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融化的魚 發表於 2020-10-15 22:16:10

[銀魂│土銀] 副長大人的淪陷日記 [G](2020銀時生賀)

*遲到五天的銀時生賀呃呃銀醬對不起——
*篇幅稍長一點所以分段落一次放完
*銀時生日快樂!

01.
土方十四郎坐在萬事屋裡,一臉鐵青地瞪著面前的一大二小。
「現在是什麼狀況?」
「呃……是這樣子的……」新八吞了口口水,哀怨地掃了一眼無所謂挖著鼻孔的某人,艱難地擔任了承受鬼之副長驚人怒氣的倒楣鬼。

事情是這樣子的。
今天一早,新八一如往常地哼著寺門通的最新單曲,準時在七點鐘開始打掃。
擺好隨地亂踢的靴子、收拾堆滿布丁空盒和醋昆布碎片的桌子、擦掉沙發上的鞋印、撢撢窗框上的灰塵……
喃喃抱怨著這兩個人的生活習慣也太糟糕,新八順手把垃圾倒到垃圾桶時,角落一件物品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個已經吃完的點心空盒,但引起新八注目的是它的奇怪形狀。
「這不是新阿姆斯特朗旋風噴射阿姆斯特朗砲嗎?點心做成這個樣子誰吃得下去啊!」新八翻到背面,一張非常不起眼的標籤貼在非常不起眼的角落,上面的字小到新八費了一番力氣才看清楚。
「一個月內不得從事性行為,否則性別互換將永遠定型……?這是哪來的惡作劇啊?還是趕快扔掉吧,被小神樂看到會教壞她的。」新八不以為然地隨手又把空盒丟回垃圾桶,轉身走到主臥室準備叫人起床。
「阿銀,該起床了,今天還有委託……」
「嗯……吵死了,讓不讓人睡啊……」
凌亂的被窩掀開,房內的人慵懶地坐起身,一雙紅眸似睜非睜,寬鬆睡衣使掩蓋其下的曼妙曲線若隱若現,衣襟半敞、酥肩微露,胸前豐滿呼之欲出……
「阿阿阿阿阿!!!」

「一大早尖叫成那樣真是丟死人了阿八,完全暴露了未經人事的小鬼乳臭了阿魯。」嚼著醋昆布,神樂一臉淡定。
「不管是誰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看到這種畫面都會尖叫吧!還有你最後說的那句話很過分啊喂!」
「就是說阿八,成熟的大人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能面不改色,更何況只是看到了一點青春的肉體。」
「你閉嘴阿阿阿罪魁禍首來搗什麼亂!大叔的肉體哪裡青春!」
土方總算開了口,解救了快要崩潰的新八。
「你沒什麼要說的嗎?」土方看向涼涼地抖著腳的銀時,後者偏頭想了一下。
「還挺好吃的。」
「沒人問你東西好不好吃!」土方按住又開始一抽一抽地疼的腦袋,昨天熬夜工作想著今天好不容易能夠休息,一大清早就接到兩個小鬼手足無措的電話,結果竟然是這種畫面。
他瞥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銀時,腰間繫著的細腰帶勾勒出纖細的腰身,平時穿的窄褲更加襯托腿的修長,還有那波濤洶湧的豐滿胸部……
天然捲變成女人居然那麼有料……土方摀住鼻子,強壓下衝上腦門的一股熱流。
「好啦好啦,我說。」銀時歪頭回想昨晚發生的事,絲毫沒注意到土方的異樣。

