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222 發表於 2020-1-30 01:27:09

[東京卍復仇者/東卍│麥武] 輓歌 [G]更新10(2/9)

輓歌
佐野萬次郎 X 花垣武道
--背景曲----武小道在空氣裡,清楚地聽見了自己的呼吸聲。在少年時,他們如此脆弱,共度了無數的時間。
海水擁抱著武小道,而耳畔響起了輓歌。
有許多的愛情不被理解,孤獨地愛著是多麼理所當然,愛情是多麼動人,包容了所有歧見以及世界的深淵,即使與世界做為反面,有如崩雪消融的破碎湖面,踏破了社會傳統律法,所以愛情才能這樣永遠流傳在人的內心當中,具有最大的凌駕性。
狂暴又美麗。
世間的崎嶇之路,搖晃將滅的燈火光亮,使武小道想起了Mikey的吻,Mikey的頭髮,聚會倉庫裡閃閃滅滅的日光燈泡,搖晃在他們身側的外套上紅色的鮮明的小小徽幟。
冷風刮著他們的肌膚,Mikey的眼睛閃閃發光。
從一點一滴地走向他,到逐漸接受自己的傾斜,直到現在,武小道看著窗外,細碎的雪點正在冷空氣裡漂浮,時間無止無盡地向前行過。
他在黑暗的雪地,小聲地呢喃Mikey的名字,而且竟不知不覺在心上畫了一個小小的十字,染血的,十字。
即使分離也存在,肉體的關係可以消滅,但是精神上的聯繫不能,Mikey會一直一直留在他的心中。深埋在肉、血、骨的記憶,就如同Mikey曾經身為自己的雙生子,一起降臨到這個世界上來一樣。
在冰凍的湖面下,綠色的藻類生物呼吸著,美麗斑斕、身姿絢爛的菌類漂浮在永無止盡的世界。終有一天自己將也化為灰塵,但是,他將一直存在,包括著慢慢流盡的溫暖之血,染浸在這個色調的世界之中。
白色的大鳥,身姿孓然地飛向遙遙冰天雪地。


--未盡
本文最後由 f222 於 2020-2-9 04:31 編輯

f222 發表於 2020-1-30 14:23:26

2.


「就在這裡了,不要再走過來了。」Mikey告訴他說。

甜甜蜜蜜離別曲。

他小小的身影在水岸,沉甸甸的槍枝睡在腰側,精密的銀色子彈貫穿著他們的昔日。



擅自來臨,擅自離去,就像別無選擇地來到這個世上,伴隨著母親哀傷地催眠曲,別無選擇的繁殖本能,他孤伶伶地滑在血泊之間,從此之後這個世界上就只剩自己了,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在街道的盡頭,到處都是他的影子,影影綽綽,那悠閒的步伐,漫無目的的閒談,永無止盡的,就是因為短暫,所以非常、非常完美。


就像最後一次的吻。

就像最後一次的撫摸,武小道五指顫抖,但是他是個男人,這個時候不能流淚。


甜甜蜜蜜離別曲。


狂暴,在他清澄的眼睛裡印出泛著血絲的Mikey瞳孔,那不是適合結合的地方非常乾涸並且持續滴下暗紅色的血,但武小道非常快樂。


身體裡面都破了,沿著瓷白馬桶的邊緣染紅了底部的管線,而且怎麼也沖不乾淨,使他產生了自己成為了女人擁有月經的幻覺。


小小的蓮蓬頭水柱灌入了那個被迫開的地方,痛,甚至勝於無數次被毆打、被誤解的傷口。


因為這是最後一次了吧。


他在那狹長的貓眼裡看見了別離的影子,他們會裝作若無其事,有如兄弟般緊握對方的手。他不會忘記他曾經睡在他的身邊,以及昏迷在他的凝視下,度過無可取代的時光。


危險的,隨時都會消失的生命,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人不能停止繁衍。


甜甜蜜蜜離別曲,即使永遠無法被理解,他跨越了道德、的、這份、流注,原來啊,他們什麼都沒說。



--
未完





本文最後由 f222 於 2020-1-31 01:54 編輯

f222 發表於 2020-1-31 01:54:55


3.

