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魯斯 發表於 2019-4-5 01:47:11

[黃金神威│鯉月] 平和日 [PG](轉生後月島女性化)4/11更新二章

※鯉登與月島都有轉生前的記憶,但月島現在是女性(可是裡面還是鬼軍曹)
※輕率的現趴+各種捏造,洋菜醬會出來+個人理解與擅自的解讀
※本誌月島過去捏他有,雖然只有一點但建議看完189話
※月島的身體是女性我覺得要是不提醒一下就會忘記
 Q:為什麼月島會是女性?
 A:作者趣味。


  前言省略,百年過去後的月島軍曹現在作為普通女性生活著,而現在作為大一生的鯉登音之進正在與月島基約會的途中。
  ——而這個途中,在月島無意間看見一起長大的好友也在約會後,似乎快要中斷了。
  洋菜——百年前的鯉登少尉在與月島軍曹相處許久後才知道他曾有一個戀人,但那時月島的『戀人』已是生死不詳的狀態,他本人也沒有說明什麼,但簡而言之這個名叫洋菜的女性正是百年前的月島的戀人,現在則是月島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很在意嗎。」
  鯉登說道,月島只是緩緩地移開視線,一邊開口:
  「要是跟洋菜約會的男人是壞人的話……」
  這句話與鯉登預想的結果不太一樣,他本來以為月島仍然殘留著對他的戀慕——所以現在的鯉登赫然發現此世的月島對著那位女性,已然變成過度保護的雙親一般的狀態。
  月島·洋菜的怪獸家長·基,看著不遠處的好友與不認識的男人約會明顯陷入不安。
  那個鬼軍曹月島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發現到認知衝突的同時,鯉登覺得這樣的月島可愛得不可思議,卻也同時感到些微的不快——因為這些情緒與表情是為了別人而不是自己。
  「月島。」
  「……嗯。」
  「很擔心嗎?」
  「……有點。」
  「那就去跟蹤吧。」
  月島望著鯉登,一時之間在內心掙扎,他其實非常想答應,但是洋菜的話應該很不希望自己這樣做。
  「……還是算了。」
  月島最終如此回答,鯉登也沒說什麼,只是忽然拉住他的手說道:「那,我們去吃冰淇淋。」
  「咦、」
  鯉登拉著月島往前走,月島沒有反抗只是順從的踏出步伐。
  「這間店在網路評價是第一名喔。」
  「是這樣嗎。」
  月島回答的平淡,鯉登拉著他走到店前,月島下意識想掏出錢包但是鯉登已經先付帳了。
  「鯉登……」
  「沒什麼,我想付而已。」
  「我自己有錢。」
  鯉登音之進拿著買來的冰淇淋塞到月島的手裡,這麼回答:「我也有錢啊。」
  這個人從以前就這樣。月島突然想起這件事,況且鯉登都已經付了錢,他也只好發出一聲嘆息:「好吧。」
  然後他看著手上裝在精緻紙杯的冰淇淋,冰上加了餅乾與軟糖,還有巧克力米灑在上面,還沒吃視覺上就感到了甜味。
  接著,月島默默看著鯉登手上的冰淇淋。
  那只是加上水果與巧克力醬的三色冰淇淋,所以他默默抬起頭看著鯉登的臉。
  「…………」
  明白月島想說什麼的鯉登只是答非所問的說道:「看起來很可愛不是嗎?」
  「可以跟我換嗎。」
  「不行。出錢的是我。」
  月島擺出百前年那張眼神死掉的表情。
  「……不要這個臉啦!月島。」
  「……所以說我自己有錢……」
  鯉登把人拉到旁邊好讓其他客人可以接著買冰,月島也只是乖巧的讓他抓著手走到一邊去。
  鯉登鬆手,挖起一匙自己的冰淇淋到月島嘴邊:「我不想換,所以這個給你。」
  月島面無表情的盯著眼前的湯匙(上的冰)。
  「月島,啊。」
