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子 發表於 2021-3-29 02:48:46

[黃金神威│鶴尾] 馴貓 [G](宇佐美對鶴見的單箭頭內容有)

【鶴尾】馴貓

- 因為木棉花在播,看了一集後便把單行本全買了;過了兩星期,我滿腦子都是空前絕後性感上等兵尾形貓貓,然後被木棉花今天播的動畫第19話那個拍大腿激得拿起筆來……何等脆弱的油腐理智線。
- 想寫鶴尾,結果寫了許多宇佐美對中尉的單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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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鶴見中尉會覺得自己就像個動物園園長,手下養的盡是些珍禽異獸,各有著特殊的習性,任天崩地裂斗轉星移都不能讓他們放棄怪癖,就像浣熊會堅持水洗棉花糖一樣,無理得可愛。他暗地為每一個特別的脾性準備了特別的項圈,一個又一個計策馴服了一個又一個怪人,使他們心甘情願地成為棋子,前仆後繼、死而後已。

只是那個睜著一雙烏黑眼睛的狙擊手,就算鶴見為他準備了怎樣的獎勵、又說了什麼叫其他士兵眼紅的褒獎,中尉依然感覺到對方埋藏在面無表情的臉下那顆從未歸順的心……聽從指令只是剛好與自己利益相符,看似是並肩同行的戰友,但實際上把所有人當作過客,同道便一起走,走到分岔路了,就毫無留戀地轉身離開,徑自追著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目標。

又或許對方壓根就沒有目標,只是一頭把第七師團當作金魚缸,伸爪子進來亂撈一通就只是為了把水搞混的頑劣貓咪……畢竟是貓咪,隨心所欲也沒有辦法了呀?

背手站在辦公室窗邊,中尉聽著宇佐美上等兵的匯報,聽那憤慨的語調說出聯隊有人背叛的猜測。怒氣沖沖的宇佐美臉容扭曲得猙獰,咬牙切齒得像急不及待想要咬斷叛徒的脖子般,讓鶴見不得不出言安撫,省得狂犬真的叼著野貓的屍體來邀功,儘管宇佐美的報告中,出奇地沒有說出早就明瞭於心的叛徒名字。

嘴角往上揚,一個逼使尾形盡最後狩獵義務的計劃在鶴見腦海中形成;貓是不可能馴服成狗,但貓有著只有貓才能做到的事——他不需要尾形心甘情願地按他的命令行事,他有的是辦法,讓對方的行動變成他想要的結果。

拿出手帕,輕輕印去前額流出的液體,鶴見回頭望向宇佐美問道:「尾形上等兵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嗎?」

這種近似是關心對方的問題,令宇佐美的表情瞬間扭曲得精彩,叫鶴見嘖嘖稱奇。狂熱的追隨者咬著嘴唇,深呼吸了三下後,才不情不願地回答對方已經恢復意識,繃帶也拆了大半,但還沒見過尾形下床行走,整天就是吃吃睡睡的懶得要命。

想像到宇佐美是如何守著裝睡的貓咪,那滑稽的畫面叫鶴見不禁覺得好笑,於是他愉快地在善妒的部下面前宣布他要探病——本就扭曲得像夜叉面具般的臉容此刻簡直不成人形,咬牙咬得嘰吱嘰吱像在模擬如何扯爛尾形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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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更輕易地逃跑,尾形在確認自己的活動能力並無大礙後,便一直躺在床上假裝生活不能自理,瞧見宇佐美那喋喋不休的神經病來了,便把被子往上一拉、眼皮子往下一合,麻利地裝睡去——他大致猜到宇佐美是按鶴見的命令來監視自己,換句話說就是鶴見還未容許尾形死掉;不知中尉有何盤算,但還未完全康復的尾形樂得養傷。

陽光穿過窗戶,照在眼簾上。把被子拉過頭去遮擋陽光,尾形在黑暗中睜開眼,從被子與床褥之間的那一小道縫隙中,悄然盯著病房門口。手中並無任何槍械,但心跳下意識放緩,雜音從耳朵中屏除,全部專注力均放在視野的正中央、瞳孔倒映出的目標。

忽地,咔嗒一聲,門從外打了開來——鶴見中尉和宇佐美上等兵一前一後地步入病房。尾形像不用眨眼般,睜得渾圓的,繼續沉默地觀察,被子下的身體一動也不動,只有肚皮隨綿長的呼吸鼓脹,全力扮演熟睡模樣。

「身體還安好嘛?尾形上等兵!」,中尉攤開雙手,在病房中高聲宣告自己的到來,然後站到尾形的床邊,隔著被子按在尾形的脖子上,並蹲下來把臉湊近那道縫隙中,以氣音小聲地再次詢問:「身體還安好嘛?尾形上等兵。」

狹窄的視野忽地被鶴見的臉所填滿,那雙同樣烏黑深沉的眼睛直直盯著尾形。

抿了抿嘴,尾形從被子下探出頭來,邊打著呵欠邊回答道:「已無大礙,有勞鶴見中尉閣下費心。」,語畢,眼睛便瞄向中尉身後的宇佐美。捋了捋頭髮,他故意朝可憐的狂犬彎起嘴角——尾形彷彿能從對方的表情中聽到不甘的咆哮。

