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科醫鴻鳥│鴻四] I Know. [G]（ABO，生子提及）
[*]ABO生子，但內容未提及ABO設定
[*]很短，只是想寫寫看鴻鳥第一次當爸的心慌
I Know.
等到鴻鳥終於可以離開產房，時間已是深夜。 回到護理站，他快速掃過監測螢幕確認目前待產的孕婦的狀況後，尋思抽空休息的可能性。他向值班的護士與助產士打了個招呼，告知他們自己去去就回，立刻就得到了各式各樣溫柔的回應，催促他前去。
「鴻鳥醫生好像還沒機會去病房對吧？請您快去吧。」 「我們沒問題的，快去快去。」 「恢復情形很好，請不用擔心。」
鴻鳥不住地道謝，淌過心底的暖流讓始終掛著微笑的嘴角又上揚了幾分。向來站在醫者視點看著產婦與家屬如何受到護士們的關懷與照顧，而今他的立場調換，才終於感受到那是多麼溫暖。
踏上通往病房的走廊，走過一扇扇並列的病房門，不斷前行的雙腳彷彿不是自己的，因為他的心思早已飛到四宮身邊——他還醒著嗎？還是睡了？子宮收縮的狀況怎麼樣？護士們說他恢復得很好，今橋醫生也已經告訴他寶寶相當健康，那為何他還是如此魂不守舍？
「鴻鳥醫生。」一名護士打開房門走了出來，鴻鳥停下腳步，呼吸有些急促。 「四宮醫生呢？」 「剛換了點滴，沒有什麼問題。」護士微笑著，輕聲說道。「他剛剛睡著。」 「謝謝。」 鴻鳥行了個禮，護士回以致意後便離開了。
身為專業產科醫生，這些本該是他可以冷靜面對的場面，鴻鳥卻發現自己從待產階段就慌得不行。縱然旁人都說「鴻鳥醫生很冷靜呢」、「這樣四宮醫生也會安心的吧」，但鴻鳥知道自己才是整段生產中最緊張的人。他手握門把，卻沒有立刻打開，而是抵著門板，呼出一口悠長的牽掛。
若院內其他產婦暫時沒有需要醫師診治的時間，他總是在四宮的床邊，嚴密注意子宮頸口的擴張寬度，替他按摩背部減緩不適，在陣痛得厲害時握著四宮的手，為他擦乾濕黏的汗水。而儘管如此，四宮看起來仍然比他冷靜許多。
房間裡點著一盞檯燈，昏黃燈光柔和地撫著四宮熟睡的面龐，鴻鳥輕手輕腳地在床邊蹲下，看著平穩起伏的胸膛，放鬆的眉宇，他才覺得自己又能夠正常呼吸。
「⋯⋯櫻。」 「抱歉，吵醒你了？」 四宮搖了搖頭，握住對方距離自己的手臂僅有咫尺的那手，鴻鳥則將另一手覆了上去，捂著有些發涼的手背，拇指指腹來回摩挲。 「在想你什麼時候才要來。」 「抱歉，小池太太和中山太太接連都生產了，沒能早點過來。」 「傻瓜。」四宮收攏手指，看著鴻鳥的眼底閃爍著光。我怎麼可能怪你，別瞎操心。那雙眼睛這麼說。 鴻鳥愣了片刻，臉上綻開了笑容。
縱使是在他們之中一人最需要照顧的時刻，四宮仍然堅持鴻鳥必須回到崗位上，除非有任何需要才准來待產室，這是他們心照不宣的默契。鴻鳥明白這是四宮料到自己不可能放下其他產婦的需求，才會以長年下來固化的武裝，拐彎抹角地表達他對鴻鳥的包容。但自己後來還是破了戒來到待產室陪他。鴻鳥心想。或許是被陣痛消耗掉許多體力，四宮才會無暇趕他離開。
他拉起四宮的手親著一個個指節，直到對方不耐煩地哼了聲，鴻鳥才笑著湊上去吻他的唇。 那吻溫柔而綿長，一如兩人之間細水長流的情感，無須多餘的言語，始終存在他們的心中。 四宮抽出鴻鳥握著的那手，圈住對方的後頸，指尖勾纏捲髮末梢。鴻鳥順勢彎下身體，修長的手指捧起四宮的臉龐，吻著唇角與下顎線，在對方的默許中撥開衣領，沿著鎖骨輕啄，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櫻，」四宮呼出顫抖的嘆息，像是忍耐著什麼。他抬起手撫摸在他頸間逗留的腦袋，手指再度纏上那頭柔軟的捲髮。「孩子還好嗎？」 「很健康喔，今橋醫生說的。」鴻鳥沒有漏聽對方試圖掩飾的呻吟，但他沒打算停下來，而是繼續往四宮的胸膛親吻。這時後腦勺傳來輕微的拉扯。 鴻鳥暗忖，這可不是好徵兆，得在四宮生氣之前適可而止才行。
「櫻，等一下⋯⋯！」在四宮揪住他的頭髮前及時打住，抬頭瞧見預料中的滿臉通紅及略帶慍怒的視線。「你不是還要值班？」 「是沒錯⋯⋯」 一記責難的輕敲落在腦袋上。鴻鳥則以在對方肚子上的一吻作為回應，笑出了聲。 「那你還在等什麼？」四宮說道。「我想睡了。」 「晚安。」鴻鳥替四宮理好領口，回頭在他唇上落下最後一吻。「今天辛苦你了，春樹。」 四宮一愣，咂了一聲推開鴻鳥狡黠的笑臉。
「快去。」 「遵命。」
End.
本文最後由 kanton 於 2020-12-7 12:4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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