其他人分享那張椅子的各種優點。
椅腳撞擊地板的沉重咚咚聲,還是椅子被弄倒時的轟然巨響、椅子被拖行時摩擦地面的尖銳聲音。
上述的各種聲部隨機組成便成為了一首精采萬分的安眠曲,而且從深夜開始演奏,接著毫不間斷的持續到凌晨時分。
原本就難以入睡、淺眠的烏利被噪音弄到夜不成寢,即便服用安眠藥也會被聲響驚醒,徹底失眠的他每天望著漸亮的天花板陷入放空狀態,就這樣隱忍了兩個禮拜。時間一久,烏利發現這樣下去會嚴重影響到工作進度,絕不抱怨的他才終於委婉的──也就是拐彎抹角的向肯尼「稍微」提起這件事。
肯尼原先不以為意,以為又是纖細的烏利神經過敏,但在臉色憔悴的烏利的邀請之下,住進他的公寓後肯尼才徹底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
本想利用難得的機會好好溫存一番,入住烏利公寓的第一晚,肯尼便用無數個吻、撫摸以及滿懷愛情的絮語讓夜晚徹底燃燒。


他的臉頰紅的像玫瑰盛開,眼眸裡的柔情令人憐愛,可愛的嘴裡吐出熱情的索求與情話。
正要進入重頭戲時,樓上的演奏會冷不防的盛大開演。
於是玫瑰凋謝了,眼裡的溫柔消逝了,而口裡的軟綿愛語變成冷淡的拒絕。


就算肯尼建議(語氣其實更接近哀求)換個地方。但臉色慘澹的烏利搖搖頭,一言不發的從肯尼的大腿上起身,撿起散落在地板的襯衫並隨意披在身上,望著他走進浴室的背影肯尼便知道今晚不用妄想有什麼樂子。
接著他意識到今晚是這樣,以後住在這裡的好幾個晚上也將會如此。
察覺自己必須要像個念經的修士一樣禁慾,肯尼才開始火大起來。就某種意義而言,耳朵被噪音寄生就像感染到某種不治之症,開始也睡不好的肯尼篤定認為樓上的雜種恐怕是以「用椅子跳踢踏舞,目標進軍拉斯維加斯」作為他媽的一生志業。

