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ngsh21 發表於 2018-4-8 02:00:32

[Yuri on ICE|奧尤] What's in your arm?! [G]

本文最後由 pengsh21 於 2018-4-8 23:34 編輯

*尤里生賀+情人節(大言不慚
*HP paro,有些名詞翻譯會混雜著用希望不會造成困擾XDDDD
*不符合原作的地方全都是我的捏造(欸
*希望大家可以忽略現在已經不是3/1和3/14這件事情(。



前言:不管是什麼鬼東西,能待在奧塔別克懷裡的只有他一個人。



01.

  霍格華茲的早餐時刻是信差們來訪的時間,但今天有點小小的不同。在貓頭鷹的嘀咕鳴叫和羽毛紛飛中一聲鷹嘯格外引人注目,幾乎所有人都不自覺被吸引過去,是一隻金雕,鎏金似的羽絨在晨光下閃閃發亮。

  是阿爾京的信差。有人說。

  德姆蘭的阿爾京?

  我知道他。另一個人說:他是上一屆三巫鬥法大賽的冠軍。

  他們隨著金雕滑翔的方向移動腦袋,伴隨著討論和私語。他是為誰而來的?金雕在史萊哲林的餐桌上頭盤旋一圈,收攏翅膀降落在一隻纖細潔白的手臂上。

  哦。眾人恍然大悟。是阿爾京的睡美人。

  「阿賽爾,好女孩。」尤里湊過臉接受金雕的親近,裝作沒聽見周遭的打趣。「我猜妳有特別重要的東西要給我?」

  的確如此。金雕伸伸翅膀,抬起爪子展示上頭繫著的包裹。尤里小心將它解下,先給飛得疲倦的女孩餵了些燻火腿,接著迫不及待地拆開他的禮物。有一張卡片,一些蜂蜜公爵新販售的甜點,一個掌心大的盒子,和一面雙向鏡。尤里曾經在活米村的商店裡見過這個,是特地設計給那些熱戀中的情侶們的,鏡子的尺寸並不大,完全可以收在長袍裡,方便隨身攜帶。尤里幾乎克制不了自己的笑意,他把剩下的早餐一口氣塞進嘴裡,帶上信差匆匆走向宿舍。

  這個時候學生們不是在大廳用餐就是還在睡覺,尤里這時無比慶幸自己是單人間,不管等會說了什麼也不會有人聽見。為求保險他仍然謹慎鎖好房門,窩到床鋪上,對著鏡子喊出另一位持有人的姓名,鏡面瞬間變了,顯現出一張熟悉的面容,而那張臉同時也展露了溫柔的笑意。

  「奧塔別克!」尤里率先大喊:「我收到東西了!」

  「生日快樂。」奧塔別克說:「雖然早了一天──你喜歡那些禮物嗎?」

  當然!尤里當著他的面一一清點他拆開的東西,每個點心都被他嚐了一口,最後從口袋掏出那個小盒子。「這個看起來很特別,我想和你一起拆……我能問是什麼嗎?」然而他並不真的打算等奧塔別克回答,直接撕開包裝,是普通的雕花木盒。這讓尤里發出疑惑的聲音,他繼續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枚孔雀石胸針,嬌貴的石料被打磨成稜塊,嵌在黑瑪瑙製成的底座,周圍鑲了一圈小小的鑽石。

  哇。他小心翼翼將它捧起,輕聲讚嘆:「真好看……。」他拿著胸針在胸前比劃,隨口問:「該不會又是你做的吧?」非常令人驚訝地,奧塔別克給了他肯定的答覆。

  「聖誕舞會的時候你說你缺了一個胸針。」奧塔別克說。

  「才不是我說的。」尤里哼哼著:「是維克多那傢伙,我才不在意這個。」儘管如此,他仍然珍重地將禮物收起。「不過你要等下次聖誕舞會才能看見了。」

  這時奧塔別克忽然笑了下,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被其他東西引走了注意力──有一道白影掠過鏡前。尤里來不及分辨那是什麼,只聽見男友的細聲低語:「別鬧,過來這裡──乖寶貝,過來。」

