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RUTO│佐鳴] 賀爾蒙戰爭 [PG]
/學園向+現paro/日本高三生的快樂夏日
這是他高中的最後一個暑假前夕
教室窗外的蟬鳴用一種至死方休的氣勢扯著喉嚨大聲高歌
氣溫一天比一天還高漲，與冬天制服相比露出更大面積的肌膚成為了男生間每年都要來個幾遍的閒暇娛樂
一群男生在教室外的走廊窗邊，手上拿著早已喝完的寶礦力
幾個剛上完體育課要去教室換衣服的女生從他們前面經過，小花與波點的少女內衣在汗濕的運動服下若隱若現
「啊啊啊……今天真熱」
牙靠著窗框，視線不斷的游移
察覺到這點的鹿丸忍不住嘖了出來
「牙你可以小聲一點嗎？」
「現在連抱怨好熱都不行了嗎？」
牙用大嗓門來掩飾自己那明顯到可悲的意圖，卻被鳴人看在眼裡
「你剛剛明明就在看隔壁班的女生的說」
「鳴人你吵死了！」
「我也跟你一樣沒女朋友好嘛！」
「單身真好」
「鹿丸你也吵死了！」
「啊、不過手鞠學姐不是去別縣市念大學了？這樣你們也很少見面了吧」
鳴人咬著果汁牛奶的吸管，講話糊糊的
「對啊，不過暑假的時候她會回來啦…偶爾一個人也挺不錯的」
「好奢侈的想法」
「嗯，果然脫單了就是不一樣呢」
「拜託你們別這樣了」
鹿丸哀號著
「話說鳴人，上學期末雛田不是跟你告白了嗎？你們後來怎麼樣了」
「啊、那個……我拒絕她了」
「欸！？那個我們這一屆的女神耶！？」
牙的表情很誇張，聲音大的引來其他同學的視線
「那是我們全年級男生的夢想！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
鳴人趴在窗邊，不懂這有什麼好大聲嚷嚷的
沒等到話題結束，預備鈴就響了
鳴人拿著沒喝完的果汁牛奶回到座位上
他當然還記得雛天跟他告白時的情況，清楚的印在他每個腦細胞裡
比他死背任何科目的記憶都還深刻
他咬咬已經沒了的果汁牛奶的吸管，漫不經心的拿出課本
那天是寧次學長畢業的日子
作為在校生代表之一，鳴人當然也得去給畢業的學長姐們送花
忙完一陣後，雛田用很細很細的聲音跟他說她哥哥寧次在舊校舍的後面有事找他
那時雛田白皙的臉頰都紅透了，一開始他還以為雛田是不是生病或是感冒了
但很快的他就知道自己真是大錯特錯、錯的最離譜的那種
「鳴人君…那個……」
「怎麼啦？妳的臉好紅，身體不舒服嗎？」
「不、不是的…」
雛田搖搖通紅的臉，深呼吸後抬起了頭
「那個…其實是我有事情想跟鳴人君你說」
「欸？！我嗎？」
鳴人可以從她淺色的瞳孔裡看見自己的倒影，這時他才明白雛田一直以來都是怎麼看他的
不只是單純的同學
絕對不是
而事情的後續發展也跟他想的一樣，那天回家時他看著自己房間的天花板，腦子裡亂成一大團
原來，那就是喜歡一個人的眼神
他也才知道，為什麼自己那時候馬上就明白了
「鳴人！」
一根粉筆冷不防的打在他額頭上，兇狠的把鳴人拖回現實
「伊魯卡哥哥…」
「在這裡不要叫我伊魯卡哥哥，叫我海野老師！」
伊魯卡用手指敲敲黑板，上面是他剛寫的數學題
「你上來解這個吧」
鳴人低頭看著自己的課本，剛剛上課的東西他完全沒做筆記
翻開的書頁白淨的像新買的一樣
「喂」
坐隔壁的人小小聲的叫了鳴人一聲，偷偷的把他們兩個的數學課本對換了
那本遞來的課本上滿滿的筆記，跟他只寫上班級跟名字的新書一比簡直悲哀
鳴人拿著那本不是自己的課本走到黑板前面，一邊看著書上的筆記一邊解題
該說果然是他的課本嗎？還是早猜到他會被老師叫上去解題了？
一條一條算式都寫的淺顯易懂，不用多久他就寫完了
「喏，好了」
伊魯卡歪頭看了一下黑板，確定都沒錯後才放鳴人回位置上
「下次好好聽課啊」
「知道了的說」
鳴人走回位置上後，偷偷趁伊魯卡轉身的空隙把課本還給了那位善心人士
裡面還夾了一張寫著謝啦的紙條
幾分鐘後，那人又把紙條傳了過來
紙條的背面寫著：放學後再借筆記給你
最下方還留著：
P.S 字很醜
呿
鳴人抿緊了嘴唇，悄悄把那張紙條收進書包裡
✴
「我回來了」
「回來啦？」
玖辛奈還在廚房裡忙著，鳴人把脫掉的鞋子放進鞋櫃，拿出兩雙室內拖鞋
「佐助今天也來了喔」
「啊呀，佐助嗎？」
「阿姨妳好」
玖辛奈從廚房裡探出頭，她紮起紅色長髮的瀏海下掛著燦爛的微笑
有時候鳴人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因為自己的媽媽對佐助總是特別的親切
「怎麼不早點傳訊息回來跟我說佐助要來？這樣就能早點做他喜歡吃的了」
「…偶爾做點我愛吃的不也很好嗎？」
「你每天都在學校喝紅豆年糕湯跟炸豬排蓋飯吧，別以為我不知道」
「媽妳怎麼……」
「我說的」
「哈！？」
鳴人萬萬想不到兇手就在自己身邊
被自己的隊友賣掉大概就是在說這種感覺吧
「我們上樓囉」
「嗯，吃飯記得下來啊」
他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佐助，一種奇妙的感覺湧上他的腦子裡
房間裡有沒有收拾好？
那些不該出現的東西有沒有藏好？
該死的昨天是不是應該先掃個地再去睡的
