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科醫鴻鳥│鴻四] 飲酒過量和棄養動物都不可以 [G]
1.「乾杯！」
年末是難得可以放假的日子，白天只有預約的門診，不接受外來患者。
夜班分組輪值，沒值班的人到離醫院最近的鴻鳥醫生家集合。白川事先聯絡說醫大那邊也有酒會，會晚點到。
把簡單的沙發推到牆邊，一群人圍著茶几坐在地毯上，外帶的豬腳放在中間，周圍滿滿啤酒罐還穿插著幾支玻璃酒瓶。
四宮無視了那些酒精，拿著過來時順便買的牛奶（比平常大瓶的500mL）勉強跟著乾杯。
「歡送下屋醫生去急救科既歡送白川醫生去講談醫大既歡送四宮醫生去能登。」
「唉呀小松さん你忘了講自己了啦！」
「總之今年走的人跟明年要走的人全部一起歡送！」
雖然白川醫生已經去了講談醫大，但是反正也沒有很遠嘛。
小松這個把人叫回來歡送的邏輯讓下屋扶額。
「這樣我那時候跟他說加油不就很糗？！」
「好啦好啦，能親口問他過得好不好不是很棒嗎？」
「說的也是。」
在場所有人的生活都圍著醫院打轉，話題也沒什麼新鮮事。
最近入院的三村太太預產期是元日，如果能順利生產就好了。
向井さん全家去夏威夷過聖誕節了，令人羨慕。
吾郎在新生兒科跟著溫柔的今橋醫生搞不好不想回來了，可是我們鴻鳥醫生也很溫柔不輸今橋醫生。
吃著豬腳喝著酒，幾個後輩討論起四宮不在以後吃果醬麵包的資格該由誰繼承。
直到這時候都還是個溫馨的歡送會。
直到這時候──主辦人把啤酒跟威士忌混著一起灌下喉嚨的這時候。
「我說！這樣跟平常在休息室沒兩樣啊！」
「全都給我喝起來！」
小松大喊，然後往鴻鳥的杯子裡斟滿威士忌。
「就從我們的鴻鳥醫生開始！」
「小松さん！至少讓我加一點可樂！一點點就好──」
「下屋醫生也給我喝！」
「喔喔！」
調酒用的汽水都被藏到小松背後，鴻鳥被酒精圍困在客廳角落。
沒人看過鴻鳥醫生喝醉的樣子，全員瞬間擁有共同的目標。
「濃度最高的是哪一瓶？拿過來！」
「鴻鳥醫生不喝我倒的酒嗎？」
「不是這樣的、小松さん──」
「再開一瓶威士忌來！」
小松和倉崎意氣相投聯手灌起鴻鳥酒，下屋負責敲邊鼓，真弓笑嘻嘻的給他們夾冰塊和轉開一支又一支的玻璃瓶。
白川還沒來，八疊大的客廳，身為在場最小的後輩赤西也不好晾著四宮一個人，只能硬著頭皮坐在他旁邊。
「那幾個傢伙到底想幹嘛？」沒有白袍給他插口袋，四宮冷臉叼著牛奶的吸管。
「四宮醫生你有看過嗎？喝醉的鴻鳥醫生、在大學的時候？」
醫學部比起喝酒、更常約在圖書館討論報告。
至少他和櫻是這樣的。
「我看不過也就是睡覺。」
「那四宮醫生你──」
「我不喝酒。」
快被吸光的牛奶發出咻咻聲，赤西晃晃手上的啤酒瓶，自討沒趣的看著三公尺外的偉大戰役。
四個人跟鴻鳥喝了幾輪，倉崎跟小松酒量都不錯，但也開始覺得招架不住。
「鴻鳥醫生是不是不會醉啊？」
「清醒、然後直接跳到酒精中毒那個階段？」倉崎記憶中酒精進入人體的機轉在鴻鳥身上不適用。
「再灌下去是我要酒精中毒了。」
小松放棄了喝再多也依舊笑瞇瞇的鴻鳥，轉換目標。
「しのりん～不要只喝牛奶～」就這麼一點距離，小松乾脆爬過來，大軍跟著她移動據點，下屋倉崎拿著啤酒跟杯子，只喝了一點的真弓擔任抱好昂貴威士忌的重責大任。