挑釁完了,便收回目光,他側著頭問難得大駕光臨的鶴見中尉找他有何要事——不可能只是來探病吧?鶴見和他玩噓寒問暖可不會有任何效果。

「作為長官,探望傷兵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兩眼一彎,鶴見笑著回答。

聞言,尾形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上來,下意識捲著被子往後縮,腦袋瞬間分析起鶴見的意圖,反正打死都不相信腦袋壞掉的對方只是一時腦熱,便跑來跟他浪費時間;但同一時間,聽到這話的宇佐美卻全盤相信了,雖然站在鶴見身後的他無法看到鶴見的笑容,但這等「溫柔」的說話,已經讓他按到刀柄上。

好想捅下去。

這種養不熟的貓,憑什麼得到篤四郎先生的青睞?

殺掉吧。

氣到極點反而臉無表情的宇佐美,俯視著尾形,那針刺一般的目光令尾形不禁抬起眼望向宇佐美,然後笑容拉得更開,看似得寵的貓咪坐直了身,慢條斯理地梳理好毛髮——他大致看出鶴見中尉的意圖了,只是不明白為何中尉要如此刺激宇佐美,難道是打算派對方完成些極其骯髒的任務,所以要讓對方冒出不勝過別人不可的爭寵心嗎?也太牽強了。

眼珠轉回望向鶴見,只是打量還未有數眼,下巴便被鶴見抬起來。膝蓋壓上床沿,鶴見一手撐在床舖上,一手捏著尾形的下巴仔細端詳,距離近得尾形幾乎能嗅到對方前額傷口的味道。「臉破相了呢。」,鶴見輕聲說道,「不過身體前方的傷疤都是勳章。你變得更有男子氣概了,尾形上等兵。」

「不……哪裡……」,尾形囁囁嚅嚅。後腦勺抵著堅硬的牆身,無處可逃的尾形依然試圖往後縮,連臉都有點皺起來。不想直視鶴見前額流下來的液體,尾形只得移開目光,恰巧又再對上宇佐美的眼睛;尾形表現出的不情願,加劇了宇佐美的妒火。

尾形把目光移到門扉上。

「百之助。」,鶴見忽地喚起尾形的名字,拉回對方的注意,「我聽到了些有趣的傳聞,百之助也聽說過嗎?」,笑瞇瞇的中尉像沒發現舊患部流下的液體,任其劃過鼻樑;他自顧自地一邊搔著尾形的下頷,一邊說了下去:「聽說我們第七師團中有人起了異心,百之助有印象嗎?」

聞言,尾形稍稍瞠目,然後喉頭咕嚕咕嚕的輕笑。他瞇著眼睛,抬起被搔得癢癢的下巴,一臉愉快地反問:「那麼,叛徒的身分,鶴見中尉有頭緒了嗎?」

「這個嘛——」,鶴見的指尖沿著尾形的下巴劃到喉結上,「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喔?我的聯隊不會有白眼狼才對,你說是吧?百之助。」

四溝死水般的眼睛流到一塊去。

篤定對方在撒謊的尾形,握住鶴見的手拉離自己的咽喉,然後俯前身,伸出殷紅的舌尖,在宇佐美刀剜般的目光下,緩緩地舔去鶴見那流到下巴的腦液。像舔食盤中牛奶般,尾形以舌頭一點點捲去半透明的液體,味道詭異的腦液隱約帶著點血腥味,尾形感覺像在舔舐一條生魚,以舌頭撫摸那黏滑腥臭的外皮。

激怒「鶴見依存症」患者會招至哪種後果,尾形已無暇去猜測,只知道待鶴見離開病房後,宇佐美定會拿起刺刀意圖把自己捅死在病床;傷好得七七八八了,身份有機率已經敗露之下,此地也不易久留——舔舐間,尾形分出心神來盤算逃跑的事,直到舌頭頂到瓷片才回過神來。

尾形收回舌頭,朝鶴見彎唇一笑。

鶴見回以一笑,又再撓了撓尾形的下巴,稱讚道:「真是頭好貓咪呀百之助。」,他看似愉快地重複:「好貓咪、好貓咪……」

就算你不情願也好,但不逃跑就會被妒火中燒的時重殺掉,所以只能聯絡其他造反分子協助;你絕對清楚這樣會令叛軍被一網打盡,但以他人性命換取存活的機率,這種交易你不會有絲毫的猶豫掙扎。

你會乖乖叼著其他老鼠的屍體回來吧?尾形百之助。

眼睛在宇佐美與鶴見之間打量,被將得只能按對方意思來行棋,這種情況自然讓心高氣傲的尾形相當不爽。指甲劃了劃床單,口腔殘留著一股奇怪的腥味,無比想念槍枝的尾形皮笑肉不笑的,對上鶴見黑得像深淵似的眼睛,相當不情不願地「喵」了一聲,低沉的嗓音帶著乾澀的嘶啞。





(完) 本文最後由 LoveSparrow 於 2021-7-7 23:1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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