  尤里整個人警醒起來,由原本歪倒在床上的姿勢坐直了身體。「什麼?」

  奧塔別克罕見地沒注意到尤里的異樣,他忙著把調皮的小東西抓在懷裡。雪白的小傢伙停在奧塔別克腿上,大眼睛轉向鏡面,耀武揚威似的展了展翅膀。尤里瞪著眼睛,重複一次:「那是什麼?我是說、在你懷裡的那個東西。」

  雪鴞的幼鳥。奧塔別克終於回答他的問題。「是我上禮拜撿到的。」他往後退了些,讓尤里能看見牠的全貌。

  是哦。尤里偷偷翻了個白眼。他不好意思打斷,只好在內心大肆喊叫:隨便啦,誰在乎,那裡是我的位置,可以請牠讓開嗎?

  阿爾京家數百年來都從事著馴養和保育珍稀魔法生物及猛禽的工作,奧塔別克十歲時就馴服了體型比牠大上兩倍的鷹馬──不是普通的靠近和撫摸,是真正意義上的馴服──,而那隻鷹馬現在是他在家鄉的坐騎。自血緣裡流傳下來的馴獸者的基因讓他在對待任何野生動物時都充滿耐心和熱忱,然而奧塔別克和他馴服的生物親近卻不親密,從未有任何一個生物能得到現在這樣的待遇。這讓尤里敏銳地感知到敵人的出現,雖然對手只是一隻鳥,然而奧塔別克一無所知地繼續說下去,:「他是個好看的孩子,很難得能看見近乎純白的雪鴞了,我覺得很……」

  尤里忍無可忍,切斷了雙向鏡的連結。這個舉動只是出於一時的惱怒衝動,他幾乎是剛這麼做就後悔了,但他不能不生氣。他必須承認那的確是個好看的小傢伙,但是有點太多了──奧塔別克對牠的注目已經夠多了。尤里忍不住嘀咕:「一隻鳥耶,能有我好看?」

  他悶悶不樂地收好散落在床上的東西,把胸針鎖進床頭的置物盒裡,隨即倒在床上發起呆來。幾秒鐘後他猛然跳起,在椅背上小憩的金雕被他嚇一跳,刷地張開羽翼,發出抱怨般的低叫。尤里匆忙披上外袍,含糊敷衍向她道歉,開門衝了出去。


02.

  「──適合你。」奧塔別克看著回歸原貌的鏡面,訥訥把後半截話說完。之後他又對著鏡子呼喚幾次尤里的名字,並沒有得到回應。好動的小雪鴞在這段時間已經厭倦了奧塔別克的懷抱,趁著主人不注意時掙脫出來,滿屋子亂竄。奧塔別克不得不停下思考,手忙腳亂把這個小傢伙塞進籠子裡,接著面對小雪鴞發起呆來。不過這樣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太久。有人輕輕敲響房門,奧塔別克揮舞魔杖解開門鎖,外頭是他的室友之一兼好友雷奧。雷奧沒有立刻進門,反而先探頭張望了下。「我打擾到你了嗎?」他說。

  沒有。奧塔別克乾巴巴地:「但我好像搞砸了。」

  戀愛話題開始得非常突然,但雷奧聽懂了。「怎麼會?」他不由得有些擔心,因為這個主意是他提出來的。他的小男朋友也在霍格華茲,兩人親身試驗後一致認為雙向鏡是個促進遠距離戀愛情感的好方法,嗯、至少在一般的情況下,是不會失敗的。

  奧塔別克沉默了會,把先前的情形誠實告訴他的朋友,然後換來對方一陣哈哈大笑。

  「……我很抱歉。」雷奧清清嗓子,努力不讓自己再次笑出來。「不過,哇哦,真想不到。」

  最後雷奧做了結論:我想他可能在吃醋吧。

  奧塔別克還有些恍神,「什麼?」

  「你不該浪費寶貴的通話時間在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雷奧說。「拜託,誰在乎那隻鳥好不好看。」剛說完小雪鴞就在籠中威嚇似地叫了聲,翅膀撲凌著,搧得籠子匡啷作響。雷奧連忙舉起雙手:「抱歉。」

