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 發表於 2019-8-22 15:48:55

[暗殺教室│業渚] 坦率[G] 更新至2-5

《坦率》序章

*渚是女生
*原著改編
*詳細設定之後會一一揭曉

———

「拜託...就這一次,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



好冷...
包圍身體的是冰冷到不能再冷的空氣、睜開雙眼看到的是漆黑到不能再黑的周圍
這種感覺自從6至7歲以後就開始了,不僅狀況沒有漸漸好轉,反而卻更為黑暗和冰冷
這名嬌弱的少女,在這片無盡的黑暗中,想抓住的只有———那個人的溫暖



「原來不只是身體,連腦子都是小學生嗎?」

——小學生...天才...?你才是那個根本不了解別人的強者吧!

在藍髮少女的腦海中,想起了一道特別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又有些冷漠。她回敬了對方一個眼神。

「欸?你那是什麼眼神?只是一個雌性小動物,也想反抗?」

少年本來就有些兇狠的眼神變得更加恐怖,再加上他那驚人的蠻力。使嬌小的的身體被強勁的力道逼迫往後,直到黑色的領帶被拉起

——反抗!

「什...一瞬間就使出三角絞!」
「我也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反抗!反抗!反抗!

這詞語在她腦海中無數次的來回

察覺到眼前這位少年已經被勒出了青筋來,她鎖緊的腳不自覺的放輕力道
不料他舉起另一隻握緊的拳,準備往自己這邊揍去.......

「別再打了!你們兩個這樣吵有什麼用啊!」

剛一直在旁圍觀的磯貝和前原受不了,衝上前攔住了業,但他們兩個人要攔住也花盡了全部的力氣,反倒是渚那邊———杉野只用手就輕鬆圈住了啊!

渚的雙瞳逐漸從藍轉為淡青色,其中包含了許多複雜的情緒
憤怒、難過⋯其中最為明顯的是...殺氣

「可以放開我嗎?」

她以極為冷淡、聽不出情緒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但雙眸映出的是滿滿的不屑

「...欸?...嗯」

很明顯的,杉野被渚這陌生的語氣嚇到了
但這恐懼源頭的主人似乎毫不在意

在那之後全班隨即分成了兩派
藍色、紅色
兩個差異極大的存在,但擺在一起時卻不會顯得特別突兀的

特別存在

算著敵方和我方不斷出局的人數,並在在心中盤算著最佳的進場時機

「崛部糸成出局!」

聽見正背後那高大、結實的“掩護牆”說出第21位陣亡人數時
渚已經想好了等等的“暗殺”

『現在我方藍隊只剩下我和前原,而紅隊還有五位』
『以前原的腦子,他應該會去刺殺業君吧,想也知道行不通...』
『至於那五位分別是:業君、中村同學、和寺坂組的3人』
『結果或許看起來顯而易見,但...誰能篤定呢~』
『業君...班上指揮能力和其判斷力最佳的人,應該是不會在這決勝關鍵點莽然現身的。至於中村同學,她是常常和業君一起整人的夥伴,操縱寺坂組也是游刃有餘』
『所以根據剛剛的槍聲方向,不管是我方還是敵方,在森林裡的人應該都已被殲滅了』
『但我所背對的,是一個視野極為寬廣的空間,這裡可以直直到達雙方旗幟的位置。所以一旦森林的人已被全數殲滅的話,這裡就會是最佳的進攻方向!』

躲在烏間老師背後靜靜等候時機的渚,嘴角不自覺的爬上一抹危險的角度
果然,她的判斷沒錯
寺坂組和中村同學已經往藍方旗幟前進了

“刺痛”

『...來了嗎』
『呵呵,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好,就這樣一舉拿下敵方旗幟」
『但是還是很不對勁,連三村都沒找到的渚君,究竟...』
「...什」

映入橘金色瞳中的正是剛剛他心中正在擔心的問題
嬌小的身軀,被迷彩服給包覆,水藍色的髮絲也不例外
最為明顯的是那天藍色的雙瞳,在她安靜的降臨到那四人的背後時
彷彿就在訴說著死亡的到來

“唰”的一聲
寺坂組和中村的迷彩服上變沾染上了藍色顏料
如果是真的匕首的話,她們還有辦法站在這嗎?在迷彩服上的是否會變成鮮豔的紅色?

藍色的雙瞳靜靜的看向那紅色頭髮的主人
眼中是道不盡的言語

“刺痛”

這時的渚已經回到原先架有狙擊槍的草叢中
不料在瞄準鏡中的目標居然在跟自己談條件?

『唉...真狡猾』
『如果我無視他,直接開槍的話,紅隊的人一定會輸得很不甘心』
『業君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篤定我不會開槍!』

她放下了手中的槍,將匕首放置在左、右大腿兩側的位置,以便等等使出“貓騙”並且也把迷彩服的帽子脫下
那既使在黑暗中還是極為明顯的藍髮終於露了出來

「渚!」
「居然真的要單挑了」
「畢竟在渚心目中,最希望能了解她心情的人就是業同學了」
「我們靠近點看吧」



「我不想殺的想法雖然沒變,但靠著強大意識殺掉了強大的對手...在殺掉凜香時的成就感,還深留在我心裡。如果殺了殺老師,是不是也會有這種感覺?」

矢田在剛剛的廝殺中得到了殺死敵方的成就感,但她也開始遲疑,對著恩師也會抱有這種感覺嗎?

「妳的講法變得前後不一了呢。難道當迷彩服的效果退去時,意見的顏色也會隨之改變嗎」

確實,狹羅羅說的沒錯
在這次的分裂中她們得到了不同的感觸,或許有的從紅轉藍、有的從藍轉紅
但不管是哪一方勝利,似乎都已經無所謂了
因為

「就像你、三村、神崎一樣,有些傢伙出奇意外的強」
「當然也有如意料中發揮實力的傢伙,也有想在下次大展身手的傢伙」
「甚至有些看似掉郎當,其實很認真的傢伙」
「原以為只是個小不點的傢伙,居然是位天才殺手」
「原以為是天才的傢伙,其實在私底下非常努力」
「不管是誰贏我都沒有意見,竟然有這麼多人才,或許不管什麼難關都能克服吧」



在經過激烈的碰撞後,紅與藍之間終於分出了勝負
但當即將握手言和之時......

「遊戲差不多該結束了吧」

聲音的主人,每個人都聽過
那是多麼讓人痛恨、厭惡的聲音
而那身打扮還是一樣把全身包覆的白袍
從容的從剛那片廝殺過的森林中走出

「白!你怎麼會在這裡!」
「比起這個你還是先關心一下你的寶貝學生吧,殺老師」
「...什麼意思?」
「時間差不多了,夢...該醒了—」
「NKL-0」



「嗚!」
『怎麼...一回事...?』

“刺痛”

這次的感覺和之前都不同
她感覺到自身的心臟正在以不正常的速度跳動、頭更是痛到完全無法思考
在這之間環繞的是藍髮少女痛苦的哀嚎
慢慢的她臉色逐漸變得蒼白、意識也變得模糊

「渚!渚!沒事吧!」

眼前的赤髮少年露出了十分驚慌的神色,在還沒了解當前狀況的他
只能連忙的安撫眼前十分痛苦的女孩

「業...離我...遠點...」
「...欸?」

業原先安撫少女的手忽然停了下來
渚的聲音越來越小
在他身旁的業越發越氣憤,明明人就在眼前痛苦的掙扎,但自己什麼也幫不了
少年把這股氣憤轉移到了位置於暗老師等人對面岩塊上,那個彷彿只要能達成目的,什麼手段都做得出來、令人作噁的白袍人士

「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別這麼急嘛,她只是即將變回最初的樣子而已」

極為平淡的說著令人捉摸不透的言語,這傢伙到底何方神聖!
以業那聰明無比的腦袋造就知道這個人很有問題,但他沒想到這次居然還找上了渚麻煩
還有他剛剛說得NKL-0是什麼意思...

沒有想要等待業的意思
霎那間,渚停止了痛苦的哀嚎
取而代之的是
冷漠無情的雙眼,沒有任何溫度,像極了那永不融化的冰山、沒有光線的深淵
原先摀住頭的雙手慢慢的拿開
痛苦跪在地上的的雙腳緩緩站起
雖然外觀、長相並沒有任何改變,但
我們看到的,彷彿已經不是那個溫柔的她了



「...渚?」

映入橘黃色瞳中的是冷漠的面孔,簡直就像從來沒有見過面、當朋友一樣
明明數秒前還在哀嚎的小人兒,怎麼一瞬間變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對,沒有消失,只是氣場變了而已
只是...

「...你在叫誰,我的名字是代號NKL-0」
「別名...絕姬」

少女的後頸慢慢的爬出兩條形狀細長、顏色比頭髮的天藍色再更加深沉的暗藍的物體,不停的左右扭動,表面上看上去還有些濕潤
沒錯,那正是他們天天遇上的事物
這一切的一切都變化的太快,在場的所有人——不對,除了白之外
都還沒能搞清楚現狀

「看來和我計算的時間差不多啊,將近9年的時間終於成熟了」

白以他那平淡的語氣說著毫不平淡的狀況,彷彿就像眼前這位藍髮少女的變化都在掌握之中。那是十分令人火大的語氣!

「喂...白」
「...你究竟對渚做了什麼」

赤髮少年以低沈的語氣緩緩的向眼前這位令人作嘔的白袍人士透露出深層的怒氣以及不滿,橘金色的瞳中也映出了他心中滿滿的業火,恨不得現在就把這人給宰了
而被質問者的白這邊更是用與剛剛憤怒形成強烈對比的輕鬆態度來回應,不只語調上輕鬆,連眼睛都瞇成了討人厭的角度,當然眉毛也跟著隨之上揚,不過被那一身的白布給遮住了

「就說了別這麼急啊」
「...呵,這故事可是長的很呢~」

輕鬆的態度沒改,但語氣明顯的比上一句來的低沉
笑的聲音更是讓人心裡發寒,在這白布中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

基本上這篇要完結一定會寫超過50篇
畢竟我打算寫到他們結婚生小孩~
虐的劇情不會多,但也會完全沒有。
然後少女這個代名詞會漸漸的越來越少用,渚是女生這個設定在劇情不會佔太大的影響
所以喜歡BL的也可以看看歐
至於R-18就等他們倆都成年吧...
本文最後由 人體掌聲鼓勵 於 2019-12-22 18:29 編輯

神樂 發表於 2019-8-22 23:26:18

這要怎麼刪掉啊!!! 本文最後由 神樂 於 2019-8-22 23:41 編輯

神樂 發表於 2019-8-22 23:39:35

小渚超級帥氣!但希望交代一下女生渚跟業的感情基礎(因為漫畫是同班同學,但男女同學又不是情侶 比較少機會在一起交流吧?)

會滴不用擔心!在第一章~第二章會有幾篇特別描述渚的性格、背景,和對業的感情是怎麼產生的

神樂 發表於 2019-8-22 23:47:56

《坦率》第一章 殘酷

1-1

———

「NKL-0 你自己來說明吧」

全身包裹著白布的神秘人士,迄今已不知道在這間教室出現多少次。但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他一出現,就沒有好事!

藍髮少女輕輕的看向那位於自己右手邊的白,表情沒有任何一絲改變,瞳孔中一樣沒有明亮的高光。似乎是思考了些許,才慢慢地以如機械般的語調說出自己的回答

「...這並不在任務範圍內,白大人。您說過不必對即將死亡的目標說明概況。」

她將視線滿滿娜回到了眼前這名少年,顯然的對方還是沒搞清楚現狀。只能帶著些許警惕的神情,往後退進步。雖說這個回答也有些出乎白的預料,但無傷大雅。

『現在還不清楚渚的狀態,最好不要貿然行動』

雖腦袋還算冷靜,但是有些加速的心跳暴露了業現在有些緊張的情緒。畢竟渚現在渾身都散發出了之前在小島上遇到的職業殺手的氣息......

「真是可惜呢...當事人並不想說明呢。那就由我來簡單解釋下吧,她是NKL-0是我觸手的第一位實驗體。」
「...!」

話語一出便震驚的在場的所有人,但發言者似乎完全不在意,繼續以令人討厭的輕浮語調,講述著少女不為人知的過去。

「她與糸成和那虛偽的章魚不同。她的觸手是種殖型的,故名思義,剛移植下去的觸手並不會馬上顯現。而是一直存在於體內直到成熟為止。」
「果然是你嗎......柳澤!」
「可惡的傢伙,利用完糸成還不夠嗎!」

聽到這裡的寺坂已經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從剛剛觀戰的地方一躍而下,來到了柳澤的面前。

「別急嘛,寺坂同學。我還沒說完呢...」

他輕鬆的眯起眼睛,那是一個討人厭的弧度。而寺坂還沒反應過來,渚已經來到了他的左手邊。當他轉過頭與渚對上眼的時候,忽有一陣難以言喻的疼痛從腹部傳來。他隨著這個強勁的力道被衝擊到了另一側的岩壁。在感受到這差點暈過去的痛處前後不超過三秒...無疑是觸手的傑作

「她的觸手是力量型。捨棄一切速度,換來足以一擊就讓目標死亡的力量。剛剛那一擊已經相當放水了」

雖說捨棄了速度,但還是足以讓毫無防備的人措手不及。剛剛的寺坂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渚不僅連寺坂一眼都不看,還轉身面向其他同學和導師。以帶些殺氣的眼神及冷淡的語氣說著

「等等妨礙任務執行的人,都不會這麼好運了」

她語畢便轉身面對那所謂的目標
全部的人都該受到了那非同小可的氣場,不禁冷汗直流。但也束手無策,只能靜靜的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烏間老師...等等你判斷業同學有生命危險時,請毫不猶豫的開槍...」

這句話出在殺老師口中真的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一向保護學生的他是不會做出捨棄任何學生的決定的。但現在也只能這麼做了,烏間向身旁的學生們借了裝填觸手專用BB彈的槍。緊緊握著的手留下了些許的手汗。

「對了,在你成為NKL-0蛻變成真正的殺人兵器前,好心的告訴你吧。正是你這個紅毛小鬼,讓她觸手足以成熟。你可是最佳助手呢。」
「你說什麼...」

業聽到這話語心頭一震,心中帶著許多不安、震驚與疑惑。柳澤則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答覆著。

「我剛才說過,她的觸手要等到成熟為止。而成熟的條件......正是心中的負能量。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觸手的幼苗影響多巴胺的分泌。再加上觸手會逐漸侵蝕她的神經,造成難以忍受的痛苦。」
「......」

業的大腦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消化這龐大的資訊量,帶雜著心中的怒火,他以十分兇狠的眼神狠視眼前的柳澤,把心中的疑問一吐而出。

「...那在這段時間內你對渚做了什麼。」
「觸手目的是為了創造兵器而產生。兵器不需要任何情感,只需要負責完成任務就夠了。而任務正是殺死目標。」
「你這是什麼狗屁科學家!」

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他那握的死緊的拳恨不得馬上灌到那人渣臉上。眉頭深鎖的他,把頭低下,靜靜的思考著柳澤的那句話。

——正是你這個紅毛小鬼,讓她觸手足以成熟。你可是最佳助手呢

該不會是在指和渚吵架的時候吧...如果那時沒講的那麼過份,她現在是不是還好好的?這是他頭一次對自己說出的話感到後悔。

———

好了,打了短短的一篇就有點累...
之後你們會看到更多人渣行為,請不用客氣的去揍柳澤(?
小渚的遭遇實在是很可憐...至於多可憐,之後會說明
行為、打扮、思想、性格,之後會一一透露
請繼續關注這小倆口的愛情史歐~

神樂 發表於 2019-8-23 23:00:09

神樂 發表於 2019-8-22 23:47
《坦率》第一章 殘酷

1-1


1-2
———

讓觸手成長的是負能量?為什麼我沒早點發現,明明知道她是那麼容易自卑。我為什麼沒有多鼓勵她呢?我以為全都看到了,其實我什麼都沒看到。那個無時無刻都在像自己求助的那雙眼睛我彷彿能看到那空洞雙眼的深處,隱藏著真正的模樣。

「差不多了,NKL-0 可以處理掉了。至於你要怎麼處置隨便你。」「...是。我明白了」

就像命令機器似的,毫不客氣的對著少女說著冰冷的話語。有如兩台機器對話似的,讓空氣凝結到了一個極致。而柳澤則是語畢後便,把一把匕首丟到渚的身旁,接著轉身向著森林中離去。渚彎下身撿起了地上的匕首,並把它放置在原先對殺老師的特製匕首的位置。