諸如此類的想法一個接一個在他腦子裡不斷冒出
直到他打開房門後才鬆了口氣，大概是今天放假的玖辛奈替他打掃過了一遍吧
「今天上課的時候謝謝你救我啦」
「我知道你根本沒在做筆記」
「哈哈……」
鳴人乾笑，如果給他知道自己那時候在發什麼呆就不好了
他拿出兩瓶可爾必思放在桌上，自己先開了一瓶咕嘟咕嘟的灌下
暑假已經快到了，學校制服的短袖白色襯衫早被他解開了兩顆扣子，墨綠色的領帶也被鳴人拉歪
雖然並沒有涼快多少，但這樣總比還穿著藏青色連帽外套的佐助好
「鳴人」
「嗯？」
「所以你跟雛田怎麼了？」
「嗯哼嗯嗯！！！」
一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差點讓他噴出還含在嘴裡的可爾必思，他急忙摀住嘴才不至於釀下大禍
如果飲料噴在佐助身上的話，會被殺掉的
「呃咳咳咳…佐助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嗯？因為你今天發呆的時候是在看她那個方向啊」
「不是啊我是在看窗外！窗外啊！」
「是嗎？」
「就是這樣的說！」
佐助坐下來整理背包裡的東西，那本今天救了鳴人一命的課本也在
「前一陣子還有人傳你跟雛田交往後又分手了」
「哈啊！？！？」
「因為你們上學期走的特別近吧」
「還不是那該死的班級委員，不知道是誰趁我不在的時候推我出來的」
鳴人嘆了一口大氣，生怕自己跳進南賀川也洗不清
「拜託快點複習吧，求你了的說」
他把一疊課本和講義丟上桌子，亂糟糟的都沒有分類
「下禮拜考試的範圍有哪裡比較不行的？」
「英文」
「英文？」
「……除了英文以外全都不行」
鳴人一頭撞在課本和講義堆成的小丘，發出嗚咽的奇妙哀嚎聲
「下禮拜就考試了，你能這樣平安活到高三也真是奇蹟」
「對吧，我也這樣覺得的說」
他的聲音軟軟糯糯的，頭還栽在課本堆裡不肯起來
「你這個吊車尾的」
「對，我就是」
見佐助沒回話，鳴人抬頭起來才發現這傢伙在笑
「別笑了混帳佐助」
「嗯，那就先從數學開始吧」
基本上鳴人能考上現在念的高中都是佐助的功勞
比家教老師更優秀、因材施教的講解方式大大救了鳴人的成績
而上高中後也是，如果不是他的話大概要留級重唸了吧
雖然有好老師但也要花腦力，兩個小時半後鳴人已經到極限了
「我、我想吃冰棒的說…」
張開有些乾的嘴唇，發出來自靈魂深處的吶喊
優良好學生依舊沒抬起頭
「我要去便利商店…」
「嗯」
「你要買什麼嗎？」
「橘子芬達」
「那我出去了」
鳴人雙手叉在制服課口袋裡，踩著白色帆布鞋走出家門
「哈啊－－－－－－」
一口大氣
「為什麼我要跟那種傢伙待在房間啊……」
他蹲在離家有些距離的電線桿旁，雙手抱著頭發出細小的嗚咽
「明明從小一起長大的，怎麼現在會是這樣子的說」
他會懂雛田那時的眼神
是因為
他也是那樣看佐助的
✴
吃完一頓寵別人家孩子的飯後，佐助就回家了
鳴人躺在自己房間的地板上，傻傻的看著天花板發呆
自從了解到雛田的心意後，他就很常像這樣發呆直到睡覺時間將至
吸了一口大氣，電扇的聲音在耳邊嗡嗡響著
房間裡還有佐助的味道
香香的、混著一些洗髮精的甜
又熟悉的不行
他隨手拉下椅子上一件外套蓋著自己的臉，埋進自己的手臂裡
明明他們都是男生，為什麼他的味道就這麼好聞
搞不懂自己
……嗯？
「哈啊！！這不是佐助的外套嘛！」
他突然起身，驚恐地看著那件藏藍色的棉質外套
「我是變態嗎！居然在聞他的外套！？」
鳴人越想臉越是燥紅，整個腦袋就像熟透的包子一樣熱烘烘的
這、這是變態行為的說！
他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在地板上像蠕蟲般抱著頭扭動
罪惡感和奇妙的反道德在他金色的腦子裡發酵，在發熱的腦袋裡行化學效應
聞自己好朋友的外套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
這…
啪！
力道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他紅通通的臉頰上
是他自己的手
「不管了不管了洗澡洗澡，越想越糟糕」
他把那件外套丟在床上，連滾帶爬的逃出自己房間
✴
「早安啊」
「早」
一樣的早晨
一樣的制服
溫熙的陽光
今天的佐助還是停在鳴人家門口等他一起上學
「你的外套昨天忘在我家了」
佐助接下那件遞來的外套，慢條斯理地穿上
他低頭聞了聞衣服領子的邊緣
「都是你家的味道」
「哈啊？」
鳴人愣了一下，生怕自己一早上拚了老命做好的從容被硬生生打爛
「真、真是對不起啊，男生的汗臭味什麼的」
「我又沒這樣說，你是在緊張什麼」
「唔…」
鳴人一路扁著嘴直到學校門口
一紙粉紅色輕飄飄的從佐助的鞋櫃飄出，鳴人瞟了一眼後撿了起來
「給你的東西」
粉紅色的信封被交到佐助手上
纖秀的字跡、有香味的信封
從裡到外都是封該死的情書
「丟了」
「哈？」
「我說把它丟了」
「你連當面拒絕對方都不肯啊？」