昨天晚上,坂田銀時喝得醉醺醺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個低沉的嗓音叫住他。
「年輕人,你有沒有什麼願望呢?」
「嗯?」銀時歪頭看了看聲音來源,對方披著斗篷看不清臉,手中提了一個籃子。沙啞的嗓音繼續說道。
「你對你現在的生活滿意嗎?我能夠實現你的任何願望,你想要什麼呢?」
「嗝、原來是個老太婆啊,我還想說是個年輕女孩子來個血脈賁張的豔遇呢……嗝!」銀時搖了搖頭,抬起腳搖搖晃晃地就要走。
「想要變成女人嗎?沒問題。」斗篷人從籃子裡拿出一樣物事交給銀時,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好好地體驗從今以後完全不同的生活吧……但是記住,一旦違背規定,就再也回不去了……」
「啊?這是什麼?喂!」斗篷人轉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裡,銀時又打了兩個嗝,隨手把東西揣入懷中,完全沒有把剛剛的話放在心上,轉身踉蹌地走回萬事屋。

「然後大概是回來覺得餓了就順便把它給吃了。」
「你這白癡!沒人教過你來路不明的東西不要隨便亂吃嗎!」土方覺得自己瀕臨腦血管爆裂的邊緣。
「我只知道浪費食物媽媽會傷心的!」
「啊!」新八一個擊掌,想起了什麼。「難道那個就是吃剩的空盒嗎!」
新八找出那個盒子,將標籤指給土方看。
「一個月內不得從事性行為,否則性別互換將永遠定型……」土方陷入沉思。「所以,這種狀態會維持一個月?」
「如果銀醬永遠變不回來了怎麼辦阿魯?」
「其實變成女人也不是壞事,至少自己想搓多久就搓多久……喔噗!」
一拳揮向那顆喜孜孜的捲毛,土方惡狠狠地瞪著樂在其中的某人。
「你們兩個,這陣子的委託都別接了,給我好好顧著這傢伙,該付的錢都來找我拿,你們只要負責看好他,別讓他有什麼性……有什麼亂來的行為!」土方從皮夾抽出大疊鈔票拍在桌上。「至於你,天然捲,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喂喂有沒有搞錯,明明每次都欲求不滿的人是你……噗!」銀時傾身靠近土方,溫熱的吐息拂過土方耳邊,隨即被土方抓起桌上泡芙塞到口中堵住接下來的動作後一把推開。
土方慌亂地起身理了理凌亂的衣襟,大片的紅從耳根蔓延到脖頸。
「總、總之,別給我亂來聽到沒有,我先走了!」
語氣難得地失去了從容,望著土方匆忙離去的身影,銀時嗤嗤地笑得很開心。
我就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9月9日 天氣晴
今天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那個愛找麻煩的傢伙居然變成女人,而且居然還那麼可……可惡!絕對沒有覺得可愛!
那傢伙居然還笑得出來!胯下的巴比倫塔已經消失了啊他都不擔心變不回來的話怎麼辦嗎!難道篤定我就會養他一輩子……呸呸,誰想養他!
沒事自找變成那副模樣,我才沒有擔心那個白癡!
一個月不能有性行為否則就變不回來嗎……
我,應該忍的住吧?
……
我看這陣子還是先別去萬事屋了。
外面又在吵吵鬧鬧了,總悟這傢伙又在搞什麼鬼!
今天就先這樣了,晚安。


夕陽下融化的魚 發表於 2020-10-15 22:16:51

02.
「那個……阿銀。」銀時從眼前晃來晃去第N遍後,新八忍不住開了口。「你能不能……把衣領拉好?」
從敞開的衣襟望去豐滿的胸脯若隱若現,黑色的緊身內搭更襯托出膚色的白皙與呼之欲出的渾圓,原本隨性不羈的穿著如今成了誘發鼻腔黏膜破裂的最大凶器,罪魁禍首還一臉不在乎的扯了扯衣服。
「有什麼辦法,我就只有這件衣服啊。」
「總得想想辦法,雖然裡頭是個邋遢大叔但外表現在卻是個漂亮女人,新八,你要忍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喂,你那句話有點傷人啊。」
「就是說阿魯,銀醬內在不只是邋遢大叔,而是年紀一大把還要靠媽媽養的邋遢廢柴大叔阿魯!」
「喂,你更傷人啊!」
「有了!」無視那二人扭打成一團,新八眼睛一亮,想到了好主意。