「我們應該跟樓上的先生談談,別意氣用事,肯尼。」烏利冷靜的說。
「哼!好一個──『我們應該跟樓上的先生談談,別意氣用事,肯尼。』。」肯尼聳起肩膀、怪腔怪調的複述烏利的建議,接著他憤怒的一揮手臂咆哮:「談談?!去他的『談談』!我應該將那狗娘養的從他的可愛公寓拖出來,然後打斷他的狗腿一了百了!」
「天啊,這樣不能解決任何事情。」他疲累的勸告肯尼。
「喔喔喔,天真的少爺啊,『這樣』就能解決事情了,相信我。」肯尼臉上出現極其扭曲且駭人的笑容。
「我不這麼認為,總之還是要試試看,不是嗎?」
「要試到什麼時候?你們已經談過幾次啦?!你說說看啊!那傢伙打死不承認就算了,還給了一張精神科醫師的名片暗示你可能有病,你居然還要繼續忍下去?!」
烏利痛苦的用手掌遮去雙眼。
「……我能在不被其他人發現的情形下,讓那傢伙來一趟醫院之旅。」肯尼冷靜的望向眼前的寬敞道路悄聲說道,他的眼神透出凌厲的殺意。
「拜託你別這麼做。」
「好吧,我保證他還能留有四肢,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肯尼寬容大量的說,同時開始盤算起對方的內臟該怎麼處理,反正他對這部分沒做出任何保證。
「夠了!」烏利立刻移開臉上的手,有些生氣的說:「別碰弗利茲(Frizt)先生,肯尼。暴力不能解決任何事情,我絕不會採納你的建議,並決定過幾天找時間與他進行正式的訪談。」
「嘿,真是令人感動,沒想到你這麼迷戀他,你就跟他談到天荒地老吧。」肯尼樂不可支的大喊,接著瘋狂大笑道:「嘻嘻嘻!我敢保證,你談到死也不會有結果!」
「……」烏利神色陰沉的沉默不語。
「既然你要我別插手,那這件事我不管了。」肯尼一把抓起放在後座的牛皮紙袋,扔到烏利的大腿上,「把你的早餐解決掉,我們快到了。」
烏利從紙袋中拿出用錫箔紙包好的果醬三明治,還是熱的。小心翼翼的品嘗厚片土司,濃稠鮮紅的草莓果醬從吐司邊緣擠出,甚至是滴落在錫箔紙上。
肯尼皺起眉頭心想,為什麼他就是喜歡這種甜到能殺死人的食物?
紅綠燈的信號轉綠,肯尼移開視線伸手換檔,車子繼續前行。
「……我說啊。」肯尼瞥見烏利的陰鬱臉色。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聳聳肩說:「這樣如何?呃,你可以從實驗室裡拿一點點、一點點就好,拿一些化學物質還是什麼屎的放在那傢伙的家裡,然後讓他生病還是虛弱之類的,這樣問題就解決了。」
「肯尼,我應該說過很多次了,我的實驗室裡沒有那種危險物品。」
「屁!誰都知道你們那群傢伙都在實驗室裡自製原子彈。」
「懇請您拋棄無謂的冷戰遺緒,別把物理學家通通當成想要毀滅世界的反派角色,我們努力工作為的就是探索世界的起源以及宇宙的真理。」
「那你就錯了,某位可愛的猶太先生在搞他的『小男孩』(Little Boy)時可是熱心的很咧,不是嗎?」他語氣輕快的說。
「您的用詞實在是太不拘小節……我不知道你指的是誰,因為物理學界有很多偉大傑出的猶太裔科學家,但我猜你應該是在說奧本海默(Oppenheimer)吧?」
「對,就是那位,而且我知道全世界的物理學家都拿他的玉照打手槍。」
烏利重重嘆了一口氣,半放棄的說:「不只他,我們有一長串的候選人。」
「哼,真是淫亂。所以這個點子也行不通?」
「駁回。」烏利咬了一口烤到酥酥脆脆的吐司,口齒不清的說。
「真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肯尼厭惡的大吼,他突然想到某件事,接著十分好奇的問:「別管倫理道德那套狗屎,你的實驗室真的可以製造原子彈嗎?」
「為什麼話題又繞回到那裡?在大學實驗室裡製作原子彈這種事情根本──等等。」
烏利停下話頭將指尖靠著下巴,陷入沉思。注意到烏利的詭異沉默,肯尼有些慌張的喊道:「喂喂,快反駁啊!」
他們即將駛進市區,路上汽車逐漸變多,肯尼專注的操控方向盤。
「那太花時間了,而且也沒有必要去製作。」烏利心平氣和的說。
不知怎麼的,聽見這番回應肯尼的心情有些複雜。
「總而言之。」烏利吞下最後一口吐司,拿起紙巾仔細的擦了擦嘴角。他面容平靜,但語氣有些沮喪的說:「如果事情仍無法獲得解決,我考慮搬家。」
肯尼還沒來得及對烏利的話做出回應,因為就在下一刻,他們右前方的聯結車沒打方向燈便突然轉換車道,簡直把馬路當自己家,霸道的硬擠進肯尼車子的正前方。
「幹!」
爆出一連串不堪入耳的咒罵,肯尼立刻換檔奮力踩下油門(烏利則是默默舉起手握住車窗把手),汽車引擎頓時發出轟隆隆的巨響,接著他果斷的切方向盤。車身迅速越過左手邊的雙黃線,狂傲的無視對向車道的來車,犀利的穿過車輛之間狹小的縫隙,緊貼著聯結車的車身不顧一切的向前奔馳。
抵達聯結車駕駛座的車窗底下,肯尼狂按喇叭,並伸出手臂朝著駕駛用力比了一個中指,甚至是不怕死硬是往聯結車的巨輪那邊靠,嚇得對方往右移動。
他繼續催油門,無視聯結車有如巨獸般怒吼的喇叭聲,這次換肯尼沒打方向燈直接切到聯結車跟前。彷彿是在大肆嘲笑笨重的聯結車,肯尼像道閃電般迅速甩開礙事的笨傢伙,然後在通勤車陣中瘋狂穿梭,一轉眼就超過數十台死氣沉沉的無聊車輛。
即便已經看不到當初招惹他的蠢貨,肯尼完全沒有減速的意思,油門踩到底繼續向前狂奔。
「搬家?!」肯尼的黑色長髮與山羊鬍在狂風中不停擺動,他不敢置信的咆哮:「媽的!你腦袋有問題,為什麼是你要搬?」
「我知道這樣很不合理!」烏利在狂風中奮力回應肯尼,但風實在是太大了,輕易便把他的話撕成碎片,「很遺憾,畢竟我們都住同一棟公寓,我不想把場面搞的太難看!你必須清楚這點,肯尼。」
「閉嘴!你是受害者!幹嘛忍氣吞聲的像個小賤貨?」
「……」
「你不火大嗎?」
烏利愣了愣,透過遮去臉龐的亞麻色髮絲之間的縫隙,望向一臉認真的肯尼。
「回答我!面對這毫無道理的一切,難道你不憤慨嗎?」肯尼厲聲問道。
他伸手順理自己被風吹亂的頭髮,喃喃說道:「稍微……」
肯尼狠狠瞪了烏利一眼,做了一個手勢催促他繼續往下說。
「好吧,其實是『令人不快』,我承認。」烏利將頭髮往後一撥,抬起頭冷冷的說,接著他不悅的翹起腳。
為什麼他總是能揪出我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負面情緒?烏利有些沒轍的思忖。
「然後?」
「面對鄰居充滿善意的建議,弗利茲先生的回應很不恰當且非常失禮。」
「該死,連句髒話都不會說嗎?」肯尼十分失望。
「但我們還是必須溝通,不斷的溝通,找出彼此能夠接受的解決方法,努力讓這件事情和平落幕。」
肯尼誇張的大嘆一口氣:「為什麼──」
「因為這是讓社會順利運行的唯一方法。」烏利語帶誠摯的說,紫藍色眼眸帶有不可動搖的堅定。
看見那雙眼睛,聽到這番回答,肯尼沉著臉沉默了一陣,接著他咬牙切齒的說。