「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不可能，沒必要給人期待」
他低下頭換上室內鞋，逕自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
今天的體育課上的是籃球
天氣很熱，鳴人的體育服背後都一片汗濕
佐助也是
資優生寶寶的他不僅功課很好，體育的分數也不錯
白色T恤貼著他看起來有些瘦卻不單薄的肩線、寬鬆袖口下修長結實的手臂，還有跳起時露出衣服下的腰線
黑色的頭髮因汗水緊貼著白皙的後頸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看得鳴人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這麼完美的人設不應該只有漫畫才有嗎？
他忍不住吐了槽
但還是好愛看
「鳴人！！」
「啊？」
砰！
一顆正中腦袋的好球
來不及反應，漩渦鳴人應聲倒地
「喂！沒事吧」
「嗯…沒事」
鳴人坐起身，鼻血卻嘩啦嘩啦地往下流
可憐的體育服上衣和褲子無一倖免
都高中生了還流鼻血流成這樣，回去不知道玖辛奈是先笑還是先罵一頓
他照著依稀記得的急救流程捏住鼻子，狼狽地跟凱老師報告後就走去學校的醫護室
雖說當下他還想再賞自己一巴掌，但為了別讓鼻血流更多還是算了
「綱手腦師…牛鼻血了」
捏著鼻子，不能好好發音
綱手只是撇了一眼，用手指了冰箱方向
「不要往後仰，冰箱裡面有冰袋，自己冰敷吧」
她琥珀色的眼睛還緊盯著醫護室電腦的螢幕，說多專心就有多專心
「可惡、又沒押中」
綱手忿忿的咬著指甲，用力的搥了一下實木製的桌子
那一聲震動把正在冰敷的鳴人嚇得不輕
「啊、是賭馬啊」
「早知道就賭灼遁光輪了」
她把手上的馬票撕成碎片，生氣的往垃圾桶裡扔
也許是因為力道太大的關係，幾片紙片飛散到垃圾桶外面
是有多氣
「唔嗯…老師妳要不要試試看下一場的螺旋閃光？每次我隔壁的自來也大叔賭牠都會中的說」
「真的嗎？老娘今天已經輸三場了，這個月的薪水都快賭光了…」
她咬指甲的動作還是沒變，纖細的亞麻色眉毛間都是殺氣
「至少我看他賭都有贏啦…試試看？」
「嘖」
她拿起白袍口袋裡的手機打了通電話
「喂、靜音！幫我買螺旋閃光押三萬！動作快！」
「綱手學姐！今天我休假啊！」
隔著一段距離都能聽到靜音老師在手機的另一邊哭喊
「快押！中了的話今天晚上就加菜了！」
下課鈴已經響了，鳴人的鼻血還是沒止住
他坐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喉嚨裡的血腥味讓他有點難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太熱的關係，最近的心情都很浮躁
尤其是佐助在他身邊的時候
明明之前都還好好的
就像普通朋友那樣每天打鬧、上課下課、偶爾出去玩玩
十幾年來都是這樣的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
「鳴人」
「啊、佐助」
已經換好制服的佐助站在醫護室門口，平常總是中分的長瀏海此時用髮夾夾了起來，露出一片好看的額頭
「還好嗎？」
「啊…還可以吧」
他低下頭，鼻血似乎止住了
「青葉很擔心你，畢竟球是他丟出去的」
「沒事的說，小傷嘛」
「喏」
一個綠色鐵罐飛過來，是哈密瓜汽水
「下節是海野老師的課，別弄得太晚」
「知道了的說」
他關上醫護室的門，室內鞋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低頭看著手中的哈密瓜汽水和血跡斑斑的運動服，也許被砸到也不是件壞事？
鳴人忍不住這樣想
佐助還是記得他愛喝的飲料
突然有點小開心
雖然沒能跟佐助一起換衣服真可惜…………
嗯？
啪！
又是一巴掌，他自己賞自己的
「我都在想什麼的說…」
起身再去冰箱拿一包新的冰袋，原本止住的鼻血好像又開始流了
「中啦！這次真的中啦！！！」
綱手老師若無旁人的大聲歡呼
/
我就是想用高中男生做大事，嘿嘿嘿
春分前天剛過完呢真希望夏天可以快點來我已經開始想念冰淇淋和能曬死人的海邊了
可爾必思超好喝的啦
本文最後由 魔女希妲 於 2022-6-3 17:50 編輯
【02】
/學園向+現paro
/別怕，我不是什麼好人（猥瑣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一步一步踏上往頂樓的路
鳴人緊緊握著手裡的黑色手機，此時他覺得口乾舌燥，心臟在胸口咚咚的敲著
『午休時間來頂樓一下，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活了十七年，從沒想過一封LINE的訊息居然可以讓他這麼緊張
她很早就在頂樓等著了，風吹過她稍短的裙子，格子裙的裙襬輕輕乘著夏日微風晃著
「你來了呀」
「嗯」
她草綠色的眼瞳映著正午的陽光，櫻花色的髮梢看起來非常柔軟