  他看著鯉登的臉,並沒有很想要開口。
  「月島——吃嘛。」
  無言地(月島單方面)對視後,月島終究是張開口吃下去了。
  「……好吃。」
  「對吧!」
  青年的眼睛彷彿能夠跳出星星一般,雖然終究是幻覺,但對月島而言,這雙眼實在是耀眼的不可置信。
  月島沉默的用湯匙挖起自己的粉紅色冰淇淋,他挖了一大口放在鯉登的嘴邊:「嗯。」
  ——這是給我的嗎。
  「不吃嗎?」月島平淡的說。「不吃的話就——」
  鯉登一口就把那湯匙的冰淇淋吃下去了。
  「唔唔嗯嗯唔嗯嗯唔嗯。」
  「吃下去再說話。」
  「沒想到月島會餵我吃——」
  月島收回湯匙挖了一小口,自己吃了下去。月島挖第二口的時後仍然是那樣的份量,看起來簡直就是小動物吃食物的樣子。
  鯉登突然停下聲音,只見他拿著手上的冰淇淋一邊摀著自己的眼睛往後倒,卻奇蹟似的保持了平衡。
  「?」
  月島疑惑地看他。
  鯉登說著家鄉的方言一邊又往後倒下去,但他依然保持著雙腳踩在地上的平衡。
  「請你起來,大家都在看了。」
  「……月島……」
  「是的?」
  「好可愛……」
  月島面無表情地聽著他說的話,裝做沒聽見。
  「面無表情也好可愛……」
  「請你站回來,冰要掉了。」
  鯉登瞬間就回到原本的站姿,小心翼翼確認手上的冰是否真的快掉到地上。
  然而就在這時——
  「小基!」
  「!?」月島往聲音的方向看去,洋菜一邊揮手一邊跑過來,他才又吃了一口冰所以湯匙還咬在嘴裡,「嗯嗯唔嗯、洋菜?」
  「沒想到會遇到小基!難道是約會嗎?」
  「約——沒——」
  「沒錯。」一旁的鯉登開口,打斷了本能想否定的月島的話,「初次見面。」
  「哇帥哥。小基的男朋友是帥哥!」
  月島不知所措地無語幾個瞬間,雖然本能地想否定但是實際上確實如此,他與鯉登正是所謂的戀人關係——還是百年前就確定的事。
  「那個、洋菜,怎麼在這裡?」
  「約會——但是個渣男,所以我揍了他跑了。」
  「咦?」
  「揍了後跑了呢。」鯉登說道,「不錯嘛。」
  「欸?」月島從頭到尾只聽到關鍵字,「什麼?渣男?我要揍他。」  
  「我揍完了啦,小基。」洋菜揉起他的臉來:「臉好恐怖呢。」
  「我要揍他。」月島再次說道。
  「沒事啦——小基就是這樣所以才被說臉很兇,沒事了喔。」
  月島在幾秒過後冷靜下來,「是嗎。嗯,抱歉。」
  洋菜之後就回家去了,而他們找了一個位子接著吃冰淇淋,鯉登比他快吃完,於是他看著月島的臉,說:「那個月島軍曹竟然有那樣的表情啊——」
  「您想說什麼嗎,少尉。」
  「我忌妒了。」
  「……欸?」
  「我忌妒了喔,月島軍曹。」
  「……為什麼?」
  「認真的嗎,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忌妒嗎?月島。」
  「不知道。」這是沒有任何停頓的回答,月島吃完冰淇淋旁的餅乾,與鯉登對視:「完全。」
  「你太可愛了。」鯉登說道:「太可愛了。」
  「認真的嗎。」
  「認真的。」
  月島的眼神開始飄疑。
  「為什麼不相信我啊!月島!」
  「不是的。」
  鯉登抓住月島的手:「那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
  「我不知道。甚至連你說可愛都不知道是為什麼。不是不相信只是我——」
  「月島。」
  「——是?」
  「很可愛喔。」
  「我——、」月島再次移開視線。「我不知道。」
  溫熱的體溫從手中傳來,鯉登從頭到尾都盯著他看,「塌塌的鼻子很可愛。不知所措的表情也很可愛,現在這樣臉紅的樣子也很可愛。」