志村道場中——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個白癡把自己變成女人,現在變不回去要來跟我借衣服?」
志村妙特地加重了「白癡」兩字,銀時抿了抿嘴想頂回去,對上那笑容氣勢就蔫了一半,恨恨摳著榻榻米洩憤。
「姐姐,妳有沒有不要的舊衣服?」
「有是有,不過……」

「阿銀,沒問題嗎?」阿妙敲了敲門,又過了一會兒,銀時才慢吞吞打開門。
「我覺得胸部有點緊。」
新八偷偷瞥了一眼自家姐姐平坦的有如戰爭後被夷平的土地,心中為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銀時默哀幾秒鐘。
「哦?明明是冒牌女人胸部還那麼大,真讓人不爽啊。」
隱約冒出青筋,阿妙一把抓住銀時胸部使勁掐。
「啊啊痛痛痛,要被拽下來了,真的會被拽下來啊!」
「大姐頭快住手,銀醬快哭出來了阿魯!」
「姐姐!不要惱羞成怒啊!」
一陣混亂過後,阿妙依舊保持著笑容,無視角落垂淚的某白毛。
「對了,今天店裡人手不夠,你也來幫忙,反正現在是個女人。」
「開什麼玩笑,我也是有尊嚴的!」
「嗯?」志村妙臉上笑容加深。
「……妳說了算。」

夕陽下融化的魚 發表於 2020-10-15 22:17:48

03.
星光熠熠,五彩的燈號繽紛,夜晚的歌舞伎町彷若不夜城,令不歸家的遊子沉醉在燈紅酒綠中無法自拔。
酒館裡,酒杯的碰撞聲與女人的笑語聲交織出一派歡騰,黑髮男人拈熄已經燒到盡頭的菸,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身旁的陪酒女立刻又為他斟滿一杯,澄澈的酒液在杯中盪漾。
酒的微辛混著尼古丁的苦澀自喉頭滑下,土方有些無趣地又點起一根菸。
今天松平叔打一通電話來叫他們接待幕府官員,身為副長他和沖田總悟也得跟著近藤一起陪著幕府官員喝到盡興為止,即使土方屢屢走神,仍舊發揮出忽方十四悠的功力哄得幕府官員看不出異樣。
身邊女人濃重的脂粉味令他皺眉,不由得思念起那人白皙脖頸間散發出的輕軟甜香。
明明不喜歡甜食,卻總是沉溺在那人身上總帶有的甜膩味道中。
無奈一笑,土方覺得自己肯定對某個白髮捲毛上癮了,而他卻不想戒掉。
如菸癮般無可自拔。
正當土方兀自出神,一旁近藤勳像是發現了什麼,語氣中帶著興奮。
「喂,總悟,那個女孩和旦那長得好像,是旦那的妹妹嗎?」
「哦——真的呢。」沖田瞥了一眼遠處,露出玩味的笑。「近藤老大,你何不問問土方先生?他的走狗鼻子可靈光呢。」
「欸~真的嗎,十四、十四!」近藤勳推推土方,後者才從恍神中清醒。
茫然的土方循著近藤勳指示望去,一眼就瞥見那抹白色身影,精緻的妝容使得那張清秀臉龐多了幾分艷麗,合身的華麗和服勾勒出纖細腰身,微微敞開的領口低頭就能望見大片雪白……
看見銀時這副扮相土方腦門轟的一響,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把怒火和鼻血壓下不至於爆發。
「呃,十四?你臉色好難看,是不是不舒服……」近藤勳擔憂地望著臉色鐵青的土方,啪嚓一聲,近藤瞠目看著土方手中酒杯裂了一條縫,緩緩向外滲著酒液。
「抱歉,我有事先走一步。」土方霍地站起,逕直往銀時方向走去。
該死的天然捲,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銀子小姐,妳怎麼都不說話?來,再多喝點吧!」男人一臉猥瑣,不斷往銀時杯中倒酒。
「啊哈哈,我覺得有點喝多了,你自己喝吧……」拉拉只到大腿的和服下擺,銀時乾笑兩聲,不著痕跡地避開男人摸向自己屁股的手。
該死的這傢伙再摸阿銀屁股我就要把他的脖子扭斷!
忍無可忍的銀時決定不管事後志村妙如何算帳他都要讓眼前的男人腦袋開花,正當他要抓起酒杯砸過去時,一隻手先一步搶走酒杯,刷地一下潑在男人臉上。
熟悉的尼古丁氣息在身邊蔓延開來。銀時一抬頭就看見土方冷到極致的臉。
大事不妙。
滿臉酒水的男人一邊大罵一邊揩去潑進眼睛的酒。「哪個混蛋不知好歹,小心我找警察來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話聲嘎然停止在鋒利的刀刃擱在脖子上那一刻。
「真是不好意思。」執著刀柄的黑髮男人語氣反常的平靜,只是抵著男人脖子的刀刃下壓幾分,緩緩滲出一絲血痕。「我就是警察。」
也許是被懾人的氣勢鎮住,也或許是脖子上的刀刃太過冰冷,方才還罵罵咧咧的男人瞬間噤聲。嗤了一聲,土方十四郎收刀入鞘,拽著銀時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不遠處的沖田總悟跟近藤勳將發生的一切收入眼底。
「這是怎麼回事啊,十四跟她原來認識的嗎。看起來還很熟的樣子?」近藤勳摸不著頭腦。
「說不定哦。」微微瞇起的眼眸裡閃著狡黠的光,沖田總悟揚起的嘴角充滿了幸災樂禍的意味。