他認識B班的春野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中學的時候他曾經以為對她的心情是所謂的喜歡
她總是在朋友間非常醒目，優秀的成績和漂亮的外表不管去哪裡都很受歡迎
雖然上高中之後他們分到了不同的班級，一陣子不見後她又更漂亮了些
「鳴人，接下來跟你說的話不可以笑我喔」
她跟他一樣都有些緊張，白皙的臉蛋上微微浮著紅
「欸？」
「那個、我想跟你說的是……」
她抿緊了嘴，看起來欲言又止
他們幾乎是同時開口的
「我喜歡佐助很久了…你能幫我嗎？」
「我覺得我們還是朋……嗯？」
鳴人愣住了
劇情的走向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他以為這次又要像雛田那次一樣狠著心拒絕別人
「拜託了！」
她低下頭，手指緊張的抓住裙襬下緣
他的小腦袋沒辦法一次承載這麼大的信息量
腦子嗡嗡嗡的運轉著，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坐在自己的桌子前面看著古文課本發呆了
隔壁的優良好寶寶仍然很認真的在做筆記
握著鉛筆的修長白皙手指、稱著制服白襯衫好看的喉嚨
青春期少年獨有的、不太明顯的喉結
專心看黑板時會瞇起眼睛的習慣
鳴人覺得自己的臉頰燒燙燙的，也許是該死的天氣真的太熱了
自從上次佐助跟他說過後他就再也沒往窗戶那方向看了，方散注意力的地方轉到了手上的藍色原子筆
幾天下來的練習他已經能轉得非常熟練了
他從沒想過這樣待在他身邊的日子有一天會消失
和鹿丸交往的手鞠學姐、因為喜歡佐助變得怯生生的小櫻
也許有一天，他身邊會多一個那樣的人
總有一天，他們一起上學、一起吃午餐、一起念書一起玩的事情都會變成回憶
想到這邊，他停下手裡咻咻轉動的筆
他們只是朋友
總有一天會結束的
✴
放學時，鳴人從教室窗戶督見小櫻早早就在校門口等著了
他放慢下收拾東西的速度，開始整理起那些他從沒有整理過的上課講義
「好了嗎？」
「啊、等等我跟牙他們約好了，你先回去吧」
鳴人低頭繼續整理，沒抬頭看他一眼
「好吧」
「掰啦～」
佐助拎著黑色的書包離開了教室，直到確定他走遠後，鳴人才停下手邊的動作
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對他說謊
總覺得心裡悶悶的，不太好受
鳴人等著直到看見笑開了的小櫻小跑步往佐助的方向去，他才抓起後背包慢慢地走出教室
很久很久很久，他都沒自己一個人回家了
他扳開手指算算，十幾年的時間
「已經夠了」
他扯出一個微笑，喃喃自語著
✴
鳴人的房間剛好可以看到佐助房間的窗戶
他總是習慣不拉上房間的窗簾，這樣他就可以知道佐助是什麼時候的燈上床睡覺
名為關心實質為偷窺
鳴人蓋上還沒複習完的書，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
決定要開始這樣生活的第一天，不管是哪裡都有不習慣的地方
至少別讓功課爛到老是要求助於住對面的善心人士
叮咚
手機的提示燈在桌子一邊亮著光，他拿起來滑開一看
一條新消息
LINE
宇智波佐助
【還沒睡？】
這人的通訊軟體名稱總是毫不忌諱、非常直接的打上全名，個人照片也是上次修學旅行時鳴人幫他拍的那張背影
【還沒的說】
【是嗎，早點休息】
佐助傳了一張黑色小貓的貼圖（鳴人送的），對面房間的燈光就暗下了
關上手機螢幕，他怎麼算也才跟佐助沒見幾個小時
但怎麼覺得他媽的像是過了好幾天一樣
鳴人抓抓後腦勺的金髮，跳上床把臉埋進枕頭裡
無風的夜晚，他把被子拉著蓋過臉睡了
隔天一早又是個天空藍的心曠神怡的早晨
「早」
「欸、那個…早安啊」
今天的佐助還是在漩渦家門口等鳴人一起上課
就在鳴人他下了一個毫無用處的決心的第二天一大早
「昨天你跟牙他們去哪裡了？」
「就…一起去買了漫畫，然後吃個摩斯漢堡就回家了」
「這樣啊」
「就是這樣的說」
雖然相處幾十年下來，鳴人早知道佐助笑的次數一年不會超過十次
但不知怎麼的今天這個面癱校草看起來似乎…
有點
鬧彆扭？
想到這鳴人的嘴角就上揚、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形狀
難道他在吃醋嗎？
真的假的
那個宇智波佐助在為了我吃醋嗎…？
唔嘻嘻哈哈哈…
別過頭去，一個開啟了靜音+震動模式的笑法
伸手捏捏自己笑的有些酸軟的臉頰，瞟一下路邊櫥窗映出的自己的臉
怎麼笑的這麼猥褻啊
然後玻璃上鳴人身影的另一側
佐助則是一臉嫌棄
「你幹嘛那張臉啊」
「吊車尾的…你剛剛在想什麼啊、表情真噁心」
被說噁心了
也是呢，佐助怎麼可能對我這種人吃醋呢
今天的鳴人又扁著一張嘴走到學校了
✴
「炸豬排咖哩蓋飯！！！」
下課鈴響後教室內的第一聲清亮的喊叫是學校食堂限定的菜單
每周星期五才有的炸豬排是學生間不可多得的夢幻美食
犬塚在還沒下課時就把錢包塞進制服褲口袋裡了，老師那句「那今天就上到這裡了」都還來不及說完他就偷偷摸摸的溜出教室門口
「牙那傢伙這種時候就跑得特別快」
鳴人拿著他的青蛙小錢包離開位置上，這時他才發現佐助也拿著錢包站在他的桌子邊
