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部啾啾 發表於 2020-10-7 01:40:06

[我的英雄學院│勝出] 無以言愛 [G]

*哨嚮設定,卡是嚮導,久是哨兵,嚮攻哨*私設如山,不一定有邏輯




正文:「小勝!等一下啦!」「不等。」

潮濕的石造建築物內濕氣縈繞,陰暗的走廊上幾盞油燈的火光忽明忽滅的閃爍著,不明的植物藤蔓攀著牆面生長,混合著引人皺眉的霉味散發出沈悶的氣息,一綠一金的人影踉蹌的前進著,前方那個金色身影看起來更為暴躁一些,顯得後方的那人氣勢硬是矮了一截,明明身穿綴滿星星標幟的軍服,稚嫩的面容卻看起來有些驚惶失措。

「你他媽還不清楚自己的狀況?」爆豪勝己又再度恨恨的開了口,語氣中除了擔心更多的卻是鄙夷,「就這個樣子,還想接下剛剛個任務?你別太不自量力了!」他跩著對方手腕的手又增強了力道,明顯聽見了後方那人吃痛了唉了一聲。

「痛痛痛......小勝你會不會太狠了......」綠谷出久眼角噙著淚水,卻也不敢再說下去,明明他才是哨兵,怎麼好像反而被自己的嚮導給騎到頭上了......雖然事實上是,上個月他們終於要結合之際,他也的確成了被壓在下面的那個,理由就是『如果哨兵需要嚮導的體液才能安定,那攝取的份量是越多越好吧?』他記得爆豪是這麼說的,而偏偏綠谷又是個理論派,他也搞不清楚究竟能不能這樣調換上下,但礙於爆豪瞪著自己的眼睛露出了殺意,且抵在自己身上的兇器也令他有些膽寒,他只好任由爆豪對自己為所欲為,直到一切結束。說也奇怪,自從用不同尋常的方式結成番後,綠谷在訓練時暴走的次數也降低許多,歐爾麥特也終於不那麼擔心自己了。

但他也很好奇爆豪究竟是如何知道的,畢竟之前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

「等等看你還會不會覺得這樣算狠。」爆豪嗤笑著,彎向左側的旋轉階梯向下走去,他們現在要去靜音室,那裡是專門為需要靜養的哨兵所設置的房間,綠髮哨兵現在看起來沒事,但其實他的五感已經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害。「老子的哨兵竟然被雜魚搞成這樣,臉都要被你丟光了,廢久!」氣急敗壞的聲音在這樣的空間裡聽起來格外毛骨悚然,好像他們並非與彼此最親密的哨兵和嚮導,而是綁架犯和受害者的關係。

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綠谷不禁嚥下了口水,小心的問著:「小勝,我們現在要做什麼?」他記得之前的精神疏導都是在塔裡進行的,而且不用花上很多時間,而這個久無人居的石塔是被廢棄的舊址,之前的戰爭中大半都被毀損了,只有他們目前所在的這個區域是特意為綠谷出久重新修建的,按照相澤老師的說法是:『綠谷就連睡夢中都可能暴走,太危險了,穩定之前還是在那裡靜養吧。』

這樣的相澤老師卻在今早願意給他指派任務,他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認可,卻被風塵僕僕趕來的爆豪給一口回絕之後就帶走了。

他說他的五感受損要是再不治療會永久性的壞死,但綠谷覺得這樣也好,這個世界對於哨兵而言的確是刺激源太多,防不勝防,每次用自己的屏障都會讓他有種不自在的感覺,好像被人一頭壓入水裡,還不讓他抬起頭來換氣,次數一多,他便開始任由五感被轟炸,反正總能治癒的。他的幼馴染也許就是看不下去他這副總是恨不得早點死一死的模樣才會和他配對的。

準確來說,綠谷其實是被逼的。並不是說他不想和爆豪配對,只是這樣的話,有點像對方為了照顧他而做出的選擇,他不希望這樣,他希望爆豪獲得幸福。

即使給他幸福的人不是自己,也沒關係。

不論是哨兵或是嚮導,出生就是不幸命運的開始。他們的父母都是哨兵嚮導結合共組家庭,住在同一個城鎮裡,和平的歲月中他們也曾發自內心的歡笑。但隨後戰爭開打,兩人的父母雙雙戰死,同為孤兒的他們因為資質不錯,被收進了軍方的福利院內;分化之後,也一起進入塔裡,相伴相依,有的時候綠谷會覺得,若是爆豪和自己的身份對調,那種懸在兩人之間難以言明的氣氛是不是會好一些?