  奧塔別克試圖幫自己辯護:「我只是覺得他和尤里很相襯──美麗、強悍,還有像戰士一樣的眼神。」

  「好吧、好吧,我懂了。」雷奧偷偷搓了下手臂,清楚地意識到曾經的自己和朋友談起男友時會有多麼讓人覺得肉麻。他接著向他的朋友建議:「你應該把這些話對他再說一遍。」

  我試過了,但他沒有回應。奧塔別克說,難得有些低沉,但他很快恢復精神,站起身宣布道:「我應該去見他。」

  「你當然該這麼做……等等?奧塔別克?你幹什麼?所以是現在嗎?」雷奧也跟著站起來,很欣慰地看見奧塔別克在聽了他的話後折返回來──拎起那個鳥籠。

  「你要帶著他?」他簡直不敢置信,他敢打賭尤里會把那隻鳥宰了。「你打算搭火車去?」

  奧塔別克沉默了會。「呃、或許用呼嚕粉?」

  「呼嚕粉能帶著那傢伙嗎?」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嘿!」雷奧突然跳起來。「我想到一個方法!」他驟然壓低聲音,湊到奧塔別克耳邊嘀咕。這時寢室的門再次被打開,J.J.看著他兩個形跡鬼祟的室友同時轉過頭來盯著他,內心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記得你把車開來了?」雷奧微笑,接著兩人一左一右將人包圍,J.J.警惕地退了一步,而他的朋友們再次逼近,J.J.只好面對現實:「所以?」

  那台改裝過後的魔法車很顯然並不是J.J.的。事實上,它屬於勒魯伊先生,而J.J.在他父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將它偷偷開了過來,這是這間寢室共同的秘密──現在成為把柄了。

  奧塔別克直接把手伸到他面前。

  「嘿、那是我的車欸!」J.J.試圖掙扎,但沒人理他,車鑰匙被強硬地從他身上搜了出來。「抱歉,現在是我們的了。」雷奧甩著車鑰匙,問:「我可以開嗎?」

  奧塔別克點點頭,回頭提起他的鳥籠。「走吧。」

  「至少讓我知道要去哪!」J.J.迅速跟上友人們的腳步。「你打算帶著這隻……?」

  「雪鴞。」

  「好啦,隨便。你帶著他幹嘛?」

  奧塔別克顯然不願意再重述一次他的糗事,於是雷奧幫他說完了。J.J.聽完後爆出一陣笑聲,最後下了結論:「你的小朋友會把這隻鳥宰了,絕對,我敢保證。」

  雷奧和他碰了碰拳頭,附和著:「我也這麼想。」

  「一杯奶油啤酒?」

  「我賭兩杯。」

  三杯。奧塔別克說,冷漠地把他的好朋友們推下樓梯。「下一次收信日你們就會看見他了。」


03.

  尤里瞪著眼睛坐在扶手椅裡,被他怒目而視的對象是辦公桌後的維克多•尼基福羅夫,史萊哲林院長和他在霍格華茲內的臨時監護人。而代理家長現在正在審核自家小朋友的出校申請,五分鐘前剛剛寫好的。

  「普利謝茨基先生。」維克多晃了晃牛皮紙,隨手將它扔進廢紙簍裡,金屬製的廢紙簍瞬間闔上開口,發出巨大的咀嚼聲。「我要告訴你,很遺憾地,你的申請不被核准。」

  為什麼!尤里跳起來,氣呼呼地:「你只需要簽個字!」

  「當然。」維克多說:「不過按照規定,未成年學生想要離開學校需要成年巫師陪同,而我想你──」

  尤里搶先打斷:「想都別想!」

  維克多聳肩。尤里暴躁地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最後他把自己摔回椅子裡,難得向監護人示弱:「維克多──!」

  「不行,尤里。」這次維克多是認真的。「這和去活米村或斜角巷不一樣,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到德姆蘭去。」