「你今天也要去食堂嗎？」
「嗯」
「你居然也會對炸豬排蓋飯有興趣啊？」
「今天家裡沒準備便當而已」
「這樣的說」
他們穿過走廊上的吵鬧，就算在人群的嬉鬧中佐助的腳步聲還是如此清晰
學生們擠滿了走廊，小賣部前像是戰爭一樣
看到這種末日光景，鳴人瞇起了眼
「好多人的說」
「嘖」
佐助一直都不喜歡這種擁擠的地方，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完全在鳴人意料之內
「往這裡」
「欸？」
佐助一把抓住鳴人的手腕，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他感覺到心跳漏了一拍，然後用從沒有過的力道跳動著
像是要衝破他的胸膛一樣
✴
結業式那天，鳴人又硬拉著想回家吹冷氣的鹿丸去書店買東西
因為他看見小櫻在一樣的地方等著
她開始留起了長髮，是因為鳴人告訴她以前佐助曾稱讚過長頭髮的女生很漂亮
「超骨氣忍傳？這你不是買過了嗎？」
鹿丸雙手叉在制服口袋裡，站著三七步、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我、我…想再買一本的說」
「你乾脆買這個吧」
鹿丸把一本親熱天堂砸在鳴人臉上
「你給我這個幹嘛！」
「所以你到底在躲什麼？」
一句話直直刺的鳴人無話可說
「小…小櫻說她喜歡佐助」
「然後呢？」
「我覺得…還是不要打擾他們的好」
鳴人蹲在成堆的漫畫書前，平常大剌剌的他也會有這種表情
「你覺得那樣就好嗎？」
「嗯？」
「具體來說你也沒問過佐助是怎麼想的吧」
「是這樣沒錯…但總有一天他也會遇到喜歡的人吧，還是趁現在拉開一點距離也好」
「你真的這樣想的嗎？」
「嗯……」
「真的是超級大白癡」
「鹿丸怎麼連你也這樣…」
「麻煩死了，請我喝星巴克」
夏天總是天黑得晚，鳴人咬著抹茶星冰樂的吸管一個人獨自在家附近的公園坐著
「今天手鞠會回來，我要去車站接她」
留下這句話後鹿丸就一個人往車站的方向走去
他環顧著周圍，到處都是他小時候跟佐助一起玩的痕跡
溜滑梯、鞦韆、樹下
他都還能看見幼時的他們嬉鬧的模樣
心裡酸酸澀澀的
像是被人緊緊抓住了胸口
「哈啊……」
朝著什麼人也沒有的地方嘆一口大氣
「喜歡原來是這麼痛苦的東西嗎…」
✴
暑假開始了，忙於工作的水門和玖辛奈一大早就出門上班了
早上的時候他督見對面房間的佐助一早就起來換衣服了
為什麼會看見？
因為佐助房間的窗簾沒拉好，他從縫隙裡看見佐助赤裸的上半身
白皙的肌膚微微透著紅，在早晨陽光下微微亮著
講難聽點就是這傢伙又開始關心對面的男孩（偷窺）了
今天
是幾號來著？
七月十九（三）天氣晴
降水機率０％
「長門哥哥，桌子都收拾好了」
鳴人拍拍身上的黑色圍裙，他穿著米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褲子
「好的，今天也辛苦啦」
穿著相同衣服的長門那和玖辛奈有些神似的臉從吧檯的柱子後出現，給了鳴人一個微笑
「那我先走啦」
「路上小心」
鳴人從橘色外套口袋拿出手機，夜晚的風有些涼爽，緩緩吹開他金色的瀏海
再過幾天就是佐助的生日了
前幾天的中午，鳴人氣勢洶洶的推開長門開的喫茶店的大門
「長門哥哥！！」
「怎麼了？」
「我要打工！有缺人嗎！」
「…你來的真巧啊」
鳴人後來得知，前幾天地達羅因為身體不適住院了要休息幾天，長門正愁著人手不夠的事情
某方面來說的強運和某人的運勢低下
滑開LINE的訊息列，牙似乎因為太無聊在班上的群組找人出去看電影
鹿丸應該是在陪手鞠學姐，對班上的公告事項只官方地回了個收到
再往下滑，還有那人的一則未讀
宇智波佐助
【在嗎】
答答答答
男子高中生打字的手速
【剛下班的說】
幾乎是同時，鳴人剛傳送出的訊息很快就被標了已讀
【多久到家】
【大概十分鐘內吧】
【在你家門口等你】
欸？
這種時候是該先開心還是緊張好
鳴人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手機都快摔出去了
忐忑不安的心和夏日的蟲子在路燈下繞啊繞的
「你還真的在我家門口啊…」
「不行嗎？」
「沒有不行的說」
拐過一個彎，就看見佐助拿著一個小紙袋站在漩渦家門口
私服限定的寬領白色T恤、深色刷破牛仔褲
該說可愛還是帥氣呢…
鳴人在心裡默默感謝了神明幾百遍
「喏」
紙袋被遞到了鳴人面前，裡面裝的是蜜豆沙餡的雪見大福
「冰淇淋啊～」
「前天回爺爺家的時候買的」
「Thank you～」
拿著小禮物的鳴人笑得開懷
「你在打工？」
「我現在在長門哥哥的店裡幫忙喔」
「這樣」
「就是這樣」
佐助低著頭看地板，沉默了幾秒
「快拿去冰箱放吧，天氣熱會融化的」
「好喔、我明天還要打工，晚安啦」
「晚安」
「謝謝你的冰淇淋」
佐助背對著鳴人揮了下手，推開宇智波家的門
洗完澡後，鳴人看著月曆算算日期
還有三天
他拿著手機傻笑過一陣後就睡了
也許是因為蜜豆沙太甜的關係
✴