「去他的社會!」


車子快速駛進大學的停車場,並原地狂野的繞了一個圈,發出刺耳的煞車聲與揚起陣陣沙塵後才猛然停下。
肯尼默不作聲的直視前方,他的厚實胸膛因隱忍憤怒上下起伏,手指焦慮的輕點著方向盤。過了一會,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冷硬的說:「喂,你的老巢到了,快滾。」
一般人看見肯尼怒氣騰騰的模樣早就嚇出一身冷汗,但烏利卻泰然自若的坐在副駕駛座,他的雙手輕鬆的放在膝蓋上。晨光灑在烏利的側臉,他平靜的望向擋風玻璃外的大學校園。
嘆了一口氣,肯尼伸出指尖輕輕碰觸烏利眼睛下方,那裡有著淡淡的黑眼圈。
「看看你這副鬼樣。如果你的卡爾(Karl)再這樣搞下去,我應該把你載到動物園的熊貓區,而不是麻省理工。」他收回手沒好氣的警告道,但眼神裡帶著一絲憐惜。
「這就傷腦筋了,畢竟我還有工作要做。」烏利微笑著說。
「還有一堆蠢阿宅等著你去當──」肯尼順著烏利的話繼續往下說,隨後他冷不防的嘖了一聲,口氣很差的大喊:「喂喂喂,好了沒?快滾,還是說你的腰腿已經不堪負荷啦?!幫你推張輪椅如何?」
肯尼伸手打開烏利那一側的車門,並用力的往外推開。
「再見!沒用的傢伙。」他不耐煩的斥責道。
「就這樣而已嗎?」烏利歪著頭,有些困惑的問。
「有完沒完?!你還要什麼?請問您需要紅地毯嗎?雷斯博士。」肯尼氣急敗壞的將公事包以及灌滿熱咖啡的水壺硬塞到烏利懷中,低下頭解開烏利的安全帶。
僅僅捕捉到烏利靠過來的瞬間,以及一閃而逝的笑容。他先嗅到他的髮香,接著感覺柔軟嘴唇覆上自己的唇。
輕盈的交疊、細微的吸吮以及親暱的觸碰。
肯尼不滿的皺起眉頭,深知這又是烏利表達示好意思的小動作,接著他甚感無奈的想這種卑鄙把戲根本只是在敷衍,但每一次都天殺的有效。烏利嘴唇上的甜蜜滋味使怒氣消失殆盡,肯尼小心的給予回應,手臂攬住烏利窄小的肩膀。
那些吻……烏利發出滿足的呻吟,接著整個上半身橫過手煞車,舒服的依偎在肯尼懷裡。嘴角帶有一絲微笑,烏利動也不動的靠在肯尼的胸前傾聽他沉穩的心跳聲,不知不覺間逐漸入睡。