  尤里偏頭看向壁爐,沒有說話。維克多用魔杖召來茶具,給兩人泡了茶,並在自己的茶杯上搭上填入方糖和白蘭地的茶匙,彈指點火。「來一點?」尤里皺了皺鼻子,嫌棄地拒絕,他不是那麼喜歡酒精的味道,這也是他少數不會為了想證明自己是大人而強迫自己接受的東西。不過維克多也只是表面上詢問,事實是他根本沒把糖罐和酒瓶往尤里那移動半分,他自顧自地把融溶的糖料拌進茶裡,說:「為什麼不試著耐心等待呢?明天說不定會有奇蹟發生。」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尤里十分敏感。

  「明天是你的生日呀,親愛的。」監護人眨眨眼睛,表情無辜而夢幻。「生日總是會有奇蹟發生的,不是嗎?」

  少來,不說就算了!將滿十五歲的小朋友早在很久之前就識破這種裝糊塗哄騙的伎倆,他憤憤起身。「我要回去了!」

  「快去吧,你已經遲到半節課了。」維克多語氣輕快:我是不會幫你跟雅多夫請假的。

  尤里完全忘了這回事,神情一僵,顯得為難又無助。維克多向來很樂意看見他的小朋友為難的模樣,可要是過了頭就不好了,他雖然善於處理和應付尤里的脾氣,不代表他樂於收拾自己惹出來的麻煩。

  「不過呢──」他拉長尾音,轉身打開櫃子,巨量的羊皮紙嘩啦啦掉出來,在地板上堆成一座小山。就算尤里非常清楚維克多究竟有多麼不懂得收拾和整理,他仍然被眼前的景象嚇一大跳。維克多繼續補充:「如果你真的需要,我不介意你留下來做勞動服務。」

  尤里翻了個白眼。「你就不能說『幫忙』嗎?」

  維克多理直氣壯:「他不會相信的。」

  「他也不會相信什麼『勞動服務』!」尤里認命地捲起袖子。

  維克多的外務實在太多,這導致有許多不同類別的紙捲全都亂七八糟混雜在一起,偶爾還能從維克多的閱讀筆記裡抽出一張過期的緊急公文──而上面的資訊顯然沒有及時進到維克多的腦袋里──,其中值得慶幸的是學生們的作業和考卷並沒有受害。他們花了一個早上加半個下午才把這些羊皮紙捲整理完畢。

  「好累啊!」維克多伸了伸懶腰。

  「你不過是坐在那裡看而已!」尤里說得不算太誇張,後半段的時間裡維克多已經從整理資料逐漸變成翻書檢閱並註記資料了,如果不是尤里差點把要把書給撕了,他可能會坐下來開始寫點東西。

  別生氣啦。維克多說:「之前克里斯推薦了一間很好吃的麻瓜餐廳唷,我們去那裡吃晚餐吧。」

  尤里根本一點興趣也沒有,但維克多向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他脫下對麻瓜而言太過顯眼的外袍──順便連尤里的一起──,無視尤里的抗議和掙扎,抓住小傢伙的手臂直接帶人幻影移行。終於踩到地面時尤里強忍住強烈的頭暈和劇烈翻騰的反胃感,睜開眼睛仔細一看。「──這不是精品街嗎!」

  又要來當拎包的!尤里完全知道這位監護人想做什麼,氣急敗壞地:「不是要吃晚餐嗎!」而維克多同樣露出那依舊令人討人厭的燦爛笑容。「離晚餐還有一點時間,先四處逛逛嘛。」

  稍微對維克多有些認識的人就知道,作為一個巫師界和麻瓜界精品的愛好者,他說的「逛逛」絕對不只是單純的逛街而已,而且他尤其喜歡替同行的人添購或搭配衣物和飾品,不管對方需不需要或想不想要,「因為他嫌棄所有人的穿衣品味。」尤里曾經這麼說過。過去每一次尤里試圖反抗,最後都成為麻木,他甚至開始猜測和計算維克多會在一間店裡花多少錢,好打發不管是誰的漫長的換裝時間。

  因此當他們在晚餐後回到霍格華茲時,尤里只訝異於維克多這回格外的節制與收斂──不論是金錢還是時間方面。過了十分鐘後他才驚覺自己就這麼在維克多的眼皮下被監視了一整天,而他暗自準備的一切偷跑計畫全都派不上用場,也再也用不著了。

  「狡猾的老傢伙!」尤里憤怒地捶打枕頭,然後把自己摔進被窩裡,同時感覺腹部似乎壓到某種硬物,他撐起身體胡亂摸索,是雙向鏡,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口袋裡掉出來了。他將一整天毫無動靜的將鏡子拿起來,瞪著看了好一會,最後嗤笑一聲,隨手扔到床鋪底下。


04.

