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卍復仇者│麥武] 神明的惡作劇 [G]（一發完）
委託稿。117-118話的黑髮麥x14歲武道的故事。……挺甜的XD
【東卍/麥武】神明的惡作劇
「武小道。」「你為什麼要離開東卍？」
佐野萬次郎仰頭，菲律賓這處不為人知的廢墟裡，斑剝破舊的水泥牆搭建了一個灰色的世界，頂上天光透過碎裂的屋頂沉重地壓在他身上，忽明忽暗的視野令人感到不安，但他只是無聊的、打發時間那樣玩弄著腳邊堆積的破銅爛鐵。他在等候。明明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來的人。但是很奇怪的，佐野萬次郎就是有預感，一切都要在今天結束。於是花垣武道穿越時空的距離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帶著淡淡的微笑，「武小道。」他低聲喊著對方，而明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東京卍會，更離開他的人卻沒有像記憶中一樣的疏離，反而一瞬間又成為那個與他經歷許多的人。松野千冬說過的話再次於腦海中回放。“那時的他會像穿越了時空，一如當初，他的眼睛沒有謊言，請務必，相信他。”……是這樣嗎？他看著花垣武道，當初的離開，是因為穿越了時空嗎？但他沒有問。「殺了我，否則死的就是你。」砰——！被子彈洞穿的瞬間，佐野萬次郎腦海裡出現了一個想法。原來子彈的聲音跟心跳是一樣的，他看著哭得不能自已的人，聽著對方慌亂的宣誓，只把那當作對他的安慰，真溫柔啊武小道，如果可以改變過去……即將失去生命的人嘴邊含著笑，如果可以改變過去的話……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模糊。最後只剩下一個鮮活的鼓動。怦。是很多年以前的、自己紊亂的心動。「你的手……好溫暖。」所以他只是，有些懷念罷了。怦——。佐野萬次郎的呼吸在花垣武道懷中驟然停滯。
怦。
「……還沒結束嗎？」那是嘆息似的質問。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又回到人間的佐野萬次郎露出了悵然的表情，他以為可以看到其他人的，卻沒有想過他在鏡子裡面看到的是他自己。金色的中分長髮，稚嫩的五官，熟悉而又陌生，他恍神了一下才想起來，這是年輕的自己。是神明的惡作劇嗎？他想到自己曾經從已故的哥哥那聽說過，日本有八百萬神明，萬般事物皆有神明的影子。所以，這一切，一定是神明的惡作劇。他看著年輕的自己，心思百轉，在繼續自殺跟活下去的反覆思量間，有件事情一定要先做。
龍宮寺堅隔天到學校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佐野萬次郎傻眼了很久。「之前說要染頭髮的是你吧，你在想什麼啊？」是誰知道了艾瑪因為異於日本人的金髮所以被同學排擠跟欺負，才跑去把頭髮染色的啊？雖然Mikey的心思一向變化飛快，但是Draken也沒搞懂對方又受了什麼刺激。「……嗯。」佐野萬次郎手撐在書桌上托著自己的臉，無精打采地回應。「喂！Mikey你——」「堅仔。」他猛地打斷龍宮寺堅的話，漆黑的眼神裡一片虛無。這樣熟悉的嘮叨聲，在他親手絞殺聲音的主人後已經好久沒聽到了。所以，好煩啊……再殺掉一次就好了吧？佐野萬次郎用力抿唇，努力壓制陰暗的想法，彆扭地岔開話題：「你看到武小道了嗎？」他的表情彆扭得要命，龍宮寺堅盯著他黑髮之下顯得有些蒼白的那張臉，追究的語氣還是軟了一點，「啥？我在問你別的，你忽然提到武小道幹嘛？」「我想見他。」「Mikey你沒事發什麼瘋！？」「我想見他啊。」他看著龍宮寺堅，不肯退讓。誰能拒絕這樣認真訴說的佐野萬次郎？龍宮寺堅啞口無言，所以他們堂而皇之的翹課，兩個人在眾目睽睽中招搖地走進溝中校園，在人群地擁簇很快地找到目標，花垣武道正跟橘日向在一起。