肯尼費了一番工夫才把車門關上,接著將車子移動到樹蔭底下。

……
……

半小時後,肯尼將烏利搖醒,後者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

「……快醒醒,你要遲到了。」肯尼說。
烏利將頭移到肯尼的肩膀上,接著便毫無動靜。見狀,肯尼又說:「我說你乾脆請假算了,免得你暈倒在講台上,讓那些理工肥宅們笑到死光光。」
他搖搖頭。
肯尼的臉頰貼上烏利蓬鬆柔軟的頭髮,伸手輕拍了拍烏利的背。隨後烏利慵懶的從肯尼的懷中起身,細瘦的手掌輕柔的擱在肯尼的肩膀。
剛醒過來的他,那雙清澈雙眼仍帶點困惑與迷茫,緩緩抬起頭瞇著眼凝視身前的肯尼時,彷彿甚感困惑的問:「使我安睡的人為何是你?」。接著烏利閉上眼搖搖晃晃的接受肯尼的手指用力撫弄自己的臉龐,這時他才清醒了幾分,倦怠的伸手整理凌亂的頭髮與襯衫領口。
察覺肯尼正凝神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烏利立即微微一笑──就是肯尼看慣了的那種帶點戲謔與得意的可惡笑容。那抹笑意讓他想到烏利年輕的時候,那時候的烏利完全是個調皮搗蛋的混帳矮冬瓜。
隨後那抹從容的神情隨著烏利準備下車的動作,旋即溶化為毫無掩飾的、無比依戀的、充滿溺愛的柔和笑靨。他臉上的表情就像晶瑩剔透的水晶般,隨性自在的變幻、散發出各色光輝,並在晨光中輕盈盪漾,光彩奪目。
打開車門前,烏利握了握肯尼的手。
「晚上見。」烏利含笑匆匆撇下這句話,提著公事包頭也不回的下車離開。
肯尼看著他沿著人行道走向研究大樓,沿途有好幾位學生向烏利熱切的打招呼,態度中表現出強烈的敬意。但肯尼注意到他的身形明顯消瘦,步伐也不似過往那樣的敏捷輕快,反倒是有些遲緩與笨拙。