「等等!你又要像之前那樣逃走嗎!」「嗯。這也不關你的事,殺、老、師。」

在殺老師這一詞特別加重語氣,似乎是很瞧不起眼前這位黃色的章魚。沒再多說什麼,他便從森林中消失。這舉動渚也是有些驚訝的,但無傷大雅。畢竟前99任務都是這樣走過來的。
至於她口中的任務便是柳澤的【革心計劃】詳細內容便是讓一名僅有6歲的小女孩,移植自己研究的觸手,並讓這名女孩學習殺人技巧。而在計劃之中共有100個任務需執行。第一個任務是殺死正在攻擊自己的人、第二個任務是殺死販賣黑心商品的老闆......就這樣到達第一百個任務,而赤羽業正是那任務的目標。
但是還是必須依照政府要求,給予她該有的學習。於是乎渚除了【革新計劃】要進行之外,還要有國、英、數、社、理需要上。但總不可能讓她去學校,所以她的生活起居都在實驗室中。星期一【英語】星期二【理化】星期三【國語】星期四【社會】星期五【數學】而週末則是請職業殺手來教導。而要執行任務也都是在六、日進行。
但實驗室又有什麼專業的老師?不過也只是找幾個對各科比較擅長的人,來念念課本,然後把一切都丟給她自己處理。剩下的再買幾本題庫試題給她寫而已。誇張的是她給渚上的是已經國中、高中的題目!每一天要寫的題目量都超過50題,且超高難度的題目佔了8成以上。對於僅僅小學一年級的渚而言簡直是地獄,在這樣超高壓的環境,還要再加上觸手給她帶來的壓力。一年一年地侵蝕著渚的人格與記憶。
沒錯現在眾人面對的渚正是那個飽受高壓摧殘和觸手侵蝕,所塑造出來的極端人格之一

「...該是時候執行任務了」

輕輕的把視線娜回到業的身上。眼神依舊冰冷,沒有任何一絲光彩。蠕動的觸手在蠢蠢欲動,彷彿隨時都可以殺了眼前這名少年。渚往眼前這位少年前進了進步,但她似乎並沒有想要立刻殺了他。
要冷靜!業筆直的看向渚,雖然心裡有些緊張,但他並沒有後退,也沒有表現出來。

「...渚」「我說過別用這名字叫我。說起來好像在哪裡見過你...」「...什麼意思,我們不是同學嗎?」「不對。在更久之前好像常常看見這張臉。」「在說什麼呢,我是赤羽業啊。妳的國中同學。」「...赤羽業」

她生疏的叫著業的名字,彷彿是今天剛見面,從來沒當過朋友,也沒見過面。但她似乎對名字起了點反應。輕輕的皺了眉頭。
在這瞬間業腦中浮現了另一名女孩,她有著烏黑色的頭髮和瞳孔,總是毫無表情。眼神也不像一般人一樣光彩,而是了無生機、黯淡無光。唯獨那小小的臉蛋,幾乎和渚一模一樣。皮膚非常的柔軟、白嫩。他不知道她的名字,於是便給她取了個綽號,小無。業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少女,不管頭髮和眼睛的顏色,現在的她與記憶中的女孩,完全一模一樣!他鼓起勇氣的說出了那個名字。

「...小...無?」「!」

渚震驚的看著紅髮少年,她不知道為何業會曉得這個名字。警惕的往後退了幾步,原本放鬆的觸手也蠕動了起來。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名子?」『糟糕,好像刺激到她了』「渚,能聽我說話嗎?」「不需要。你是即將死去的獵物。」

她拔起放置在左大腿側的匕首,並把刀面面向業的方向。匕首鋒利到似乎可以劃破空氣。尖端也因為折射的關係閃耀著光。

「我們才不會這麼容易放棄你啊!」

原本應該在旁的前原、磯貝、木村、岡島先行動了,四個人一起朝著渚攻擊。但渚連頭都沒轉,只有撇了撇眼。由前原率先攻擊,他拿著寺坂的電擊棒,向著渚揮動。再來則是磯貝、木村、岡島三人圍成一個三角形,整齊由順序的用特製匕首攻擊。
但全都被渚給躲掉了,她先把手中的匕首放掉,然後抬起右腿,把前原手中的電擊棒踢掉,再來用左膝蓋狠踹他的腹部,接著再將他同樣放置在左大腿側的特製匕首取走。緊接著左手死死的抓住木村持著匕首的右手手腕。力道之大讓他不得不放掉手中的匕首。
等他放掉匕首後,便把木村丟向磯貝的位置,在磯貝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她先蹲下身,左腿快速的掃過岡島的位置,來不及反應的岡島因為失去重心而往後跌,就在這瞬間握緊右手的拳,一樣狠狠的往腹部灌過去。磯貝也因為木村忽然撲向自己而失去重心往後跌。所幸他們四人都穿著政府製作的超級體育服,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渚似乎也有稍稍放輕力道。這前前後後,她完全沒受到攻擊。雖然這是多年來的經驗堆積出來的,但剛獲得的觸手還是幫助了不少。但由於動作實在太大,所以綁著頭髮的髮圈斷裂了。
天藍色的長髮,雖然沒有長到腰部那麼長,但是從背後一看就知道是位女孩。滑順的秀髮披肩而下,殺氣似乎也有些遞減?

「好了,還有人要來嗎?」

轉頭看向其他的人,剛剛那個流暢的格鬥技已經讓全部人都驚呆了。完全反應不過來。
這就是渚真正的模樣嗎?不,我不相信。儘管在國中這一年裡她展示出了什麼叫真正的殺氣,但平常那溫柔、無害的樣子也不是假的。畢竟我能感受到她是真心在對待我。
在全部人當中格鬥技已經和渚認識最久的業來說,這麼會打架的渚根本不存在。

——要我打架?太可怕了可能一輩子都不敢,不過不打就會死這就另當別論了...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沒辦法放任她不管,因為...因為...
撿起匕首後,渚轉過身,觸手便開始攻擊眼前的少年力道比寺坂那擊還重。但業完全沒有要躲開的意思,任由觸手對他無情的攻擊。因為他身上沒有穿著超級體育服,所以受到的力道會比先前的所有人都重。光是觸手那一擊,他就快痛的暈過去了。受到如此強烈的攻擊,他當然像寺坂一樣,往後退了很大的距離,但他還是右手摀著受到攻擊的腹部,單腳跪著忍受這份痛處。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妳一個人了

渚左手拿著刀刃,右手的拳緊握,往他的臉上揍去見他一樣沒有躲開,渚有些氣憤。繼續往業的臉上揍,就這樣三五拳了,他還是一樣沒躲開。她受不了了,抬起右腿踩向少年的頭。這讓業失了重心往後倒。

「......你為什麼都不躲開」「...為什麼」

話越說越小聲,不知是不是帶有困惑以外的心情,渚停止了攻擊。把頭垂的低低的,但左手還是一樣緊緊的握住匕首。
——什麼嘛...妳果然還是妳啊。那個有感情的妳。
業已快速的速度起身,雖然腹部的疼痛讓他有些不好施力。他伸出右手死死抓住渚的左手手腕。忽然感受到左手腕傳來一陣力道後,她猛然抬起頭,發現赤羽業的臉正與自己相差不到10公分的距離。而他的眼神彷彿就像X光般審視她,什麼東西都逃不過他的眼眸。由於左手是反手持刀,想要把匕首轉過來就必須靠手腕轉動,但還是敵不過對方力氣遠大於自己的事實,這念頭只能作罷。而觸手則因為距離太近攻擊不到他的腹部,如果硬來,自己也會受傷。於是只能攻擊到背部,但她並沒有這麼做,因為她知道,不管怎麼攻擊她都不會躲開。
「赤羽!...你!」
她實在忍受不了那熾熱的眼神,為了避免直視他的眼睛渚把頭低下。
「渚...聽我說。我現在面對的,並不是真正的妳吧?」
———
這章的小渚特別帥氣呀~至於打鬥的畫面我已經盡量描寫了,希望都能讓大家產生畫面感不知道這樣動作描述會不會太繁瑣?畢竟第一章是打戲和內心戲居多,所以真正的人物對話極少。(畢竟目前局勢緊張,難道說有個人要殺了你,你還很輕鬆的跟他聊天嗎?!排版看得很辛苦可以告訴我歐,會把間隔拉開一點對了,業的行為在第一章有可能會跟原作有些出入之後回歸正常日常後小惡魔就會回來了...(汗

本文最後由 神樂 於 2019-8-24 02:58 編輯

神樂 發表於 2019-8-24 16:46:44

1-3

接下來下一篇文就是2-1了
第二章之後就不會再分章節了,只會標號。因為該講的背景故事都差不多結束。
偷偷爆料第二章有小蘿莉渚、小正太業。
看了標題大概就知道會講什麼了~
2-2會很長,趕工去

———

在無止境的黑暗中
有一名年齡僅有6歲的小女孩
她埋著頭哭泣。每一天睜開雙眼,都只有無盡的黑暗伴隨。
那本該鮮明的長髮、光彩的雙眼,在這樣的環境也顯得黯淡無光了。

她嘗試站起身子,往前尋找光明。
但每當踏出第一步,腳底下的黑暗也隨之變成鮮血般的赤紅。
再踏出第二步,鮮血就像清澈的水一樣起了波瀾。
每一個波折中映出的,是自己鑄造下的死亡。
彷彿就像警惕少女一樣,自己犯下的是多麼嚴重的錯誤。

已經沒有辦法再回到充滿陽光的地方。能伴隨的只有漆黑、沒有光的世界。
每天只能看著所謂的自己作出毫無人道的殺戮
—沒錯,我只能靜靜的看著一切的發生。卻無法改變任何的結果。

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
看著無數人從眼前死去、聽著無數人淒慘的哀嚎。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6年,原本外貌只有六歲的她也慢慢成長成了十二歲的模樣。
她本該有想逃出去的念頭。但每一次以邁出一步,就會回想起鮮血的代價。
她不敢想像,也不敢去面對。
在她腦中早就已經把救贖的一切都放棄了。

自己不配

任由黑暗吞噬的她,漸漸不再抬起埋著的頭
於是乎那幾道可依稀看見的光芒也沒注意到...

但她知道她似乎還留有一絲的人性
雖然記憶腐蝕、性格扭曲
唯獨那個人是在哪個人格都如此清晰

不管是真正的自己、殺手人格,還是平凡無奇的人格
都與你脫不了關係。



她總是毫不猶豫的揮舞匕首
不在意手中流趟的鮮血,她正是潮田渚受到嚴重摧殘後形成的人格
既冷酷又無情,但她似乎也知道自己還未完全捨去人性
這是為什麼呢?

唯獨那聲音總在腦海中徘徊,在公園中的盪鞦韆消磨時間,坐在旁邊的人每次都是你



她選擇當個普通人
過著平常國中生該過的日子,她正是潮田渚自卑產生的人格
她渴望過著平凡的人生,即使沒什麼人願意與自己對話也沒關係
但為什麼唯獨你,願意來找我搭話呢?



我透過不同的人格,靜靜的看著你
雖然我知道你看不見我。但能這樣保持者,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渚...聽我說。我現在面對的,並不是真正的妳吧?」


猛然抬頭,發現他近在咫尺
為什麼...你會知道?


「別再躲了。大家都在這裡,為什麼不讓我們幫妳?」


不對,我已經沒有回到陽光下的理由了


「別再逃避了。那只不過是不敢前進而已吧?」

...你沒說錯。對,我很害怕,我不敢去面對這一切

「聽好。我不管妳以前到底做了什麼,殺人也好、放火也好。這所有的一切都不關妳的事,潮田渚。我可不在乎什麼人格分裂,我只知道那原來的妳依舊還在。」


—始終注視著我的妳,這次該換我來了


「拜託...就這一次,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


她抬起了頭,映入眼簾的是他那坦率的眼神

眼中毫無任何雜質,是如此的乾淨、誘人
渚看得有些入迷,彷彿他現在就看得到自己一樣
被他那視線狠狠的勾住了


—我究竟錯過了多少次這種這種坦率的眼神?


忽然間黑暗的世界,有了一絲微弱的光線
它輕輕的、溫柔的、飄渺的照耀在她身上
好溫暖...這是睽違了多年的溫度
她伸出手想抓住那份溫暖
本能似乎想讓她離那份光進一點,但對於邁出步伐後就開始流趟的鮮血,還是讓她有些卻步

「...別怕,我在這裡。」

就只是單純的一句話,卻讓人如此安心
她慢慢邁開腳步
“噠”
踏出的不再是鮮血,而是純淨的清水
“噠”、“噠”、“噠”
乾淨清澈的水,越來越多
淨化了原先赤紅的鮮血,而在水中的波紋顯現的是她與3年E班的大家一起、以及...
她與他獨有的回憶

如果說有為如有為徘徊在黑暗中的旅人照亮前路的光芒的話
那應該是誰坦率地注視著的眼眸吧?
對我來說你就是那道光

我猶如滿月後逐漸緩升的月
躊躇的寂寞
全被你看穿了

眼看出口就在眼前了,不禁有些心跳加速
畢竟即將面對的一切的問題有太多
但她還是選擇走了出來




「...!」


渚的眼眸一亮,原本暗淡無光的雙眼,恢復了原本的光彩
不對,比以往更加耀眼奪目


「...業...」


看到眼前的是自己一直以來透過別的人格傳遞過來的他
她那天藍色的眼眸,漸漸的濕潤起來。左手的匕首也因放鬆的力道而滑落。


「嗚...」


豆大的淚珠從圓潤的臉頰流過,鼻子也跟著紅了起來


「別哭啊...」


他看到眼前這位少女哭泣的模樣,實在是感到心疼
他提起修長的食指,為她抹去淚水


「業,我的觸手該...嗚!」


在還沒來得及說完一句話,嘴唇就接觸到了另外一個奇妙的觸感...


「哇賽!」
「哇~」
「有你好樣的,赤羽業!」


他輕輕的吻著這柔軟的唇,慢慢的用舌頭撬開她的貝齒
論吻技技術,業可是在班上排行前三名的
業伸出左手,攬住了她纖細的腰


「...嗚...業」


他的舌吻可說是毫無破綻,帶著有些強勢又不失溫柔的步調
他與自己的小舌,在口中糾纏,主導權完全就是在業那一方
渚逐漸感受到體溫正在急速升高,腦袋也因為吻的關係而有點昏昏沉沉
就這樣持續吻了50ht才依依不捨的離開那甜美的嘴唇
看見懷中的少女因為有些激烈的舌吻而頭昏目眩
不禁嘴角失守,輕輕的笑了一下


「殺老師,快點快點。」
「業同學做的真棒!」
「再廢話小心我在你錢包動手腳。」
「蠕呀!這可不行呀。」


老實說他自己也沒多想,就是那一瞬間覺得
『大概也只有這方法有效吧』

在短短的不到10秒內殺老師便成功的將渚的觸手神經給剪下
而軟趴趴的黃色觸手上,是長達3公分的觸手神經


「蠕呀,這觸手神經差一點就要影響到大腦和心臟了。」


沒錯,柳澤的目的正是為了這個,一旦觸手觸及到了心臟
渚就只有兩個可能性
1.因承受不住而死亡
2.心臟特異,變成真正的怪物

觸手的神經會慢慢的在宿體的體內生長,一開始植入的觸手只有僅僅的0.5公分。之後便會自己成長。
它會影響,甚至侵蝕身體內原有的神經,令其宿體忍受無比的痛苦。

由於傳遞多巴胺的神經收到影響,導致渚長期處於多巴胺分泌不足的狀態。也就是重度憂鬱症。並且這極大的痛苦讓她產生了原本以外的人格。
但其實導致她多巴胺分泌不足的原因並不只有觸手的影響。
真正讓她精神崩潰的是出自於內心的罪惡感,這股強烈的罪惡感成為了觸手成長最寶貴的能量,並導致後續的兩個人格的誕生。


「渚、渚,感覺怎麼樣?」
「嗚...業?身體感覺好像變輕了、腦袋也沒有那麼沉重了...原來我在不知不覺間承受了這麼危險的東西將近九年...」


她慢慢的將身子站起,但忽然一陣暈眩感襲來
使她站不穩腳步。幸好業反應的快,及時的接住了她


「渚!」
「我沒事,只是有點累而已...」


好溫暖
被業接住在懷中的她,輕輕的靠著業結實的胸膛
靜靜的聽著那平穩的心跳。慢慢地眼皮越來越沉...