  生日對尤里來說是個令人高興又難為情的日子。小時候會有來自爺爺的禮物跟特別多的皮羅什基,長大進入霍格華茲後多了朋友和同學的祝福,他目前還在適應後面這個,並試圖不讓自己在收到祝福或禮物時.露出因努力壓抑心中赧意而顯得太過猙獰的表情。

  不過還是有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比如早餐時維克多在大廳裡降下色彩繽紛的紙花,撒得尤里滿身都是;米拉寫了十張咆嘯信,讓它們分別從大廳前往教室的沿途上對著尤里唱生日歌;而勇利在魔藥學下課後喊住了他,遞給他一罐福靈劑。

  「生日快樂,尤里。」年輕的魔藥學教授提醒他:「小心不要用得太多了,每次一小滴就好。」

  「我知道啦。」尤里還沒想到能把藥水用在什麼地方,不過手裡鎏金色的液體看起來十分討喜,只是看著就讓人覺得似乎有什麼好事情要發生一樣,讓人不由自主高興起來。「謝了。」

  我建議你在許願前喝下它。勇利眨眨眼睛:「祝你好運。」

  尤里總覺得這句話意有所指,正想抓住他問個清楚,一抬頭發現勇利早就跑遠了,忍不住嘖了聲。

  「那兩個傢伙怎麼老是說一些奇怪的話……。」他嘟囔著,一邊把玩手中的福靈劑,突然想起應該和男朋友分享,於是伸手往長袍裡翻找他的雙向鏡,口袋裡卻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尤里頓時緊張起來,花了點時間才想到鏡子被他丟在床底下了。

  啊啊,運氣也太差了吧!尤里幾乎想立刻打開福靈劑喝下。不過他沒有這麼做,下午有魁地奇的訓練和針對隊員的定期考察,他可不想因為藥水的緣故讓他的實力受到質疑。

  以往過得飛快的訓練時間今天卻顯得格外漫長,尤里有幾次徹底恍了神,差點被金探子直接撞在臉上,還好他技術高超(尤里十分得意地想),一些小缺陷並不妨礙他高分通過考察。隊長宣布解散後尤里第一個衝進休息室裡沖澡,接著連頭髮都來不及烘乾,換上衣服後抓起掃帚又衝了出去。

  訓練結束時間接近晚餐前,也是大部分學生們下課的時間,尤里打算趁人群從教室裡湧出來一陣混亂時騎掃帚飛出去。

  隔著一堆學生,想抓我也來不及了。尤里打定了主意,握緊手中的福靈劑,等著出發前喝一點──然而下一秒他直接在轉角和維克多撞個正著。

  「尤里!」維克多的語氣十分高興。「幸好你還在這。」

  「幹!」尤里連忙把掃帚藏到身後。他真的覺得之前的自己應該立刻喝下福靈劑,管他媽的什麼訓練考核。「這時候你他媽在這裡幹什麼!」

  「我來找你呀。」維克多笑瞇瞇的。「是不是有小朋友又想偷偷做壞事?」

  尤里心虛得要命,嘴上卻強撐著:「閉嘴!」

  「不管你等等打算做什麼,」維克多說:「最好都先暫停一下。」

  同時他為已經沒有耐心聽他廢話的小傢伙補充:大廳外面有你的訪客。

  「訪客?」尤里非常困惑。「現在?誰?」

  「是的,現在。」維克多沒有提供更多細節,只是勾勾指頭,用無聲咒把藏在尤里背後的掃帚收到自己手中。

  「嘿!」

  「相信我。」他的監護人信誓旦旦,「你等會完全不會在乎這支掃帚了。」

  「是哦。」尤里的心情惡劣極了。「隨便啦!」

  維克多眨眨眼睛:「祝你好運。」

  又來了!

