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板車組/綠高] 閉上眼睛前，請先吻我。[PG-13]（已完結）
前言：大約是七、八年前的舊創作再錄重發，僕人高尾以及他的ACE大人{:large-small-eye:} 祝我喜歡的CP都情人節快樂！（爆）
閉上眼睛前，請先吻我。
綠間 真太郎 x 高尾 和成
進入一片漆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狹窄走道裡，那個傢伙，忽然牽了他的手。 綠間真太郎內心驚訝之餘，卻也十分鎮定地任由高尾和成握著自己纏著用來保護手指的白色繃帶的手。從交握在一起的掌心，屬於他的熱度，慢慢地傳遞過來，與自己的體溫融為一體，然後一步一步地，他們移動至號碼相連的座位前。 高尾回過頭望了一眼綠間，他勾起嘴角一笑，那雙眼睛裡藏著綠間所不能理解的溫柔。 「為什麼我得和你來這裡看二輪電影啊。」 當高尾鬆開了他的手之後，綠間為了壓下內心的空虛感，忍不住喃喃地開口抱怨。 高尾將肩膀上的運動背包扔到左手邊的空位，隨後一屁股坐在D14的位置上。在昏暗的電影院空間內，他一雙眼睛閃爍晶亮的光芒，彷彿狡猾的貓一樣，筆直地盯著一臉不滿的綠間。 「嘛，當然是因為我想看這部電影啦，而且又不能就這麼丟著你不管，要是小真不小心被從天而降的盆栽砸到死掉了怎麼辦？該怎麼說呢，這是為了籃球部的未來著想。」 「你這傢伙嘴巴還真會說啊。」綠間語帶嘲諷地說道。怎麼可能被盆栽砸到就死了。 ……不，但是仔細想想，或許真的有這個可能性也說不定。 就在綠間陷入苦惱的思考當中時，高尾也一邊忍著竊笑，故作冷靜地招呼他坐下：「好啦好啦，快點過來坐下吧，小真你這身高一百九的高個子妨礙到後面的人的視線了，小心等一下被人家狠狠臭罵一頓喔。」 高尾半開玩笑地說著，朝他勾了勾手，指著自己右手邊的那個座位，要綠間快點坐下來。而電影院屏幕上的廣告一播完後，電影馬上就要正式開始了。 因為是二輪電影，自然來看的人也很少。 綠間真太郎一雙鏡片後方的眼睛微微瞇成一道直線，牙齒磨了磨，從齒縫間硬是擠出幾句猶如冰碎渣般的森冷話語： 「高尾……少在那裡胡說八道了。」 「嗯？」 「你以為我沒長眼睛嗎，從進來這裡到現在，除了我跟你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了！」哪來後面的人啊。 「哈哈哈哈，那麼小真你有被嚇到嗎？」高尾見自己的謊言被戳破，笑得身體不斷晃動地說。 綠間冷不防地嗤了一聲，「怎麼可能，無聊！」想要用這種伎倆嚇唬他，只能說，門都沒有。 「可是啊，小真，你的視線在漂移了呢。」高尾正色地看著他。 「……哼，說什麼蠢話，我是在檢查地上有沒有噁心的老鼠。」早在剛走入這間票價低廉的二輪電影院時，他就很想直接掉頭離開，若不是高尾那傢伙硬是拖著他不讓他走，他死也不會踏入這裡一步。從門口一直到內部的裝潢佈置實在太過破舊了，讓他一路上緊皺眉頭，難保陰暗的角落不會有老鼠這種生活在骯髒環境裡的生物。 「這裡怎麼可能會有老鼠啦，小真你也太潔癖（神經質）了──」高尾咧嘴，語氣有著濃濃的笑意，訕笑地說道。 綠間哼了哼，舉起左手推了一下高挺鼻樑上的眼鏡，然後老神在在地說：「我以前就見過。」 「咦？什，什麼？老鼠嗎？！」高尾聞言，神情猛然一驚，肩膀也跟著緊繃起來了，他抓著前方的椅背，雙眼有些緊張地左顧右盼。 綠間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隨後吁了一口氣，說： 「別看了，我說的就是你啊，『溝鼠』高尾。」 高尾一怔，瞪著眼睛看著他。「……」 哈，終於安靜了。綠間真太郎，因第一次成功堵上了高尾的嘴巴，而自滿得意。