年輕的少年跟少女站在一起，最純真的戀愛，本來應該是很美好的畫面。但佐野萬次郎只覺得礙眼，內心突然的湧現出深深的煩燥感，他加大腳步向前走，「武小道。」他大聲喊著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人，聽到他聲音回頭的武道傻眼地看著出現在面前人，呆呆地問：「誒？黑髮的……Mikey君？」一直以金髮示人的Mikey忽然變成黑髮，花垣武道大腦一下就卡殼了。「嗯？」他有些奇怪地看著花垣武道，這種驚慌失措的眼神……就好像從來沒想過他們會在上課時間找來那樣。違和感。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這麼做。佐野萬次郎腦海中又閃現出松野千冬死前說過的話，以及自己闔眼之前隱約聽到的，武小道所說的，被他以為是安慰的話語。“不管要改變幾次過去，我都會……”穿越時空那樣，改變悲慘的過去。電花火石的瞬間，天方夜譚似的假設在腦海裡出現。他看著花垣武道，這個人眼睛乾淨得像一片藍天，沒有那些複雜的、隱瞞的情緒，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那樣，於是他心中立刻做出決定，將武道拉到自己面前，不管一邊日向的反應，而是唐突地說：「我有事情要跟你說。」「誒、誒？現在嗎？」「現在。」他說得強硬，不打算讓武道拒絕自己。「……好、好吧。」武道有些害怕地看著他，而在這樣的目光之中，他心中的違和感更重，他以前一直覺得很奇怪啊，有時候的武小道會像是變成另外一個人。他之前想不明白，但他知道答案了。謎底揭開讓佐野萬次郎腳步輕快了起來，反客為主走在前面帶路，逐漸遠離人群，等完全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之後，他才停下腳步，「武小道。」轉深喊著不敢直視自己的人。「怎、怎麼了？」「不用那麼害怕我，我沒準備做什麼。」「那，Mikey君特地跑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嗯。很重要的事情。佐野萬次郎看著縮起身體的人，「對了，武小道。」話題在下一刻峰迴路轉：「你……很喜歡日向吧。」「⋯⋯啊？」花垣武道楞著看他，這是需要特地來找自己問的事情嗎？而且，「當、當然啊！」明擺著的事情為什麼要問他？不對。佐野萬次郎微微瞇起眼睛，裝在年輕身體裡的蒼老靈魂挖出破碎的回憶，在2005年的聖誕雪夜，曾經在他們面前哭著向日向乞求複合的武小道眼中，呈現出來的並不是現在這樣的感情。他曾經被那樣的感情灼燒，於是跟著微笑起來。而現在他只是注視著花垣武道不敢直視自己，漲紅的臉，面無表情地開口：「武小道，你愛橘日向？」被質疑的少年沒深想他變換的詞彙，而是紅著那張臉，對這樣突然的問題害羞不已，於是扭扭捏捏地回話：「我是喜、喜歡……日向啊。」這樣啊。佐野萬次郎表情恬靜的臉上忽然展開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了，是很深的喜歡啊。」「那當然⋯⋯！」嗯。他知道了，花垣武道喜歡橘日向，很深的喜歡，但不是愛。但是武小道愛橘日向。「噓。」他忽然伸出手摀住武道的嘴，武道被嚇了一跳，卻沒有推開他的親近，反而因為彼此貼近的距離，呼吸都灑在他的掌心，將武道臉上的紅暈蒸騰得更深了些。佐野萬次郎一隻手扣著武道的後腦杓，然後將自己的額頭抵上了花垣武道的。溫差兩極的皮膚碰撞在一起，花垣武道抖了一下，只覺得整個腦袋都要因為竄升的溫度而冒煙了，花垣武道暈呼呼的視野裡，只看見佐野萬次郎那雙黑黝黝的眼睛。這樣只剩下彼此的沉默中，佐野萬次郎忽然低聲說：「所以……你才為了她離開嗎？」「誒？離開……什麼？」「東卍。」以及他的身邊。