  「夠了、少尉、」
  「現在可沒有上下關係了,月島。」
  月島又一次地望著鯉登的臉,他的眼睛在太陽的折射下閃著近乎耀眼過頭的光茫,這或許只是假象也說不定,但月島確實看見了。
  「……是呢。」
  「——真可愛啊。月島。」
  「為什麼要一直說。」
  「為什麼不?」鯉登回道,「不習慣就說到你習慣,有問題嗎?」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只是想說。」
  這個對話還能繼續下去嗎——
  月島臉上的紅暈已經消退,回到原本的樣子。他最後只是閉上嘴,微微皺起眉困擾地看著鯉登音之進。
  「這樣的表情也不錯喔,月島。」
  鯉登微笑地看著他,淡淡說道。

(2)4/11更新
  「鶴鶴鶴見中尉!?」
  鯉登差點把手中的資料掉了一地,他在外語系的系辦公室並不是因為這是他的系辦,而是因為他是自己的——財經系的工讀生。他只是過來幫忙送東西而已。而又為什麼是月島帶他來這裡,只是因為月島剛好去財經系送完公文罷了。
  「……呼嗯?」盡管對青年所稱呼的『中尉』有所疑惑,但鶴見教授仍然對他露出一個微笑。「你好?」
  啊,完了。月島心想,那是因為鯉登八成會因為太高興,而開始整個人陷入像是吸毒的反應,大概不能馬上恢復吧。
  「這是我……的朋友。鶴見教授。」
  「能見到中尉真是太高興——等等!月島,我們明明是戀人關係啊!為什麼又否定了!」
  ——為什麼你在這時候就反應過來了啊!?
  月島在內心默默地吶喊。
  「!?!!?月島!?男朋友!?我第一次聽說啊!?」鶴見教授突然站離位子,雙手放在月島的肩上:「什麼時候!?我女兒有男朋友我竟然不知道!?」
  「!?女兒!?!?!」鯉登重複的說了這句單詞,並且一臉驚訝地看著月島。
  ——啊。麻煩。好麻煩。有夠麻煩。超級麻煩。
  月島瞬間很想直接逃跑。
  「……嗯,啊。鶴見教授是我養父。教授,這是我男朋友鯉登音之進。」
  月島平淡的說,他會這麼冷靜、只是因為這場景實在是麻煩的不得了,以至他的情緒與面部表情還有眼神跳過所有步驟直接死亡。
  鯉登音之進馬上開口,接著說話:
  「中尉——不對,教授,初次見面!我是鯉登音之進今年的大一新生以後請多多指教之後也有研修外語的打算——」
  以大一新生來說這是很不錯的開場白,只要那不是用他家鄉的方言,還有如機關槍的速度來講的話。
  「嗯,聽不懂。」鶴見教授回答。
  「——月島!」鯉登看著月島說道。
  「不要。」即答。
  「唔——月島!」
  「不要。」
  「真是有趣的男朋友啊……但是,鯉登同學?我家的月島可是很強悍的哦……」
  「教授,這裡是學校。」
  月島面無表情地說。
  「放心把月島交給我吧,中——教授!」
  「鯉登同學,這裡是學校。」
  「很有架勢嘛,看來可以相信的樣子——」
  「教授,鯉登同學。」月島的聲音非常平靜,但這平靜彷彿暴雨前的安寧,「請不要擾亂風紀。」
  兩人瞬間安靜下來。
  「月島……有時候覺得你像個軍人啊。」鶴見教授說。
  因為我就是。月島在內心想,這時鶴見教授突然伸手揉著月島的頭頂,「交了男朋友也好,但是你有時候太過頑固,依靠別人也是可以的。」
  「是的。」
  「還是學生不用那麼拘謹吧?月島。」
  「……好。」
  一旁的鯉登只感受到羨慕,但鶴見中尉並不記得前世的樣子,所以他也只能旁觀。
  「教授,可以了。」月島突然說。
  「可以了嗎?很久沒有摸摸頭了吧。」
  「這裡是學校,教授。」
  「月島,再撒點嬌也可以哦?」
  「已經足夠了。」
