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英雄學院│勝出] 是愛啊 [G]
*極短篇*綠谷出久視角
愛是傷口，是戰火，是他一往情深的一句DEKU
01.
爆豪曾經跟綠谷討論過。
等到他們也到了英雄退休的年紀時，光榮的在眾人的祝福下離開了舞台。
他們可以離開都市，在遠離市中心的郊區買了房子，小小矮矮的平房前種著滿牆的牽牛花，沿著竹籬笆往上張開花苞，肆意生長成了熱烈燦爛的花叢。屋簷下掛著風鈴，庭院裡養著小貓或者小狗，當晚風習習吹來時，讓整屋子都是叮噹作響。
他們可以晨起去爬山，看著日光一點一點照亮了鄉間田園，可以整理家務、給家裡的小狗小貓餵食，或者看一本書，然後就著裡面的故事討論爭執，可以在傍晚的時候去散步，在跟鄰居打了招呼後決定好晚餐要吃什麼，又或者討論晚餐不要吃什麼。
他們可以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生活彷彿沒有一天不同。
綠谷出久對此瞠目結舌：「這才剛交往，小勝你就想到這麼遠了？」
「你他媽不想嗎？」爆豪勝己惱羞成怒。
02.
事實上他們第一次牽手可以說是在完全意外的狀況之下。
畢竟他們本來就都是彼此的初戀，沒有經驗就算了，還要再加上個性彆扭害羞的緣故，交往後壓根就不知道該怎麼正常相處，想要有點親密接觸都會因為僵硬而不知道怎麼行動才好。
直到看不下去的友人們出了個餿主意。
讓他們去遊樂園的鬼屋走一趟。
當然結果實在不盡理想，預想中因為驚嚇而產生的吊橋效益是半點沒有，只有鬼屋內的工作人員因為沒有成就感而倍感失落的揮手目送他們離開。
在他們沉默著走離出口後不久，就因為這結果太有趣而忍不住笑了出來，爆豪勝己笑罵著出了這主意的上鳴電氣真是個人才，一邊自然的側過身抓住了綠谷的手。
十指相扣的瞬間，心跳聲彷彿都要把樂園裡的音樂給蓋過去。
綠谷出久抬眼就是爆豪泛紅的耳背，像是也被感染了似的臉上熱燙燙的一片紅，他小心的回握住對方，在那人看過來的時候臉上都是掩不住的開心歡喜。
在人聲鼎沸的樂園裡，卻好像只有兩人踩在石磚道路上。
03.
交往後第一次親吻是爆豪勝己主動的。
對方的吻有著一股硝酸甘油的味道，甜甜的、還有一絲嗆辣的火氣，當他壓著自己舔吮的時候那股味道便會透過唇舌之間傳遞過來，伴隨著有點粗魯的啃咬，讓綠谷整個人暈暈呼呼的。
爆豪的指腹也因為個性的關係長年沾染上了那種硝煙火氣，指尖在自己臉頰邊緣摩娑的時候讓人有種被他整個人包裹住了一樣的感覺。
「小勝......。」他輕聲喊著爆豪的名字，不知道是自己的表情怎麼樣了居然惹來對方一聲短促的笑聲，胸腔的震動讓他掌心有點發麻。
真可怕，這種幸福有時候會讓他覺得很可怕。
像是夢隨時會醒過來一樣。
說不定某天睜開眼睛，會發現他真的只是在作夢，會發現他其實並沒有進入雄英，也並沒有跟小勝和好、告白、變成情侶，會發現其實他依然只是芸芸眾生，在深夜時懷抱著無人知曉的憧憬給自己織了一場美夢。
所以他時不時會無意識地用這種方式來確認，當他捧著爆豪勝己的臉，手掌撫過對方那看著硬挺實則柔軟的髮絲，看著那雙緋紅的眼眸也專注的看著自己時，這才會有自己真的在跟對方談戀愛的真實感。
04.