武小道舉起相機,Mikey皺起眉頭,躲避著鏡頭。武小道覺得Mikey相片太少了,有些是少年時候拍的,但更多時候都是忽而閃過的印象,需要靠著技術困難的偷拍,才能捕捉他黑密密頭髮的身影,以及若有所思的表情。

自從買了那台相機,武小道發現照片可以挖掘出很多自己本來沒注意到的事情,比如直人,只有面對武小道的鏡頭時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最多是千冬(甚至會要求給自己多照幾張)、照日向,甚至是一臉撲克的乾,或者老是一臉嘲諷其實感情意外還不錯的可可(老是追著問自己上不上相),照龍哥(碎碎念說太娘炮)、三谷、八戒、中學鐵桿兄弟們,最後才是各式各樣的街道風景。

可是武小道不滿足。Mikey的相片太少。

武小道舉起相機,透過方方的小空格試圖捕捉Mikey的表情,可是左擺右歪都不對勁,直到Mikey不高興地向前來,轉而將鏡頭對準武小道按下十次連拍。
武小道低下頭滑動畫面看見自己錯愕的表情,畫面拍到了被Mikey抓住的手腕浮現出清楚的青筋,他嚇了一跳,因為突然發現那是Mikey第一次為自己拍照。

Mikey說他不需要什麼照片。他笑著指指自己的腦,說只要這裡有就夠了。

但武小道就是覺得非常、非常不滿足。

透過那個小小的視覺窗景,他無奈地發現,兩個人的關係竟產生了完全的顛倒錯置,因為自己在意地想要好好地擁有一張Mikey的照片,獨一無二的,微笑的照片。


那個時候Mikey要他跟自己去查一樁舊反對勢力興起的事件,沿著海岸開了一整夜之後,Mikey下車在海浪聲中喝著咖啡。

「根本沒有什麼反對勢力。」
「什麼?」武小道在海風中聽不清楚大喊著問。

Mikey把頭伸進車窗抓住武小道的衣領,乾乾的染上鹹味的嘴唇擦過武小道凍得通紅的鼻子。

至此開始了慾望與權力的追逐。

然而到了最後只剩下一張Mikey的照片了。





--
未完




本文最後由 f222 於 2020-1-31 02:03 編輯

f222 發表於 2020-1-31 18:03:53


在不停流血的時候,根本沒有使用潤滑劑餘裕而乾澀得只能藉由鮮血得以順利進入時,武小道才意識到自己終究不是適合的,女人的身體。

「武小道.....」就在這個疼痛到極點的時候,耳邊總是濕濕地迴盪Mikey黏膩、擁有強韌與感性的呼喚,在他的耳邊,有如魔幻音樂反覆奏響,同時耳廓被一次次以厚實的舌腹塞滿、迴旋地壓迫,此時此刻,本來破開的地方就產生了噴濺出大量黏稠液體的幻覺,恍如失禁的慾望,想用最原始的一切填滿對方的肌膚與靈魂。

進入幻覺的時刻,世界變得有如用藥般璀璨、極端地炫目迷離,眼前人,他伸手觸摸,美麗精緻得如同世上最易破碎之物,勾引出他無法持續擁有而生的巨大失落。

在漫長的人生中,只有此刻能夠擁有的幻覺。彼此擁有,完整包覆,而終究他明白,餘生是失落、是反覆舔舐餘味後後生的死亡之開脫,開脫後的死亡,使自己終究能活下去,因為這樣的痛楚也終將得有結束的一天。

他凝視著馬桶的漩渦,將血與大量秘密燒進去的漩渦,因為從頭到尾都沒有人知道,所以他們還可以各自,結婚的結婚,進行人生冒險的進行人生冒險,彷彿從無勾戀地不存在,沒有誓言,沒有證據,沒有隻字片語的留言,什麼都不存在,甚至沒有在任何一張正常的鋪著白色床單的地方進行過,都是一些荒郊野外、廢屋、即將傾頹的種種,因為過於用力緊抓而留下指甲印痕的肌膚,也很快就消褪無痕跡。

然後,他就可以保持著這個看似潔淨、無痕跡的身體,轉而面對新的人生了。用這雙餘生的手去捧酒杯,熱烈地保持著原狀,割裂後保持的原狀,來繼續複誦原本的潔淨人生,來與人稱兄道弟的,潔淨的一個武小道。 本文最後由 f222 於 2020-1-31 18:05 編輯

f222 發表於 2020-2-3 00:18:38

5.我們不在同一個時間線上


武小道最近總是感覺有什麼在跟著自己,是人嗎,他也不確定。他其實不相信怪力亂神什麼的,但是那種奇怪的纏結總是讓人非常不安。

他猛然回頭,想起Mikey額頭覆滿鮮血在彌留前要他耳朵附到他唇邊,那印象中總是濕濕的充滿黏著的柔軟的唇邊:「沒有人知道你愛過我。」

Mikey說:「沒有人知道你愛過我。」

武小道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恍然間,一隻深紅色的蝴蝶停駐在手背上。
「你回來了?」武小道對著蝴蝶說:「 可以飛到想去的地方,真好呢。」

他顛覆不掉Mikey的血留在自己手掌、五指、以及腕骨間的溫熱,直人問他,你要去哪裡?