「四宮醫生也喝嘛喝嘛。」
「你們不要過來。」
「現在喝牛奶也長不高了前輩。」
「就是說啊！しのりん來喝大人的飲料！」
酒鬼帶著酒精集中到四宮的角落，剛剛才包圍過鴻鳥一次隊形特別熟練。
看起來無比清醒的鴻鳥跟在小松背後，沒有開口勸阻這些醉鬼，只是安安靜靜地走到四宮背後，長手一伸就把比他小了一圈的人抱在懷裡。
「喂！櫻？」
「嗯？」小孩抱緊心愛的泰迪熊，特別滿足地笑了。
四宮春樹，學生時代喊著絕對不當產科醫，最後還是因為太喜歡小孩而屈服的男人，無法成為從小孩懷中逃走的泰迪熊。
本來坐在四宮旁邊的赤西趕緊加入小松一方，看著這稀奇的畫面。
「鴻鳥醫生其實已經醉了？」
「我們的努力是有成果的！」小松跟倉崎相擁而泣。
「抱抱魔？只聽過接吻魔原來還有抱抱魔？」
「四宮醫生……好小一隻……」說出這話的赤西被狠瞪一眼。
太有趣了，小松開了一罐新的啤酒。
「鴻鳥醫生，這樣四宮醫生喝不了酒喔。」
她想把啤酒塞到四宮手上，但鋁罐一進到鴻鳥的領空就被他沒收，沒兩口輕鬆消滅。
被抱著的四宮只能瞪大眼。
「你幹嘛又給櫻酒！？」
「我是想給しのりん的嘛～」小松捏著下酒的魚乾，「好嘛不然給しのりん小魚乾～」
「你在餵貓嗎！」
小松手上捏著的魚乾，還沒到四宮嘴邊就被鴻鳥帶著微笑撥開，伸出去的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弧度順勢落回四宮腰上。
「喔？」
「喔喲喔喲？」
「我也要餵我也要餵！」下屋的魚肉香腸連包裝都沒拆，根本就是衝著被沒收去的。
鴻鳥也如她所願的沒讓魚肉香腸碰到四宮。
「不是食物的話呢？」倉崎拿起筆，被四宮給瞪了回來。
「還是牛奶？四宮醫生最喜歡的牛奶～」
小松拿出冰箱裡的一公升牛奶，鴻鳥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把牛奶撥到旁邊去，然後手環回去抱緊。
全場一同鼓掌。
四宮沒喝酒但出現嚴重酒醉後的頭痛。
被抱在懷裡、頭還痛到不行的泰迪熊眼神像想殺人，但因為殺人泰迪熊現在正被抱得死緊動彈不得，所以小松一點也不害怕的邊笑邊用手機喀嚓喀嚓連拍。
「感情真好～媽媽我好感動～」
「鴻鳥醫生也很寂寞的吧？」
「很寂寞吧～」
「鴻鳥醫生才去荻島醫生那裡一個禮拜，しのりん就很寂寞的樣子。」
「很寂寞啊，一個人坐在窗邊吃果醬麵包，病歷看到一半還不小心叫出サクラ，我都想吐槽四宮醫生了。」下屋當時沒敢吐槽，現在喝了酒倒是很大膽。
「畢竟從大學就在一起了嘛。」
「所以四宮醫生要去能登，鴻鳥醫生一定是寂寞了！」
說到能登，背後的人收緊手，四宮耳邊彷彿可以聽見嗚咽。
「你們不要多嘴！」
「有什麼關係，白川去講談醫大我也是有一點點寂寞的呀。」
叮咚。門鈴打斷對話，說人人到。
「一定是白川來了！」
下屋從地上爬起，撇下屋主，擅自打開門。
白川一進門，還在玄關脫鞋子就被喝醉的下屋拼命拍肩。
「白川你過得好嗎！」
「很好很好，每天都挨罵，下屋你是去急救科被加瀬醫生的嗓門傳染了嗎？」
已經跟醫大的同事喝過一輪，帶著續攤心情的白川好不容易擺脫下屋，馬上就被眼前的這個畫面嚇得有點醒酒。
「欸？這是什麼狀況？」