「果然渚同學還是太累了。以防萬一還是帶她去趟醫院吧。」
「我們也一起去吧。」

———

神樂 發表於 2019-8-25 22:39:16

《坦率》第二章 過往
2-1
只是個回憶前的小過場
———
睜開眼睛看見的是純白的天花板鼻子聞入了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這是在醫院嗎...?」

慢慢的坐起身子轉頭過去便看到一頭紅髮的少年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打盹悄悄的挪動身體,想看看眼前這名少年的睡臉但棉被摩擦的聲音,似乎把他給叫醒了見狀趕快把臉移了回來。
忽然間有個清晰的畫面與聲音從腦海中閃過。

「我親愛的,小渚」

畫面中的女子有著和自己相像的藍色長髮但她的頭髮是較為成熟的波浪捲她溫柔的笑容與聲音是多麼令人熟悉
她知道這是她遺失多年的寶貴事物究竟有多久沒見到您了呢?媽媽...
業慢慢的把頭抬起

「啊,妳已經起來了。哇,渚你為什麼在哭啊。」「欸?」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觸碰到的是不斷流下的溫熱液體,心想
『為什麼我在哭呢?明明沒有特別傷心的感覺啊』
在一旁的業嘆了嘆氣

「...總之我先叫醫生過來。」

渚拉了啦業的衣袖

「業,現在的時間是?」「別擔心,晚上11點而已。妳沒有貪睡睡一個禮拜啦~」「真是的,才剛醒來也不忘調侃我!」「誰叫妳這麼好玩~」

被眼前這名少年的輕浮笑容給都笑了渚了臉上浮出了微笑。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業起身按了身旁的呼叫鈴,醫生大概會在兩分鐘內趕到吧

「業,你的傷...」「沒事沒事~比較要擔心的是妳吧。」「對不起。」「就說了不用道歉了。不過送你來的時候我們可是被醫生臭罵了一頓。」「欸,為什麼?」「嗯...大概內容是這樣。」


殺老師、業、中村、寺坂、茅野一起來到了醫院。
寺坂會過來是因為為了檢查有沒有受傷雖然業也有受傷,但他一直堅持說自己好得很在死纏爛打後終於乖乖的一起去檢查。
但很神奇的是,他們倆受到觸手的力道都不小但都沒有留下瘀青之類的痕跡寺坂穿著超級體育服似乎還可以理解但業在決戰的時候就已經把超級體育服的上衣給脫掉了,只剩下原本的黑色襯衫可是連他都沒有什麼受傷的痕跡。最明顯的大概也只有髒掉的衣服和自己咬破的舌頭吧。
可見渚在那個時候還是有手下留情。
然後等兩人檢查完後便帶渚去找神經科醫師結果檢查後發現她多巴胺分泌失調長達將近9年,換句話說就是憂鬱症得了9年之久。不僅如此,發現渚連記憶都有些破碎

「你們是怎麼搞的?!這是我有史以來看過最嚴重的患者。在這樣的狀態下她還能活著已經是奇蹟了!」「那醫生該怎麼辦。」「這不用擔心。現在她的多巴胺分泌量正在快速的回到正常範圍內。」「那您說得記憶損毀很嚴重嗎?」「你們這些天天和她接觸的人不用太擔心。她遺失的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了,基本上吃了藥之後就會漸漸回想起來了。」



「就這樣?你應該省略了很多罵人的片段吧?」「那不重要啦。」「是說醫藥費誰付?」「那隻章魚歐。畢竟他不能進醫院裡面來嘛,所以我就跟他要了錢包~」「啊哈哈...」
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名身穿白袍的醫師帶著另一位護士進來他的個子已成年人來說不太高,臉上帶著黑框眼鏡在左胸口處有個小口袋,上面別著他的名牌姓氏是水瀨
「渚同學,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沒有」「那你還記得你父母的名字嗎」「...是」「那請給我聽一下心跳歐」「好」

水瀨醫師拿起聽診器放在渚的心臟位置但旁邊的業似乎有些不爽的斜眼看著他

「心跳也沒有問題。這些題目請妳寫一下」

護士給她一本厚厚的試題共有五十道題目,但難易度都不算太高有包括數學、英語等等學科的基本題目但佔大多數的是對人生有什麼看法這一類的題目應該是要測試目前的心理狀態吧。
渚短短的10分鐘便先完了題目醫生檢查了下答案

「看起來都沒什麼問題了。」

在一旁的護士給了醫師一張單子他快速的填完內容後便把這張單子交給了渚這是張病歷表

「在這裡簽名明天就能出院了。藥我已經交給這位同學了,要記得按時服用。」「好,不好意思麻煩您了」

她在單子的右下角寫下潮田渚三字後醫師和便離開了病房。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課呢。」「業又不會去...」「好啦、好啦,趕快睡。」「知道了。晚安」「嗯,晚安」

她躺平並且把棉被包住自己的身體眼睛慢慢的閉起來。睡意漸漸的襲她而來修長的睫毛、粉潤的雙唇臉頰還有些微紅這麼精緻的臉在赤羽業眼中根本是個甜美的誘惑
他彎下身靜靜的看著渚的睡顏眼裡有著複雜的情緒他慢慢的把臉靠近,兩人之間差不到10公分的距離把視線轉移到她那粉嫩的嘴唇
慢慢的、慢慢距離越拉越近...
在兩人的唇就要接觸上的那一刻他動作停了下來,把身子娜了回去

『這一晚應該不用睡了...』



渚正安穩的睡眠她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之前之前靜靜看著外面世界一切的她,因為滿溢的罪惡感,從來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夢中看見了e班的同學、導師們在家等著自己回來的媽媽、爸爸畫面是那麼的溫馨,她不禁微微的笑了。
以及轉身過後看見的少年他有些輕浮、狂妄的笑容和那坦率注視著的眼神,是讓自己多麼的陶醉於其中。
下一秒居然覺得自己的嘴唇有些柔軟、濕潤的觸感那交纏在一起的舌,持續了50ht之久喘不過氣的自己,臉上浮著相當明顯的赤紅耳朵也因為某種關係而開始熾熱

「...!」

渚驚醒了感受到自己的臉頰就像夢中一樣的赤紅不禁這麼想

『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她撇見她的床邊有一頭赤紅的毛髮臉又瞬間爆紅了,什麼都沒想的趕緊把頭埋到棉被裡嘗試閉上眼睛繼續睡......

50ht的舌吻畫面一直重複在她腦海中徘徊...

『啊啊啊啊!這讓人怎麼睡啊!』

她有些氣憤的坐起身子看著牆壁上的時鐘,指針指到早上7點40分

『還有一個多小時...雖然很不想把業叫起來。畢竟他不知道在這裡陪了我多久,應該睡眠不足吧。』『但是我又睡不著。該怎麼辦呢...』

撇見床頭的旁邊有個櫃子上面放著一個書架,而書架中有4本書

『《妳的心理醫師》、《顏色決定你的一切!》、《貓貓狗狗都可愛》、《遊戲人生》...都什麼跟什麼啊,算了拿《遊戲人生》看吧。因為封面上的小女孩手上拿著西洋棋...等等這什麼理由?』



『嗯...用遊戲來決定一切的設定挺有趣的。可是作者的文筆有待加強,除此之外那16種族還真的讓我有些好奇。之後有機會再買書回來看完吧』

渚抬起頭查看現在的時間早上的8點23分

『差不多該出院了吧?』「該起床嘍,業」「嗯...」

遙遙少年的肩膀,但他似乎並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不過也是正常啦,一般業都是最晚進教室的人突然這麼早叫他應該也醒不來
拿他沒辦法的渚,忽然想到了一個有些壞的舉動她在業的耳朵旁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呼~」「!」

見他身子突然顫了一下渚便知道他已經醒了,但狀況似乎有點不妙...他慢慢抬起身子,雖然他的臉依舊微笑,但那笑容給渚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早安啊。渚」

一字字都念的十分紮實,尤其是他叫她名字的時候...

『完蛋...』「啊哈哈...早安啊。。」



「啊,早安,渚」「早安」「身體狀況怎麼樣?」「沒事的,不用擔心。」

坐在渚左手邊的是茅野她可以說是除了業之外和渚最要好的人但總感覺她有種說不過去的眼熟。想到這時一隻身形巨大、外表顏色像黃色章魚的生物走了進來—不對,這東西到底算不算生物?

「黏蠕蠕,各位同學雖然昨天經歷了一連串事情,但還是依舊要測驗。」「嘿—殺老師完全不留情欸」「殺手怎麼可以鬆懈呢,今天的難度會比較高。考的不理想不需要太自責歐」

這節課是數學,雖然我們才中學三年級而已但我們現在已經在上高二的基礎了,這在升學名校並不稀奇。殺老師以他那二十馬赫的速度發著今天的試卷因為這超乎人類的速度,所以他可以根據每位學生的學習狀況來訂製個人的試卷。
當渚拿到自己的試卷後不禁微微張大眼睛她仔細的看著自己試卷的題目,很明顯和之前的程度有著明顯的差異但並沒有多想,立即拿起筆專心的寫著試卷

『總感覺有些輕鬆...?』『每題基本上都一看到題目就會解了』

只花了短短的時間便寫完了一整面的題目每一題都寫著非常完整的解題過程抬起頭來發現其他人都還在奮筆直書的寫著試卷,要不然就是一臉疑惑的皺摺眉頭當然坐在教室最後面的人已經一臉輕鬆的翹著兩腳椅。
兩人的視線對上,他眼睛突然瞪大,自在的神情瞬間轉為大大的『驚訝』而渚呢則是迅速的轉回頭避免那道視線
『渚今天怎麼這麼早?平常最快也是是在千葉後面。殺老師應該不會給渚太簡單的題目才對』「吼呀,業同學和渚同學都完成試卷了呢,請交上來吧。「欸?!啊啊...是」「知道了、知道了」

渚似乎對於突如其來的點名感到錯手不及而其他人的反應也跟業大同小意。畢竟要跟上業的速度根本是難上加難。
起身走到講台前,將手中的考卷放置在講桌上剛放去的那一刻又有一張試卷蓋了上來轉頭過去發現他也轉頭看向自己,渚又馬上轉回了腦袋而業還是一樣的看著渚因為在放下試卷的那一瞬間,他看見了底下那張試卷的題目幾乎與自己手上的沒有兩樣。

『這傢伙...』

見千葉也寫完題目來交試卷後,他們兩人變乖乖的回到了位子上坐好接下來的十五分鐘內陸陸續續的有人走到講台前,中村、磯貝、茅野、杉野等等都已經寫完了但她覺得這段時間特別的漫長,因為拿出課本後發現裡面的內容似乎都見過了在那該死的實驗室裡...

「大部分的同學們都寫完了呢,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就先不上課了」「那殺老師接下來要做什麼...?」「這個嘛...各位對於昨天的事應該還有許多疑問吧。這段時間內就請渚同學本人來說明吧」「欸?!什麼事?」

還在放空的渚很明顯還搞不清楚狀況,帶著有些慌張和疑惑的神情看著殺老師

「能請渚同學自行說明昨天的狀況嗎?這件事由當事人自己說明應該比較妥當。當然不願意說我們也不會勉強你」「......我明白了。」

渚聽出了殺老師的弦外之音—這隻該死的章魚昨天應該有去調查吧!

「渚,沒問題嗎?」「嗯,不用擔心。」

稍等了片刻後,渚慢慢地開口

「事實上...」

———

神樂 發表於 2019-8-26 22:18:08

2-2
———
人生有如一場遊戲你永遠不知道你下一秒會變成什麼樣子

「渚、渚,我回來了呦」

聲音的主人,和渚有著一樣顏色的頭髮、瞳色。就連容貌也十分相似,只差在了她的頭髮長至腰處的波浪捲。她的身材十分苗條,依照這樣的身形去當模特兒也完全不為過,聲音則是非常的溫和。名字是潮田香海Shiota Konomi
沒錯她正是渚的母親。她和她的丈夫同是位醫師,只是因為這幾年為了照顧家中的小寶貝,而請了育嬰假。
現在渚也已經三歲快四歲了,她也不必那麼擔心了。所以她早上六點便出門上班,中午十二點時便回家陪自己的小孩,她認為在這階段能儘量陪孩子一起就盡量陪。當然不會插手去阻止她的好奇心。今天是星期六所以孩子沒有去幼稚園,而是在家裡自己玩。

「啊,媽媽歡迎回家」

她停止正在思考的大腦,手上的棋子也放到了旁邊。轉過那小小、可愛的頭,張著大大的眼睛。她跳下對她有些略高的椅子,小跑步的跑到玄關,張開雙手緊緊的抱著媽媽。香海撇見放在桌上的西洋棋,不禁微微一笑。

「小渚的西洋棋還沒下完嗎?可不可讓媽媽中途加入呢?」「嗯!那媽媽拿黑棋。」「好」

說到西洋棋,這是香海在渚2歲的時候教她玩的。不僅學得很快,棋藝也越來越好了,就連黑白棋、圍棋、五子棋......等等她都玩的得心應手,不得不讚嘆基因的神奇。反之她對於現在熱門的線上遊戲、掌機遊戲完全是一知半解...

「啊呀,checkmate了。小渚真厲害!」「嘿嘿~」

當然香海並沒有使出全力,小孩的技術還有進步的空間,在這之前她會慢慢的增加難度。但是看到自家的寶貝女兒小的這麼甜,還是忍不住想降低難度啊。

「好了,小渚大概也餓了吧。媽媽這就去煮午餐」「好~媽媽辛苦了」

女孩甜甜的笑了起來,用她拿小巧可愛的手,收拾著桌上的西洋棋。黑的放在黑的、白的放在白的,全部都收齊之後在把好好的放在櫃子裡。
而香海這裡則是熟練了系上圍裙,把食材從冰箱中取出。雖然她的廚藝並算不上大廚等級,但是她們一家子吃的非常開心。她拿起鋒利的菜刀,把手上的菜切成了比較小段,不僅孩子吃的比較輕鬆,也比較好炒。

「啊對了,爸爸今天晚上會回來歐」

她停下手中的工作,向自家的寶貝訴說一個好消息。這對一般人來說可能沒什麼,但是對於爸爸媽媽都是醫師的渚而言,一個月能見到爸爸一次就很開心了。

「真的嗎!那媽媽今天晚餐要煮豐盛一點!」「好~好~」

渚那藏不住的喜悅全寫在了臉上,連雙腳也在不停的在半空中踢擺。

時間是晚上六點,差不多是爸爸回家的時候了。在這之前,剛吃完午餐的時候向媽媽討拍,說要彈鋼琴。當然渚的媽媽不會拒絕,這個年齡的孩子什麼東西都愛碰,讓她多接觸等於是讓她在了解自己。

「媽媽,今天我把卡農的譜都背好了。能能讓我彈琴嗎?」「只要你喜歡,隨時都能彈啊」

——這孩子會不會累壞自己啊...

她不禁這麼想渚從早上七點準時起床,到自己回家的十二點間有五個小時的娛樂時間通常她回家都會幫小孩子上課,沒錯是上課。
內容不是幼稚園正在教的五十音,而是國小的課程。至於為什麼會讓她超前進度呢。是因為在剛進幼稚園時,每天一回家小渚就跟自己抱怨學校上的課程太簡單,讓她很無聊。於是她就讓自家女兒,先上國小的進度。
至於她的授課方式呢,並不會像一般的老師一樣死板。她常常會用許多生活實例和道具來幫助孩子理解。尤其是數學,這讓的授課方式讓她很好理解題目的意思和解題技巧。但讓她驚訝的是,在家中學習不到兩年的時間。孩子就已經快把國小的進度全上完了!

