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ko0800 發表於 2019-8-4 14:23:11

[JOJO│茸莓/喬魯福] curiosity [G](微量教授x莓暗示)

學趴。
學弟追學長的故事。
茸依然是教父,莓跟組織無關。
有教授莓的暗示,請自行避雷。
新學期開始了,酷暑籠罩義大利南部。潘納科達.福葛難得沒有繼續穿著他的洞洞衣,轉而穿著一條卡其色的短褲和白色薄襯衫,晾著兩條白到像沒走出室外過的細腿往圖書館走去,手裡捧著一大疊磚頭書。
喬魯諾. 喬巴拿有一個夢想,他想要把到他的心上人。那個人現在剛走進圖書館,在踏入陰影的前一刻他鮮紅色的耳釘在烈日下發出閃光,在喬魯諾眼中比漫長的酷暑更令人暈眩。
事情起因於辦理轉校手續的那一日,喬魯諾越過下課時間擁擠的人潮,隻身一人帶著紙本憑證走進了辦公室。他花了好些時間才找到正確的處室,已經過了半個鐘頭左右,校舍裡剩下三三兩兩的人。他原本無意修讀法學,只是他的父親卻非要他修不可,單純基於覺得兒子可以繼承自己在這個領域的領悟力。
他不輕不重地敲了敲門,教授辦公室內沒有立刻應答,倒是悶悶地傳來拖拉聲跟輕微的碰撞聲。喬魯諾挑了挑眉,一聲不吭的等了約莫十秒後傳來一聲「請進」。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潘納科達.福葛。他安靜地坐在離教授有一段距離的一張雕花椅上,他有一頭柔亮的銀髮,容貌姣好,纖瘦又蒼白。此刻他正眉頭微蹙,一語不發地看著書。喬魯諾注意到對方的耳朵微紅,唇邊掛著一絲水光。
他也注意到他手上那本教科書拿反了。
喬魯諾感覺自己心跳少了一拍,他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
「小子,你要傻在那裡多久?」教授略帶不耐的語氣把喬魯諾喚回現實。「我很抱歉,教授。還請您同意我的申請書。」喬魯諾遞過紙本,不再四處張望,低頭看著木桌邊緣,最後停在自己的鞋尖上。
喬魯諾不卑不亢的說話方式吸引了福葛的注意,他紫水晶似的眼睛無聲地瞅了一眼喬魯諾,喬魯諾同樣感覺到對方的視線,決定先開口發話。
「喬魯諾.喬巴拿,我是本學期的轉校生,請多指教。」對方輕輕咽了一口口水,彷彿在調整自己的嗓音。「福葛,法學部三年級。」對方不再看他,繼續回去讀著那本書,指尖掐緊了書的硬殼,彷彿在抑制什麼似的。
教授簽完了所有欄位,在把紙本遞回去給喬魯諾的時候掐了他的手一下,他吃痛但沒有哀出來。「完事了就快點出去。」
喬魯諾此時完全明白,他似乎該死地察覺到某些不該察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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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魯諾逐漸打聽到關於潘納科達的風聲。他來自貴族家庭,是跳級生,他的實際年齡只比自己大了一年。他的評價兩極,一方面是高材生,一方面又傳過一些暴力事蹟。他決定眼見為憑。
今天是喬魯諾少數逮到機會的時候,就算是步入假期時間,福葛依舊會去圖書館念書,他隨著他的腳步踏進圖書館裡。
室內遠比室外涼爽的多,喬魯諾用手背輕輕地擦去額頭上的薄汗,四處張望著福葛的去向。福葛面向窗外,坐在三樓角落的扶手椅上,玻璃桌面散置著各種判例和參考資料。
喬魯諾的頭腦飛快地運轉,他思忖了一下走到文獻區找到這學期的研究題目。事實上他早就已經掌握了關於命題的應答方法,只是他故作無知的樣子想藉機和福葛說說話。
喬魯諾在打聲招呼後在他旁邊的椅子坐下,這回福葛似乎比當時在辦公室內看到他時放鬆且清醒得多,開始對喬魯諾的研究題目滔滔不絕地提出一些個人看法。喬魯諾完全沒有在聽,他只覺得對方的聲音特別好聽,好像夏日裡潺潺的溪水聲,不再像當時一樣閉塞;他的眼眸因為他感興趣的主題閃爍著光芒,不再沈鬱;室外的陽光照在他的銀髮上,他彷彿整個人都燦爛奪目。
喬魯諾在還沒回神之前,就輕柔地貼上他的嘴唇。福葛噤聲,臉頰浮起一陣薄紅,彷彿還在詫異當中,他甚至沒有立刻把拍掉喬魯諾包覆他手掌的右手。福葛過了數秒才完全反應過來,他撇過頭避開喬魯諾的嘴唇,狀似憤怒吐出來的話卻沒什麼力氣「你他媽的想做什麼?」
「我...我想我喜歡你。」喬魯諾此時的眼神好像完全純潔的羔羊似的,彷彿在懇求福葛判自己無罪,一方面又依舊略帶貪婪地望著他。福葛被看的沒有辦法。「...講清楚,你知道多少?」喬魯諾猛地意識到對方在盤查自己關於教授和他的事情。