「Mikey君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為什麼會因為日向離開東卍？」佐野萬次郎輕笑了兩聲，看著滿眼不解的人。他想要贊同花垣武道的話。但是不，因為武小道會的。武小道為了橘日向，都可以穿越時空改變過去，何況只是離開東京卍會。但這是花垣武道，所以他貼著武道的額頭，再度拉近了彼此的距離，聲音虛幻而又縹緲：「那如果，你離開了怎麼辦？」「誒、應該……不會吧？」「你最好不會。」來自未來的靈魂壓低聲音，痛苦的哀吟克制不住地溢出：「武小道，我只有你了。如果你離開的話，我會死的。」「才不會！」花垣武道忽然用力將佐野萬次郎推開，有些生氣地瞪著將死亡掛在嘴邊的人，「Mikey君你為什麼要突然說這個啊！你才不會死！」「你啊，總是搞錯重點呢。」「這才重點啊！因為我不在就死什麼Mikey君你太誇張了，大家明明都在你身邊啊！」「那你呢？」「我！」答不出來吧？他看著擺錯重點不肯許諾留下的人，困擾了許久的、有關武小道為什麼要離開的原因被直白地攤在他面前，因為有更重要的人吸引走對方的注意。橘日向。佐野萬次郎抓著花垣武道的肩膀，「武小道，不對，武道。」「我想要你在我身邊。答應我，答應我你不會離開東卍，也不會離開我？」「我……」不知道。花垣武道想要逃，但是佐野萬次郎的力氣太大，雙腳像是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只能愣愣地注視佐野萬次郎，聽著他說：「我知道你的答案，所以有件事情我要先說。」「如果武道你離開，我也許會殺了日向。」這是14歲的武道。是「喜歡」橘日向的花垣武道，而不是「愛」著橘日向的武小道。這份喜歡是搖擺的、沒有經歷那麼多深刻羈絆的感情。佐野萬次郎忽然意識到，他回到過去，雖然說是神明的惡作劇，但對他而言卻是最好的禮物，於是他俯身在武道耳邊輕聲說：「你不可以離開我，武道。」「Mikey君你不要鬧了……」「答案呢？」「不是那樣⋯⋯」花垣武道顫抖著，完全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你不用害怕的。」他看著年輕的、不知所措的花垣武道，溫柔又瘋狂地說：「你不要離開我，武道。除非你有殺了我的魄力，不然⋯⋯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不，就算你想殺了我，我也，不會讓你離開的。」「這樣也太過分了！Mikey君你——」「武道。」他打斷花垣武道的話，在對方還想要將他的威脅當作是玩笑帶過的時候，他沉下臉，聲音沾著血氣，那是真正殺過人的殺意，於是花垣武道一下僵住，聽他把話說完，「我是認真的。如果你選擇離開，我會殺了日向的。你，不想要她死對吧？」殺什麼——？Mikey君是認真的嗎？花垣武道瞪大了眼睛，「我……」「留在我身邊。」「……為什麼？」——誰讓你要唐突地闖入我的生活。佐野萬次郎傾身，乾燥的嘴唇割在花垣武道的雙唇上，明明是最親密的距離，彼此卻心思各異，他在花垣武道愣神的瞬間，用笑容助長了彼此的曖昧。而那瘋狂滋長的曖昧，最後只能結出戀愛的果實。「我喜歡你。」——拯救我。「……誒！？」
怦！心動的那一瞬間，少年就知道完了。
這一定是神明的惡作劇。
<完>
然後就換成30歲的武道了（喂）好啦不是。因為是跑回過去的成年麥，所以他避免了某些事情發生，未來的武道當然就不會穿越回來想要改變過去（？）於是黑髮麥就很開心的準備撬日向牆腳（。過去的武道對日向的心情想當然不會有未來的武道對日向的愛意那麼純粹，所以後續大家自己腦補吧。
另，我覺得黑髮麥理所當然會拿日向來威脅武道不能離開（我覺得他會。
本文最後由 青嵐 於 2019-9-27 17:5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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