雖說小渚背譜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了,但是沒有真正的彈過還是會顯得相當生疏渚似乎對這樣的表現不太滿意,眉頭皺的有些緊,但香海還是以非常溫柔的聲音鼓勵她
「不用一兩天就學會沒關係,這種東西是多練習學來的。你已經很棒了,來~親一個」「嗚...」

她溫柔的吻仔了渚柔軟的臉頰渚滴下了豆大的眼淚,眼睛變得有些微紅,香海用修長的食指輕輕的抹掉並把渚抱到懷中,慢慢的撫摸著她的小腦袋。

「累了就休息一下吧,媽媽永遠在這裡陪妳」「嗯...」


「我回來了」「歡迎回來,今天特別早呢」「爸爸歡迎回家~」

他是香海的丈夫,潮田拓也Shiota Takuya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外科的主治醫師,而香海同樣也是外科但是只是總住院醫師而已,要當上跟丈夫一樣的主治醫師可能還要兩三年的時間。
拓也的性格和妻子一樣的溫柔但比起香海他的性格更加沈穩,但是並不會讓人覺得很難接近如果要說渚的個性,果然還是像拓也多一些。他總是靜靜的聽著妻子的小抱怨和牢騷,似乎耐心永遠沒有磨完的一天。
渚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發飆,儘管有時候會不小心打破玻璃杯等等的易碎物品時,媽媽會溫柔地叮嚀自己以後要注意,小心不要受傷。她從不覺得父母有過度寵愛她,每次爸爸和媽媽總是跟她說

—我們不能阻止妳學習每件事的權利,只有讓妳去自己探索這個世界,妳才能真正了解』—只要在不危害到生命的範圍內,我們都會鼓勵妳去多嘗試。受傷過了,下次才會知道該怎麼做


「嗯。還不是因為前幾天很努力的把班排掉...」「爸爸辛苦了...給~水」「謝謝,渚。越來越懂事了,以後遇到妳的人一定很幸運」「嗯?什麼意思」「這麼早就已經做好嫁女兒的準備啦?你也太放心了吧」

還在廚房準備晚餐的香海不禁微微吐槽了一下自家老公但臉上的笑容卻暴露了自己喜悅的心情。

「這有什麼辦法,我們又不能陪她走一輩子」「渚,聽好嘍。以後一定要找個好男人!」「不能找像爸爸這樣的人!」「香海你這時候還不忘虧我一下啊...」

面對自家妻子接二連三的吐槽,他臉上不禁掛上了滿滿的無奈但對自家女兒還是一樣的溫柔

「爸爸...怎樣的人算是好男人?」「這個嘛...懂得珍惜妳、了解妳的人」「就只有這樣嗎?可是我要怎麼看出來呢...」「哈哈,小渚等遇到那個人之後自然就會了解了」「媽媽笑的特別開心呢...」「好了好了~晚餐煮好了,來吃吧」

本以為這麼溫馨的家可以持續永恆...但世事難料在渚大班的時候,潮田家收到了一封來自政府的信件上頭寫著幾行短短的文字

“由於貴家長的女兒在學校表現異常優異,是能幫助國家進步的優秀人才,於是我國政府便決定將這名女孩送入這所研究室......”

文字的正下方放著一張圖片白色的房間內有著一道厚厚的玻璃牆。
另外最右下角還寫著政府的聯絡資訊與地址他們二話不說趕緊打電話向政府表達心中的不滿與憤怒。終於電話通了

「您好,這裡是...」「請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女兒無緣無故要到一所不知名的研究所」「小姐...這個您可能要去詢問中央政府,我們沒辦法為您解答」「...我知道了,很抱歉失禮了」

香海與拓也兩人臉上寫著明顯的憂慮與憤怒他們決定在這個六日登門拜府的去詢問中央政府

「請問一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要把我們的女兒送去實驗室做什麼?」

臉上長有些鬍子的人正是決定這個計畫執行人員的政府高層他不發一語的拿出一本文件,上面寫著大大的《國家機密文件》

「由於你們是她的家屬,所以才特別的給你們觀看整項實驗的目的、方法」

他們仔細的看著文件的內容每翻一頁,心中的恐懼就越來越大。內容中充滿了許多醫學的專業用語,不僅如此還寫著各種還沒驗證過的藥劑、注射物。而讓他們最觸目驚心的是整件計畫的核心,觸手細胞形成的過程、條件都寫的相當明確以及詳細但是全部都是沒有在現今醫學上出現的方法,這在兩名醫師的眼中簡直就像把病人推向死亡深淵般的危險。
不僅如此還寫著培育實驗者的各種計畫“給予高壓的學習環境,並交予殺戮技巧”看到這裡香海不禁覺得腦袋有些暈眩,心跳感覺也漏了好幾拍最後的一句話寫著整件計畫的目的“培育真正的殺戮兵器”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難道你們對於安逸的生活感到厭倦嗎?」「我們的女兒是有血有肉的人,她不應該接受這種慘無人道的實驗」「很可惜,這是有關於國家的一場研究,不管你們怎麼說計畫都不會更改!」「到底為什麼要牽扯一位僅有5歲的孩子!難道她不用有自己的人生與未來嗎?難道與其他人不一樣就要受到懲罰嗎!」「請回吧,這是已經決定的事實。你們好好珍惜僅剩不多的時光吧」



「...」「...」

回到那溫暖的家中後,兩人的心裡依舊還是說不盡的情緒他們知道一但把孩子送到那裡,她的人生便會變得極為黑暗
這不應該是一個孩子該承受的痛苦,她不應該因為與其他人有所不同就受到不平等的對待。
靜靜的看著熟睡的孩子她不禁流下了不捨的眼淚,他們與小孩的時間只剩短短的3個月

「對不起...媽媽爸爸沒有保護好妳」



之後的每一天裡渚都感受的出來爸爸媽媽有些反常,雖然媽媽依舊溫柔的笑著、依舊和自己下著西洋棋。爸爸也常常回家,但直覺告訴她,有大事情要發生了。
這禮拜是最後的時間,只要下星期一一到,他們就必須把寶貝女兒送到一個神秘的實驗室內。

「餒,小渚。來陪媽媽玩西洋棋吧」「嗯?好啊。媽媽怎麼今天特別想玩西洋棋呢?」「......小渚,聽我說。接下來這場遊戲輸的人要聽贏家的話。說什麼都不能反悔」「欸?嗯...」

接下來的30分鐘內,接連的有棋子被吃掉一下是黑的,一下是白的。check 的提示聲也不斷地想起最終一句“checkmate”響起結束了這場激烈的遊戲勝利的是黑棋方,也就是香海那邊

「啊啊...輸了。媽媽動真格還是打不過啊」「...小渚」「什麼事?」「接下來你會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那裡沒有爸爸媽媽,只有妳一個人」「欸...為什麼?媽媽不要小渚的嗎...」

說到這裡香海的眼淚就忍不住的滴落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媽媽哭泣的模樣...香海緊緊的把小渚抱在懷中,慢慢的在她耳邊說道

「小渚聽好。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怨天尤人。要想著還有愛自己的人、珍惜自己的人以及自己所愛的人」「...」「最後,再聽媽媽囉嗦一句」

—寧願當個努力的笨蛋,也不要做個輕鬆的天才

「!」


『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媽媽說明天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媽媽在那一天告訴她有關實驗的所有事件。包括所有的目的與手段...在即將面對的離別,她不免覺得有些恐懼她不知道一旦到了那裡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每次感到無趣、傷心的時候,小渚都會到一座公園她輕輕的坐在盪鞦韆上,另外一邊的鞦韆空無一人渚小小力的將鞦韆盪起搖呀搖,一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她多希望這盪鞦韆能把心中的不安與憂愁全都盪出去。
打從進入幼稚園的那一刻,她便發現自己與其他人有所不同但她一直堅信,自己的這份力量是拿來幫助他人的工具可現在卻成為了殘害他人的武器。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臉上依舊沒有燦爛的笑容,她閉上眼睛向內心祈願期望自己在未來的那段時間,依舊能保持那最完整的自己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依舊能保有一絲人性...以及絕對不能忘卻重要的事物。
慢慢地睜開那天藍色的雙瞳,抬起頭仰望著與自己頭髮、雙眼相同清澈的天空還未到達正頭頂的太陽、龜速移動的雲朵以後在同一個地方看著同樣的景色,自己的心境是否也同樣不變呢?
———
啊啊,2-2還有下半段啊太長了分成2-3吧...

神樂 發表於 2019-8-27 20:26:47

2-3
———
終於......離別的日子到了潮田一家開著車子前往實驗室,一路上都沒有任何交談唯一讓人感覺得到溫度的是香海緊緊的把渚抱在胸前

抵達後,隔了好長一段時間父母親才帶著依依不捨的面容離去離開研究室前香海說了最後一句話:

「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麼,爸爸媽媽永遠在家裡等著妳回來」

這一句短短的話,卻讓還年幼的渚泛起了淚光她忍住眼中的淚水,希望給媽媽一個最溫柔的笑容。她瞇起眼睛,和嘴角一起擺出了一個可愛的角度。但由於眼眶中的淚水實在是太多了,也連同瞇起的眼睛滑落

「是。還請爸爸媽媽不用擔心」

這麼簡單的話語說出來是多麼的艱難渚的心理其實很想立刻衝到母親的懷中大哭,懇求她不要留下自己一人可她知道這件事即使是厲害的父母親都無可奈何,只好將這些寂寞的心情轉換成為自己前進的動力。
—只為能再見到溫柔的父母親一面。

離別之後,渚便被柳澤帶到了實驗室內部那裡充滿著她沒見過的各種藥劑與試管,儘管如此她的腦袋還是依舊保持冷靜。並且在檢查身體狀態無異常後便植入了觸手細胞的種子
根據眼前這位黑髮男子告訴自己的訊息,她了解現階段那恐怖的觸手並不會出現在自己身上。但她不知道的是這觸手造成的嚴重影響。
一天又一天她反覆寫著各科的題本、題庫,每天起碼都是50題起跳。有時誇張還會要求直接把半本厚厚的寫完。對於這樣的教育方式,渚實在是受不了之前在家中,媽媽都是以極為有趣的方法在教導她所以即使上到了國中的進度,她也絲毫不覺得疲倦。
可是現在的生活只一直著重在那死板板的題目上,不僅如此教導自己的老師連解釋給自己聽都懶,所以對於新的一切她都只能自己去摸索。有的時候寫錯題目或沒在時間內完成,便會被柳澤先生那資料夾板狠打自己的腦袋。
對於這樣的安排,她沒有任何一句怨言因為她相信只要這樣乖乖聽從安排就能趕緊回家見到家人。
但是...這樣的思想持續了一個月後便慢慢崩壞了有一天柳澤把她丟進了一間黑暗房間,那裡除了她以外沒有任何東西,只有滿滿的血腥味伴隨。
她努力的找尋出口,卻在一個角落發現了一具駭人的屍體......還伴隨著相當濃厚的腐臭味,死者的面目猙獰,眼珠只剩下了眼白這對於只有小學一年級的渚來說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她立即往後退但由於沒踩穩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為...什麼,這裡...會有一具屍體...」

吱吱嗚嗚的說著一句話,她對於眼前的事物感到恐懼可是這樣的感覺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流逝
又過了一星期,她又再度來到了這間房間這次她面對的是一位拿刀架著自己脖子的中年大叔他臉上留著很久沒剃的鬍子,頭髮也像許久沒清洗過一樣糾纏在一起,看起來還有些油膩。他的瀏海遮住了眼睛,臉也看起來十分瘦弱。正當渚嚇到無法動彈之時,廣播器的聲音響起了

「NKL-0,請拿起放置在左大腿側的匕首。妳唯一獲救的方法就是殺了眼前的這位男子。否則在這葬身的將會是妳。」

面對突入其來的死亡警訊,她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殺死眼前這位男子什麼的,對於一位小女孩真的是太困難了可是感覺到脖子上那冰冷的觸感,心中又起了極大的恐懼慢慢的將左手移向大腿處......左手顫抖的舉起那銳利的刀刃,並對著眼前這名男子的心臟。
心跳越來越快,她感覺快被這股恐懼給淹沒直到忍受到無法再忍的地步時,她一股強烈的意識驅使著她的左手最終她將匕首刺進了那名男子的心臟處從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了痛苦的開始。
面對在眼前倒下並留著鮮血的男子,她感到了無比的罪惡感向她襲來雙手又開始快速的顫抖起來,看著自己的雙手沾滿了別人的鮮血

『剛剛...我...』


真正的計劃啟動了革心計劃,也就是將一名天真無邪的少女推向無盡黑暗的計劃她們將渚的頭髮染成了烏黑色、眼睛則是用美瞳來蓋掉那顯明的藍色並且在她的右手手腕裝上了一個黑色手環。
頭20個目標還是對於社會有些危害的人物這對渚來說是唯一消減心中罪惡感的想法可是漸漸的她發現,目標轉向了普通的角色,司機、醫師等等這些對社會有著實幫助的人。慢慢地罪惡感逐漸在渚心中滿溢,再加上平日課業的壓力最終在第53目標後崩潰了...
那原本善良、只想回家見父母一面的她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對目標毫無留情的冷酷殺手,她的眼睛黯淡無光,臉上也沒了殘存的笑容。她唯一的仁慈就剩下了對目標一招致死,令其不感受到痛苦的想法。
計劃的目的達到了,但只完成了一半這100任務都是要測試實驗體是否真的捨去了人類的情感,所以每個目標所代表的情感都不同。

觸手的副作用也是在這時真正開始影響渚的它會漸漸吞噬掉宿體原有的記憶,令其變得模糊不堪包括過往所愛的一切,父母也好、朋友也好所有人的臉都像被上了馬賽克般漸漸的隨著時間,她也理所當然的把這一切給忘卻了可是唯獨那個人不同。

既使被送到了實驗室,但當她無聊或是被柳澤責罵後還是會去公園散散心。當然不是之前那座公園。時間大概是半年去一次。雖然是不同座,但是基本的遊樂設施還是差不多的,兩座溜滑梯、兩個盪鞦韆、四個翹翹板、還有吊單槓。
她慣性的坐在左邊的盪鞦韆上,輕輕的擺動著鞦韆,烏黑的秀髮也隨之飄動雖然感覺不到樂趣,可是坐在這裡她心裡總有種熟悉的、安心的感覺低著頭看著自己短短的小腳,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這時有名少年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來,他大力坐在了另一邊的鞦韆她並沒有理會,而是繼續低著頭一邊沉思下一次的任務,忽然那名少年開口了

「為什麼妳一點表情也沒有啊?坐在這裡很不開心嗎?」

她慢慢的抬起頭,眼神對上的是橘金色的瞳孔在面前的少年擁有一頭鮮豔的紅髮,老實說給她的第一印象是
—惡魔
從容貌看來對方應該是與自己年齡差不多大,渚沒有理會他的問題又把視線移了回去

「喂喂...妳都這樣跟別人說話的嗎?」「這應該不關你的事吧」「......」

對於目標以外的東西她是不會怎麼樣的,當然也不希望與他們有任何的互動只好以冷冰冰語氣回答他,但渚沒看到的是那一直注視著自己的眼神不對,準確來說她是有感覺到的,沒察覺的是他那坦率的神情
之後每次來到公園,好死不死的都會見到這位少年她也只好無奈的與他對談。但都是以極短的內容結束話題。譬如

「妳為什麼每次來公園都是坐在這位子?」「不知道」

就這樣一個話題結束了,總是讓那位少年很尷尬,他總是覺得眼前這位少女很沈默寡言,還面無表情。吐槽他的時候也很理所當然...有一次對談忽然轉彎到了名字這方面的問題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妳的名字欸...總是叫“妳”這樣不好吧」「我是無所謂」「......那我叫妳小無好了...」「嗯?為什麼呢」「妳總是面無表情的打斷話題啊!我覺得這名字挺不錯的」「請別自行下定論...」

就這樣莫名奇妙的多了一個新頭銜,讓她很無奈但那名少年只單方面的詢問了她的稱呼,並沒有報上自己的名字不過她也不怎麼在意,畢竟很快的再一年他們就不會再相見了


「報告,已發現目標...」「很好,接下來就由妳自己判斷了」「收到」

這已經是第99位目標了,每要擊殺一名目標前都要對當地環境與目標生活做相當完整的調查。等待獵物到達預定位置後,她便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揮動手中的匕首,在目標的頸部劃下一道深深的傷口。至於屍體這一方面完全不用擔心,她知道政府對於這件事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在進行。不過就算逃的過監視器,還是逃不了那討人厭的記者追捕。
在第74位目標時候,有一位不怕死的男性記者偷偷的在高樓處架設攝影機。但終究還是太愚蠢了,層樓那麼高的攝影機,勢必鏡頭會用比較大顆的來拍攝。對於觀察極為敏銳的她,發現後就立馬拔出腰部的手槍“砰”的一聲,精準的打碎了攝影機的鏡頭。
雖然打壞了攝影機,卻還是有人發出了一個都市傳說,大致內容就是“接連有人忽然死亡,而兇手是一名小女孩”當然大部分人是不相信的,在大眾嚴重小女孩是如此天真的存在。但是還是有人為這都市傳說的人物取了一個別名,絕姬她倒是挺喜歡這名字的。