  尤里覺得這句話彷彿像是詛咒一樣,聽到之後沒有一件好事發生。於是他發誓今天之內要是有人敢再「祝他好運」,他就會讓那個人親自體會一下需要被祝福的人到底是誰。

  他氣沖沖地往大廳走去。


05.

  尤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德姆蘭的制服實在太顯眼了,尤其那人肩上還站著一隻小雪鴞,是和一身肅殺裝扮截然不同的可愛,讓所有行經大廳的霍格華茲學生都盯著他們看,認得對方的高年級的竊竊私語,不明所以的低年級悄悄繞道而行,但始終沒有人敢隨意上前搭話,於是那名德姆蘭學生周圍突兀地形成一圈真空地帶,也因此尤里老遠就能直接看見身在中心的人。

  那個人是、是奧塔別克嗎?尤里大力晃動腦袋,左看右看,又揉揉眼睛,顯得傻乎乎的,奧塔別克在遠方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露出笑容,朝小男朋友招招手,尤里立刻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撥開人群跑到奧塔別克面前,搶在他打算說出任何話語前撲進對方懷裡。「我還沒許願、也沒有喝福靈劑……為什麼、你怎麼會在這裡?」尤里揪住奧塔別克的袖子,話語條理紊亂,卻藏不住欣喜。「我原本已經打算要去找你的,但你出現了!天啊,我覺得我在作夢!」

  「你不需要做那些事情。」奧塔別克伸手把尤里摟得更緊,而尤里並沒有反抗──至於那些圍觀的人,暫時當作不存在就好。「只要你想,我隨時都會出現的。」

  「任何時候?」

  「任何時候。」

  尤里很滿意這個答案,他攬住奧塔別克的脖頸,壓下對方的腦袋用力親了一口,同時接受對方落在他眼尾和頰上的親吻。耳鬢廝磨中尤里輕聲嘟囔,有點難為情:「我要跟你道歉,我做得有點太過份了。」

  「不,是我要和你道歉。」奧塔別克根本沒覺得尤里做的過火。他說:「我應該顧慮到你的心情,而不是自說自話。」

  奧塔別克的道歉太過誠懇,對比那天毫無理由的醋意和怒火,他顯得非常無理取鬧。尤里更加尷尬了。「好啦,其實也沒什麼……。」他覺得兩人就此扯平了,但意外地,奧塔別克接著說了下去。

  「那天我只是有點……太高興了。」奧塔別克努力向他解釋,中間夾著一些不好意思的停頓和結巴:「我當時一看見他就想起你,覺得一定要讓你看看他──美麗又強悍,很適合你,我是這麼覺得的、像我第一次看到你一樣。」

  小雪鴞跟著張張翅膀。

  這是尤里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小傢伙,全身純白如雪,養護得當的羽毛在燭火映照下裹著一層細膩柔光,金色的眼瞳圓滾滾的,卻十分銳利,的確如奧塔別克所說,是個好看的小東西。老實說到現在尤里依舊搞不太清楚奧塔別克那一長串的話語到底想要稱讚誰,只知道自己的臉已經燙得能夠自體燃燒起來,然後把他們兩個一起燒成灰燼。

  不過如果照顧這個小東西是因為他的話、如果是這個原因……勉強可以接受啦。
  只是有些原則不能讓步。

  尤里湊在奧塔別克耳邊,小小聲地:「但你抱著他,卻不理我。」

  所以真的是在吃醋嗎?奧塔別克後知後覺地對好友的神準預言感到驚訝。雖然他不太清楚接下來該怎麼回答才是完美答案,卻不妨礙他乖乖地低下頭,像隻無辜而迷茫的大狗。「尤里?」

  尤里立刻噴笑出來,他趕緊把臉埋在男朋友懷裡遮掩自己的失禮,但笑到發抖的身軀早早出賣了他,過了好一陣子才慢慢停止下來。

  「天啊,你真是……太可愛了。」尤里踮起腳尖親親奧塔別克,他們貼著彼此的嘴唇,看著對方傻傻笑了好一會,尤里才接著說:「我不管那個小東西需要人餵飯還是其他什麼的。」他清清嗓子,「至少今天、你只能抱著我!」說完他都覺得自己超級寬宏大量的。