「……喂!我說、你要走到什麼時候!」
走在前頭的男人從後腦勺彷彿就能看出對方具現化的怒氣,銀時懷疑此刻被對方緊抓著的右手腕到了明天應該會出現一圈瘀痕。
來到店面附近一條不顯眼的陰暗巷弄裡,土方沒有鬆手,轉身把人壓在牆上。
相貼的肌膚傳來熨燙的溫度,土方的手指按在銀時脈搏上,感受的到對方真實的脈動,一跳一跳。
女體化後的銀時身高比土方矮上一點,仰起的視角只看見土方遮掩在墨色瀏海之下的一雙眼睛,此時清晰地只盛裝著自己的身影。
坂田銀時沒來由地心跳快了一拍。
他正要開口說話,土方搶先一步,霸道而不容拒絕地吻了上來。
本欲張口說話的唇毫無防備地門戶大開,任由外來者肆意侵門踏戶,熟悉的菸草味與酒味在口腔裡翻攪瀰漫開來。
狂風暴雨的吻奪走了呼吸的餘裕,直至兩個人都要喘不過氣了土方才終於退開,語氣沙啞。
「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變不回來怎麼辦嗎。」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顯得瞎擔心的自己像個白痴。「就這麼樂在其中?」
「我那是被逼的!而且現在還能怎麼辦,不也只能等一個月期限到看看會發生什麼事嗎。」銀時挑眉。還不是志村妙那女人說什麼要物盡其用,報酬是一整個月份的草莓牛奶,他才勉為其難同意。
一件猶帶著溫熱體溫的黑色制服外套兜頭罩下。習慣的溫度和氣息像擁抱一樣裹住他,伴隨著土方淡淡的話語。
「穿上。我送你回去。」
望著率先向前走的背影,銀時撇撇嘴。慢騰騰地拖著腳步跟上。
嘖,一點都不坦率。

「喂多串君,明天也許會爆出『某知名警察機關副長驚傳出沒聲色場所與人爭風吃醋』的消息哦。」
「這個新聞標題太長了沒人想看。而且我那是因為公事。」
「那『驚見鬼之副長深夜與不知名風俗女子牽手散步』呢?」
「有人看見的話就讓他去切腹好了。」
「阿——副長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不要偷渡不屬於這個時空的電影台詞啊喂。」