回到實驗室後,柳澤便告訴她最後一項任務的目標但看到目標物的照片後心不禁顫了一下,那正是每次在公園都會坐在自己旁邊的那位男孩她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名字,赤羽業。是個與他特質相符的名字。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最後一個任務的目標會是他。她以有些顫抖、疑惑的語調問著眼前比自己還要高大的黑髮男子

「柳澤先生...為什麼是這名少年呢...?」「嗯?我應該說過每個任務都有它的目的。最後一個任務也就是最後一點人性妳也捨去的話,妳才算是真正的成功。」「而這第100個任務所代表的正是妳心中重要的人」「!」「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會是我心中重要的人。我不知道!」「你忘了嗎?帶在你右手上的東西。那可是監測妳所有詳細數據的儀器」「......」

那帶在她手腕上的黑色環狀物是表面平滑的材質,它還時不時的閃爍著淡淡的紅光。它能檢測心跳、血壓、血糖等等數值。但真正讓柳澤作為參考的數字是負能量與正能量的流動。
在進行普通的教育課程時這兩個數字基本上沒什麼變動而真正開始有強烈的負能量增長時是在擊殺頭20個目標時,正能量幾乎是0也就是多巴胺分泌。可是當她與那位少年接觸後,正能量就以每次少量的速度增加。這對觸手成長可不是什麼好事,但是柳澤發現可以利用眼前這名少年來完成最後一項任務。

「好了,趕緊去準備吧」「......了解」



「吶...你是怎麼看我的?」「嗯?怎麼突然這麼問?」「...囉嗦」「好啦好啦。一開始就是面無表情、不愛說話、喜歡打擊別人」「......」「可是後來發現妳其實挺好相處的,感覺沒什麼殺傷力」

聽到這裡不免在心中吐槽起來

『我可以一秒就讓你歸西...』「如果說是妳來打架的話我還不信呢」「說起來你好像很喜歡跟別人幹架啊...」「蛤?才不喜歡,是那群討人厭的傢伙自己找上門的。不然我可不喜歡成天提防別人」「......」

是啊,我們都一樣為了防止別人來傷害自己只好無時無刻對他人提起防備。她終究下不了手,他跟她的處境實在是太像了。雖然現在的她提不出除了戒備心以外的事情,但她總覺得兩人的頻率是在同一條線上的。
她認知到了,打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這個計劃就注定以失敗終場。
之後的所有日子裡她依舊拿不起那匕首指著自己身旁的少年儘管回去總是被痛打一頓,但她堅持一旦真的會下去了他們就永遠回不到以前的模樣。她在心中默默許下一個願望,一個平凡無奇的願望

—希望變成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忘記在這實驗室所有的一切

睜開眼睛後,沒有聰明的頭腦、痛苦的記憶只單單是個平凡人的她,雖然沒有之前那麼優秀,但她過的無比開心。柳澤把她丟到了椚丘中學,至於為什麼...就是因為那個人也在這所學校。並且把她的頭髮也染了回來。變成那純淨的天藍色。這正是3年E班的大家以及赤羽業所熟悉的潮田渚的人格。

三個不同的意識互相左右原本那天資聰穎、善良的小渚引響著其它兩個意識的性格與行為。那對目標冷酷無情、動作敏捷的殺手引響著原本小渚的記憶以及潮田渚的暗殺技巧。平凡無奇的潮田渚給予封閉在內心的自己溫暖的回憶。
她給了她強大的學習能力、給了她溫柔的個性她教會她什麼是黑暗與孤獨、給了她在教室盡一份力的技能她讓她想起捨去的事物、讓她看見開心的回憶
她是潮田渚。她也是潮田渚。她一樣是潮田渚。她們全部融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那個“她”
———

神樂 發表於 2019-8-29 00:11:10

2-4
現在一直持續失眠中...每次都要到5點才睡得著救命...
———

「大致上就是這麼一回事」「......」

不外乎聽了這些話之後,E班的每個人都有些沈重,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那...為什麼我們認識的那個渚會想要穿男裝呢?」「噢,這個嘛。算是對自我的反彈吧,潛意識的厭惡以前的自己。於是就改變打扮讓自己舒服一些。」「可是頭髮呢?沒有剪掉欸」「因為每次拿起剪刀的時候,手就會像觸電般疼痛。久了就放棄了。」「還有,別再說那個渚、哪個渚的了。我就是潮、田、渚!」

有些不屑的表情看著提出這個問題的杉野,並且在自己的名字特別加重了語氣像是想到了什麼事的她,一本正經的對著業說

「話說回來,隨便就把觸手摘除很有可能造成只有一個人格保留的狀況。如果想過來真的是殺手人格的我話,你們就慘了。還真是大膽呢」「我怎麼知道妳這麼嚴重...我也只是靠直覺判斷而已」

聽到這裡她不禁笑了一下

「哈哈,那業的直覺還真是準確啊。現在三個人格和在一起可以算是最棒的結果了」「是...是嘛」「赤羽業你就別推辭了~」

出聲的是一名金色長髮的女生,那戲謔的笑容簡直就跟小惡魔沒兩樣...

「囉嗦死了!」「渚。沒有什麼負作用嗎?」「嗯?有是有啦,不過摘除之後應該就會回歸正常了。譬如多巴胺分泌、身高這類的問題」「那這平平的胸部還會再發育嘍!」「岡、島!」「噫呀!」

雖然渚沒拿他怎麼樣,但是那招牌的相容配上沈重的殺氣。簡直是要人命...岡島似乎體驗到什麼叫死神跟你招手了

「哈哈,太好了。大家還是跟以前一樣。對了,這樣渚不就是天才了嗎!」「啊哈哈...天才這頭銜還是免了吧。我不太喜歡這稱呼」「但是跟我們認識的渚性格不會差很多嗎?」「並不會歐,畢竟還是由我原本人格分裂出來的。所以想法、行為基本都差不多。」「原來如此...」

之後的時間裡大家都在談論有關渚的問題對於政府的態度等等呀,然後談著談著就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那渚現在是自己一個人在家嗎?」「也不能算家啦,就是政府因為這計劃所以必須全面幫助。但礙於計劃內容又不能把握帶回原本的家。所以就給了我一棟房子嘍。」「哇喔...那這樣不會很寂寞嗎?」「嗯?還好欸...習慣了。小時候在家一樣也是很少見到家人。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度過。所以淺意識裡覺得爸爸媽媽在工作所以沒有回來,自己一個人也是合理的」「這樣啊...」

似乎早已習慣這種生活的她,臉上並沒有任何一絲難過的神情說的很是雲淡風輕。

接下來的是她一向最不擅長的兩堂理化不過由於這件事以及在實驗室都上過的關係,讓她很輕鬆
而與自己天賦相當,應該說更勝於自己的少年則是連課本都不看的在寫題目時不時還會抬起頭觀察天藍色頭髮的主人。當然她也不例外,有時會轉頭看看他在做些什麼。
不過緊接下來的課程他就沒這麼好過了,業最討厭的科目便是這煩人的國文。他一臉無趣的翻著厚厚的書頁,感覺根本沒在看題目不過渚知道,業之所以這麼無聊是因為在家裡都已經預習過了。他根本不是所謂的天才,這只是他在背後那默默努力的成果。
就連渚自己也不例外,儘管與生俱來就有極高的天賦但她還是一樣一步一腳印的學習。那些連書都不看、不預習就能考高分的人,社會根本不需要。等到他們都長大成人後,有的是比他們更聰穎的人所以他們只好不斷的努力,唯獨努力這件事是可以贏過他們的她覺得她與業真正高人一等的是那堅持不懈的精神。

國文課結束了在四堂課的摧殘下,有許多人的肚子已經餓扁了

「啊~終於可以吃吃便當了!肚子都餓扁了」「對啊,今天上的課都有點難呢...」

今天渚沒有帶著便當來,因為昨天晚上還在醫院中所以只好到便利商店買了四個御飯糰來吃。不過幸好她的胃並不大,大概兩個御飯糰就飽了。至於剩下的那兩個當然就是給從不帶便當來吃,每次午餐只喝草莓煮歐蕾的業了
渚撇見他依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翹著兩腳椅若無其事的喝著草莓歐蕾不禁在心裡嘆了嘆氣並吐槽,為什麼什麼都不吃還可以長這麼高啊...

「業。下午還有兩堂體育課呢,你不吃點東西嗎?還是你打算直接翹掉...」「翹掉這建議挺不錯的~」

業臉上依舊是那熟悉的笑容這是渚再熟悉不過的表情。有些無奈的她向業遞了一個御飯糰,並坐在了千葉龍之介的位子上。千葉他跑去和凜香吃東西了。

「當我沒說。給,起碼吃點吧」「嘿~這樣好嗎,我把渚的食物都吃掉了話妳長不高我要負責呢」「真是謝謝,這種事情不用你來負責了!」「知道了,知道了」

被戳到痛處的渚一臉憤怒的看著眼前的紅髮少年但他反倒是笑的更開心了。他接過渚手中的御飯糰,上面寫著鶏の旨み広がる とりごむく(雞肉風味)這是業御飯糰中最喜歡的口味,不僅便宜又好吃。而渚則是喜歡マヨネーズツナ(鮪魚美乃滋)

「真是的,每次都被業耍的團團轉。不吃東西還能長這麼高,神明真的是不公平啊」「那改天我帶渚去神社求身高好啦」「不用了!別總是圍繞在我身高的話題啊」「好~好~」

欲哭無淚的她、笑容戲謔的他一切都和往常一樣,一樣的陪在彼此的身旁

午休結束後體育課的訓練便開始了剛開始是熱身的跑步,雖說渚在暗殺技巧其他人望塵莫及但是並不見得她的耐力就比叫好,在這麼大的操場跑3圈已經足以讓她氣喘吁吁了力氣就更不用說了,當初觸手會選擇力量行就是因為力氣實在是太小...
熱身完後便兩兩一組,互相練習匕首的近戰和徒手格鬥由於業常常翹掉體育課的練習,所以基本上沒有什麼固定的練習對象。不過我相信應該也沒多少人願意跟他打吧...除了渚之外

「渚,要跟我一組嗎?」「嗯,好啊」

論單純格鬥肯定還是業站上風,可是渚也不是省油的燈在這些年學習到的經驗,令她的動態視力和身手都十分敏捷,基本上過於粗獷的動作不是被躲掉便是被反擊。

「渚這樣躲根本打不到嘛」「被業打到還真不知有多痛呢」「我才不會那麼用力,那是對付小混混用的」

真正精彩的是在兩人拿到匕首後的練習渚暗殺一貫喜歡用匕首,它不像槍枝會發出巨大的噪音妨礙自己的計劃。靈活度也遠大於其。對於業也是一樣。比起槍枝,近身的武器更能發揮他那堅韌的體格以及那嚇死人的格鬥技巧。每次在巷子遇到那群討人厭的傢伙的時候,赤手空拳的他還可以毫髮無傷的打趴一群拿著武器的人。
業的格鬥較注重出拳與足技,並且也會運用關節技令對手失去重心渚則是偏向柔術方面的格鬥,對於三角鎖、肩固、斷頭台及裸絞等技術運用十分純熟。面對業這種對手,只能邊防禦他的攻擊一遍尋找勝利的最好時機。

「看來會是場苦戰呢」「這只是練習而已吧,業...」

雖是這麼說但兩邊還真的有在認真的攻擊,不過因為身上穿著的只是普通的體操服所以並沒有使多大的力。而且雙方不管是在攻擊還是防禦都相當的謹慎業知道自己一但被鎖住之後基本上就逃不了、渚知道被業抓到攻擊空檔便會持續都攻擊直到自己暈過去為止。

「到此為止!」

結果當然就是兩邊都沒成功用匕首刺到對方,第一堂體育課便結束了還搞得氣喘吁吁的

「哈....哈..」「哈...哈......業會不會...太認真...了點」「這還真是...彼此彼此啊..」

渚躺了下來,而業則是坐在渚的旁邊這堂課最累的應該就是這兩個人了吧。

「在休息這段時間趕緊去補充水分,下堂課是槍枝的定靶射擊」「好」「潮田、赤羽你們也趕緊去休息」「好~」「嗯」

渚慢慢的站起身子,用手擦掉額上的汗珠相比起來業的臉上到是沒什麼流汗的痕跡,不過有些濕掉的襯衫還是暴露了走到放置水壺的地方那裡原本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水壺,現在卻只剩下了兩個樣式簡樸的還站在那渚右手拿起了較小的那個,而左手則是拿取放在自己水壺旁邊、較大的那個

「給,水」「3Q~」

業接過水壺,大口大口的吞下應太陽而有些變溫的水不過比起水他還是更希望喝到甜甜的飲料

「草莓歐蕾這裡可沒有歐」「渚還真是什麼都看得出來呢」

眼前這名少女邊喝著水邊輕輕的吐槽自己不禁讓嘴角有些失守

「要誇我觀察仔細還是免了吧。業明明也是看得出來其他人在想什麼」「唉呀,被渚發現了。我還以為我藏的很好呢~」

業早就發現渚有不輸自己的觀察力了,對於這點他並沒有感到太大的驚訝只不過都是雙方不想說出來罷了

「我又沒說你藏的不好...大概只是因為我們很像的緣故吧」「......是啊」

這句話在外人聽起來應該會覺得有些奇怪明明他們兩人性格差這麼多,到底哪裡像呢?不過他肯定是知道的,他們倆過人的觀察力都是建立在某種關係上。也就是對他人的不信任與警戒心
“鐺鐺~噹噹~”的鐘聲響起下一堂的體育課開始了

「全部人拿著武器,分為男女兩排。按照座號依序射擊」「好!」

說到射擊便是千葉和速水同學的主場了雖然業和渚的射擊都不錯,但還是比不上這兩位天生的狙擊手槍槍命中紅心對他們來說根本是如魚得水

「果然還是千葉同學和速水同學厲害啊」「是、是嘛。這沒什麼」『還是一貫的傲嬌呢』

渚輕輕的笑了笑不過對於這兩人除了敬佩外還有些可觀察的地方速水和千葉這兩人可說是班上電波最相同的,如果這兩人走到了一起還真不會讓人意外。

「渚」「嗯?怎麼了嗎,業」「放學後要一起走嗎?」「嗯,好啊。不過我要去一趟書局」「欸~渚要買什麼」「參考書啦,參考書」「那為什麼不問我就好了」「習慣了啦...」「喂!潮田、潮田專心上課!」「好~」
———
明天開始就不會日更了不過會儘量寫。永遠不會棄坑的!下一篇要逛街嘍~

神樂 發表於 2019-9-14 02:10:22


2-5
———

「業、渚明天見」「嗯,明天見」

教室中只剩下了業與渚兩人,業靜靜的坐在渚右邊的桌子等著她收拾完東西。因運動完而有些微紅的臉頰在他眼中看起來就像一顆在誘惑他的甜美果實細長的眼睫毛、櫻桃般的嘴唇,微微上揚的嘴角都在強烈吸引他的視線那天藍色的更是純淨無比的反射出他的面容。沒錯他看呆了。

「業,我好嘍」「......」「業?」

已經整理好書包的渚轉頭發現業正在盯著自己,臉上則是沉思時的表情。眼前的少年忽然站起身子,她感覺到他的臉正在迅速的靠向自己

「...嗚..!」

他伸出手攬住了渚因驚訝而往後倒的身軀,嘴唇吻上了另一個柔軟的雙唇。強勢的將她雙齒撬開,舌仔細的與她糾纏。

「哈...哈......業」

耳邊傳來她那誘人的喘息聲,但他絲毫沒有想要離開的打算。繼續貪婪的在她口中侵略。他們互相交換著彼此的唾液,心跳也急速地跳動。她因此漲紅了臉頰,並閉上雙眼。業的步調也逐漸溫柔起來,輕輕吸吮著渚的唾液。他也慢慢地閉起雙眼,享受著這甜美的吻。從剛開始單方面的侵略到現在互相享受彼此的吻兩人都不願把這吻給結束。於是乎這由業所發起的進攻持續了長達五分鐘之久,兩人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彼此的雙唇。離開的同時還牽出了一條長長的細絲。