  鶴見教授只好收回手:「好吧。那麼資料放桌上——鯉登同學,有空再來玩哦。」
  鯉登音之進發出猿叫,感到一股衝動想握住鶴見教授的手,但就被月島拖了出去。
  「你該回去了,鯉登同學。」
  「中尉——!教授!教授!」
  「很吵哦,鯉登同學。」

  ×

  月島與鯉登的系辦工讀結束後——
  「我也想被摸摸頭。」
  「……嗯。」
  「月島,你有在聽嗎?」
  「有。」
  鯉登音之進趴在校園內的咖啡廳桌上,看著月島拿著的外文書籍。那是俄語,當然鯉登一個字都看不懂。
  「月島。」
  「……怎麼了?」
  不知是感受到視線,還是月島到頭來根本無法放著他不管,所以他終於還是放下書本,回望做在對面並趴在桌上的鯉登的眼睛。
  「這個。」鯉登指了指自己頭頂。「摸摸頭。」
  「……」
  「月島。」
   月島軍曹——現在不是了,他一言不發地抬手放在鯉登的頭頂上,然後說:「滿意了嗎。」
  「你還沒摸。」
  「我不知道怎麼摸。」
  「像中——教授那樣的。」
  月島沉默的移動手掌,可也根本只是手心重重的左右滑動而已。
  「這樣嗎?」
  「嗯嗯、再輕一點,然後慢慢的摸——對對,就是這樣。」
  你是狗嗎。
  月島內心只浮現了這句話。
  ——但是,原本的話、殺了那個男(父)人(親)的同時,他就不可能有機會做這種事了吧。想當然像這樣撫摸誰的頭也是不可能的。那個時候——的確是不可能。
  但現在已經是百年後的世界,會想起這件事也是湊巧。
  百年之前的月島軍曹無論經過多久,也仍然對自己能否擁抱誰或撫摸誰的頭頂而感到困惑。
  發現月島的手不知不覺停下來,鯉登馬上張開剛才閉上的眼睛,「月島?」
  他就像身處遙遠的別處一般,月島的視線並不在看他,他的眼底是漆黑混濁的深沉。
  「……是?」
  「怎麼了?」
  「沒什麼。」
  「月島——」
  「不要。」
  「我什麼都還沒說啊?」
  「感覺很麻煩所以不要。」
  鯉登抓住他的手,阻止他打算收回去的動作,「剛才想到什麼事了嗎?」
  月島的表情已經恢復過來,然後他開口:
  「少……鯉登同學跟狗一樣呢。」
  鯉登發出一聲猿猴的慘叫。
  「不是吧!?月島你剛才的臉不是想這種事的臉吧!?」
  「那您覺得我想著什麼呢。」
  月島一不注意就順口說出來過去的習慣,明明鯉登現在只是個大一生,月島有時卻還是會稱呼他『您』與『少尉』。
  「月島的表情怎樣都很沉重的樣子啊……嗯,可以接吻嗎?」
  「話題為什麼變成這個?不要。」
  「好,那去我住的地方。」
  鯉登抓著他的手站起身來,又相當順手地在走到月島的旁邊後把人直接撈起。
  「等、」
  這時段的咖啡廳沒什麼人,不過鯉登從百年前開始就長著一張帥氣的臉,所以總能不時地吸引他人目光。而他就那樣把人抱著走出校園內的咖啡廳,就在月島差點因為如此而跳過所有思考直接揍下去時,鯉登馬上就把他放下了。月島無言地盯著他看,然後握起拳頭伸手往他的腹部輕輕靠上。雖然他握著拳頭有如打出拳擊的預備姿勢,但根本沒有什麼力道,可這就是月島表達他的不滿的方式。
  啊,好可愛。鯉登想。
  「我不要去你住的地方。」月島說。
  「為什麼?」
  「我不想去。」
  「那你剛才在想什麼?」
  這個話題現在還要繼續嗎。
  月島抬起被握著的那隻手:「這要握到什麼時候?」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鯉登說道,他將月島的手放到自己嘴邊:「吶?月島。」
  這一舉動在月島來看,彷彿鯉登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雖然這只不過是月島並不習慣被這樣對待而已。