月影橫斜,二人的身影被月光拉得極長。

夕陽下融化的魚 發表於 2020-10-15 22:19:23

04.
依舊是風平浪靜的一天。
坂田銀時剛看完結野主播充滿活力的氣象預報,日常感嘆著當初真應該騙到結野主播在結婚證書上簽名。

玄關木製地板吱嘎微響,此刻最不想遇到的人正一邊拍去衣上浮塵,一邊走進來。
「銀時,早上好啊⋯⋯」
桂小太郎和翹腳坐在辦公桌後的銀時(女)對看三秒。
「抱歉,我走錯了。」
啪地關上門,不到幾秒桂又唰地拉開木門一臉疑惑。「這裡是萬事屋沒錯啊?請問閣下是……?」
銀時心底暗叫一聲糟,臉上裝的雲淡風輕。「你好,我是坂田銀時的……遠房表妹,銀子。」
話尾一落銀時立刻在心底吐槽。怎麼可能呼嚨過去啊!對方可是已經認識了十幾年熟到快爛掉的假髮啊!
「銀時的表妹?我和銀時從私塾時期就認識到現在,從來沒聽他提過有遠房表妹……」桂一臉懷疑的上下打量。
看看,人家開始起疑了啊!
「啊哈哈,人生中總是會出現一兩個表妹的嘛,你就不要糾結在這個地方了,假髮。」話一出口銀時就想呼自己巴掌,太順口就把綽號說出口了啊!這回肯定是瞞不過了啊!
「不是假髮,是桂!會叫我假髮的只有銀時他們,那頭白髮和那雙紅眸,你果然……」桂眼神一肅。
要被拆穿了嗎!
「……是銀時的遠房表妹啊!幸會。」桂小太郎慎重地行了一禮。
……看來十幾年的交情算白認識了。銀時眼神死到不能再死。
「銀子閣下,那麼銀時到哪裡去了?」
「我……呃,表哥他有事離開江戶一趟,可能要幾天後才回來。」
「是嗎,真難得銀時會出遠門,希望沒遇上什麼事才好。」桂從袖子裡掏出一份牛皮紙袋。「最近江戶不太平靜,陸續有人受到不知名組織的蠱惑,吃了來路不明的東西以後性別互換,目前收集到的線索指向一個古老的激進宗教——凹凸教。銀子閣下,請您幫我轉告銀時,要他最近小心點別被盯上了。」
來不及了,你口中的銀時早就中招了。
「凹凸教……好像曾經有所耳聞。」銀時自顧自拆開牛皮紙袋,閱讀起裡面內容。
「聽說他們的教徒清一色都是雙性人,教義之一便是要讓世人認清自己真實認同的性別。然而他們的手段都太過激進,所以風評不是很好。」桂打開冰箱搜索,略帶嫌棄的拿出一盒草莓牛奶。「目前還不清楚吃了那些東西之後的人是否能夠恢復原樣,也還不清楚他們的目的,我們只能按兵不動。」
「喂,放下我……我表哥的草莓牛奶!」
躲開銀時扔過去的木刀,桂小太郎拎著草莓牛奶從大開的窗戶竄了出去,話聲逐漸遠去。
「不過我也滿好奇銀時中招的話會變成什麼樣子,憑著他那頭沒救的天然卷我肯定還是能一眼認出來的!」
我站在你面前這麼久你不就都沒認出來了嗎!你的眼到底是有多殘!
已經吐槽得心很累的銀時眼神瞥向桌上凌亂扔著的文件,若有所思。
放任那個詭異的教繼續發展下去的話,有一天世界會亂套的吧。

夕陽下融化的魚 發表於 2020-10-15 22:20:03

05.
樸素的紙頁攤開在桌面,夜風一拂,嘩嘩地輕響。
日記本已經用了很久,紙張的邊緣已經有些泛黃。翻動間露出了一行行整齊精瘦的字跡,行文筆劃都如本人一樣一絲不苟。