「...業。為什麼...」

臉頰還留有紅暈的她,有些害臊的低下頭而業的臉當然也因這個吻的關係而發紅。他撇過頭低聲地答道

「...吻技..練習」「..明天那個bitch...不是會驗收嗎」

這話說出來還真是心虛,但這樣曖昧不清的答案讓雙方的臉更是紅的一蹋糊塗。

「走、走啦!先去書店吧」「嗯、嗯...」

既害羞又心虛的業,一把抓住渚的右手腕為了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表情,快步的走在她前面

「噗...哈哈。業還真是不老實」「...唔」

一眼看穿業心思的渚,不禁嘴角失守的笑了出來聽見自己被識破後,快速的腳步逐漸慢了下來。渚走到他的左手邊與他並肩同行。雖然兩人臉上都還留著紅暈,但嘴角都不禁上揚

到達書店後渚依照架上的分類標籤,走到了參考書那一區,仔細地找尋自己需要的科目。最後在架上拿起了兩本厚實的書本,上頭寫著大大地“數學I”、“數學A”的習題。不過渚不只拿了高一的範圍,高二的她也拿了兩本。

「嘿~渚已經開始寫高二的題目了嗎」「真是的,這些業早就寫完了吧」「高二的習題我才寫一半而已啦」「騙人」「真的、真的。說起來渚不是在那“實驗室”都上完了高中的進度嗎?」

在升學名校中,在國三就在趕高中的進度並不稀奇只是最近因為E班的關係,理事長應該會特別囑咐要加難最後一次的期終考試今天是11月29而期末考則是在12月18日,也就是說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雖然看似時間短暫,但對於平時上課就非常的認真的渚來說。應該是不會有太多的漏洞要補。所以需要加強的部分,就只剩下最棘手的理化與數學了。

「你覺得那樣的學習能學多少...再複習一次對我來說是件好事。加上現在有了殺老師的解釋,很多以前只能硬背下來的公式也可以靈活運用了」「比起那隻章魚,我更適合當渚的數學老師吧?」

他這麼說也不是過於自信、更不是自滿。在這3年E班的教室,完全沒有人能超越業的數學天賦。不過厲害也是有厲害的原因,他的解題方法通常都是以最簡單快速的方式,但相對的對推理、邏輯思考方面也要求較高。但對於現在的渚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這怎麼行...業自己也有進度啊」「那種東西平常多努力就有啦,這妳最清楚不過吧」「是沒錯啦...」「那就這麼定了,以後數學有問題一定要來找我」「好~好~我理解了。業大人」「嘻嘻,那就好。」

他有些驕傲的笑著,不過態度並不像上學期一樣的高傲、自大而是轉為“其他人也在努力”的想法,對待其他課業成績或許沒自己優秀的同學。像是想到什麼的他,右手握拳打在了左手朝上的手掌上說道

「理科的部分,渚數學邏輯思考方面有提升的話應該不成問題」「嗯,理科目前是沒什麼大問題了。再做一些練習就可以了」

剛說完便拿起放置在數學旁邊的兩本理科習題但是不同於數學的那四本。大部分都是屬於觀念釐清,真正的題目其實不多。

「渚還真是神奇呢...」「嗯?怎麼說」

小小聲的呢喃著這句話,但是即使是如此細微的聲音渚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前幾天還在對數學和理科煩惱。今天卻像是換了一個腦袋似的全部都懂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妳有個天才雙胞胎姊妹呢」「啊哈哈...不過天才這稱呼還是免了吧。我應該說過,我現在只想當個“努力的笨蛋”而不是“輕鬆的天才”」「總覺得有些中箭呀」「啊哈哈,業已經變了啦」

確實呀...比起那個時候,現在的我們都已經有些不同了

「我總覺得自己很幸運呢」

像是想到什麼的渚嘴角微微的上揚,有些感嘆的語氣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在我們聽起來妳的遭遇是比慘還要再更慘呦?」「這只不過是一件大不了的故事啦。與其在那感嘆對自己的不公平,還不如趁這時間去趕緊改變些什麼」「......」「從出生開始就有兩位願意讓我自己去嘗試事物的家人,我很幸運。再說啦,如果沒有被送到那個地方。我也不會和業以及E班的大家相遇了吧。我已經很知足了」「渚果然很堅強呢」「別再誇我啦...」

眼前這名少女明明經歷過那麼多,卻還是雲淡風輕的笑著並說出來這些話換作是其他的人不是埋怨著自己的苦命自甘墮落,要不然就是直接放棄人生,結束掉自己的生命。這心理建設究竟是做的多麼地完全?
而渚則因為有些難為情的低下了頭,耳朵也跟著泛紅了起來。

「走吧,去結帳」「嗯」

雖然心裡還是很想知道能把這名少女的內心鑄造成這麼堅強的人是誰。但還是算了吧,這種事情遲早會有答案的。他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並把大拇指指向櫃檯的方向少女臉上則是浮出一貫的溫柔笑容回應他。

提著一個小小的袋子,裡頭裝著的是渚剛買的三本參考書但老實說這五本加起來的重量還真的不輕...對於力氣並不大的她來說,有些吃力觀察仔細的業沒多說什麼,一把將袋子提到自己手中。

「哇啊...業我可以自己提,不用麻煩你啦」「我又沒說是麻煩。妳明明提的那麼吃力還說可以」「嗚...」

右手提著提袋的業,有些不滿的看著因動作被看穿而心虛的渚不禁在心裡嘆了嘆了氣。
『我多希望你能倚靠我一些...』
兩人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閒逛

「業中午沒什麼吃,肚子大概餓了吧?」「還好,不過能喝到草莓歐蕾那就很棒了~」「那也得看這附近的販賣機有沒有啊。真是...到底為什麼這麼愛草莓歐蕾呢」

有些無奈的看著比自己高了將近一顆頭的業,一遍吐槽著他對草莓歐蕾的執著成天都喝著草莓歐蕾,也不知道是怎麼長高的...
忽然一聲“咕嚕嚕”從她的右手邊傳來渚立即壞壞的笑了起來,並開始調侃著不誠實的少年

「啊啦,看來業的肚子很誠實呢~」「囉嗦...」

一邊是難為情的撇過頭掩飾自己泛紅的臉頰、一遍則是開心的笑著這可愛的舉動
『可惡...為什麼偏偏這時候肚子餓』『哈哈。這樣的業好像小孩子,真可愛』

「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家咖啡廳。聽說氣氛不錯,很多學生都會到那裡。要去嗎?」「這樣好嗎?很可能會遇到椚丘那群人呦」「嗯。不要緊」「那走吧」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伸出了空閒的左手本想要直接牽起那小小、細緻的手掌。但在快要碰到的那一刻便停下來了
『還是算了吧...』

「我沒記錯的話。先右轉,然後......」

循著依稀記得的方向,他們找到了那家咖啡店店門的上方掛著一個用圓形木頭做成的招牌,上面沒有什麼花俏的圖案。只有非常乾淨俐落的“スーニアスター”

「スーニアスター?這名字好特別啊」「是吧。一開始聽到還以為是某個星座裡的一顆星呢...」

渚右手握著冰冷的手把。大力的往後推,由於店門是以實心的木頭做成。所以推起來會有點費力。一打開門便有一股溫柔的檀香撲鼻而來。這家跟其他的咖啡廳比起來可說是大上不少,地板是以深褐色的木頭拼成。走進來便看到一整排的書籍,以及寫著菜單的立式黑板。天花板掛有半圓形的吊燈,不過燈目前還沒打開。因為這家店有一面十分大的落地窗,灑進來的陽光成為了這家店最棒的照明設備。兩側還有白色的窗簾。而那個落地窗前還擺有五個面對面的雙人座位。桌椅同樣也都是木頭做成的,但顏色不同於地板的深褐色,是以偏白的白樺木做成。椅子有個看似是皮革材質的坐墊,坐起來應該相當舒適。在店的最左處有著L型的點餐吧檯,吧檯有著整齊的座椅。但不同於剛才的木頭椅,他是沒有椅背的圓形椅。但還是一樣有著黑色皮革的坐墊。而旁邊有一個通往二樓的階梯。這麼棒的環境也難怪顧客這麼多,一進門就看到許多剛放學的學生、處理文件的上班族又或者是努力趕報告的大學生。

「歡迎光臨。請問要點些什麼呢?」

出聲的是一名雙手端著裝滿義大利麵的年輕女性。她身穿白色的襯衫、深藍色的牛仔褲,並在腰處綁著是牛仔外套,烏黑的長髮被她盤了起來。瞳色與髮色不同,是美麗的紫羅蘭色。她以親切的笑容招待著這裡的所有客人。大概就是這家店的店長吧。在給另外兩名顧客端上餐點後便走到吧檯拿起一個黑色的菜單簿,封面有著燙金過的店面。從外觀上就讓人覺得十分有質感。一翻開有著5頁不同的餐點與飲品。

「給。這是本店的菜單」

她撇見紅髮的少年有一隻手提著袋子,便將手中的菜單遞給了藍髮的少女。雖說她穿著男性的服裝,但對於這種狀況也不覺得奇怪。畢竟誰說女孩子不能穿男裝呢?

「不用站著啦,坐著慢慢看吧」「好。謝謝您」

渚與業坐在了吧檯前的圓形椅。仔細的翻著這精緻的菜單簿。第一到三頁都是主食的部分。有分成義大利麵、燉飯、三明治、漢堡等等。第四頁則是寫著各種不同的飲品。最後一頁則是有關甜點和冰品。

「業,這裡有巧克力歐蕾呢。要喝嗎?」「嘿~真的嗎。那我飲料就和這個嘍」「飲料我就算了,我吃個義大利麵大概就飽了。業呢?要吃什麼」「嗯....我是想說和渚吃同一道就好了」「欸?!」「之前國一不是也是嘛?」「是..是這樣沒錯啦」

很明顯的業就是想玩弄一下渚,看著她變紅的臉頰,心中有著無比的喜悅。她雖然知道業是故意捉弄自己,但還是會忍不住臉紅啊

「哈哈,兩位還真是可愛呢。不過本店義大利麵卻是很大一盤歐,要兩個人吃是沒問題的」「那我們就一盤紅醬義大利面和一杯巧克力歐蕾~」「好,還請兩位在這等待片刻」「哇..等等!」「嘻嘻」「嗚...」

一邊是驕傲的笑著、一邊是無奈的苦惱著店長則是在收到餐點後便開始著手處理眼前的食材,還一邊與眼前兩位年輕的學生談話

「看你們兩人的制服應該是椚丘的學生吧?」「是的,我們是同班同學」「真厲害呢,椚丘可是數一數二的名校。應該很辛苦吧」「這個嘛...我們不像其他人一樣在本校舍。」

聽到這店長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身看著一紅一藍的眼神以平穩、溫柔的語調說著

「這有什麼關係。我認為在學校真正要學習的是努力不懈的精神。你們很明顯都做到了吧?」

她指了指業放在桌上的袋子

「這裡面應該是參考書吧」「嗯..嗯」「你們在的班級是E班對吧,E班不僅僅只有課業成績不好的學生。似乎所謂“行為偏差”的學生也會被丟到那裡去」

說到這她便把聲音降低到只有他們三人才聽得見的程度

「是的」「但是從我這看起來你們都是十分優秀的孩子呦」「欸。為什麼呢?」「直覺。從眼神看起來」「眼神?」「嗯,你們的眼神看起來都是屬於聰明人的眼神」「謝謝誇獎...」「這可不是隨口說說的而已,我以前可是當老師的呢。看過的所有人當中,能擁有這種神情的人還真的不多。」

看起來年紀不超過25歲的店長居然還當過教師,這讓業和渚感到十分驚訝

「店長居然還當過老師!」「嗯,離你們學校不遠的一所高中。我這樣看起來,你們並不像是因為成績差被轉到E班的學生。你們的實力應該是可以到達校排前三名歐」

—好厲害...—現在當老師的是不是都怪物?
聽完店長的推測他們沒有任何反駁,只有對於她的直覺感到有些驚訝和敬佩,當初渚出於柳澤方案和政府的想法,她進入升學名校椚丘中學。但不同於其他學生有進行入學的編班考試,渚是直接進入了D班。當然當時已經不是那聰明的潮田渚的她,也沒有太過顯眼的成績,所以並沒有引起任何人懷疑。至於理事長會讓她進入學校當然也是政府的要求。說完話之後店長便高興的笑了笑並轉過身繼續處理業他們的餐點

「那店長為什麼沒有繼續執教呢?」「這個嘛...那一所學校的校長和其他老師都不認同我的教學理念和方法。於是便把我踢出來了」「這種事...!」「不要緊啦,所以我現在才會在這裡經營咖啡店呀。我在這的初衷是希望所有像你們一樣的孩子、大人都可以把這裡當成一個避風港。」「對了,我的名字是下村亞矢子。你們可以叫我下村老師呦~」「我是赤羽業。她是潮田渚」「嗯。是非常符合你們特質的名字呢」

過幾分鐘後蕃茄香氣四溢的義大利面就完成了。在義大利麵的旁邊還有用低腳杯裝著的巧克力歐蕾。下村以黑色長方形的盤子裝著兩樣份量挺大的餐點。

「一樓目前都沒位子了,兩位可以上二樓呦。二樓有各式各樣的書籍可以參閱」「好,謝謝您」

業一把拿起放在桌上的袋子,渚則是雙手小心翼翼地端著有些沉重的盤子。她沒想到連巧克力歐蕾都這麼大一杯。他們慢慢的循著木頭階梯往上,雖然桌子一樣是乾淨的白色但與樓下不同的是樓下方形桌5倍的長方形桌子。估計兩邊坐滿20個人不是問題。雖然一樣有吊燈,但是從那跟一樓差不多大的落地窗所灑進地陽光還是給予了足夠的光線。由於一個長方形的桌子便足夠所有顧客坐下享用餐點。於是乎下村就把樓上其它的空間都拿來放置書櫃和書籍了。書櫃整體走復古風格,有的書櫃還會有造型藤蔓以及小小的多肉植物盆栽。
整體看上去是和一樓比起來更適合溫習的地方。不過這麼美好的地方還是會遇到一些討人厭的傢伙啊...