大概還是印象中那個溫順的、又強韌無比的青年,一臉聰慧透徹,直人說:「你要到哪裡去?」

(姐姐一定會難過的。)
(「然後我也是。」)直人吞下了內心的聲音,看著背著簡單行李,眼角熟悉地泛著淚水的愛哭鬼的他。

老是覺得什麼時候見過,而且非常珍惜,到了一種.....命中所屬的地步?直人在心裡乾笑著,怎麼可能有這種沒有根據的奇思異想,但是很明白他就要走了,而且大概不會回來了。

直人想都沒想地向武小道伸出手,緊緊地握著,感覺到身體的溫暖。

(真不想放開這手啊。)直人在心裡想。
(好像曾經握過很多次這手。)

然後這手的主人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本文最後由 f222 於 2020-2-3 00:20 編輯

f222 發表於 2020-2-3 09:49:15

6.

深紅色蝴蝶慢慢飄落,掉在武小道攤開的手掌上。

海浪慢慢掩至拖走了蝴蝶的屍體。

雖然這只是他們一起來過的海邊,武小道卻開始想像,天空散發著極圈的炫目光亮,那樣的壯麗景致,總覺得Mikey一定會很喜歡,閃電螺旋的天空下迴盪著他的笑聲。

臨行前直人來了,這個總是冰雪聰明,在自己的世界裡佔有無法取代的神祕關聯的青年,用力地收緊五指,像是不願意放開似的,如果自己本來的生命裡,只有這對溫柔正直,冰雪般沒有瑕疵的姊弟就好了。

直人似乎非常困惑地望著自己的手。
(希望他什麼都不要想起來。)武小道想。


那一次,月光籠罩著同一個沙岸,Mikey拉開褲鍊就這樣直接進入了武小道還正在努力嘗試適應龐然異物的身體,在腫脹發麻的最深處,Mikey突然伸手向自己半褪在腰際的長褲暗袋,在武小道的耳邊溫柔地耳語:「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在這件衣服裡的秘密口袋裡,隨時都藏著一顆,吃下去就會結束一切的東西......」


擁抱著依舊溫熱的Mikey,武小道出奇冷靜地伸向他身下的暗袋,把那小小顆滾滾實實的藥丸放入自己掌心。

真想再被進入最後一次。

武小道心裡想,用舌頭頂了頂那藥丸的糖衣,慢慢融化在舌間,然後閉上眼睛。

朦朧間他又看到Mikey。Mikey微笑著,俯身撫摸了武小道的臉頰。

「你真是溫暖。」他說。
「可惜一直都是超好騙的小笨蛋,這只是普通的安眠藥罷了。」

別離開.......



武小道醒來的時候,海浪已經濕透了全身肌膚,可是好溫暖。

好溫暖。
他倏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手居然被人緊緊地握著,對方發燙的體溫極其溫暖。
滾燙的淚水滴落了一滴在武小道的臉頰上。