9月12日 天氣晴
今天一整天都沒看見天然捲。
最近江戶多了一些傳聞,關於性別轉換的事因好像開始有了點頭緒。
蒐集到的線索已經有許多人受害,如果那個宗教真的不懷好意,那麼找上天然捲究竟是巧合,還是刻意的?
經過萬事屋的時候只遇到咬著醋昆布的小丫頭。錢包又被搶劫了。

9月18日 天氣陰,間歇性颳強風
這幾天的天氣都不太穩定。也許颱風要來了,時不時颳起一陣強風。
中午的時候總悟在旁邊嚷嚷著美乃滋被風吹到他碗裡,我都沒跟他算他故意在上風處狂灑辣椒粉的帳,那臭小子還敢嫌棄神聖的美乃滋大神。
結果還是打了一架。如果近藤老大沒有阻止的話,我應該會贏的。
好像很久沒有看見天然捲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安分待著。
……好像,有點想念。

9月21日 天氣雨
颱風果然來了,風把文件吹得亂七八糟的。
昨天夢見天然捲了,那傢伙在夢裡還是一樣欠揍。
一個月的期限原來這麼久嗎。
克制了自己不要跟天然捲見面,然而越來越覺得這是一件艱難的事。
我真的撐的到一個月嗎……
又或者,一個月到了之後,天然捲真的會變回來嗎?
如果變不回原狀……又該怎麼辦?
關於凹凸教的調查陷入了膠著。好煩躁。

9月23日 天氣晴,有雲
今天巡邏時遇見銀時了。
我突然有點理解俗語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瘋狂,尤其是那傢伙瞇起眼睛舔了舔唇邊的醬油漬的時候……居然該死的性感。
剛好團子攤旁邊有一條暗巷……
我還是太高估自己的控制力了。
等我回過神,銀時的衣服差點被我撕爛。
銀時說那件衣服是新八姐姐借給他的,所以我只好又遞出了錢包。還貢獻了我的制服外套。
我還是不記錄了,等一下再去沖個冷水澡吧。
今天在暗巷裡的回應,我能不能理解成,對方也有一點點想念我?
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會瘋掉的吧。

9月28日 天氣……管他什麼鬼天氣
又是避不見面的一天。
總悟說天然捲今天有經過屯所,進來問了一下我最近是不是被美乃滋噎死還是被尼古丁毒死了怎麼一直不見人影,總悟那臭小子居然告訴他我對女的沒興趣所以不想見他,我問總悟天然捲反應呢,他說對方哦了一聲轉頭就走了。
結果我們又在道場打了一下午的架。
這次近藤老大不在,我們打到最後劍斷了。這次又是平手,嘖。
總悟說天然捲變成女生挺好看的,屯所裡好多隊員都在偷偷看他。
燒到盡頭的菸灰落在指頭上,有點燙。
……怎麼可能不想見他。

10月3日
刻意避開天然捲的第十天。
沒什麼可以記錄的。

10月4日
刻意避開天然捲的第十一天。
什麼時候才會解脫呢。

10月5日
刻意避開天然捲的第十二天。

10月7日
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天然捲——

「——這是什麼比勇O鬥O龍復活咒文更恐怖的東西!」
扔開書寫了密密麻麻字跡的日記本,坂田銀時驚魂未定地瞪向一臉無辜的褐髮少年。「你們副長頭腦壞掉了嗎!」
「頭腦有沒有壞掉是不清楚,但是精神方面可能有點問題。」沖田總悟撿回日記本,語氣沉重,然而紅眸裡埋藏的愉悅出賣了他真實的心情。「想想辦法吧旦那,好歹混蛋土方也是真選組的門面之一,他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們隊員都會被懷疑是智障而交不到女朋友的。」
「你們關心的點只有這個嗎。突然好像有點為那個青光眼白癡感到心酸。」銀時冷漠吐槽,搶過總悟偷來的日記本翻了翻,心裡嘆了口氣。
……這個白癡。

