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餅蒲佐子 發表於 2020-7-6 03:10:33

[獵人│雷酷] 語言 [G]




【食用注意】
01.又是突然想到的一個小段子
02.文章內提到的語言地名通通是我捏造的,謝謝
03.角色的OOC無可避免,鍋都算我的(欸







今天又一次完成了工作。酷拉皮卡已經對這種在汙泥下的工作感到麻痺了,他有時候甚至認為也許殺人也是差不多的事,在揮下武器的瞬間,後續所能想像到的那些血腥的畫面在腦袋裡清晰的浮現。
冷靜且嚴肅的結束了工作,隨行的人員在向他進行完各自的報告後,接著作鳥獸散。
此刻已經是接近深夜十點了。
酷拉皮卡還沒能忘記方才的晚餐宴席上,那些精緻的餐點,但他只吃了幾口,就擺著只顧著輕啜幾口酒。
沒什麼胃口,尤其在餐席間,他面前這些黑幫的人士笑談著一些毒品、人口販賣、器官買賣、戰爭以及暗裡潮湧的各種黑話。

這次的餐宴是例行的位於友克鑫為中心,周邊城市的各家黑幫代表出席的聚餐,刻意選在戒備森嚴的中心大樓,並且是不對外公開的。不只是主辦方聘請的保鑣傭兵,還有其他黑幫各自帶來的人手嚴格的恪守護衛與張揚其家族的顯赫。檯面上所有人都戴著虛假的寒暄微笑,但是檯面下的比鬥,仍然是無可避免的。

就在餐席間,特地從遙遠城市那端前來與會的赫克雪幫,他們此行的代表是幫派首領的兒子,一個年過三十的青年,對著稍遠一點位置的酷拉皮卡微笑點頭。
赫克雪幫此行的目的是要藉著這次聚會和諾斯拉黑幫簽訂一個秘密協議。
赫克雪幫的首領有無數的妻妾,其中有一位妾室的親屬誤觸了另一個幫派地盤的禁忌。現在要將那位親屬偷偷引渡過來,並藉由諾斯拉黑幫作為中介,再偷渡到其他國家去。

酷拉皮卡和赫克雪幫的代表由大廳換到了小包廂。
他們各自帶來的部下和保鑣橫列在兩人坐著的沙發的兩側。
沒有任何無聊的寒暄,赫克雪幫代表直接進入主題,酷拉皮卡也不是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這對於他相對輕鬆。

在商討完大項與細節後,大致已經擬定策略以及備用計畫。接下來在準備期間需要用上兩個禮拜的時間,赫克雪代表,首領的兒子康斯特向酷拉皮卡舉起了高腳杯,面對對方的致意,酷拉皮卡基於禮貌也是微笑回應。
杯緣互碰的清脆聲響,對現在的酷拉皮卡來說,並不是很討厭,或者該說他已經近乎習慣,明明在幾年前他還是個連香檳都沒辦法喝多的毛頭小鬼。

忽然陌生的語言傳入了他的耳朵,酷拉皮卡倏的抬眼看著聲音的方向。
是赫克雪幫帶來的保鑣中的兩位在竊聲討論著什麼。
注意到酷拉皮卡的視線,康斯特大笑著將手指夾著的香菸捻熄在桌上的菸灰缸裡:「抱歉,他們說的是塔吉麻魯族的語言,那是來自美拉共和國境內的一支少數民族。他們兩是那邊的人,附帶一提,我的母親出身也是那裡。」
「不,我沒有特別的意思、」酷拉皮卡還沒說完,康斯特用著陌生的語言和那兩人說了幾句後,他們歡快地笑著。
接著康斯特將自己的大長腿交叉疊在一起,笑著說:「他們只是在說沒看過有這麼美麗的黑幫代表。」