「不要哭。」
武小道忍不住緊緊回握那溫暖至極的手。

「不要哭,你看,天就要亮了。早安,直人。」


f222 發表於 2020-2-4 09:01:49

7.
白日劇烈的太陽照在他們的身體上,沒有一絲不平等,也沒有一絲憐恤的光明的光線,有如射進Mikey沉睡身軀上的,廢墟中一束一束的陽光。

烈日將會穿透過任何沒有阻擋的地方,驅散夜晚時的黑暗。

武小道閉著眼睛,給直人講述了一個本來無人知曉的漫長故事,把自己的秘密赤裸裸地攤在白日的空氣裡,也許那也是因為他想跟過去做一個完整的告白與告別。

直人呢,一定會好好保守所有的秘密,就像兩個人合力嘗試戰勝命運一樣。

那個時候直人流下眼淚說,原來還是會害怕死亡呢。因為他們還有未竟之事,彼此都無法放開那雙緊握的手。

直人很快就懂了,在斷斷續續破碎的敘述中,他的表情也回復了慣有的冷靜自持。

太陽就這樣升上了正午的高空。在熾熱的穿透下,直人的臉已經漸漸看不清楚了,只有他一絲一絲的頭髮投射在武小道的臉上。

海浪慢慢地褪去。

就在這個片刻,他們再一次無限度地接近了彼此,生死之際,就好似直人的魂魄也被自己揹負寄託。

(可能要晚一點了,Mikey。)武小道在心中輕輕地說。

從浪花白色的隙縫中,彷彿傳來了Mikey少年時無憂無慮的笑聲。






本文最後由 f222 於 2020-2-4 09:11 編輯

f222 發表於 2020-2-5 12:42:20

8.
那個世界線的Mikey說我其實都是知道的。

為什麼呢?

他笑著指指自己的腦。

[直覺,不可思議的,就好比武術天分吧,我生來就是擁有與他人不能等同的超常直覺,因此當你死去的時候,我馬上就知道了。
對,就是眼睛,那讓我發熱,彷彿從裡面灌注了光與力量的你的眼睛......
從死去的那一刻我就決定要殺你。而且是最後殺,儀式性的,我要殺你。
如果是死掉的你接到那張甜蜜的照片,大概絕對不會過來吧。
我也搞不懂自己是為了什麼,就是寄出了那封信.....然而你來了,
我就是知道。
所以其實那一刻,狂喜凌駕了我。]

那滴淚水裡的狂喜、以及更深的遺憾,怎麼能夠現在才死而復生的憾恨。

如果是原本世界線的武小道接到那張充滿回憶的照片....簡直令人無法想像。他恐怕是驚懼不已,又無法自己地想像到自己的死亡吧。因為黑色頭髮、毫無憐憫之心的死神將臨。


直覺,如果不抱你,我死前一定會後悔的,所以我要抱你。

在浪濤中他就這樣喃喃自語地進入了痛得流淚的武小道的身體。

是命運,他幾乎是憐愛的撫摸。

被那雙總是泛著淚水的眼睛所激發出、從體內往外流溢的熱,原本對世界毫無感情、遊戲一般的Mikey首次觸摸了生之美。

對親情冷感、對友情亦是,許多都只是出於生存本能的佔有欲,就像是披上演戲的外皮那樣的身體和戲劇性的表情就這樣動起來了。他像是一個小丑皮囊那樣演著一個不良組織的首領、一個漂亮、神秘、又喜歡撒潑的小孩子那樣複雜性格的人,一切都好像浮水那樣,容易流乾、暴露在烈日下乾涸的無情感無味覺的世界,就像那個早已不知死活的母親這麼說過的。

你出生以來看起來就不像人的臉。不像嬰兒的表情。我怕你。

然後直覺就導引出了,一個怪物般的、又擁有不似人間超常魅力的Mikey。

他深深埋在武小道的身體裡,彷彿亙古以來終於湧泌的光熱化為淚水,Mikey哭了。原來是這樣脆弱的啊。
生命這個東西。

惹人憐愛,這個首次感受到的生命。

原來有一種東西超越了燒殺擄掠的生存本能,幾乎自毀性的,內建或不存在人的某個地方。

就像傳奇似的,即使不懂愛人的Mikey到最後依然懵懵懂懂不甚理解,這個支撐人類歷史的巨大超越、原本應屬於神性的名字,
就是愛罷了。

他多麼想永遠撫摸這張臉、凝視這雙眼睛。

永不停止地撫摸。

一旦閉上眼睛,就浮現出的連身上的毛髮都為之顫動、生的感觸。

然後Mikey就感覺非常痛、幾乎是無法忍耐承受的疼痛,
痛、好痛、真的好痛,
他恐懼自己違背生存本能的這份疼痛。

因為無法擁有,他甚至想在進入他身體的那一刻將他殺死。

多麼希望打從開始以來他就長在自己的身體裡,是自己的一部分,孿生子也不行,他希望他就這樣化成自己的一道肋骨或是一塊血肉,留在自己的裡面,永遠包覆、伴隨、不可割離。

如果會失去還不如親手殺掉吧。

就在直覺驅動下他在暗袋裡放入了那顆藥丸。

吻著武小道的耳朵,輕輕地在那美麗的眼睛裡種下小小的咒語。

如果我戰勝了殺死你的慾望,你也要給我回報。

噓,乖乖睡吧。
武小道。 本文最後由 f222 於 2020-2-5 14:37 編輯

f222 發表於 2020-2-6 13:48:52

9.
艾瑪有一次問Mikey,哥,男人是因性而愛,還是因愛而性呢?