  「任何時候?」

  「任何時候!」

  奧塔別克欣然答應。接著他彎腰抄起尤里腿彎,一把將人從地面上撈起抱在懷裡。瞬間的騰空感讓尤里險些大叫出聲,他瞠大眼睛,緊緊摟著奧塔別克的脖子,露出疑惑又不知所措的表情。

  「從現在開始?」

  尤里撇嘴,耳尖到脖頸通紅一片。「那你最好都不要放下來。」

  小壽星耍賴著:「這是我的第一個願望!」

  於是耿直的男友先生直到生日結束之前都沒有放開手。
  ──而他之後也不打算放開手。










After 01.

  來自某位葛來分多高年級女學生的一口氣說完沒有標點符號的供詞:

  「尤里撲進阿爾京懷里的時候阿爾京直接抱著人轉身背對大家什麼都遮住了根本看不到討厭死了我好恨啊!」


After 02.

  在史萊哲林的餐桌上。

  「你跟雷奧和J.J.一起過來的?從德姆蘭?怎麼辦到的!」

  「開車。」奧塔別克形容了一下好友神奇魔法車,和他們沿途上碰到的事情,聽著聽著尤里的眼睛越來越閃亮:「咦!好酷!我可以看看嗎?」

  奧塔別克點點頭。「走吧。」

  坐在兩位當事人對面的J.J.:「我記得那是我的車……???」

  遠在赫夫帕夫餐桌和季光虹一起偷看的雷奧哈哈大笑。


After 03.

  德姆蘭每天有統一的收信時間,沒來得及在時限內抵達的信差會被引導去鷹塔裡,再由學生們自行前去領取信件或包裹。

  午餐後奧塔別克去鷹塔給家裡寄信。送走吃飽喝足出發工作的阿賽爾,奧塔別克準備轉身離開,卻被熟悉的咕咕聲吸引住,他回頭一看,一隻純白的雪鴞匆促降落在窗台,跌跌撞撞撲到奧塔別克懷裡。

  「辛苦了,伊戈爾。」他摸摸雪鴞的腦袋,解下他腿上繫著的信件,一邊閱讀一邊帶著長途跋涉的小男孩穿過鷹塔中庭,半路上有人從後頭遠遠喊住他:「嘿!」

  是J.J.。

  奧塔別克停下腳步,等對方追上來,J.J.後頭跟著雷奧,他們的衣袖和腦門上沾著泥土和碎葉,似乎剛從藥草學的課程中結束。J.J.興致勃勃地:「你懷裡藏了什麼?」

  「三份的奶油啤酒。」奧塔別克挑眉,說:「誰先付帳?」

  J.J.和雷奧對看一眼,互相指著對方:「『他!』」





──What's in your arm?










*終於寫完惹……好沒真實感XDDDDDD
*從3/14寫到現在實在太混亂了,總之祝最棒的尤里寶寶生日快樂&大家情人節快樂(心虛

卷樨 發表於 2019-3-31 08:22:56

奧塔是德姆蘭的學生好合適,他的信差竟然是金雕!!超帥<3<3
奧塔跟雷奧這樣欺負J.J.是對的嗎XDD但是看到J.J.黑人問號的問那不是我的車嗎的時候,我跟雷奧他們一起大笑了XDD(壞#
沒想到YOI跟HP結合竟是這樣有趣,太好玩了!!謝謝大大的文!!!

pengsh21 發表於 2019-4-2 00:03:20

RE:

禾瑾 發表於 2019-3-31 08:22
奧塔是德姆蘭的學生好合適,他的信差竟然是金雕!!超帥

之前複習三巫鬥法大賽的時候突然被雷打到,冒出一個要是奧塔別克是德姆蘭的選手然後尤里被人魚抓走的腦洞......想想好像蠻萌的ㄟ......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也因此才在這篇提到尤里是「阿爾京的睡美人」(雖然是這樣,但腦洞最根本的三巫鬥法大賽一個字都沒寫ry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覺得J.J.在19歲組一定是被欺負或玩弄的那個rofl大概因為他有女友欠燒ㄅ(咦
很高興你喜歡!!!能看的開心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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