「吼呀。這不是渚嘛?」「真的呢~旁邊居然還跟著赤羽業。原來妳喜歡這種小混混啊!」「唉呀田中我們就別理這低俗的人啦」「是啊是啊」

這是渚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從國一到現在他們的聲音總是不間斷地傳入她的耳中。這兩人便是還未進入到E班前的同學,田中信太、高田長助。他們這次之所以敢在業的面前這麼囂張是因為在樓上這裡還有其他的在校生。不過對於這種尖酸苛薄的語言渚早就習慣了,面對這種狀況直接採取無視就行了。
不過這次狀況不同,這次居然連業的份都說上來了。這實在是讓她滿肚子火,一整個下午的好心情都被殺氣蓋過去了。
對於業來說更是難忍。平時只要遇上這種挑釁,動個拳就能解決了。況且挑釁的對象還不止自己一人。他已經把雙拳握的死緊,連青筋都快跑出來了。
渚見狀趕緊用右手臂輕輕的撞了一下怒氣值快要爆發的紅髮少年。並以眼神暗示了一下他,業雖然不清楚渚到底想做什麼。但看到她這麼平穩的眼神就漸漸冷靜下來了。她慢慢地走到田中、高田兩人面前,並以那再熟悉不過的笑容面對他們。

「嗯。我們可是來這裡填飽肚子的」

不只這樣。她以極近的距離小小聲地在他們兩人耳旁說道

「這一次...最好小心點。可不要被、我、超、越、呦」

那悄悄釋放的殺氣,細微到只有與渚距離十分接近的田中、高田兩人以及和渚一樣在這一年中受到特別訓練的業察覺到。儘管如此那細微的殺氣還是有如毒蛇般纏繞在那兩人的身上,令他們感到背脊一涼,只能傻傻的愣在原地。

「沒想到居然在這種地方遇到你們,真是有緣呢」

說完便立即往後的渚露出了若無其事的微笑。估計在其他人眼中渚的一舉一動完全沒有任何一絲詭異之處。她和業坐在了最靠近落地窗的同排位子,並將餐點放置在兩個兩人之間。業則是把那一袋的參考書放在了自己座位的左手邊。因為和底下的椅子不同,它的扶手和坐墊之間是沒有簍空的。

「渚剛才還真狠呢」「..誰叫他們要說到業頭上.....」

渚拖著臉表情顰蹙。但旁邊的少年到是一臉輕鬆,又帶點高興的神情捉弄她

「嘿~渚很在意我啊」「才、才沒有!」

原本的顰蹙瞬間轉換成了驚慌失措的表情。她有些激動的看著眼前如小惡魔般的面容,臉頰還有些微紅。

「不鬧了、不鬧了。趕緊來吃東西吧,我可餓死了呢」「好、好...什麼時候能換我捉弄業呢」「渚還差得遠呢,用暗殺機會說不定還比較大呢~」「咿!這可是不是在教室外能說的話...!」

渚一聽到那危險的詞語,便馬上嗚住了他那大嘴巴。並伸直了修長的食指,擺出了個“噓”的手勢。“暗殺”對於一般人來說可是一個不得了的詞語,如果隨便亂說的話,很有可能被當成什麼反社會人格吧....所以渚才會那麼激動

神樂 發表於 2019-9-14 02:16:25

「不理你啦!我要吃東西了」

她二話不說拿起裝著義大利麵的純白色盤子旁邊擺放的其中一隻叉子。用叉子在義大利麵中捲了幾圈,大口大口的吸著煮的剛剛好的麵條以及和酸甜的紅醬。在即將要把第二次捲完的麵送入口中時,忽然一股力將她拿著叉子的右手拉往旁邊。在還沒反應過來時,叉子上捲起的麵條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嗯~果然很好吃」「...欸?」

反應有些慢半拍的她,反覆的凝視在手中的叉子和那長相俊秀的臉龐。

「嗚哇啊啊。業、業,你你你!」「嗯?不行嗎?」「業不是還有另一個叉子嗎...!」「我想渚喂我嘛」「業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並沒有直接回答“行”或“不行”並且一臉無奈的將話題轉移到了另一隻叉子身上。但業的回答還是讓她十分無奈......

「業自己用另一隻叉子啦!」「好、好」

他拿起盤子旁的另一隻叉子,捲起白色圓盤中的麵條,並將臉靠近點圓盤。可是沒想到兩個人的動作這麼一致,同時間的在靠近圓盤的地方,兩人的臉只差不到5公分的距離。對於突然放大的臉龐,渚可是著實的嚇了一大跳。這樣好像也沒好到哪裡去啊!心裡不禁這樣抱怨了一下。
這麼近的距離可是讓她白嫩的臉頰再次微微的紅了起來。可旁邊的少年到是挺享受的。這樣的處境並沒有在他們把這盤消滅後結束。那杯巧克力歐蕾,雖然一樣有附兩根吸管,可是因為杯子的口徑,所以兩人的臉跟剛剛吃麵時的距離幾乎是差不多的。更讓人羞澀的是,他們喝的時候眼神還會相會。
那道熾熱的眼神對於渚來說可是很難忍受的。雖然她很喜歡這紅髮少年的眼神,但這樣極近距離的對視果然還是太強烈了。這一餐對她來說根本是傷害心臟的一餐。

「嗯?渚的臉很紅欸」「是、是嘛。因、因該是太熱了吧...」「這裡可是有冷氣的呦」「......業」

他從頭到尾都知道為什麼,可是他很享受捉弄她時的表情。每此弄完她都會情不自禁的笑著。

「既然都吃完了,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家了」「嗯,這餐......」「這餐錢我付」「可是...!」「渚今天中午不是有給我兩個飯糰嗎?一個抵一個嘍」「我是希望可以兩個人一起付的.....」

她的家庭經濟絕對不輸業的家裡,先不談自家父母有多誇張。光是這幾年因為那個計劃,政府就不知道補助了她多少的錢。但平常也沒什麼在用...看穿渚在想什麼的他,從原本有些輕浮的笑容,轉變成了柔和的神情。以溫柔的力道,摸著她那小小的腦袋。並以柔和的語氣說道

「那之後我們都一起付。這次就讓我先出,好嗎?」「嗯。約定好嘍」「嗯,約定好了」

渚負責拿著吃剩的空盤和空空的玻璃杯,業則是提著渚那袋有些沈重的書籍以及錢包。

「潮田同學、赤羽同學已經吃飽了啊。因為有學生優惠,所以總共是700日幣」「給,謝謝您」「謝謝您」「回家路上要小心」「好~」

離開令人放鬆的咖啡廳後,兩人便朝著家的方向前進。一路上的談話基本上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和以前不同的是。現在整個話題的主導權並不只有業一人了。

「渚下星期要來我家讀書嗎?」「欸?可以嗎?」「嗯。我媽他們沒有回來」「這樣啊。那時間呢?」「星期日怎麼樣?要幾點來,幾點回去就隨意」「可以是可以啦...但是星期日業不是都睡到12:00嗎...?」「我沒醒就按我門鈴吧,叫得醒的話」「好、好。要是把業給叫醒來,還不知道會不會有起床氣呢」「才不會...」「嘻嘻」

在即將到渚到“家”的時候,他們在門口討論了複習的事不過她似乎對女生到男生家這件事沒什麼自覺。可能是因為潛意識中已經認定業是不會傷害自己的人了吧。所以對他很信任。
業將手中的提袋交給她,在她家門口互相道個別後,便轉身往自家的方向走去了

「天色晚了,業也趕緊回家吧」「嗯,知道了。明天見~」「明天見。不要翹課歐!」「是、是」

那一頭明顯的紅髮及黑色外套的背影漸漸從視線中消失,她也轉身進入屋內

渚打開了家門,並如往常般的說出“我回家了”雖然知道沒有人會回應,但她認為這是一個應該要有的禮貌。走到房間後,將手中的提袋放在了整齊的桌子上。桌子上有的不外乎就是文具、筆記本、習題等等。光是數學、理化就有超過30本的數量。
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圓形時鐘,日期顯示11月29日星期四,而指針則指向下午4:29他們學校統一下午3:00便放學,至於剩下的時間都是在社團活動。當然身為E班的他們,是不允許參加任何社團的。所以E班的大家總是比其他人早一步回到家。
由於日本的經緯度位置再加上現在是寒冷的11月末,所以現在那赤紅的太陽幾乎已經沉沒,換那缺陷的三日月來接替它的工作。
少女看著窗外暗下的天色,純淨的眼眸中參雜了些許的寂寞。伸出手觸碰著玻璃窗,指尖傳來了冰冷的溫度,更是讓她的心像蓋了層雪般。闔上了美麗的雙眼,修長的睫毛讓那張臉蛋更加精緻。

「.......算了。先去洗個熱水澡吧」


嘆了嘆氣,重新張開那明亮的雙眼後她便走到了浴室前的盥洗室拿取明天要穿的衣物,白色的櫃子每一層都有各自分類的衣物。最右下的那格是放置襪子;旁邊那格則是放置備用的沐浴用具。(牙刷杯、牙膏、毛巾、沐浴精及洗髮精等)而中間最大層的那格當然就是椚丘中學的制服和渚自己的日常便服了。在櫃子對面的是白色盥洗臺以及一面大大的鏡子
可在即將拿取習慣的黑色長褲及藍色工作服時她有些猶豫。眼神飄向放在同一格深處的女性制服。這是直接進入椚丘時由學校直接贈送至於現在穿著的男性制服是之後渚自行去購買的。躊躇了一小段時間後,最後還是選擇了穿了長達三年的長褲。但上衣卻是選擇了跟其他同學一樣的普通制服。她將它們放置在了櫃子旁的小架子上。

「果然還是先保持一段日子好了」

嘴角勾勒出了淺淺的角度,眼神充滿了方才沒有的溫暖小小的雙腳穿著一雙與髮色相同的拖鞋。打開霧面玻璃門,浴室內的牆壁磁磚是典雅的白色大理石花紋。地板則是霧面的純黑單色磁磚。在右側的浴缸則是潔白的純白色鑄鐵缸。浴室整體是走個簡單風格。
她將身上的衣服脫去、摘下黑色的髮圈,露出白皙的肌膚和柔順的天藍長髮。拿起了掛在牆壁上的蓮蓬頭後將水溫調至到較溫熱的程度。她坐在了放置於旁邊的小椅子上,並開始用蓮蓬頭清洗自己的頭髮。每天都有在好好照顧頭髮的她,髮質和柔順自然很好的。她擠了擠在椅子旁的洗髮精,仔細地在髮上搓揉,直到全部的頭髮都有泡泡後,便用蓮蓬頭將泡沫清洗掉。洗髮精的泡沫沿著柔順的髮絲而下,流至肩膀的泡沫令她多了些妖嬈。擰乾頭髮後,渚用髮夾將頭髮盤至淋浴也不會弄濕的高度。在些許寒冷的11月裡洗熱水澡真的是無比幸福的一件事。清洗到胸前時她注意了下。

「大概之後就會慢慢成長了吧...暫時應該不會對暗殺有什麼影響」

摸了摸平坦的胸前,簡直就跟同年齡的男性沒什麼兩樣。不過她並不在意,畢竟在現階段時間內,這裡有所成長反而比較麻煩。在“那裡”的那段期間內,平胸反而讓她方便不少。但是穿男裝時平胸卻沒有什麼太大作用,8成的人還是認得出來自己是女生,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當然還是有認不出來的例外,譬如同是E班的杉野友人;D班的田中、高田。

洗完澡並吹完頭髮的她,肌膚明顯的比剛進門時還要紅潤。她習慣洗完澡就穿著明天的衣裝,包括睡覺也是。所以現在她穿著的是椚丘的白色襯衫和深色長褲。

「嘛。時間也不早了,來寫一下今天買的參考書吧」

打開書桌的檯燈,橘橙色的光線像極了某人的眼眸有些輕浮的笑容、俊俏的臉龐浮現在她眼前。

「不行不行,現在應該要專心預習才對」

拿起書桌上的鉛筆,大力的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希望能將腦中的思緒一次拋開。深呼吸後,將“數學I”翻到了現在E班的進度。因為殺老師已經把基礎都教好了,現在她只需要專心的練習即可。

『看來3天內就能完成數學I和數學A這兩本習題呢。不過高一、高二的數學練習只有這四本還是不夠呢...嘛,等把這兩本寫完後再去那家店把那買的參考書都買一買吧』

快速的瀏覽著厚實的參考書,不過之中似乎並沒有對她來說太困難的題目所以她寫著寫著一不小心就把數學I的參考書寫了3/2,時間來到了晚上6:50

「糟糕,一不小心就超過時間。得趕快複習理化才行!」

可惜的是,由於方才實在是太過專心以至於剛努力拋之腦後的事情,又全部重新纏著渚不放

『不行不行!現在要預習理化,預習!預習!預習!」

雖然和1個多小時前一樣,大力的甩了甩頭並深深地吸了口氣但腦袋可沒有這麼好控制,每當對上眼前的理化題目,腦中便一直浮現有關他的事。
在醫院因為吹耳朵而生氣的他、在午飯時間只喝著草莓歐蕾並翹著兩腳椅,若無其事的他、捉弄自己而開心的他、無趣地翻著課本的他、認真訓練的他、在鞦韆上的他........與自己嘴唇交疊的他。她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昨天那個吻令自己心神不定那個吻奪走了她的一個物品,是十分重要的。
無奈的她彎下腰,將臉趴在了厚實的書上小小聲的說著

同一時間穿著黑色長袖外套的赤髮少年,右肩上背著屬於椚丘中學的背包空蕩蕩的家中只有他一人,早就習慣了這樣子生活的他,連“我回來了”都懶得說了
意外整齊的房間中,書桌旁邊堆滿了好幾疊整理過地國、高中的參考書有些疲倦的他,沒有打開房間的燈便直接將沒裝什麼書的書包往床上一丟,自己也一起倒在了舒適的床上
有些凌亂的頭髮,他也沒有想要整理的意思他以右手臂遮住了自己的雙眼,靜靜的小歇片刻腦海中不斷浮現藍髮少女的面孔,不僅僅是國中這段時間而已對於過去那不可思議的相遇,他感到訝異的說不出話來

好多年前,大約是在他準備升上小學的前一天他陪著媽媽去一個地方,確切位子已經忘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要去的意思在等待媽媽的時間中,他想在附近的一座公園內閒逛但在踏進公園前,一抹天藍色映入了他眼簾
男孩的視線不自覺地被這名女孩給吸引,他靜靜的站在公園旁仔細地觀察著她她輕輕的搖著鞦韆,甩著短短的小腳。臉上沒有笑容的仰著頭,看著與自己髮色相同的天空。
看著與自己身高相差不大,推測她應該與自己年紀相仿平靜的眼眸中有著他摸不清的情緒。

『心情看起來不大好啊...』

當腦中還在慢慢思索眼前這位女孩憂傷的原因但在推測出個所以然時,一個很有個性的聲音正在叫著自己的名字

「業~要回家嘍」

有些輕浮的聲音,正是來自這位男孩的母親對自家老媽感到無奈的他,只為了一個“你夠了”的表情。撇過頭,那位女孩還是靜靜的坐在鞦韆上,放下腦海中的推測他隨著母親離開了那座公園

『算了,反正也不關我的事』

在大約小學五、六年級左右有位髮色、眼睛烏黑的女孩,坐在了離自家較近的一座公園內的鞦韆上面無表情的她,彷彿寫著“生人勿擾”的告示,但正值這個年紀的他哪在意這件事對於一個無表情的人,他可興趣的很。

「吶,為什麼你坐在鞦韆上還這麼不開心啊?」

女孩並沒有回答,只送給了他一個“你誰啊?”的撇眼赤羽業當然非常不喜歡這種眼神,於是乎便坐在她旁邊的鞦韆上繼續追問她。

「這不關你的事吧?」

就在自己主動來打擾她後,漸漸的每次在鞦韆上的對談越來越長。雖然每次她都還是很無趣的結束話題。

「話說我還不知道妳的名字欸...總是叫“妳”這樣不好吧」「我是無所謂」「......那我叫妳小無好了...」「嗯?為什麼呢」「妳總是面無表情的打斷話題啊!我覺得這名字挺不錯的」「請別自行下定論...」

他很享受在公園與那位女孩談天的時光,不僅不需要過度的警戒心,更不需要怕惹是生非而刻意迴避自己的想法。在這段時間內,他慢慢的知道了眼前這名少女的心情。雖然還是不知道她究竟經歷過什麼,不過就算明白也沒什麼事可做。所以他並不打算問。
就在即將升上中學一年級時的那個夏天他們靜靜的坐在鞦韆上,話語比平常都要少了許多,他知道她內心有許多糾結可能是件不得不做的事,又或者是不做就會死的事。但他並不清楚他並不知道那名女孩的袖子中有把鋒利無比的刀刃。
在升上中學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那位面無表情的女孩但在他身處的D班中,有一位五官與她十分相似。應該說是一模一樣的少女,但與烏黑的髪色不同,她擁有的是一頭美麗無比的天藍色頭髮。第一次看見她的瞬間,他不僅有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潮田渚...嗎?』

但在他與她熟識之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她們倆人之間的性格簡直是天差地遠一個毫不留情的打斷他、一個很有耐心的聆聽著。

「哇,真的假的。納卓尼是SONIC NINJA的導演?一定很有趣。糟糕,今天上映嗎?我們一起去看吧,潮田同學」

對於自己忽然的搭話與邀請,眼前的少女顯然相當訝異。不過反應過來後,她似乎很高興的樣子直接答應了。雖然升上初中一年級已經是2個月前左右的事了。但是赤羽業還是對她的性別感到好奇,他確定她是名少女。但他不明白為什麼潮田渚要身穿男性的工作服。不過這種隱私問題,他還是不喜歡直接當面問。實在是有些不尊重。

