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滾莫札特│莫薩] 《夜之音》[請補分級]
漆黑的夜裡，傳來細又優美的長音，曲折得轉音來回彎得洽到好處，則每個顫抖的尾音不時流入心中，使心跟著發顫。明明是哀傷的曲調，音符卻興奮地跳躍，越加靠近中段時，休息節拍便少四分之三拍，急速演奏。
直到收尾時，音階及拍子恢復正常，在最後兩個音時，用手指彈出音符。
薩列里隨著聲音緩行至後院，並張望地尋找發出聲響的是何人。
──他其實很清楚。只要傾聽過的曲子，不管演奏方式改變，或者休息的地方換成其他行事繼續接到下一段，依然能判斷對方是何許人也。
因為薩列里認為──唯獨音符不會騙人。
這是第幾次在夜裡聽到小提琴演奏？薩列里在心中不禁詢問自己，他張望四周──結果沒有找到任何蹤影。
薩列里仰望上空漆黑的天，稀少的星星正眨眼地和他打招呼。隨後薩列里來到涼亭歇息，發現映入眼眸的一團人影在目的地外頭等候，手持著一束花、小提琴及小提琴的拉弓。
「薩列里......」開頭喚名的語氣如一隻膽怯的老鼠，深怕眼前龐然大物的生物將他吃掉般畏懼，所發出的氣音。
「大師！」
隨後月光逐漸明亮，待確認眼前之人確實是熟識的人後，語氣高昂且整個人從地面跳起，興奮地奔到薩列里面前，便看一會對方全身上下的服裝，歪頭好奇地詢問。
「沒想到這時間還沒睡。大師都時常熬夜嗎？」
都？
薩列里聞言出句中突兀的字詞，他將原本要垂下的頭仰起，且俯視眼前的莫札特。對方見薩列里注視自己的霎那，綻放比月色還甜美的笑容。
薩列里皺起眉頭，被眼前亂放光芒的傢伙弄得眼睛發疼，但又想瞭解句中的詞是否用錯？還是對方就是時常在夜中拉奏的小提琴家。
薩列里是隻獵食的獅子，他微低身姿地瞪視眼前的獵物，便在寧靜中逼近對方。則莫札特慌張得像是被父母發現做錯事的孩子，他先是後退一大步，後是慌亂得用手亂揮動，則手尚未碰觸薩列里。
沈默多時。使空氣如在封閉的空間，空氣停滯似的讓莫札特放下手邊的動作，以傻笑掩飾尷尬地詢問。
「薩列里大師？薩列里。怎麼不說話呢？」
莫札特話速慢且輕如陣清柔的風處碰男人的心弦。他歪著頭收回笑意和薩列里對望。則薩列里不再靠近地收回目光，轉身得用調侃的口吻說道。
「是什麼風，把偉大的音樂家帶到這裡？」
莫札特聽了，雙手成叉的姿勢且兩手揮了又揮，要薩列里別再嘲弄他，且微笑不語。
薩列里看對方的手勢，便聳肩。
「那，莫札特你來又有什麼事嗎？」
莫札特先是睜大雙目，後是漾起意味深長的微笑。
又是一個無語的答案。薩列里垂下頭，暗自嘆口氣。他督一眼青年，想從愛笑的眼睛探尋──是否隱藏不可告人的祕密，亦或是何種悲傷的經歷。
──可惜，看不透。
見樂師長不再強人所難詢問答案地收回目光，並轉看旁側的事物轉換心情。
莫札特右腳踢了又踢地上的小石子，嘴角的幅度便加深幾度。
──其實莫札特知道。樂師長的各種習慣，比如心情不好、疲憊的時侯會吃顆巧克力或馬卡龍來撫平心裡的情緒。又或者像此刻的夜晚來家宅外頭庭院散步，便故意等他來時，演奏出即興的詠嘆調及精心創作出的新曲，讓樂師長傾聽──只是不像現在一樣，現身得讓對方推測出演奏者是何人。
在話題終了。莫札特下巴靠在樂師長左肩膀，將重量放在一個點上後，用是惡魔的低語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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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嗎？音樂裡所傳達的事情。」
薩列里聞言的瞬間，眼睛及思緒飄向遠方地憶起當時的場景及音樂中音符給予人的情感及感觸。他闔上眼眸，勾起愉悅得笑地垂下頭點頭。莫札特像是夜裡被倏然的風吹熄火苗化成的一縷煙。
薩列里睜開眼瞼，見青年消失得無影無蹤。
像是想到何事地豁然。原是笑得愉悅的神情，笑得更開，則眼眶逐漸泛紅。
在要落淚的瞬間，故作堅強地看掛在天空的月圓。
「是的。真是多美、多動聽的曲調。」
語畢，旁側的大樹被陣陣微風吹落幾片葉子。
──END
本文最後由 人體掌聲鼓勵 於 2019-10-1 00:2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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