■ ■ ■
在那之後，又進來了一組年輕的情侶，以及一名上班族女士。 約一間教室大的電影院內，觀眾就只有他們幾個人，如此冷清。 綠間皺眉地等待著，然後時間一到，電影終於開始播放，這時，綠間才知道，高尾所選的那部電影，竟然是浪漫愛情喜劇片，也難怪會有情侶了，這麼一說，他和高尾坐在一起，難道也會被誤以為是一對嗎？ 一想到這裡，綠間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在高尾準備買票的時候，自己怎麼沒有阻止他…… 仔細回想，高尾當時似乎是很隨性地在電影節目時間表上瞥了一眼，然後就直接笑著向售票口的店員說他要看哪一部。 說期待著這部電影很久了的人到底是誰啊。綠間將背往後一靠，躺在椅背上，覺得這個座位實在很狹小，應該說，是他的身高太高了，以至於一般的座位寬度對他而言還是很小。 綠間抬起左手推了推眼鏡，微微瞇起眼睛，哼了一聲，神情相當不耐煩地直盯著前方那一對小情侶，他們竟在電影播出還不到一半的時間，開始不知羞恥地擁吻起來。 果然他最討厭來到這種密閉式的地方了啊，總是會有這種完全不會看場合氣氛，就胡亂發情的異世界生物存在。 綠間在位置上挪移了一下，忍不住伸長兩腿，看這齣電影要花費多久時間，就等於浪費了他多少時間。 還有一個半小時左右，要他怎麼熬過去。 而說到選了這部電影的高尾……綠間鏡片後方的兩道視線，如冰箭般掃向一旁睡死的黑髮青年。 這傢伙竟然在電影播了幾分鐘之後便立刻呼嚕大睡，真令人不敢置信，敢情他是大雄投胎轉世的？ 在電影播到最高潮的時候，屏幕中的男女主角緊緊相擁，女主角哭得梨花帶淚，男主角哭得鼻涕眼淚兩管齊下，但綠間一點被感動到的感覺也沒有，身後不遠處坐著的一名上班族女士，倒是哭得淅瀝嘩啦，隱約還能聽見她用面紙擦拭鼻涕的聲音。 當然，發出噪音的人也不只那名女士。綠間斜睨了一眼著身旁的人，神情冷漠地看著鼾聲不斷的高尾，綠間的忍耐度已經達到最高點了，他磨了磨牙，手指關節咯咯作響，忍不住伸出手，纏著白色繃帶的手指，捏住了他的鼻子。 「嗯……唔……」高尾因呼吸被阻絕了而皺眉地嘀咕了一聲，身體掙扎了一下，但他的眼皮仍然緊閉著，由於呼吸不到空氣，最後鼻子乾脆放棄呼吸了，高尾張開了嘴巴，改用嘴巴吐息。 「呼嚕……」他睡得更熟。 綠間見狀，嚇得瞪凸了眼睛，大受打擊。 什、什麼？！ 高尾那傢伙，不僅沒有被他弄醒，反而還睡得比剛才更加香甜，綠間氣極敗壞地放開了捏住他鼻子的手，而高尾只是抓了抓鼻子，又抓了抓脖子，頭一扭，竟然往他這一邊靠過來了，他的頭部就這麼倚著他的手臂，繼續熟睡。 「……嘖。」綠間抿直了嘴唇，本來想將手臂奮力抽開的，不過看著高尾在他這一連串的舉動下，途中完全沒有甦醒的跡象，綠間的內心不禁有些震撼。 真是想不到，人類能有如此強悍的生存意志。高尾他在睡著的狀態下，還能順應著週遭環境的變化，自求生存，簡直就像壁虎般的「斷尾求生」，這傢伙──究竟是多能睡！ 綠間重重地吐了一口氣，雖然覺得心情不爽得連電影劇情到底在播什麼都看不見去了，這股怨氣實在很想發洩在對方身上，然而，他卻又只能坐在一旁，偶爾轉過頭，靜靜地瞪著高尾的睡顏，然後等待著，這部電影演完結束。 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除了自己的事情之外，他學會了等待別人。