「給老子先去刷牙。」爆豪將綠谷粗魯的推進靜音室,命令著,綠谷雖不明所以,卻還是乖乖的去了裡頭的浴室開始刷牙,聽著外面傳來悉悉窣窣的聲響,決定先放棄思考。

一開始,他的確沒有料到自己會分化成哨兵,而爆豪是嚮導,這件事情也讓兩人大吵了一架,並且迫不得已的開始分房睡覺,哨兵只能和哨兵同一間,於是他的室友就變成了轟焦凍和飯田天哉,爆豪自己睡了單獨一間,因為嚮導數量比哨兵更加稀少。但即使如此,綠谷也不能再到爆豪間找他,雖在同一座塔內,卻是一在地之角,一在天之涯,只有在團體訓練中會看到爆豪,他們相處的時間急遽減少,綠谷卻依舊會在睡前象徵性的對著小時後爆豪送給他的小鹿玩偶說著:『晚安,小勝。』

在那幾年,他終於學會在沒有爆豪安撫的夜晚能夠不流眼淚的睡著。但他偶爾會有些難過的覺得,小勝肯定因為自己不在睡得更安穩了吧?

他漱完最後一口水,清爽的抹了抹嘴角的水漬,快步踏出門外,就看見爆豪將中央的床鋪弄得整整齊齊,綠谷一頓,突然滿臉通紅的支支吾吾著:「小、小勝!難道又要——」「給老子閉嘴,色情廢久!」爆豪翻了個白眼,「難道你不知道五感的復原搭配適度的按摩是最有效的嗎?不是只要會戰鬥就好了,你好歹也給我學著怎麼控制跟治療吧?」爆豪在綠谷倉皇失措的注視下一邊將對方的衣服不太溫柔的脫下,先是漿挺的墨綠色軍服,再來是在軍服下的潔白襯衣,然後是同色的保暖衣,直到他的上身一絲不掛,哨兵也差不多要害羞地找個地洞鑽下去了。

「要是老子不在,你就要一直這樣勉強自己嗎?」爆豪沈默地盯著綠谷的身體幾秒後,又再度開口說道,語氣卻稍微緩和下來,「去床上趴好。」

意識到爆豪突然的溫柔,綠谷反而開始感到有些愧疚,橫在他胸口上的傷痕一直讓兩人都有些避諱,默契的視而不見,但他知道,既然他們結成了番,親密接觸斷然會持續下去,而他們每裸裎相對一次,這樣令人發窒的情緒就要緊繃一次。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做好讓他的嚮導進入精神世界的準備。

嚴格來說,他們並不算是戀人,而是經由指派的結合。但彷彿也是命中註定一般,因為爆豪理所當然的評定為A級嚮導,綠谷在這段時間為了追上對方,努力不懈之下終於勉強的評定為A,他的目的也並非和一般哨兵一樣,覺得這樣就能夠被指派專屬嚮導,可以輕易解決除了精神穩定之外的其他需求。

從始至終,他就像是追光者,拚死也想要靠近那個人。

「開始了——」爆豪跨坐在他背上,將兩隻手帶著薄繭的手掌輕輕的放上了綠谷的背脊,暖流傳來,爆豪的精神觸手順勢隨著這樣的流動輕觸著綠谷的精神屏障,並且輕易的進入其中,「嗚......」嚮導的精神梳理並非全然都只有舒適的感覺,在過去爆豪被派到外地支援的期間,綠谷有些自暴自棄的放任自己的五感和精神領域受傷,對哨兵而言過於刺激的事物在綠谷身上更是加倍放大,但他不在乎,依舊繼續訓練,甚至還想接下任務。

「你這傢伙......活該這樣痛!」不悅的低音在綠谷腦中響蕩著,卻讓他心底出現了一股酥麻的感受,像是被投入大海之中,所有細小的氣泡劇烈的擠向自己,搔刮著皮膚,令他觸電似的戰慄,嘴裡不禁又發出細碎的呻吟,引得坐在他身上的嚮導嘲笑著:「真搞不懂你到底是痛,還是舒服。」

綠谷自己也說不上來,兩種感覺並存著,讓他想到最後一天和爆豪一起睡的夜晚,當時爆豪已經確定是嚮導了,玩笑性質的用自己的精神觸手伸向綠谷小小的腦袋瓜,又訕訕地收回,『廢久現在只是個普通人,大概也看不見吧?』綠谷愣愣的沒有說話,只是應答了一聲,隔天,他就分化成了哨兵。其實在被對方的觸手碰到的瞬間,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電流似的鑽進他心裡,痠軟了他的四肢百骸,長大後他重新回想起,在那個時刻,他突然感覺小勝離自己好遙遠、好遙遠,好像轉瞬即逝的流星,只要他稍微眨眼,就會消失不見。如果說命運並不存在,綠谷出久便會覺得這樣的分化結果是一種對他人生的嘲諷;而這若是命運,又怎會讓他在面對與爆豪勝己之間解不開的糾結之中,陡然感到面對無法可得事物的遺憾?