幾天下來，鳴人接待客人的樣子也越來越有模有樣了
接待、點單、或是一些小事的處理都做得越來越好，長門看到這樣的外甥也從心裡感到開心
之後如果還有缺人手的話再請他幫忙吧！
他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擦著杯子
「歡迎光臨」
聽聽這有精神又不失禮貌的打招呼，進步的很好呢
啪
托盤砸地的聲音
還是別太快稱讚這孩子好了
「佐、佐助！？」
「一個人」
「這、這邊請坐」
鳴人幫佐助帶了個照的到陽光又不刺眼的窗邊位，還能從百合白的窗簾間隙看見外面種的植栽
「怎麼來這邊了…」
「圖書館沒位置了」
「這樣啊」
「可以點單了嗎？」
「有需要什麼嗎…」
鳴人的手指緊抓著菜單的邊緣，抓的都有些泛紅
「大吉嶺紅茶吧」
「好的，請稍等一下」
鳴人紅著一張臉走去吧檯，開始準備茶具和茶盤
明明是講過好幾遍、練習好多次的接待用語
怎麼在佐助面前講起來就特別彆扭
他似乎真的只是來看書的
也許是因為星期四的關係，店裡的客人並沒有很多
佐助手上的書一頁頁慢慢地翻著，他手上的【海邊的卡夫卡】似乎是有點時間的書，邊頁微微泛黃著
你說鳴人？
漩渦鳴人當然有好好做事情
他對服務業似乎適性不錯，住附近的老顧客御手洗小姐的喜好他馬上就記住了，她坐在位置上才幾分鐘的時間，奶油加倍的冰摩卡咖啡就送上她的面前
「鳴人君真的只是來短期打工的？真可惜呢」
她托著下巴嘆息著
店裡事情都做完的空閒，鳴人坐在吧檯前的高腳椅上
他白色帆布鞋的腳輕輕晃動著，視線停留在窗邊看書的那人身上
今天的佐助也是私服限定
微開的丹寧襯衫下，手臂、手指、脖子、後頸、剪的整齊乾淨的指甲
淺色七分褲下露出的一截膚色嫩白的腳踝
不管哪樣他都再看不生厭，要他看個幾十次都可以
也許來打工真的是件不錯的事情
✴
「終於！」
鳴人拿著包裝精美的黑色紙袋，從商場的玻璃自動門走出
今天就是佐助的生日了，一大早他就跑來百貨公司挑禮物
他選的是亮銀色邊框、白色錶面、海軍藍色尼龍錶帶的手錶
藍色一定很適合佐助的說
長門哥哥給的薪水很好，他甚至還有多的錢再幫自己買一個同款的
櫃上的店員小姐姐笑著說是送給另一半的嗎一邊細心地替他包裝
被認為是買情侶款了
「情侶什麼的…才不是的說…」
說歸說，他還是忍不住在電車上呵呵地笑了
他看著手腕上一樣的錶，有種什麼在心裡慢慢溢開
踩過往他家的最後一個轉角，卻看見小櫻在宇智波家門口
她似乎是好好打扮過了，穿著從沒見過的粉色連身洋裝和佐助在講著什麼
她手上也提著一個紙袋
與她櫻花粉的頭髮相同的嫩粉紅色
鳴人在路口躊躇了一陣，決定走後巷的後門回家
是呢，知道佐助生日的不只他一個人
喜歡佐助的小櫻一定也知道的
一定的
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想起小櫻紅著一張臉的樣子
不知怎麼的，那張羞澀的臉跟雛田的相疊在一起了
他拿起床邊還在充電的手機，滑開LINE的訊息
在與佐助的聊天視窗裡答答答的打下
【生日快樂啊】
再貼上一個生日蛋糕的emoji
他放下手機，看著天花板深呼吸
「這樣就好的說」
/
我不是好人
我就喜歡看酸酸甜甜草莓味的戀愛
想看鳴人又哭又笑的
一下開心一下難過
什麼是人間疾苦
青少年的戀愛就是世上最美的人間疾苦 (壞笑
下一發完結 (灑花
**文章都是與lofter那邊一起更新，格式與碎碎念相同**
【03】
/學園向+現paro
/我要當一個幹大事的人(握拳頭
鳴人依稀記得水門有叫他起來吃晚餐
但他只是回了句「我不餓的說」就繼續睡了
等他再醒來已經是清晨了
他瞟一眼手機
AM4：34
睡了十幾個小時
還沒洗澡也沒吃晚餐，拖著腳步往浴室走去
不知道是哭過了還是真的睡太久，眼底下紅紅的
拿熱毛巾敷住眼睛，在裝滿熱水的浴缸裡浮沉
忘了在哪裡看到的一句話：
『不是每一段感情都應該要有結果』
也許有一天，他也能笑著去回憶這段感情
也許有一天
他能笑著給佐助祝福
夏季的陽光總是升起的特別早
鳴人爬到屋頂看日出，讓早晨的風吹乾他金色的頭髮
✴
「早安啊」
「欸？」
水門愣在廚房門口，一頭睡亂的父子同款金髮
「早餐快好了，爸跟媽再等一下」
鳴人手裡拿著鍋鏟，培根和荷包蛋在平底鍋裡劈劈啪啪的
菜色很簡單，煎蛋吐司和番茄生菜沙拉
水門坐在餐桌前，一臉狐疑的看著盤中的早餐
他在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個局
「那個、鳴人啊」
「幹嘛」
「你…是不是有想買什麼東西？」
「哈啊？」
玖辛奈在旁邊捂著嘴忍笑
「還是說…有什麼事想跟我們討論？」
「老爸你到底在說什麼」
鳴人的嘴扁的不能再扁，平常到底為人子女是有多失敗
「就只是心血來潮想當一下乖兒子的說」
又一顆荷包蛋滾進水門的盤子裡，玖辛奈笑笑的喝了一口馬克杯裡的咖啡
重烘培的苦味裡帶著一點點牛奶的甜
打工結束了
他的生日也過了
手上的禮物沒能送出去
沒有佐助的暑假
他百般聊賴的坐在書桌前面翻著課本