  無論是百年前的月島軍曹還是現在的月島,都不太習慣被人珍重或愛護。
  「少、鯉登同學,這裡是學校、放開、」
  「我拒絕。」他說,「我剛才說過了,你還沒有回答我。」
  月島皺起臉來,那是鯉登之前看過的表情。
  「這裡不方便說嗎?」
  那就去我住的地方吧——
  鯉登邊說,拉著人走起路來。月島沒有回答,只是被拉著走,最後還是到了鯉登在學校附近的租屋處。
  月島進了門便看見鯉登的租屋處是多麼奢侈——有客廳與廚房跟睡房,很難想像這是一個大學生單獨住的地方。但他是鯉登家的大少爺,這點到了現在也沒有改變——所以說,有錢人果然都是命嗎?
  「月島。」
  鯉登的聲音傳來,然後他只感受到隔著衣物的擁抱。  
  月島的身體比以前還要瘦小。這是當然的,因為現在有著先天性的差異的緣故。
  「手,可以放開了吧。」月島淡漠地說。
  「這裡誰都沒有——所以不要。月島就這樣坐在我的腿上吧。」
  這人在說什麼。
  月島把人推開,即使他現在換了性別但依舊也有持續鍛鍊,所以他的力量完全不輸給男性。可鯉登到了此世也仍然學習了自顯流,他的力量也不是普通男性可以招架的。
  然而,這樣的鯉登仍舊被月島推開了。
  ——鬼軍曹還是鬼軍曹,這點毫無改變。
  「我不能待太晚,教授會擔心我。」
  「月島跟中尉一起住嗎?」
  「是的。」
  「哈啊——真羨慕……」
  鯉登總算是放開了月島的手,他讓月島坐到沙發上,自己拉了椅子過來:「所以,在咖啡廳的時候是怎麼了?」
  月島幾乎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鯉登。
  然後他的表情變了,那是下午他們還在咖啡廳的那個虛無的表情。
  「……那個時候……」
  月島開口,輕聲說道。
  「以前的話我應該是做不出來的,撫摸誰的頭頂……又或是被誰擁抱與擁抱誰……因為我、」
  ——做不到。
  我做不到。月島這麼說著。
  「月島……」
  好像月島又回到了百年之前,才剛這麼想,月島的便閉上了眼,再度睜開時,眼裡的深沉黑暗已然消散。
  「唔,但現在事到如今似乎也沒什麼……嗯?」
  鯉登一邊叫著他的名字再度抱住了他,「這種事我從以前也沒聽你說過啊!」
  「啊……因為也不是非得要跟少尉說的事。」
  「才不是啊!月島!因為你那樣想所以我那時候才根本沒聽你講過你的任何事嗎!」
  「也不是什麼少尉非得要知道的事啊。」
  「不是啊!月島!不是啊!」
  「少尉以前是怎麼看我的呢?」
  鯉登在他這麼問之後沒有馬上回答,他最終坐到月島旁邊的位子,但整個人已經完全黏在他的身上。
  「……出色又優秀的士兵。雖然通常時候有些冷漠但非常溫柔。」
  「啊。」月島偏過頭,他這麼做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只是因為聽見鯉登這麼說才有如此反應,「實際上我不是那麼……不是可以稱做好人的……」
  「——那個雪地、」鯉登從旁抱著他,開口打斷月島未完成的句子。「月島的血的溫度,我都還記得。」
  「少、」
  「月島……」
  月島發出一聲嘆息。
  「即使如此,我也不是一個善人。我過去可是殺人入獄的死刑犯啊……所以、」
  ——想必殺人犯的我,是無法撫摸誰的頭頂,又或是擁抱他人的吧。
  鯉登抬起頭來看他,月島也就那樣與他對視。
  這個表情不適合他。月島想到,鯉登的眉間皺成一團,嘴唇半開,像是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來,最後他閉上了嘴,然而,他的雙眼沒有移開視線。