即使他們已經綁定,即使爆豪願意主動替自己療傷,這一切都還是令他感到不安,戰後,人與人之間失去了信任感,風雨飄搖,只要爆豪離開視線,他就不由自主的想像自己將會失去他。

「小勝,出任務的時候,有給別人精神疏導嗎?」等到爆豪將精神觸手收回,並替他加上了新的屏障之後,綠谷聲音有些低落的問著,爆豪挑了挑眉,轉過頭盯著綠谷的後腦勺回答:「老子不幫忙疏導,是去觀光?」赤裸的軀幹繃緊了一瞬後回歸平靜,但對於已經結合的哨嚮而言,這絕逃不過爆豪的眼睛。

他伸出手想揉一揉那一團凌亂的墨綠色捲髮,卻又在傾刻間收回。

「這樣啊,那他們碰你了嗎?」綠谷翻過身來,伸手拉著爆豪軍服上的掛帶,讓對方的影子的罩住自己,他們的鼻尖相抵,宛若親暱的愛人,此刻,爆豪終於在那雙今天總是閃躲著自己的蒼綠眼睛中,清楚的看見了自己的倒影,他訕笑著開了口:「你很在意?在意這個做什麼?」綠谷面無表情的凝視著他,因為精神被疏導而恢復了五感,原先蒼白的唇色也逐漸暖了起來,「很在意,在意的快要死掉了,小勝。」他的聲音酸澀不已,突然,那雙眼睛瞬間盈滿了眼淚。剛才痛的時候也不見他嗚咽半聲,現在卻說哭就哭,爆豪抓起剛剛從對方身上剝下來的衛衣,就往綠谷臉上砸,「唔!」「真是讓人火大,你管不好自己的能力,管不好自己的狀態,現在連情緒都......」爆豪有些難受似的皺起眉頭,「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波動,老子也全都知道?」「欸?為什——」「你這白癡!果然還是個不懂結合代表著什麼的小鬼!」

他死死的壓住了綠谷臉上的衣服,洩憤似的揉著他的臉頰,綠谷不斷發出「哇啊啊」的驚呼,伸手就要阻止爆豪,卻反而被對方給制住,「如果你很在意,何不親自確認?」他俯下身到綠谷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瞬間,身下的人的臉像要燒起來似的,不敢置信的大叫著:「小勝!你、你太過分了!」「又過份了?分明是你自己很在意的。」爆豪舔舔嘴唇,勾起壞笑,「剛剛的疏導還差了最後一步——」話音未完,他便親上了綠谷,將舌頭伸進對方的口腔舔舐著,嚮導素的氣味在綠谷腦袋中煙花似的炸了開來,瞬間,他便感到昏昏沈沈,未知的熱意聚積在小腹處,酥麻感沿著脊椎一陣陣襲來。他的嚮導很強,綠谷迷糊地想著,對於爆豪願意屈就自己這個不穩定的哨兵很是意外,他將嘴巴張到最開,讓爆豪能更加深入,最好能夠永遠待在他的身體裡、他的擁抱裡,最好別再分開。

「在意嚮導到了會自殘地步的哨兵,我看全世界也就你了,白痴。」爆豪結束了漫長的吻,橙花味道的信息素慢慢消散,這下子他總算是確定綠谷出久這傢伙精神場域足夠穩定了,卻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本來靜音室除了靜養之外,也能讓需要的哨兵和嚮導進行結合之用,眼看著自己的哨兵此刻正一臉迷濛的看著自己,口水掛在嘴邊,晶瑩的淚水斷斷續續的落下,面色潮紅,爆豪不禁也感到喉嚨發乾,但正當他還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在綠谷的五感剛恢復的此刻再辦他一次,就被突然起身抱住自己的哨兵給嚇了一跳。

「小勝,不要......不要再離開我了。」他似在囈語,又似在懇求,強烈的感情直衝向爆豪的精神領域,即使隔著嚮導的強力屏障,也隔絕不了對方滿腔熱列又哀傷的思念,他胸口一緊,反手撫上了懷裡人的背部,又再度將他壓上了床。

「既然不想要老子離開,你倒是用盡全力抓住我啊!」血色的瞳孔映著綠光,這次沒有任何不耐或是嘲諷,他十分認真的講出這句話,綠谷感覺全身的力氣都在遠離自己,直到爆豪用牙齒咬上了他的鎖骨,他才恍然大悟這樣的獨佔欲也許不只是自己一人燒灼,他的嚮導亦然。

而直到此刻,許許多多因為失控後在爆豪的安撫下才找回自己的瞬間,他心裡都會閃過某種不明的情愫,如同雨點稀裡嘩啦的打在他心頭,卻從不覺得冷,有什麼東西漸漸的發了芽,然而他卻叫不出那個東西的名字。這是個失去了太多,倖存的人幾乎一無所有的時代,爆豪勝己就是他握在手中那碩果僅存的唯一。語言如此蒼白,能夠描述的單調詞彙就只剩下那個了,除此之外,在無其他。

「小勝,我——」

不管那是什麼,是血、是淚、是生命也好。我全部都給你。



End.不重要的設定:1. 綠谷的精神嚮導是鹿2. 綠谷身上的傷痕是因為之前某次為了保護爆豪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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