他一早去書店買了幾本參考書，畢竟他明年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考生
翻開淨白的書頁，開始試著自己用功念書
還記得高二學期末填出路表時，他寫的是P大的應用外語系
一來是因為他所有科目成績中最能看的是英文
二來是因為P大離佐助報考的T大很近，在同一個縣市裡
裝著禮物的紙袋安安靜靜的在他書桌的一角，時不時勾著鳴人的視線
煩躁
於是他把袋子放在衣櫃裏面，連著他那個同款的手錶一起
這種眼不見為淨的戰術似乎真的起了那麼點作用，他安安靜靜地念著古文課本直到傍晚
水門傳了訊息說他們今天晚上會繼續加班，要鳴人自己先吃晚餐
後面還加了一句『如果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跟爸爸商量沒關係的』
「到底老爸平常是怎麼看我的啊……」
手機沿著拋物線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落在棉被堆裡
昨天傳的那句生日快樂佐助只回了簡短的【謝謝】後就沒再繼續了
這裡是現實世界
超骨氣忍傳裡那種只要拼老命打上一架、就能理解對方的事情並不存在
這時候他連櫃子上那十幾本漫畫都看不順眼
✴
鳴人放棄家裡那了無新意的冰箱，決定去手打大叔的店裡拐個叉燒加量不加價
他拿著小青蛙錢包、踩著夾腳拖鞋準備出門
那個人的禮物他打算掛在宇智波家門上、傳個訊息叫他自己出來拿就好
這種想法和紙盒子一起裝進了褲子口袋裡
但你知道，時機和緣分這東西總是會挑在你最不想碰見的時候到來
擇日不如撞日
就像他一開大門就遇見正準備按門鈴的宇智波佐助
撞他個頭破血流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由鳴人先打破了尷尬
「…怎麼了嗎」
「打給你沒接」
「我、我手機放在房間裡了」
被打破的尷尬又從墓地裡死者甦生，現在的鳴人分不清他是在生氣還是鬧脾氣
具體來說他在不高興什麼都搞不清楚
「那個、我要去手打大叔那吃晚餐的說」
「嗯」
「嗯？」
「一起吃嗎？」
「哈！？」
「你爸跟我說你一個人在家，所以我叫了一樂的外賣」
「那個臭老爸…」
「所以到底要不要？」
「好、好啦……」
佐助清秀的劍眉皺的緊緊的，鳴人都能感受到點殺氣
就這樣半推半拐的進了宇智波家大門
黑色的紙袋被鳴人藏在了身後
只有他們倆的晚餐時間非常安靜，安靜的鳴人都能聽到佐助喝下橘子汽水的聲音
視拉麵如命的他就這樣憋著奇妙的氣氛吃光了一頓魚板和叉燒加量的豐盛晚餐
乖孩子鳴人自告奮勇的把用過的碗和筷子拿去廚房洗，想藉故找個理由稍微逃掉這快悶死人的空氣
但你知道宇智波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他
絕對不會
「所以我說」
「所以？」
「你為什麼要躲著我？」
一發球速200km/hr的高速直球往鳴人的方向飛去，炸的鳴人差點把剛吃的麵噴出來
「如果我做錯什麼，我會道歉的」
「不、不是的」
「不然是？」
鳴人嚥了一口口水，他完全沒想到佐助會這麼直接的問他這些
「…那、那個」
鳴人支支吾吾的開口，手握成拳頭緊緊壓在自己的雙腿上
「小櫻…小櫻她之前跟我說…她喜歡你的事情」
「然後呢」
佐助的雙手叉在胸口，鳴人的壓力值又悄悄的上升了幾個百分比
「總覺得我再多打擾下去不太好吧…大概這樣的說」
他怯怯地抬頭看著佐助，那人原本鎖著的眉頭開了，深呼吸後嘆了口大氣
鳴人第一次知道佐助也會有這種表情
「就這種原因嗎？你連我要不要接受她都不知道吧」
「不、不是的」
「不然呢？」
「我只是想…也許有一天你也會喜歡上某個人，然後…然後…」
說著說著，鳴人的聲音越來越細
「然後、我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他金色的腦袋低的不能再低
「那一天不管怎麼樣、又或是我願不願意，它總是會來的，至少讓我提前一些習慣也好…到時候就不會這麼寂寞了吧」
鳴人看著自己的手，他那雙湛藍的像夏日海水一般的眼睛卻裝著滿滿的落寞
突如其來的自白一時間讓佐助有些錯愕，還來不及等他反應，鳴人就把那個黑色的小紙袋放在佐助手裡
「生日快樂，雖然遲到了的說」
他搔搔金色的頭髮，看似跟平常一樣開朗的笑容裡有些歉意
然後下一秒
是佐助的胸口
鳴人被緊緊的抱著
懷念又熟悉的味道
就像他們還小的時候，他緊抱著那個害怕打雷的孩子，說會永遠保護他一樣
「對不起」
「欸？為什麼要跟我道歉」
「我…我不知道你是這樣想的，讓你覺得寂寞了真的很抱歉…」
鳴人第一次聽見他連著道歉兩次
他乖乖的靠在佐助的胸膛，才發現他的心跳的這麼快
跟他的一樣
會不會，他也跟我一樣…？
好想問他，是不是有一樣的感情
但是鳴人很怕
小小的希望還還來不及萌芽就被他硬生生的折斷了
如果說出來了，如果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不要這樣
眼淚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這是漩渦鳴人最害怕的事情