他看著這個聰慧妹妹的眼睛,想著她到底對武小道的情況知道了多少。

Mikey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只是說,我只是不喜歡在自己沒興趣的地方多花時間。

喜歡武小道的身體,以及他散發出的味道。這樣而已。


當月亮映射在海面的時候,Mikey就已然看到了這段關係的結局。
水中月。

化為幽靈之後他倒是無所不能,自由穿越在時間縫隙之中,跟隨熟悉的身體加血跡味道來到了一座海邊城市,幽光迷離的堤岸,找尋他孰悉不已的身影。

這個世界的武小道已經走了,獨留下一具鮮血流盡乾乾的軀殼,他的手,緊緊地握著一個同時已經斷氣的青年,兩個人緊握彼此的手即使逐漸僵硬,更是糾纏密結無法分開。

有一個表情陰鬱臉上有傷口的青年,默默地凝視著他們彷彿昭告殉情的手。

那青年沒有動他們的手。無所不知的Mikey知道他叫鶴蝶。他還知道留著那雙相繫的手是他僅剩的一點仁慈和人性,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悼念自己已然失去的柔軟易感的生命。

化為一起無法分離的他們在無人堤岸腳部被灌上了水泥,然後靜靜地往下、往下、沉入海底。

黑暗透不進一絲光的海底,兩個沉睡在一起的青年,直到化為枯骨,手骨依然緊扣彼此。

Mikey在他們的身邊,花了好長一段時間靜靜泅游。他們的靈魂,早已不在此處,大概已經到更好的地方去了吧。

Mikey旅行到了很多地方,看到了很多時間線的武小道,安靜無聲地陪伴著他。他終於知道武小道是什麼了,寂寞的時間旅行者,就跟現在的自己一樣。

或許從一開始,武小道就已經死了。

這一切,也許都是武小道的夢,也是Mikey自己的夢。 本文最後由 f222 於 2020-2-9 04:54 編輯

f222 發表於 2020-2-9 04:29:37

10.


I'll be dead before dawn
Kind, mein Sohn
I'll be dead before dawn

/Ghost Bees - Erl King背景曲

-----
無所不知的Mikey繼續漂流,穿越各道時間線,恍如死神輕輕化為一道黑影飄過。
他飄過少年監獄前的孩子,聽見刀刃穿越在童年友伴身體之隙的聲響,他也見到小小的黑川背著書包,默默地站在孤兒院的鐵柵門前,雪花飄落了。那孩子緊閉著眼睛,想要將哥哥離開的身影,永遠烙印在內心深處。(如果完全烙印在內心深處,哥哥就不會消失,而會永遠陪伴著我。)
他就像雛鳥一樣,從哥哥出現的那一天注定依隨,只是他的依隨帶有血腥的扭曲,必要的時候,他一定會永遠、永遠讓哥哥留在身邊。

還有肉體時Mikey任性妄為,靠著直覺行動,始終不太明白自己內心深處的用意,他飄過落雪的台階,看著下面穿著制服的人們,那時乾說要他,而自己非常不甘。難以理解。他看著武小道(跟他身邊所有的人都不一樣),他的眼神是多麼專注啊,熱烈、單純,比一般常人弱小,掙扎如餘火殘存的生命。

他嘆息著。弱小及強大交織的命運。你吃我。我吃你。互相發洩生存的困境。然而,對於他,到底有什麼不同呢?

慣有對生命的蔑視於他們,直到武小道的出現。
還擁有身體時,他只是直覺地想告訴他,我來了,最後一個,我要殺你。
非常執著地,只有這一個不是黑川勸誡的耳語,他要把武小道留在最後一個。

「Mikey,你在看哪裡?你在看什麼?」武小道只是略帶惆悵地告訴他。
「我是你的戰利品嗎?只是你一時想要擁有的?」(有想過我對你的擁抱,使我失去了什麼嗎?我失去了日向的信任與順滑寧靜的未來,而你,只是感覺有趣嗎?)

還擁有肉體時的Mikey,根本對武小道的喃喃自語未聞未覺,直到此刻,他聽見了。

那道黑影飄向沉睡在海浪間的武小道,輕輕地對他說話。

「乖乖睡吧。」
本文最後由 f222 於 2020-2-9 04:5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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