夕陽下融化的魚 發表於 2020-10-15 22:20:56

06.
今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難得休假的黑髮男人換下了平時冷肅的黑金燙邊制服,身上依舊是有些洗得褪色的深色常服。
土方坐在臥室外的木頭長廊,盯著遠方天空飄過柔軟形狀的雲,緩緩吐出煙圈。

昨天,一個月的期限到了。
面臨過多少生死交關的危急關頭都能精準果決做出判斷的鬼之副長,卻在這種時候退縮的像隻鴕鳥。
打去萬事屋的電話毫無回應,總悟那裡投去的問句也如同石沉大海。
牆上的掛鐘時針每走一格,都像推著石頭登山的薛西弗斯,不同的是他承受的壓力只會逐漸累積,等著將他壓垮。
用公事公文批閱處理忙碌當藉口,最終直到天黑他也沒有踏出那一步。
這幾日腦海裡已經設想過最壞的情況。但是,只要他還在、只要內裡依然是原本那個嘴欠又溫柔的混蛋,土方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才不是對女人毫無興趣這種荒唐至極的理由,打從最初就只是因為,他是坂田銀時。
與性別毫無關係。

木頭地板嘎吱輕響,土方抬眼,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底。
「嗨。」
即便已經預想過最糟狀況,當他看清楚來人的身形時心還是直直沉了下去。
土方甚至苦中作樂的想。今天天然捲還穿得偏保守呢,全身裹得有點緊。
銀時慢慢挪動腳步站到他面前,對著土方聳了聳肩。「好像……變不回來了。」
「那就算了。」土方捉住眼前人的手腕摩挲,仰起頭看他。陽光灑落在那頭微卷的白髮,看起來比天邊的雲還柔軟。
銀時微微挑眉,垂眼回望。對方仰起的眸裡墜滿了星星點點的光。「現在可以不用忍了?」
土方輕笑一聲,用了點力把人拉進懷裡。「不忍了。」
蜻蜓點水的吻從唇邊落下,貼上微涼的唇後逐漸加深,連日來積累的思念與克制終於不再壓抑,如同野火燎原般席捲而來,試圖將緊密相貼的二人焚燒殆盡。
老舊的木質地板在略顯激烈的親吻間吱呀作響,土方垂眸將身下的人從頭到腳一寸寸收入眼底,靛色的眸子裡蘊藏著濃烈的情緒。

不再需要隱忍的吻落在他熟知的每個敏感點,熟練地挑起雙方逐漸上漲的情慾——直到土方下移的手碰觸到雙腿之間、某個他熟練地握過無數遍的、此刻昂然挺立的,巴比倫塔。
訊息量太過龐大,土方覺得自己需要緩一緩。
他慢慢抬頭對上戲謔彎起的赭色眸子。後者已經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臉部表情。
土方果斷伸手抓向銀時胸前兩團柔軟。
——很熟悉,他冬天晚上蓋的被子也是這種觸感。
「噗哈哈哈哈哈——」坂田銀時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推開一臉錯愕的土方搥地板狂笑。「騙你的啦昨天就變回原樣了,多串的表情真的太好笑了難得看你吃鱉的樣子哈哈哈哈——」
「……」此時此刻的土方竟然不知道自己是鬆口氣多一點,還是想打死對方多一點。
現在的他有種得知了最喜愛的美乃滋工廠倒閉,四處瘋狂囤積了大批的存貨之後,才發現倒閉的消息是個無聊的愚人節玩笑的無語心境。
……不過。
望著白捲毛樂極生悲笑到被口水嗆到咳個不停的模樣,土方緊皺的眉頭鬆泛開來。
算了。

重新把人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黑髮男人笑了。
「那麼,我要依詐欺罪名逮捕你。我已經準備好索取精神賠償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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