「真是失禮呢。」酷拉皮卡的眼神透出露骨的厭惡。雖然嘴巴上語氣還是那麼優雅。
康斯特朝那兩人擺擺手,那兩位保鑣先是朝酷拉皮卡鞠躬,然後安靜地離開了包廂。
「抱歉,因為我們那邊沒有像您如此這般纖細,彷彿脆弱小鳥的美麗男子。」康斯特繼續說:「我們那邊的男子都是這般的粗壯的體格,也許是基因的關係,我們都承襲了高大的特點。您這樣的實屬罕見。不過沒有貶義,是稱讚。」

的確,康斯特這滿身的肌肉,以及那粗曠的五官、至少有一百九的個子,那兩位保鑣也是差不多的體格,也許他說的話有幾分真實吧。
那麼正事都談得差不多,酷拉皮卡想離開了。這裡除了酒、菸還有某種詭譎的甜味,恐怕這裡也使用著可以擴散在空氣中的違法毒香。那是可以使人感受到情緒興奮的一種毒劑,經常的被使用在聲色場所。

「有件事,冒昧我想請問一下。」在酷拉皮卡起身之際,康斯特又開口了:「您的出身是哪裡呢?」
「知道這種事情是沒有任何甜頭的,康斯特先生。」酷拉皮卡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保鑣就幫忙打開了包廂的門,他一個邁步毫不猶豫地直接踏出去。

負責接送的司機,今天的情緒顯然非常好,他哼著不知道哪裡的小調。
酷拉皮卡坐在後座,一邊翻看著手中的報告書,旁邊隨行的保鑣一臉肅穆,一動也不動的維持著抱胸的姿勢,像是一座雕像。
在紅燈亮起,車子停在白線之後,斑馬線上的行人來回穿梭。璀璨的夜晚,友克鑫市是一座相當繁華的城市,這裡彷彿是這個國家的自治區,他有著屬於他的規矩。
霓虹燈在夜晚中鮮明的閃爍,人們的喧囂,不眠之夜即使已經近午夜十二點了仍未有消散的跡象。
視線從面前的報告書移向了窗外的行人。酷拉皮卡突然一時興起,他詢問了司機哼的是什麼調子。
司機開心的回答,說是他故鄉的一首童謠,白天的時候偶然遇見了同鄉的人,難得可以用同樣熟悉的語言對話,這令他這個異鄉人特別親切。

打開了自家公寓的門,酷拉皮卡已經累到想直接癱倒在地板上。但最讓他感到難受的不是工作帶來的身心負擔,而是胸口這難以抹去的鬱悶。
他發洩似的用力扯開領帶,粗暴的扔在地板,連同身上的西裝外套也一併甩向地上。
有些微體溫升高的樣子,酷拉皮卡想著興許自己是真的醉了,也或許是有吸到一些毒香起的作用,他恍惚地笑起來。
「酷拉皮卡你回來啦。」溫厚的嗓音在昏暗的房間,隨著小燈亮起的同時響起。

酷拉皮卡抬頭往前看,是那個個子同樣很高,雖然算不上是個肌肉大漢,但是精實高挑的他仔細看,五官也是挺耐看的好看。
雷歐力瞧見酷拉皮卡的異樣,一臉擔憂地走過來:「今天工作又應酬喝酒了吧,之前跟我說過你討厭喝酒的。」
「那也是工作的一環啊。比起那個,你又不睡覺呢。」
「是因為你還沒回來,怎麼可能睡得著。」雷歐力抱怨,一邊扶著酷拉皮卡到沙發上躺下。

酷拉皮卡看著天花板長吁一口氣,他眨著眼睛,像是在確認著天花板的雕飾花紋。等到冰涼的水杯貼著他的臉頰,酷拉皮卡嚇一跳的抖一下肩膀。雷歐力沒好氣的在沙發僅剩的空間坐下,他拍打著酷拉皮卡的小腿:「別太勉強自己。」
「不要隨便去臆測別人,」酷拉皮卡打了雷歐力的手,然後喝起了水杯裡冰涼的氣泡水,「這個時間醫大生還不睡覺,真是毫無作為醫生的說服力。」