■ ■ ■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對於每一項細節（從右手拿放置在床頭上的眼鏡開始）都研究得相當鉅細靡遺的綠間真太郎，多少也從自己的身上察覺到一些細微的變化。這是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他的眼神，竟開始變得和黃瀨有一些相似，但是也稱不上是完全一模一樣，只不過，這像是期待著某種事物的眼神，令他感到有些陌生。 「最近啊，覺得和海常的大家一起打籃球很快樂──。」 這代表著，他也開始覺得自己和秀德的隊友們一起打籃球，很快樂？ 從來都不是為了快樂而打籃球的綠間，很困惑，很迷惘。關於他為何打籃球的契機，一開始，只是為了當作課業之外的消遣，放鬆心情罷了。 而綠間也逐漸意識到，將他改變了的，不只是新的環境，更是因為那個人。 高尾和成。 無論是在班上，或是在籃球部裡，他和高尾的關係都比其他的一年級生還要來得最為密切，究竟是為什麼。 只因為他們同班，座位又是前後位置？而他雖然嘴巴很欠揍，卻很順著自己，就像僕人一樣。 ──不，絕對不單只是這樣的原因。 時長約兩小時的電影結束了之後，高尾他也醒過來了。 高尾抓起座位上的運動背包，背在身後，逕自往外走，異常的沉默。 綠間原本在高尾醒來的那一刻想訓斥他的，卻因為他難得面無表情的臉，遲疑了幾秒鐘，等到他回過神，高尾已經快走到門口了，綠間連忙一手扛起背包，另一手抓起放置在腳邊的今日巨蟹座幸運物──小型座式電風扇，然後跟了上去。 要往電梯走去的途中，綠間和高尾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高尾專心地注視著前方的路，十分安靜，綠間自然就更安靜了，高尾不主動和他說話，綠間就算想說，也很難自己打開話題。 綠間手裡緊緊抓著座立式電風扇，眉頭皺在一起，他突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而這直覺在告訴他，難道，高尾他是在生氣？ 「喂，高尾。」 在高尾轉過頭的時候，綠間的眼神不由自主往旁邊的柱子飄過去，避開了與他視線交觸的機會。 高尾抬起眼睛，看著綠間的側臉，隨口應了一聲： 「嗯？」 「你……」綠間嘴唇蠕動著，欲言又止。 「怎麼了？『綠間』。」 綠間聽到他這麼叫自己時，霎時愣住了。 高尾他……突然間，不叫他「小真」了。他在生氣，他是在生氣，絕對是在生氣，是這樣嗎？但是，為什麼？他做了什麼？他應該什麼也沒做？ 綠間的大腦彷彿一盤壞掉了的唱片，跳針地不斷回盪著意思相似的一句話，同時，也像是響起了警鈴似的，嗡嗡作響。 然後，他注意到高尾那雙狹長的眼睛，仍然像正在獵食的老鷹般，連眨眼都沒眨一下地盯著自己的臉，「幹……幹麻啦。」綠間吞了吞梗在喉嚨的一口氣，聲音有些沙啞地問。 「啊？什麼幹麻？剛才叫我的人不是你自己嗎？」 高尾看見綠間露出了些許彆扭、困擾的表情，冷不防地噗哧了一聲，停下腳步，哈哈笑了起來，然後說：「哼──原來你還感覺得出來啊。我以為你除了自己的事情之外，對其他人的事都不感興趣呢，小真。」 「什麼跟什麼啊。」綠間瞇起眼睛，不悅地嘀咕了一句，然後垂下眉眼，鏡片後方的一雙噴火的視線，鎖定著矮他將近半顆頭的黑髮青年。「你是在玩我嗎？高尾。」他明明什麼都還沒說，高尾這傢伙卻說得好像他什麼都知道一樣。說話的口氣還變得這麼嗆…… 高尾挑眉地看著他，將兩手擱置在腦後，說：「玩？