四宮瞪著白川無言以對，要喝也拿不到酒的他被迫成為在場最清醒的一個人。
「鴻鳥醫生因為太寂寞了不想放四宮醫生去能登，ね～」
「ね～」
「ね～」
「喔、喔喔。我看鴻鳥醫生跟四宮醫生一定有很多話想聊吧，我們、我們還是不要打擾……」
白川沒喝很多，理智還足以趨吉避凶，刻意引導這群醉鬼遠離這個危險的區域。
醉鬼們也玩膩了，被白川從前一攤帶來的龍舌蘭給吸引，在遠離兩人的一角喝開。
赤西一看大學時就沒少喝、特別熟練的在量產檸檬鹽口杯。
啤酒威士忌又龍舌蘭，四宮冷眼看著這群用不了多久就會全倒的傢伙。
鴻鳥也真的醉了，淺淺的吐息染上不習慣的酒氣、埋在四宮肩窩裡的頭一動也不動。
沒人注意這邊，他放鬆挺直的背脊，不著痕跡地往後頭那傢伙身上靠。鴻鳥抱著他的力道還是沒有削減，貼在背上環在腰上的溫度，暖得就像他這個人本身。
不想放你去能登。
這是清醒的他不敢說出口的話嗎？
就算寂寞，也不會挽留、更不會阻止對方振翅飛翔。
埋在他肩上的人泛紅的耳朵就在他嘴邊，四宮壓低聲音。
「喂，櫻，你不希望我去能登嗎？」
一直都沒有動靜的毛絨腦袋頓了下，大力搖了搖。
不說話的人終於開口。
「四宮要去能登。」
他的聲音輕輕柔柔，聽起來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四宮要回去，我會在這裡。」
「這樣嗎。」
鴻鳥用力的點頭，捲髮蹭在他脖子上。
「四宮去能登、我在這裡等四宮。」
這下子四宮肯定了，他不是小孩懷抱裡的泰迪熊。
他是畢業就把養的狗丟在宿舍，獨自回老家的那種飼主。
2.
「櫻，你看一下。」
「四宮？怎麼了？」
四宮遞給他一疊資料。
鴻鳥本來以為是早會要討論的病例，結果一打開，裡頭卻是能登北總合醫院的門診表和四宮的值班表。
「固定門診只有四天，空檔我會安排去金澤的大學參加研修。」四宮一臉淡然的解釋。
「能登那邊願意讓我集中休假，門診時間的調整也比這邊簡單多了。」
「金澤到東京坐新幹線只要兩個半小時。」
「每週是沒辦法，一到兩個月一次大概差不多。」
鴻鳥微張著嘴，他懂四宮想說什麼但又不敢相信。
「四宮……你這是……？」
「有人等我，我總得回來吧。」
本文最後由 他卡 於 2020-12-8 16:32 編輯
太可愛的文了～～～～～每個人的形象都活靈活現的彷彿在眼前。
鴻鳥醫生也只有在喝醉時，才能這麼明目彰膽吧！！！ @fushian 謝謝，鴻四就很好寫XD
@Nightjar 他們兩個就……可愛……我腦洞源源不絕（亡
@HTY09971106 四宮正劇裡也是直接告知，他一定知道鴻鳥不會攔他QQ
@泰迪蘇蘇 小松姐接超級重要她就劇情小推手（？）四宮醫生跟鴻鳥單獨可能還會喝一點，但跟這些人他本能的覺得喝醉不安全XDDDDD
@tpm7722 鴻鳥醫生感覺就很像清醒的喝到最後然後直接關機的類型
@九思 他要趁他家春樹還抱的到的時候多抱一點QQ
@Mika51 雖然鴻鳥醫生一直都是大天使但每次他幫四四翻譯的時候獨佔慾感覺就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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