他往後靠向駕駛座,雙手抱胸,臉色凝重的陷入沉思。


///



「早,睡得如何?」肯尼問。
在流理台前的肯尼查覺烏利神清氣爽的走進飯廳,他拿起咖啡壺走向烏利,後者坐在餐桌前翻開報紙。
他為他倒了一杯咖啡。
「謝謝。」烏利說,欣喜的聞著濃郁的咖啡香。然後他笑著回答肯尼的問題:「昨晚我睡得很好,我從未睡得如此好過。」
「你昨天睡得像是冬眠的土撥鼠一樣,我還以為你突然暴斃了咧。」他沒好氣的說。
聽見肯尼這麼說,烏利爽朗的輕笑幾聲,並將報紙翻到下一頁。把咖啡壺留在餐桌,肯尼走回流理台前,繼續搞定該死的早餐。
「肯尼……」
「幹嘛?難道是報紙說我們要跟哪個國家全面開戰了嗎?」肯尼厭煩的用鍋鏟攪動平底鍋裡的蛋液。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目前沒有看到戰爭爆發的任何可能性。」從敞開落地窗溜進來的微風讓報紙在餐桌上徐徐滑動,烏利伸手壓住報紙,他十分感激的低聲說:「……昨夜是一個難得的、平靜無波的夜晚,是一段讓我得以安睡的美好時光。」
「沒錯,那傢伙總算安靜下來了。」肯尼語帶諷刺的說。
「總而言之,我想說的是,從這件事情來看,最終還是『溝通』才能解決問題以及難關,肯尼。」他語氣誠摯的說。
昨天下午,烏利再次上樓與弗利茲先生面談,可能是烏利有禮以及誠懇的態度,終於讓對方軟化並考慮改善引起噪音的原因。
出乎意料的,弗利茲先生當天晚上說到做到,立刻給予烏利一個安靜的夜晚。
「你必須承認這一點。」烏利對著肯尼的背影,堅定的說。
肯尼聳聳肩,對此不發一言。
「肯尼……」烏利嘆了一口氣。
「好啦!隨便你,你說的都對!」肯尼放棄的大喊。
肯尼將熱騰騰的歐姆蛋倒進盤子裡,並擺上一些生菜沙拉。這時烤箱發出清脆的提示音。待在飯廳的烏利托著腮,望向肯尼埋頭準備早餐的背影。
烏利昨天下午的確去了弗利茲先生的住處,但弗利茲先生那一天的訪客不只那一位。其實在烏利造訪之前,還有一位訪客來到他的面前,那個人的出現使整件事情急轉急下。
就直截了當的說吧,烏利在學校的休息時間撥了兩通電話,便讓弗利茲先生工作地點的上司立即造訪弗利茲先生,並好言相勸了一番。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跟弗利茲先生溝通的──在公司隨時會被收購的壓力下,烏利猜任何人都會變成卓越的演說家──但效果卓絕。弗利茲先生打開門看見門後的烏利時臉色頓時發白,剩下的事情就輕鬆許多了。

我沒有說謊,而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些,烏利心情愉快的想。

肯尼很想笑。

他伸手從烤箱裡取出烤到金黃香脆的吐司,將燙死人的吐司扔到盤子裡降溫。拿出果醬時,肯尼心滿意足的回想起昨天的一點小事情。
載烏利去大學之後,肯尼開車回到烏利的公寓。
趁著公寓裡的所有人都外出工作之時,肯尼輕鬆自在的踏進樓上的鄰居家裡。卡爾的房子很大且裝潢華麗,到處擺放著品味良好的小擺飾,他赤腳踩在柔軟地毯上,雙手遵守禮儀安分的不觸碰任何東西。隨興的逛了一圈之後,接著他仔細的將他家裡的椅子全部集中在客廳。
肯尼發現陽台外就是對街的公園,從陽台就能俯瞰遼闊的綠地以及深藍色的湖泊。說實在的,景色真的很棒,非常好,他靠在陽台欄杆抽了一根菸,悠哉的欣賞逐漸被晨光照亮的公園。

接著肯尼將所有椅子一張張的往公園裡的湖砸。


往下墜落的弧線是多麼的美麗。

他很想放聲大笑。


肯尼忍住強烈的笑意渾身顫抖著,他拿起吐司,俐落的在吐司表面抹了厚厚一層香甜濃郁的草莓果醬。







失眠果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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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這對最棒的就是"雖然搞不懂,但不放棄理解對方"這樣,不是那種想法完全契合的伴侶。會吵架的CP最棒!(很奇怪的想法)
有權有勢的溝通方法。烏利是物理學家,研究物質組成與起源(像是粒子之類的),曾自嘲我也搞不懂我在研究什麼。(笑)烏利失眠──不戰契約的隱喻。
這是一篇為了復健(被結局搞到黯然心傷(委婉的說),想要重拾肯烏之愛)的短篇,希望各位能夠喜歡。
謝謝讀到這裡的您!非常感謝!
本文最後由 阿C 於 2021-5-23 20:0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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