還沒開始玩吧，我認真起來，可不是只有這一點程度喔。」 「雖然這件事我本來是不想說的，不過，被朋友說自己是溝鼠，誰不會生氣啊，唉，小真你的這張嘴巴，真是壞得可以。」 「嗯──不過，接吻的時候倒是感覺很不錯。」 「閉嘴。」 真是不會看場合。綠間的耳根子有些發燙地泛紅，他怒視著高尾笑得瞇起的眼睛，隨即沉默地抿緊了嘴唇。 過了一會兒，他冷靜地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黑粗框眼鏡，說： 「原來……你是在跟我計較這個？」 高尾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嘆息地說：「是啊，因為想也知道，綠間你根本不可能拉下面子向我道歉。」 「所以我就只能把被你傷透了的心，用你平常使用的白色繃帶，一片、一片黏補起來而已，多麼辛苦又可憐。」高尾哽咽地說，右手按著自己的左胸口，一副被綠間傷害得連這裡都破了一個大洞。 還以為綠間肯定會被他誇張的演技給噁心死的，但綠間卻沒有，反倒是露出一本正經的表情，認真地回答他：「不，那時候我可能真的把話說得太重了，如果因為這樣讓你生氣了，我很抱歉。」 綠間神情黯淡地吐了一口氣，然後又推了一下眼鏡，語氣相當嚴謹地說道：「今天的晨間占卜，巨蟹座是運勢排行第十一名，倒數第二，提醒了我會在今日之內，和身邊的人有口角糾紛。」 「這個節目的預測，各種方面來說，真的都太準確無誤了。」 「……欸？」 高尾一時反應不過來，神情怔然地聽著綠間解釋了一連串與晨間占卜結果相關的話，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喜歡星座占卜，各種方面來說，他真的神經質得像女人。 高尾兩手擠壓著臉，向一提到占卜就會變得異常熱情執著的綠間，吐出了半截舌頭，翻著白眼，扮了一個相當醜陋的鬼臉。 「高尾……你做什麼？幹麻沒事對我露出這種愚蠢的表情？」綠間皺眉地看著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都是為了讓你不再繼續說下去啊。」高尾說，然後向綠間表明地甩了甩手，道：「而且，我可沒有說我要接受你的道歉哦。」 「什麼？」 聽到綠間那一句「什麼」的尾音突然拔高，高尾就知道綠間他有多不能理解為何他不接受他的道歉這件事了，高尾「噗」地一聲，又開始難以抑制的噴笑了。 「喂，別笑了！」綠間惱火地瞪著他。 「好、好啦。我不笑了。」高尾雖然是這麼說，但仍然用手死命地按著上揚的嘴角，一邊笑得眼角泛淚、氣喘吁吁地道：「哈哈……哈哈，總而言之，哎呀，我都說著玩的～想要讓我消氣，小真今天就再多陪我一下子吧。」 「都這種時間了，你還想到哪裡鬼混？」 「跟我過來就知道了。」 綠間邊在心底抱怨著，邊跟在高尾的身後，真是……幹麻往這裡走？逃生口樓梯？不坐電梯嗎？而且這有多久沒有使用了，髒成這樣，都是灰塵。 而就在綠間一心想著亂七八糟的瑣碎事情時，忽然，高尾伸出手臂，拐了他一下，將他整個人壓在牆壁上。 綠間隔著鏡片，有些訝異地望著身體緊緊貼著他下體的高尾。「喂，你……」 「你是想問我，我要幹什麼吧？嗯哼，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小真吧。當然是準備幹我想幹的事情啊……我要侵犯小真你。」高尾笑得賊兮兮的，嘴角掛著一抹惡質的笑容。 「這樣做，對你有什麼意義？」綠間皺眉地阻止道。 