「我這可是在行使作為戀人的權利呢。」雷歐力不客氣地彈了酷拉皮卡的額頭。
「痛!」酷拉皮卡瞪視著他,但須臾,他的表情變得很柔和。
就在雷歐力來不及反應,酷拉皮卡就爬起來,他盤腿坐著,西裝褲和襪子間露出的部位,雷歐力忍不住的一直往那裡掃過視線。

「VE、YOUGE。」酷拉皮卡突然說出了不明所以的句子。
「VE…什麼?」雷歐力不懂。
「跟著我唸,VE,YOUGE,JOIK。」酷拉皮卡此刻就是個孩子,他的眼神閃亮著,在等待著雷歐力的回應。
無法抗拒這種眼神的酷拉皮卡,雷歐力努力的試著跟著發音。
但屢次被酷拉皮卡糾正,甚至酷拉皮卡還會把雷歐力的手指拉過來探進自己的嘴裡,希望他可以在自己發音的時候,感受得到嘴巴裡舌頭的正確位置。

「VE,YOUGE,JOIK。」經過了二十分鐘,雷歐力總算能夠順利尚且完整地說出這個句子。
酷拉皮卡大概是真的醉了吧。雷歐力想。
因為酷拉皮卡現在正雙頰泛紅,一臉興奮地要雷歐力再重複這個句子一遍又一遍。
雷歐力聽話的重複了幾遍,但仍耐不住好奇的問這是什麼意思。

「KAHA。」酷拉皮卡閉上了眼睛,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彷彿是安詳地躺在母親懷抱的孩童。
「謝謝你,雷歐力,好久沒有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這句話了。」
「嘛,也就是件小事,不需要道謝啦,但是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你剛才說的那個KAHA又是什麼?」

「『歡迎回來』跟『我回來了』。要翻譯過來的話,是這個意思呢。」酷拉皮卡再度睜開了那雙墨色的眼睛。
雷歐力輕柔的撫摸著酷拉皮卡的臉頰,他安靜的聽著酷拉皮卡繼續說。
「那是窟盧塔族的語言。已經有十年沒有聽見了吧。以前小時候,我都會這樣跟爸媽,跟村裡生活的大家這樣打招呼。」
「可是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再也不會有人用這樣的語言跟我說話了。」

淚水幾乎是奪眶而出,酷拉皮卡把自己的臉掩蓋住,但淚水還是從指縫滑落。
雷歐力趨前把他摟緊自己的懷裡,一下一下的輕輕拍著他的背。
「那以後就多多教我吧。」雷歐力親吻了酷拉皮卡的額頭說。

偶爾也是會有這樣情緒潰堤的夜晚。
雷歐力就會催促酷拉皮卡趕快去洗澡,洗好澡後為他泡一杯溫熱的牛奶,讓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後,雷歐力會給他一個獎勵的親吻。
然後在刷完牙之後,酷拉皮卡窩進了被窩,他總是蜷縮著身子,雷歐力會趨近把他埋進自己的臂彎中。

今天的酷拉皮卡是一個想念著故鄉親族的孩子。雷歐力不捨地注視著酷拉皮卡依舊發紅的眼角,看來剛才在浴室裡哭得很厲害吧。睡著的酷拉皮卡,脆弱得像只陶瓷做成的娃娃,稍微施力就會摔得碎裂。

「酷拉皮卡是好孩子呢。好乖好乖。」
雷歐力小聲地說。


■FIN.■


只是突然想到,當我們在外國聽見了自己家鄉的語言時,總是會倍感親切
可是酷拉皮卡身為窟盧塔族的唯一末裔,那麼這個世界不就再也沒人可以跟他一起使用窟盧塔族的語言對話了呢?
這麼一想就超級寂寞的...QQ
然後,窟盧塔族語全是我掰的,以及後段描寫酷拉皮卡墨色的眼睛,是因為他戴了隱形眼鏡,感謝大家XDDDD
那麼以上,謝謝食用的大家!!!! ( ˘ 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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