✴
「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佐助遞給他一罐已經冰的恰到好處的可爾必思，他們一起坐在佐助房間外的陽台看星星
今晚的星空很美，上次他們這樣一起看星星已經是小學時的事情了
「你說的話我好好想過了」
「欸？」
鳴人本以為可以這樣繼續裝沒事下去，但對方似乎沒有想放過他的意思
「我…」
佐助那張角度分明的嘴唇一張一合，他似乎還沒拼湊好想要說的話語
鳴人還是很害怕
怕得要死
他後悔那時候一股惱的把所有想法都丟給佐助
如果之他們沒辦法再像現在這樣怎麼辦？
他舉起手示意佐助停下
「沒關係的，我知道我不該說那些的」
鳴人看著滿天星空，抬起了頭
「對不起呢、我知道我們都大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他試著去挽救，小腦袋一直在思考怎麼去說、怎麼去解釋
但一雙溫溫熱熱的手捧起鳴人的臉
「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
鳴人可以從他比夜空更黑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這到底是……？
夏天的溫度從那隻手傳到他的臉頰上，他看不清佐助背著光的臉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佐助就輕輕的往他的嘴唇吻了下去
「我是說，我喜歡你」
欸？
「我喜歡你，漩渦鳴人」
鳴人的理智還來不及反應，眼淚卻又落下了，從他清澈的見底的藍色裡
「我本來以為你有一天會懂的，但看來我錯了」
「欸…可是我看到小櫻她在你家門口…？」
鳴人的呆滯對上佐助一臉苦笑
「她那天是來跟我告白的，但我跟她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走後門回家的鳴人不會知道那天小櫻是怎麼擦著眼淚離開的
「那你呢？你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
「你喜歡我嗎？」
一顆粉紅色核彈炸的鳴人體無完膚，那張好看又冷的像南極冰山一樣臉此時卻笑的開懷
鳴人覺得他的魂都被那抹笑勾走了大半
「喜、喜歡啊…」
「那我們就交往囉？」
他一把抓住鳴人緊緊抓住短褲一角的手，十指緊扣
「但是…可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完全不知道」
「你覺得我會記得一個只是普通朋友的人喜歡吃什麼、每天等他一起上課、甚至放學後還幫他複習功課？」
鳴人的腦子還在核災過後，一片焦土
「欸？」
「算了，跟你說再多好像你都不相信我」
「不是的…我只是…」
沒等到鳴人解釋，他就一把抱起鳴人，鳴人哇－－的一聲看著自己的雙腳離地
鳴人不知道佐助看起來身材跟他差不多力氣卻這麼大，只能緊緊地抓著佐助的肩膀和脖子
「等等啊！！你要去哪裡！！！」
「證明給你看啊」
「你是要證明什麼啦！？」
鳴人被丟到房間的床上，房間主人反手拉上了落地窗的窗簾
「喂！…那、那個，你爸媽如果回來了怎麼辦」
「他們出門了」
「哈啊！？」
佐助一邊咬著鳴人的脖子一邊伸手剝掉鳴人身上的T恤，鳴人死拉著屁股上那條脫一半的四角褲不放
他的味道和夏天的溫度弄得鳴人意識一片混亂
「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多喜歡你」
一個夜晚過去後，他們倆順理成章了
這中間鳴人叫的多慘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
「好了沒」
「好了啦可以出門了」
鳴人急急忙忙的拎著背包走下樓，佐助上前去整理鳴人白色制服的衣領
今天是學校的返校日，鳴人還是被佐助從床上硬跩起床的
「我們出門囉」
「路上小心」
玖辛奈揮揮手，輕啜了一口手上的咖啡
「喏」
佐助伸出右手，在鳴人眼前晃啊晃的
「嗯？」
「手過來」
鳴人聽話的伸出左手，手指上的銀色戒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交往後一個禮拜佐助拉著他去挑的交往禮物
鳴人的手被緊緊抓住
「欸？」
「嗯，很好」
看著被緊緊扣住的手，鳴人臉都紅了
「快點，不然要遲到了」
佐助漆黑的杏眼笑的微微彎起一個足以讓鳴人心跳漏好幾拍的角度
🍒
對不起我忘了在這邊更新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果我又頑皮了歡迎來催促我
Q_Q
但溫柔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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