他努力斟酌了語氣,但似乎想不到更含蓄隱晦的說法「在我關上門後的幾分鐘後,我聽見他說『潘尼,我們該繼續了。』」喬魯諾壓抑地說道。福葛猛地站起來,連帶著磕到玻璃桌,桌上的茶杯打翻,茶杯所幸沒有整個碎裂,只是茶水浸入了地毯中,一片深色無聲地蔓延開來。
「你應該清楚明白的知道沒有人會自願,我恨不得把他給殺了但我不能。你最好給我永遠閉嘴。」福葛嘶啞的低吼道。「我會的。我會帶你脫離苦難的。」喬魯諾的祖母綠眼睛閃著沉沉的光芒,他的語氣既不傲慢也不張狂,反而使人想篤信。福葛失語,他轉身離開了這片狼籍。
喬魯諾拾起散落一地的紙張,盯著福葛娟秀的字跡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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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葛在宿舍的浴室裡激烈的嘔吐,他扶著冰涼的磁磚勉強撐著自己的身體,翻湧的胃液和酸楚的眼淚不停的上湧,他的視線被淚水所模糊。他並不明白為什麼喬魯諾的吻會帶給他如此大的刺激,每次在和教授做完之後他都覺得自己像一個染病的垂死之人。
他並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帶有乾淨愛意的吻,反而對他起了反效果。
過了半晌他才有力氣站起來,替自己倒杯水,在灌完整個玻璃杯後他虛弱地入眠。
在夢裡把所有他所經歷的一切攪揉在一起:跳級入學時他被注目的眼神。喬魯諾看他的眼神。教授鎖上辦公室木門的聲音。喬魯諾輕輕帶上木門離去的聲音。教授撫摸他的觸感。喬魯諾握住他手的觸感。他好像在半醒間拿起了斧頭將自己劈砍掉自己染病的部分,但是他的病卻不斷地蔓延,從他新劃開的傷口上增生,直到他完全化為一攤屍水為止。
他數日都足不出戶,向校方請了病假,對所有人不聞不問。敲門聲不常響起,但他全數回絕。
到了週四的傍晚,不輕不重的敲門聲響起,他意識到是喬魯諾,就像當初他敲響辦公室門的方式一樣,帶有克制,卻很絕對。
「我拿來了您的課本。」門外傳來喬魯諾的聲音。福葛啞然失笑。您?這個小流氓用的是哪門子敬語?「我解決了該解決的問題,您可以安心了。」福葛跳起來打開了門。
「哪種問題?怎麼解決?」他略帶惶恐地質問,放棄了保持自己理智形象的外殼。「順帶一提不準再叫您,我聽著頭疼。」「你不會想知道細節的,潘尼。」喬魯諾眨了眨眼睛,狀似平靜地說道,把一整疊整齊的資料放在福葛的手上。「告辭,請保重身體。」喬魯諾異常乾脆地離去,留下福葛在略帶涼意的晚風裡愣愣地站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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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葛起先注意到的第一項異狀是教授辦公室門外的名稱換了。他不論怎麼樣詢問都只能得到樣板式的回答,說教授因為要務必須回到故鄉不會再回來任教,這跟他原先所認知的完全不相符。
他只覺得有某些異狀發生了,平靜被覆蓋在日常中的是一張薄如紙張的謊言,底下有深淵。
某方面他如同一個被判刑十多年的人突然得到釋放,他竟然感到不再被囚錮的自由之身感到堂皇。就像喬魯諾的吻一樣,因為太過不可思議,反而難以接受這份甘美是一種現實遭遇。
他似乎對自己的心情遲來地恍然大悟。
他決定要問清楚。
週五的課結束後,學生無不歡快地離開校園去享受自己的青春,福葛逆著人群在低年級校舍一間一間地看,想找到金髮碧眼的少年。喬魯諾安靜地從教室內走出來,仔細紮起來的髮辮和他長睫毛下的視線都看起來十分乖順,一點都不像是個作惡多端抑或膽大妄為之人。
他抬起頭看見了福葛,他衝著他咧嘴一笑,完全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不帶一絲雜質。
「你是來同意和我交往的嗎?」喬魯諾二度講出了令人受到驚嚇的發言。
「呃...」福葛掩面,臉刷地紅了起來「我是說...咳 我是說,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不要打馬虎眼,給我老實講。」他漂亮的紫眸奮力地想直視喬魯諾。
「如果我說我其實是個黑幫首領,你會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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