「我都說了對不起了。」 「但是一點誠意都感覺不到啊。」 「那是因為你根本沒有把我的道歉放在眼裡。」 「欸～？我可是有把你好好的放在心裡頭喔。」 「……」綠間眉頭一蹙，從他這句莫名奇妙的話裡，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等等，這不是剛才那部電影裡，女主角對男主角說出的台詞？」 「哎呀，被發現了。」高尾嘴上是這麼說，然而他的臉上並沒有任何驚訝之色，聲音更是悠揚得令綠間額際頓時爆出兩條清晰可見的青筋。 「高尾你這傢伙──」他咬牙切齒地捏緊了左手裡的座台式電風扇，「明明就沒有睡得那麼熟，還對我裝睡！」 「哈哈哈哈，誰叫趁著我睡覺時，偷捏我鼻子的小真太俏皮了，讓我不忍心打斷你這麼可愛（幼稚）的舉動啊。」高尾拍了拍綠間的肩膀，笑得連那雙狐狸眼都瞇成一直線了。 綠間見他笑得這麼開心，心中的怒火就更旺盛。「竟敢踩在我頭頂上，耍著我玩……高尾，你欠扁！」 「等、等一下，冷靜一點，喂，小真，好痛痛痛──」 高尾那張總是擺出一副遊刃有餘模樣的臉上，終於在這時候，出現了一絲驚慌的神色，然後右邊的臉頰，被綠間的左手死命地掐著，像是扭乾衣服一樣地順時針扭轉。 高尾一邊嚎叫，一邊掙扎，然而綠間殺紅了眼，整整捏了好幾秒才肯鬆手。 事後，高尾眼睛噙著淚光，按著自己一片紅腫熱燙的右臉頰，不滿地指責道：「小真不是人！」該死，他剛才的力道，簡直像是要把他的肉擰下來一樣，真是太狠心了。 綠間推了推眼鏡，冷聲地說： 「哼，無聊。不是人的話，是什麼？」 「是青蛙！可惡的綠間青蛙男！」 「別說這種讓人想嘲笑你的蠢話啊，高尾。」 「……吶，小真。」 「幹麻？」 「我勃起了。」 「噗！」綠間冷不防地噴出了幾滴口水，他趕緊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然後震懾地瞪著高尾的臉，「什麼？！」 「因為太痛了啦。」高尾咕噥地說，用著一種彆扭的姿勢站著。 綠間冷冷地吐嘈：「你是被虐狂嗎？」 「哈？我才不想被你這麼說呢。」 「所以說了，只是被我掐了臉頰就勃起，你到底有多敏感？」 「這個嘛……」高尾絞盡腦汁地思考了一下，沉吟地說：「應該說，是只對小真才會這樣？」 「保險套沒了啦。」綠間不爽地道。 「沒關係，我有！」 高尾自告奮勇地掏出了自己的皮夾。健康教育課都有教過，現今這個年代的青少年少女們的皮夾裡，都一定得帶上一個，以防萬一。 「小真皮夾裡的那個，上一次和我做的時候已經用掉了吧？」高尾勾起嘴角，看著綠間明顯變得有些情緒過高的表情，「所以啊，今日天蟹座的幸運物，就是這個哦。」 「幸運物？胡說什麼。」綠間一把奪走他手上的保險套，皺眉地糾正道：「今日天蠍座的幸運物明明就是電影票──」 「電影票？」高尾挑眉地看著他。 突然，綠間臉色僵硬了一下，隨後將後面的話又吞了回去。 「哈哈，真好上當，只是這樣就被我套話了。」高尾忍不住拍打著牆壁，捧腹大笑。 「高尾，你這傢伙！」綠間惱羞成怒地罵道。 「別害羞嘛。」高尾促狹地望著他。 「哼，你就是喜歡使用這種招數，所以我才一直都對你這樣啊，你不是老鼠是什麼？」綠間故意又提起高尾的痛處。 「這樣我們不就是青蛙配老鼠了？哇，這是什麼生物實驗的組合，我們得小心一點，否則被抓到了就會被抓去解剖的。」結果高尾並沒有被踩中痛處，反而笑嘻嘻地拿這個彼此的開玩笑。 「……」 綠間靜默地盯著高尾的臉，「不生氣了？」 「嗯，恭喜小真你啦，我氣消了。」 高尾看著他，輕笑地說。 「綠間對我是認真的，對吧？所以除了球場之外，我的眼睛，也會一輩子都只看著你。」 「……」綠間眉頭皺起，抿直了薄唇，然後從高尾的笑臉上調開視線，「少開玩笑了，那種甜言蜜語──」下一秒，高尾的手扳住了他的臉，吻住綠間還在說話的嘴，同時，也將他那些口是心非的話語，全都包覆在自己的雙唇間，和喘息聲，一起被熱情的親吻給融化。