  「殺了誰?」他開口。
  「父親。」
  「為什麼而殺?」
  「洋菜曾經是我的戀人,您知道吧。」
  「?我知道,怎麼——」
  「那傢伙散播我死了的謠言,洋菜也就那樣消失了。所以我無法控制自己,盛怒之下用拳頭揍死了他。」
  鯉登直視著他,也直視著月島基這個人的所有,他直面月島的過去人生,直面月島的話語。
  一定是鯉登的雙眼太過奪目,月島才會覺得暈眩。
  「月島……」
  「這已經是百年之前的事了,鯉登同學。」
  「那時候你完全沒有告訴過我。」
  「因為我現在已經不是月島軍曹了。」
  「月島還是月島啊。」鋰登又靠了上去,將額頭枕在月島的肩上。
  「很重,鯉登同學。」
  於是鯉登抱著他往後倒,這大到不可置信的沙發竟然可以容納鯉登的身高,這讓月島又一次感到所謂的有錢人的可怕。
  「少尉、鯉登同學、」
  月島的整個身體倒在鯉登的身上,他的臉撞上了鯉登的胸膛,然後聽見他的心跳聲。
  「月島。」
  鯉登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月島因為體勢的關係無法抬起頭,所以看不見他的臉,但他的心跳聲充斥在耳膜內,好像那可以到達他的心臟、能夠因為鯉登的心跳而獲得生命最大限度的活化——
  「月島是溫柔的人。從以前到現在都是溫柔的人。」
  「我、不是、」
  「月島。」
  無論幾次都會呼喚著他的名字的鯉登,如今也呼喚著他。
  「現在的月島只是月島。但是過去的月島也是月島。」
  這是句很好理解的話,他的確就只是他自己。可是鯉登的話語似乎還包含著其他的事情,所以月島在沉默一段時間後試圖掙脫,然而他的這個姿勢實在是不好動作。
  「說到底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
  「那麼月島理解了嗎?」
  「理解什麼?」
  「過去的月島跟現在的月島,都只是月島而已」
  我的確只是我。
  但是,這個人到底想說什麼。
  這時鯉登終於鬆開手,讓他能夠起身,所以月島飛快地撐起身體,幾乎是跳起來卻又因為使力過當而整個人往後倒。
  鯉登馬上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於是月島並沒有整個人倒在沙發上,而是他被扯了回來。
  「少尉?」
  「從現在開始每天擁抱我跟撫摸我的頭頂吧,月島。」
  「欸?」
  「我也會每天擁抱月島,跟撫摸月島的頭頂。」
  月島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他們的確早在百年前就是戀人關係,但月島從來沒說過他的過去事。於是到了現在,鯉登像是為了彌補這段百年前也曾未知曉的月島的過去,而發著孩子般的脾氣。
  「為了什麼?」月島問他。「現在的我也沒有什麼認為自己做不到這樣的事……」
  「是為了過去的月島。」
  哈啊。
  月島再度發出嘆息。
  他不知道該回答什麼,而鯉登抓著他的手臂坐起身來,「約定了。」
  「每天什麼的也太麻煩了……」
  這句感言直接跳過是與否,但鯉登堅持要他回答。
  「……約定了。」
  而最後月島如此說道。

FIN.





本文最後由 巴魯斯 於 2019-4-11 03:5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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