「那...那個。赤羽同學很喜歡這位導演嗎?」「是啊。他的作品都非常精彩呦」

如果要說哪一個讓他更輕鬆、自在那肯定是天藍色頭髮的潮田渚了雖然這麼說很不好意思,但在與潮田渚相處的時間裡他早就忘卻了那個頭髮烏黑的女孩。

「渚同學的家裡都沒人嗎?」「嗯。爸媽都在工作呢...基本上不怎麼回家」

「今天的考試還是一樣沒難度呢」「啊哈哈...是嗎」

「最近總有一些不自量力的傢伙來找麻煩」「嗯」

她總是靜靜的聽著自己的話題,偶爾說道她有興趣的話題,會很高興的和自己討論。對於自己的暴力也毫不在乎。他漸漸把潮田渚當成了一隻溫順又無害的小動物。

「渚同學簡直就像隻溫順的小動物呢」「嗚...」

但這種想法在第一學年末就漸漸的被內心給推翻雖然明知道她並不會做出什麼舉動,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位少女並不像自己所想像的那般無害,她有一種他看不見的東西那東西是既危險又可怕的,彷彿隨時都可以殺了自己。於是乎在自己休學的這段時間內,倆人又退回了最普通的同學關係
他也沒想到在這中學的最後一段時間內,居然還能再遇見這個令自己警戒萬分的同學。在這個“暗殺教室”中以學業贏過她,完全沒有任何意義所以當自己以為在這教室中最厲害的暗殺者,卻發現她才是這個教室的主席時,他是嫉妒的。就連她變得有自信,想發表自己意見時,他是厭惡的。
從國一開始主導、發表意見的人幾乎都是自己,渚就是那個在旁邊附和的人。所以通常她也不怎麼表達自己意見,以至於讓自己習慣了那絕對不會反抗他的潮田渚。雖然早就不認為她天然、可愛的小動物,但在暗殺方面卻表現出了極大的天賦。他很不滿,以為自己找到了能真正贏她的地方時又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這一次一定要讓你聽我的...!」

「我也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不過他釋懷了在真正的面對“潮田渚”這個人後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真正的了解過她她是孤獨、自卑的。她和自己一樣擁有極高的天賦,但她從不宣揚,也不驕傲。她渴望平凡,但命運卻始終拒絕她的請求她永遠把自己放在最低階的位置,以至於她做事時那不惜命的態度

靜靜的躺在床上,想著以前與她相遇的種種不僅感嘆所謂的“緣分”他本是個不怎麼相信神明的人,但親身體會過後,好像又覺得有這麼一回事。
現在他的腦海中全部都是有關那名天藍色頭髮的少女她那修長的睫毛、可愛的臉蛋、乾淨的眼眸。她今天所有害羞、無奈、開心、認真的表情全都完好無缺的保存在腦袋裡,每一個畫面的渚對他來說都是那麼的可愛。昨天那個吻似乎一不小心也把自己的心也獻出去了。
想到這他不僅揚起不怎麼危險的微笑,小小的角度中裝著對那個人滿滿的感情對於今天的她,赤羽業只有一個感想

—滿腦子都是你叫我怎麼好好專心嘛...—好可愛...

「好了,該來繼續讀書了」

語畢後業便快速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並翻起書桌上那厚實的數學習題點亮桌檯的燈,一個人專注的寫著題目。他那許多人羨慕的成績就是這麼來的。並不是什麼天資聰穎,只是對於事物的專注度比較高罷了。
另一邊實在是沒辦法專心的渚,打算先吃個晚餐,讓自己先鎮定一下走到廚房後,先是打開那總長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冰箱。冰箱內應有盡有,該有的食材都沒少。但對於食量實在是不怎麼大的她來說,簡單的一些炸豆腐、鮭魚、味噌湯就夠飽腹了。
係好白色的圍裙後便開始著手處理眼前這塊鮭魚肉。在鍋中加入少許的橄欖油,再小心翼翼的將那橘紅色的魚肉放進去。“啪滋啪滋”的聲音立刻在鍋中響起。在這段時間內她利用時間,將米放入電鍋、較小塊的鮭魚和些許豆腐放入鍋中和味增一起煮。沒過多鮭魚便煎的金黃酥脆,看得令人口水直流。最後也不浪費鮭魚帶出來的油脂來炸一下豆腐。簡單的晚餐就這麼搞定啦,一個人份的晚餐基本上不怎麼花時間。

或許是吃完飯後的關係,她感到腦袋似乎有比較清楚了一點不過對於專注的部分,她還是一樣一籌莫展。

「該怎麼辦啊...」

就在即將放棄複習理化的時候,書桌旁的窗戶傳來了很大的撞擊聲。有些慌張的渚急忙的查看狀況,但映入眼簾的居然是那隻巨型的黃色章魚...

「殺老師為什麼會在這裡...」「那嚕呼呼,渚同學似乎遇上了什麼麻煩呢~」

已經放棄吐槽的渚,只回應了那隻章魚教師一個無奈又傻眼的表情後,就像他吐露了自己現在的困處。

「殺老師。現在我想要好好專心的複習,但是不管怎麼樣就是沒辦法專心...」「嗯...這個嘛。渚同學應該是沒有準確的讀書目標吧」「...讀書目標?」「嗚姆。人都是有惰性的,但是一但有了準確的目標後就會比以往更加有動力。最簡單來說,就是妳想要什麼」「這樣啊...我的讀書目標」

這麼想起來,小時後之所以能快速的學會西洋棋、歌牌、鋼琴,這些都是因為想要得到媽媽的讚美而努力。至於現在呢...?回想小時候自己曾經什麼都不做,就一整個上午專心的默背著《卡農》的鋼琴譜。
她靜靜的想自己現在最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呢?但答案始終只有一個她想一直陪伴在他的左右,成績也好、志向也好。想到這不僅有些興奮,她期待這樣的生活。她以極為高興且明朗的笑容回應人生的導師

「謝謝你殺老師。現在我知道我要做些什麼了!」「嗯。請一直加油下去」

一臉欣慰的他,對於眼前時常迷茫的學生實在是放不下心但這次她的陰霾似乎真的散去了,那是一個十分清爽、重新洗鍊過後的表情。
重新打開檯燈,這次橘黃色的光線不僅沒有影響到渚反而讓她有些踏實。她知道她現在該為什麼而努力了。

神樂 發表於 2019-12-2 22:05:40

第三章


“鈴鈴鈴”
清脆響亮的聲音傳進她那沉沉的腦袋中,令她立馬從原本還有些不清醒的狀態瞬間醒了過來。


「嗯...已經早上啦......」


緩緩抬起頭,發現自己趴在潔白乾淨的書桌上,應該是昨天不小心看到睡著了吧。伸出手按掉了正在嘮嘮叨叨叫醒自己的鬧鐘,並看了看現在的時間。上頭顯示著6:25。照著平時的作息,渚現在正在著手準備著便當。

打開純白色的櫃子,裡面是擺的整整齊齊的廚具。而她要尋找的便是那擺在最明顯的位子的便當盒,雖然渚是自己獨自一人住在這政府給予的住所,但是凡事她都習慣準備兩樣,以備不時之需。
當她像平時一樣,很普通的拿起便當盒時她忽然想到


『業今天又是一樣只喝一瓶草莓歐芙蕾了吧』


靜靜的看著手中的便當盒,想到那位少年每天中午都只喝著一瓶飲料還翹著兩腳椅的模樣,不禁有些無奈


「...時間應該來得及」


沒有多想什麼,渚便拿起在櫃子中的另一個便當盒,並且開始準備便當中的食材。首先渚先將米放入電鍋中燜煮,原本她自己一個人一杯米就差不多了,但畢竟還有業的份,所以這次她是放了兩杯半左右的份量。再來打開一旁的冰箱,裡頭滿滿的食材,想得到的幾乎都沒少,但這樣反而讓她有點煩惱


「業喜歡吃什麼呢...」


這應該是準備便當最麻煩的事了,如果是做自己的便當那到還好,但如果是要幫別人弄的話還要顧慮到對方喜歡吃什麼,不然做了一道不喜歡的菜那就完了。


“哇啊,蛋捲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這個魚排可以拿去餐廳調包了”


...對了,業好像說過蠻喜歡吃我做的蛋捲。還有一次因為不知道要弄什麼就隨便煎了個魚排,結果還被業調侃了一下,說可以多做一點給他去惡作劇。


「就這麼辦吧」




擁擠的電車與平日沒什麼不同,不論男女全部的人的擠在了一團,她實在是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眼看即將到達目的地,她才有些輕鬆一下。


『這件事過了好幾年還是很不習慣啊...』


她以快速的步伐走離了人潮滿滿的車站後,便朝著學校走去了。

今天的她不是穿著以往的男性工作服,而是大部分人穿著的灰色制服,她不禁覺得有些不大習慣。
一如往常,走進校園後充斥著對E班厭惡和鄙視的眼神與言語,但也只能默默的接受。爬上被樹木包圍的有些陡的階梯,到達的將會是一個既小又舊的木校舍,但卻是全世界最溫暖的避風港。


「渚早安,今天比平時晚呢」


既溫和又禮貌的笑容從一頭黑髮的少年發出。他是班上的班長磯貝優馬,不知為何他總是散發出的氣質比別人要再更成熟些


「嗯,早安。有點事情」
「嘿~要不要說給我聽聽呀。渚醬~」
「不、不用了...中村同學」

與紅髮惡魔並稱班上的”惡魔二人組”
既聰明伶俐又不失惡趣味的個性,簡直就是業的翻版。
就算能躲過業的惡作劇,也不能保證眼前這位金髮藍眼的中村會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啊啦,該不會是有關業的事?」
「才不是!」


糟糕!一不小心又掉進中村的陷阱裡了


「嘻嘻,真的嗎?」


果不其然,跟他一個樣的小惡魔笑容...這兩個人真的是生來惡搞我的嗎?


「真的啦...」
「說起來這幾天渚的考試都得心應手呢」


坐在自己位子旁,綁著雙馬尾的綠髮少女開口了。她是班上的活力擔當之一,每天臉上都掛著滿滿的笑容迎接每位同學。


「沒什麼啦...就靠著以前的感覺」
「真好啊,我們也想要個像你跟業的腦袋」
「別這麼說嘛,茅野還是可以靠其他東西。嘻嘻」


理著平頭的岡島一開口果然還是離不開那種話題啊...他夢想沒意外是往那方面前進的


「咿!岡島大和!」


一邊捂住自己胸部一遍憤怒的指著滿腦色物的岡島大和。當然不止這樣,他們甚至開始了教室的追逐戰。


「一大早就這麼吵吵鬧鬧的嗎?」


一句平淡又帶有些慵懶的不耐煩語氣,在她的耳中聽起來是多麼的特別。儘管他做了任何惡作劇都能接受,要生他的氣簡直是天方夜譚。


「啊...業。早、早安」
「早安,渚」

眼前的少年以慢悠悠的速度往自己的座位走去,殊不知他在路過自己身旁的同時,那寬大又厚實的手掌輕輕的在頭頂拍了一下

業...
我將手輕輕的放在了他剛碰觸的地方,頭微微的撇過,看見他左手托著下巴,右手拿著每天必備的草莓煮歐蕾,並沒什麼目的的搖晃著它。
他正在直挺挺的看著自己。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似乎流露出喜悅的心情。
我與他兩人凝視著彼此許久,直到有人來打斷之後才終止。這段普通的對視,多希望能在更久些啊...


「各位同學,開始我們今天的課程吧。黏糊糊~」





「昨天的隨堂考大家都表現的很不錯,就照著這股殺氣準備期末考吧!」


殺老師以20馬赫的速度發考卷,捲起了一陣冷冷的風,最後所有的試卷都安安穩穩的躺在了每個人的桌面上。而殺老師還在用那軟啪啪的觸手不停的轉動著紅筆,心情似乎非常愉悅。

看了看試卷分數,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幸好。沒有粗心』


分數的旁邊還畫著一個大大的紅花,不過這次居然還出奇的多了評語,上頭寫著:

“為師很期待渚同學接下來的表現”

簡潔有力的一句話卻表達出了殺老師現在的心情是多麼的開心。其實不只他,連渚自己都這麼覺得,因為終於能追上他的腳步了。

轉過頭看了看紅髮的少年,他依舊和往常一樣,一臉輕鬆的感覺。不過當他注意到自己,兩人的視線交錯之後,他輕輕的笑了。嘴角微微勾勒出的帥氣,足以讓自己看上一整天。



“登登登”
清脆的鈴聲,以有些薄弱的聲音傳到後山。它悄悄的帶走了些課堂時的嚴肅,替代的是下課休息時間的歡樂氣氛。

「啊啊...好累啊......」
「啊哈哈,畢竟是茅野同學比較不擅長的科目嘛」

一頭青綠色頭髮,綁著和自己一樣短雙馬尾的少女,精疲力竭的攤趴在桌面上,臉上的表情似乎寫著“我要死了”的虛脫樣

「數學什麼的,能跟渚一樣突然變聰明有多好啊」
「是、是這樣嗎...」

而我則是普普通通的坐在桌面上,觀察教室每個人的一舉一動
一位紅髮的少年走了過來,手上還是依舊拿著鋁箔包裝的草莓煮歐蕾

「什麼什麼~渚在說些什麼?」
「只是在談論成績的問題而已啦」
「嘿——」

業抬了抬眉,拉長了語氣
這並不是好奇,也不是訝異。只是業獨有的一種“敷衍方式”...

「說起來還真羨慕渚和業...」
「「欸?!」」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心中的驚訝。並且臉和耳跟還有些泛紅

「茅、茅野同學為什麼這麼說呢...?
「嗯?因為你們的成績都很優秀啊」
『呼...什麼嘛』這是一紅一藍心中此時的想法,但臉上依舊保持著不為所動的表情。或許剛剛的小擔心只有他們彼此看的出來吧。



午休時間一到,大家都各自拿出自己的便當
有的是媽媽幫忙做的愛心便當;有的是自己匆匆忙忙買的御飯糰
而他還是一樣,永遠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敲著二郎腿,喝著永遠喝不膩的草莓煮歐蕾。不用吃午餐的他似乎根本不會有自己帶便當的一天

「......」
『他絕對沒有打算吃東西』

在渚眼中還在放空的業,其實早已用餘光靜靜的觀察著她
他心裡是高興的,因為他知道渚似乎是幫他準備了份便當

「業、業,我今...」
「渚把多的那份便當給我吧~」
「啊。嗯、嗯」

不是索取的意思,而是在幫她刻意掩護“多做了個便當給業”的事實
業也知道,渚要說出“業,我幫你做了份便當”是多麼的艱難,乾脆自己直接幫她找個台階下。

『她原本肯定是想用”我今天不小心多準備了份“這種爛理由』

渚小心翼翼的拿著兩份便當,便當盒的顏色是十分明顯的一紅一藍
業見她沒手了,便幫忙把椅子拉開。渚很習慣性的坐在了這個位子上
她將紅色的那一份擺到了業的面前

「3Q~」
「業怎麼知道有給你的那份啊?(小聲)」
「今天你拿便當袋的時候特別小心啊」
「就這樣?!」
「嗯」

業理所當然的回答著渚的問題,並且很自然的打開便當蓋,吃起了美味的午餐
留著還在震驚的渚一人

『注意妳的一舉一動,這種小細節我怎麼可能沒發現』

「啊啊,業等等我啊!」
「快點~快點~」

渚也乾淨的將便當打開,自己的飯菜當然是和業不一樣的
畢竟業的口味還是和自己不太一樣

「很好吃欸,這可以拿去賣了吧」
「是、是這樣嗎,原本我還在擔心會不會用了業不喜歡吃的東西」
「這倒是不用怎麼擔心,只要是渚做的我都吃~」
「...業!」

連午餐時間都不放過,不虧是E小惡魔擔當
不過那段讓渚臉爆紅的話當然沒讓其他人聽到

「渚的這個給我吃吃~」
「欸、欸!」

在渚還沒反應過來的時間裡,業一把抓過渚的手腕
將筷中夾著的食物,送到了自己的嘴中

「嗯—真美味」
「業不是有自己的便當了嗎!」
「有什麼辦法,渚的看起來就比較美味啊」
「都是一樣的蛋捲!!!」

渚會如此在意並不是食物,而是
他碰了自己用的筷子!!!這是間接接吻啊!!!
業反倒是相當愉悅的笑容看著害臊的渚

「以後還麻煩小渚嘍~」
「叫我渚就好了!」



哎呀,距離上次更新真的有點久遠了...
沒想到一個就是兩次段考,寒假我會趕進度的QQ
之後我應該還會寫排球少年的文章,有追的可以稍微期待一下www
頁: [1]
查看完整版本: [暗殺教室│業渚] 坦率[G] 更新至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