■ ■ ■
結果在那種髒亂的逃生樓梯口，沒有監視錄影機的隱密角落裡，他們就這樣瘋狂的做了起來。 雖然綠間和他都只射了一次，高尾卻覺得筋疲力盡，彷彿做了五倍以上的射籃練習，還有五百下青蛙跳，三百次仰臥起坐。 整理好凌亂的衣服，綠間對高尾說：「走吧，時間很晚了。」 高尾還未從高潮的餘韻中脫出似的，神情迷惑地點了點頭，站直了痠疼的腰，跟在綠間的身後，他的步伐有點緩慢，而在準備下樓梯時，高尾「啊」了一聲，瞬間腿軟了，要不是扶著綠間的肩膀，他可能就要這麼直接滾下去。 看著險些滾下去的高尾，綠間皺眉地想斥責時，卻發現高尾的表情仍然有些恍惚。 是因為做得太激烈了嗎…… 「嘖，都怪你一直亂叫。」綠間神情閃過一抹自責，然後用著只有他自己才聽得見的音量，低聲說：「真拿你這傢伙沒辦法……」 旋即，綠間將手裡的座台式電風扇塞入高尾的手裡，讓他拿著，然後背對著高尾，彎下了腰。 「……咦？小真，你幹麻？」回過神的高尾，眨了眨眼睛，吃驚地望著綠間高大的背影，「再怎麼說，腰痛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怎麼會是你這個當１號的……」 「高尾，你腦袋被撞笨了嗎？我是叫你上來啊。」 「欸？！真的假的？小、小真你要背我？」 除了小時候被老爸背過之外，高尾就沒再嘗試過被人背著的感覺了。 他有些興奮地趴在綠間的背上，一手拿著他的幸運物，另一手繞著他的脖頸，然後聽見綠間說道：「只到一樓為止。」 「不過感覺有點丟臉啊，被一個大男人背著。幸好在這裡沒人看見。」 綠間吁氣地道：「我也沒有背過人啊。」而且還是個男的。 「難道，我是小真的第一次？」高尾驚呼地叫道。 「又在亂叫什麼啊。」 「不，就是有一種……嗯……莫名被王國賦予重任的感覺。」高尾佯裝正經地說，注意到綠間的耳朵動了一下，好像在等待他的下文，高尾瞬間「噗」地一聲爆笑，趕緊說了一句「別這麼認真啦，我是說笑的」，然後就被綠間罵了句「你是白痴嗎」。 高尾笑得一臉噁心地在綠間的頸肩反覆磨蹭著，說：「啊啊，太好了，小真的第一次都是我的。」 「……」 綠間瞇眼地抿了抿嘴，低語：「笨蛋啊，別說那種讓人生氣的話。」 高尾勒緊綠間的脖子，嘟噥地說：「嘻，少來，你明明就覺得很害羞。」 「……小心我把你摔到一樓去。」 「小真你真是愛生氣呢。」 「哼，誰叫你總是惹毛我。」 「是是是，一切都是因為我。」只有我才能讓你變成這樣啊。高尾笑得燦爛地靠在綠間的肩膀上，默默地在心底這麼想。 因為小真喜歡我。 但是這句話，他要放在心裡好好保存才行。 要不然，綠間他一定又會害羞了。 平時彆扭慣的傢伙，怎麼可能輕易的承認自己喜歡上別人。 ──唉，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王牌大人啊。 高尾翹起嘴唇，然後悄悄地，在綠間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
本文最後由 alice7Lee 於 2021-5-23 02:50 編輯
頁: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