畢業工作後不久他就搬進了爆豪勝己挑好的公寓，房租水電當然是平均的一人一半，生活上的雜事自然也是。當然、因為工作性質的關係，他們經常都是在自己排休的時候才能整理家務，休假的日子也不一定會重疊。
常常都是他三更半夜的披著月光回來，吃了對方留在餐桌上的宵夜後看著那人的睡臉閉上眼；又或者是那人在清晨的時候推開家門，洗了澡後裹著滿身的沐浴香精和一絲硝煙味道小心地抱著他沉沉睡去。
偶爾兩人也會約好了在休假時一起出門。
他們會走在小巷弄內，在狹小街道中扣著手漫步，緊貼著手臂湊在彼此耳鬢間說著只有兩人知道的悄悄話。
他們在艷陽天下踏遍了整個城市的馬路，留下無數的歡笑回憶；也在落雨的日子躲在屋簷下掩人耳目的親吻，眼裡只有彼此的身影。
日子平淡的可貴。
05.
有意思的是爆豪勝己很在意那些特別的日子。
情人節、聖誕節、交往紀念日、同居紀念日、結婚紀念日，滿滿當當的被記在冰箱上的行事曆貼裡，半強迫的讓綠谷也跟著記住了這些節日。
但爆豪又不嗜甜，所以每個節日總是沒有巧克力也沒有蛋糕，儘管每次的大餐都真的很好吃。
他有時候會吐槽著沒有甜食的慶祝一點意義都沒有，對方卻總是張口就反駁道：「你懂個屁。」
特別的日子就這樣隨著歲月增加。
三周年、五周年、七周年。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缺少了蛋糕和甜食的慶祝節日，一如往常，毫無變化。
有時候他會笑著問：「今年真的不能有塊蛋糕嗎？」
爆豪勝己就會抬抬眼毫不留情地說道：「你想得美。」
06.
從古至今，英雄的結局不是退休就是退休。
從工作中退休或者是從人生中退休。
為此他們參加過許多送別會以及葬禮，在昏黃日落下或者在傾盆大雨中，在被眾人包圍下笑著致詞離開又或者躺在純黑色棺木裡被輕輕地蓋上沙土，在綠谷看來似乎都沒有什麼差別。
但他不想這樣，他只想一直做個英雄。
每當他靜靜注視著那被蓋上泥土只留下平平地面的墓碑時，爆豪就會蓋住他的雙眼輕聲的在他耳邊低語：
「DEKU，別看。」
07.
爆豪勝己害怕綠谷真的有一天會不小心賠了性命。
他害怕得在那個時候沒有多想就撲了過去。
08.
當然其實綠谷都知道的。
他知道爆豪勝己多討厭自己身上奮不顧身而留下的傷疤。
他也知道爆豪勝己對於自己將他人的生命置於自己之上有多厭惡。
但他卻不知道如果這些傷口出現在對方身上時自己該怎麼反應。
09.
NO.1的英雄保護了人們，NO.2的英雄保護了他。
綠谷出久輕輕地捧著爆豪勝己的臉，手掌撫過對方那看著硬挺實則柔軟的髮絲，看著那雙緋紅的眼眸也專注的看著自己，他閉起眼低下頭，追尋對方那雙充滿硝煙的嘴唇。
像是夢隨時會醒過來一樣。.
真可怕，太可怕了，可怕的他忍不住去想、
說不定當他睜開眼睛，會發現他真的只是在作夢，會發現他其實並沒有進入雄英，也並沒有跟小勝和好、告白、變成情侶，會發現其實他依然只是芸芸眾生，在深夜時懷抱著無人知曉的憧憬給自己織了一場美夢，會發現爆豪勝己並沒有閉上眼，依舊是電視上閃閃發亮的英雄。
像是某種荒誕小說的無聊結局一樣。
10.
然後故事來到了最後的最後，在他到了退休的年紀之後。
綠谷在郊區給自己買了房子，也領養了小貓小狗。
他種了滿牆的牽牛花，也掛上了風鈴。
他去爬山，看著每天第一抹日光。
看一本書，寫下自己喜歡的字句。
想著晚餐要吃什麼，或者不要吃什麼。
他日出而起，他日落而息。
-end-
有時候不知道自己在瞎機八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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